陈太忠正写在兴头上,听得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是乖乖地站了起来,但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已经道出了他的不满:喂,老师,这可是高考,不是小测验!
女教师当然知道这是高考,正是因为这是高考,她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观察,纵容作弊,是对其他考生的犯罪!
天气热,大家穿得都不多,她随便扫了男生一眼,就能断定,书没有藏在这个学生的身上,于是,她猫腰去看课桌抽斗,我让你再不服气!
奇怪,抽斗里也没书!女老师顿时就猫着腰愣在了那里。
她愣了足足有一分钟,连那监考的男老师走来,她都没直起身来。
“怎么回事?”男老师凑近,用非常细微的声音问她,这个场合,影响了别的考生的思维的话,那简直是天大的罪过!
男老师等这个机会,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假意猫腰看抽斗,顺着她的脖领偷偷地向下窥视了一眼,可惜,天气太热,脖领处的薄纱牢牢地贴在美女教师的身上,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该死的天气!
女教师有点讶异地看了男生一眼,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直起了身子,伸手拿起了放在桌角的准考证,男生的名字很大众化——“陈太忠”。
她什么话都不能说,因为她没有证据!
如果她真想说点什么,导致陈太忠借题发挥的话,这问题就太严重了,“监考老师刁难,导致考生考场发挥失常”,这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接下来的时间里,女教师再次看到,《政治经济学》出现在那个叫陈太忠的家伙的手中,但是她不敢再过去查看了。
刚才的检查,已经是相当地彻底了,事实证明,这家伙身上根本没那本书。
该死的老天,美女教师的心中,郁闷异常,她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天气的因素了。
遗憾的是,陈太忠非常不给她面子,课本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次的时间,格外地长,因为他一时找不到答案。
女教师实在忍无可忍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陈太忠抬头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翻书。
“在一百六十八页,”女教师轻声地发话了,她想知道,自己眼见的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陈太忠点点头,翻倒一百六十八页,粗略地扫了一眼,随手合上了书。
就是这个时候了!女教师伸手如电,奇快无比地向那本书抓去!
她抓住了陈太忠的左手,就在一瞬间,那本书消失了!
女教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着陈太忠的手,使劲地捏了捏,呃,这是肉,不是纸张。
她再次愣在了那里。
“老师,你很漂亮,真的,但是……我想考试,”陈太忠抬起头,用一种怯怯的眼光看着她,显然他把她这行为当作了某种暧昧的暗示,“左手要扶卷子的。”
女教师忙不迭地松手,送给他一个比哭难看的微笑,却是没做什么解释,考场里,依旧静悄悄的。
一分钟后,女教师把座椅搬到了陈太忠的桌前,她要坐在这里,仔细地观察!
陈太忠似乎是没什么感觉一般,运笔如飞,很快就写完了刚才那一道题,下一刻,《政治经济学》又神奇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低头,翻书,查找答案!
女教师转头望望窗外,轻轻地长叹一声,唉,这天气也太热了一点吧?能不能让我不要再出现幻觉了?
“老师,这道题,在第几页?”陈太忠轻声发问了。
天哪,女教师伸手就攥住了自己的头发,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陈太忠看看可怜的女教师,也体谅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唉,算了,我自己找吧。”
直到考试结束,女教师的神智都再也没有恢复过来,耳听得交卷铃响,她才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陈太忠,“你跟我来。”
来就来吧,卷子都交了,陈太忠才不会在乎。
“你到底把那本书藏在哪里了?”在楼道的一角,女教师轻声地发问,这里比教室里,要凉快许多。
我把它藏在须弥戒里了——换了以前的陈太忠,他一定会这么回答的,反正,卷子已经交了,再说什么也都晚了,你没抓住我现行,一切都是白扯哎。
他喜欢看别人生气,尤其是美女!
但是,穿越后痛定思痛,陈太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缺陷:我的情商不足,办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一世,他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而且,要下大力气去改,省得回头再次穿越!
他甚至为自己制定了一些修炼情商的方案,所以,他很愕然地望向美女教师,“老师,你在说什么?什么书?”
“算了,你去吧,”女教师懒洋洋地挥挥手,整个身子如瘫痪一般地靠在了墙角。
“哥们的情商,那真是提高了,”陈太忠有些洋洋得意,他很是高兴自己没有说出答案,兴冲冲地扬长而去。
那美女老师,并没有因此就泄气,九日上午,要考的科目也是需要背诵的那种——《生物》。
她借了一个小相机来,想用这个来证明,她是对的!
遗憾的是,她不知道,陈太忠对这门学科,比较感兴趣,情商情商,自然是关于感情的智商,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可不也是培养情商的重点?
生理卫生这门课,哦不,是生物这门课,自然是非学好不可的!
所以,陈太忠无须作弊,他原本就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虽然对高考有一定的抵触——大学里又没有情商课,但这一门学科,他是仔仔细细地研读过的。
郁闷的女教师,白借了相机来!
第2章 大学,我走了
一个多月过后,发榜了,陈太忠高分考上了本地的大学——凤凰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