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笑了笑,扭头看着李横,而后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这些商贾为什么找禁军保护吗?”
“为什么?”李横听着叶青的话音,好像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于是脸上的抱怨瞬间消失,开始好奇的问道。
“如今宋金和议,君臣关系改成了叔侄关系,两国之间的商人交易也就开始回暖了,商人虽重利轻别离,可他们看重性命啊,自然是不想在跟金王八做生意的时候,在路上出点儿什么差错再把命丢了,所以主意自然是打到这禁军的头上了。禁军战力虽不如神劲军那些有番号的正规屯驻大军,但好歹也都是上过战场、跟金兵打过仗的。以后他们如果在两国边界的镇场做生意,身边有禁军跟着,多少对于金人、西夏人或者是草寇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不是?”叶青一边走一边说,而后在一家布庄门口停下了脚步。
“你说的倒也对,但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啊,总不能真的就这么过一辈子吧?给人家看家护院,想想就憋屈,老子从军可是为了杀金王八的,不是。”
“你先回去吧,我进去买点儿东西。”叶青不等李横说完后,而后看着那家客流不断的布庄,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
李横狐疑的看着心不在焉的叶青,有些奇怪的道:“你要进布庄买东西?你会女红?”
“会你妹夫,送我嫂子回去的时候,临出门交代了,让我买点儿新布回去。”叶青白了李横一眼,而后便撇开李横往布庄里面走去。
“那明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天色也不早了,老娘估计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那我就先走了。”李横有些不明白,买布这种女人家的事儿,叶青的嫂子怎么会让叶青来买呢?她就不怕她这个小叔子被人笑话不成!
还是说她知道她这个小叔子失忆了,欺负叶青不懂这些规矩呢?毕竟,自己每天当差,都要去叶青的家门口等他,其原因就是叶青失忆了,对于临安城的一切都不熟悉,甚至连路都不认识。
当初从建康被贬回临安时,还是他领着叶青一路才找到他们家的,要不然,叶青恐怕就要迷失在诺大的临安城,只能夜宿街头了。
叶青冲身后的李横挥了挥手,而后便信步走进了这家布庄,布庄里出入的都是女子,或是妇人,但不论是年轻未出阁的女子,还是已经嫁人的中年妇女,这个时候都喜欢在头上插上一朵鲜花、或者是装饰的假花。
所以一进入布庄的叶青,眼前立刻全是大大小小的花朵儿在晃悠,要不是他身材高大,恐怕视线里能够看见的,也就是那些女子头顶上的鲜花了。
进入布庄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侧目,虽然偶尔有不解、鄙夷的目光投向自己,但叶青也根本不在乎那些目光,眼睛则是一直在那些花里胡哨的布上扫来扫去。
之所以进入布庄买布,叶青也是看见布庄的招牌后,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白纯今日穿着一身素衣上街的情形,于是才记起自己是不是该买些新布回去。
根据他上一世御女无数的经验,以及经过近两个月跟白纯的相处,足以察觉到,白纯今日穿着一身素衣也要上街,估计是因为有难言之隐,那就是女人家的私密事儿:月事来了。
何况白纯在被那两个金人纠缠的时候,两手俱是空空无一物,说明白纯今日出门,并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被自己送回家了。
手拿一卷被包好的洁白棉布走出了布庄,看了看临安城御街的左右两侧,如今依然是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一幅太平盛世的祥和光景,而后便拿着布,随着人流往家走去。
临安城可以说是历朝历代的都城里一个奇葩,历朝历代的皇宫,要么是面南背北,要么是建在一座城池的中心,而后向外辐射。
但在所有的都城里,只有大宋的都城临安城,是建在了一座城池的最南面,北面则是成了临安城的街市跟坊地。
更为奇葩的是,那处于临安城南面的皇宫,竟依然是面南背北的建筑格局,所以如此一来,整个皇宫便是把屁股对准了临安城以及百姓,正门则是面对着城外的钱塘江。
每天大宋的官员上朝时,则需要从皇宫的北门和宁门进入,而后循着宫墙绕到正南面的丽正门,然后再由此进入皇宫内。
如今的大宋商业极其发达,百姓的平常生活用度之物,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摆在铺子里买卖了,甚至就连御街的两侧,都挤满了摆摊的小商小贩,比如一些补锅、箍桶、修鞋、修伞、磨镜子的等等靠手艺谋生的手艺人,都会聚集在一处。
只是在地理位置上,这些小商贩会更加偏南一些,不像靠近皇宫北面的街市商业那般,有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
ps:重要的是说三遍: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六章 叔嫂
回到家的叶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那卷棉布拿出来交给白纯,因为在两人吃饭的时候,叶青突然间发现,自己跟白纯好像是小叔子跟嫂子的关系,并不是什么朋友,或者是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
叶青因为并没有见过所谓的兄长叶宏,加上这白纯过门的时候,叶宏都已经死了,而且两人之前并未成亲,甚至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完全是在他从建康府回到临安不到三天后,白纯就被白家人送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就住进了那栋小楼里,然后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嫂子。
所以叶青对于白纯,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嫂子,毕竟他一个穿越者,对于所谓的兄长叶宏,也根本就没有兄弟之情,心里很难把白纯当成嫂子一样看待。
在白纯刚来的时候,叶青曾经问过白纯,白纯只是模棱两可的说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你兄长去世了,但既然当初已经定亲了,那么自己现在就必须嫁过来,人不可言而无信。
叶青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虽然说这个时候的人,把声誉看的极为重要,但两个只是定了亲的人,在另外一方去世后,还有必要搞得这么山盟海誓、凄凄惨惨、誓死不渝的吗?
这一嫁过来,可就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啊,难道白纯她自己不知道?还是说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吃过晚饭后,搬来一把躺椅坐在院子里的桑树下,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品着自己买来的劣质茶水,与坐在二楼阳台的白纯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的差事儿今日又被换了。”叶青仰头看着阳台上的白纯,淡淡的说道。
“换了?”
“嗯,今日被禁军正将卢仲叫了过去,把我跟李横调给了临安城鼎鼎有名的大富豪燕员外,明日起开始给人家看家护院。”天色已黑,叶青看不清楚白纯脸上的神色。
二楼房间内昏黄的灯光从窗户处透到阳台上,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的明亮,所以叶青也依稀只能看见白纯一个大致的身形,至于白纯手里正在忙乎着的东西,他是完全看不清楚的。
耳边传来白纯微微的叹气声,原本一直忙乎的双手也暂停了下来,顿了下后又继续忙乎手里的女红,低头说道:“那叶大人还可能东山再起么?”
“叶大人?”叶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随即立刻说道:“叶衡啊,那谁知道呢,现在被贬到了岭南,具体是降职还是撤职,咱们也不知道啊。何况,就算是有一天东山再起,朝廷给他官复原职,我一个小小的看家护院都头,他会理会?恐怕到时候他压根儿想不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的小小都头吧。”
“你大哥在世的时候,倒是颇得叶知府器重,要不然也不会被破格提拔为部将,这些你都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么?”白纯再次停下手里的活儿,透过栏杆的空档,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桑树下的那一团黑影问道。
“记不起来。那这么说叶知府当初还是很器重我大哥,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叶青眨巴着眼睛,紧紧注视着白纯的身形,虽然看不清楚嫂子的面部表情,但说不准今天这谈话,能够让他得到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白纯拿着手里的女红,思绪像是陷入到了回忆中,而后说道:“你大哥与我的亲事,就是叶知府当初亲自做的媒,自然是从叶知府嘴里知道的。”
“哦。”叶青敷衍的在躺椅上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些对白纯答案的不满。
听着叶青那漫不经心,明显对她的回答不满意的语气,白纯不由的在阳台上白了一眼那桑树下的黑影,而后彻底放下了手里的女红在膝盖上。
“我父亲当初是江南东路的转运使,建康府、宁国府、徽州、池州等地,都是在我父亲的管辖之下,但转运使的官位品阶并不高,所以想要办好皇帝的差事儿,自然是要与建康府等这些朝廷真正的大员搞好关系。所以叶知府便替你兄长做主,向我父亲提了亲,明白了吗?”白纯美目流转,看着院子里的那团黑影解释道。
但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多,虽然她并不知道人失忆后,会是什么样子,但像小叔子这样失忆的,怎么总感觉有点儿反常呢。
看着小叔子的一举一动,以及这两个月来的行为,白纯感觉小叔子不像是失忆了,倒像是变成了弱智一样。
除了不认识人以外,就连一些生活常识,以及大宋的风俗习惯都不懂,天天傻乎乎的净闹一些笑话,惹得有时候碰见三婶等人,都会时不时在她耳边提醒她:“在家好好管管你家二郎,你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的闺女,平日里多教教他。这失忆不认识人也就罢了,怎么变得好像这里也不正常了呢?”三八的三婶指指脑子,而后继续长舌道:“这些日子,去酒馆总是时不时的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干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或者唱一些古怪的小曲小调。俗话说:长嫂如母,如今你们二人相依为命,看看不行就赶紧给找门亲事儿吧,我看老刘头的姑娘就不错。”
每次白纯面对三婶等好心人的提醒,白纯就觉得当初自己不顾家人反对,非要在叶宏死后继续过门到叶家,是一件绝对绝对莽撞的事情。
“哦。”某人继续躺在躺椅上,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而后继续问道:“那转运使是多大的官儿,都能够掌管一个路了,按理说就算是不比行都建康府的知府官儿大,那也应该比宁国府或者是什么州的官儿大吧?”
白纯很心累,这些应该是很常识的东西,自己的小叔子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只好强忍一口气说道:“过些日子我再跟你说,这两天我心情不好。”
“那你父亲白伯伯现在如何了?能不能找找你父亲,看看给我换个地方,哪怕是不再当这个都头呢,你可不知道,李横那货今天差点儿炸了,一听说给燕鸿渊家。”
“炸了?什么意思?”白纯真的心很累,这又出现她以及街坊四邻听不懂的话了,人怎么会炸了,他又不是烟花爆竹!
“炸了就是很生气很生气,快要气炸了。”叶青觉得气炸了应该能听明白了吧。
“李横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因为。”白纯拿起膝盖上的女红站起身,看了看桑树底下的黑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父亲跟叶知府一样,一起被谏官汤邦彦在陛下面前弹劾了,也被流放至岭南了。”
“可惜了。”
“你。”
“哦哦哦,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嫂子你听我说对了,这里有一卷今日我回来时买的布,麻烦你能帮我做几双袜子吗?”叶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急忙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看着朦胧的昏黄灯光下,白纯高挑的身子走进了房间内,连忙仰着头对二楼那扇发出砰的一声的门喊道。
“扔上来。”白纯不疑有他,在房间里冷冷的对外说道。
平日里一幅波澜不惊、枯井无波的性子,一跟小叔子叶青说话,便不知道为何,变得气不打一处来,加上这几日来了月事,白纯的性情就变得更加烦躁了。
而楼下那货说话也不过大脑,于是白纯此刻正坐在房间内生闷气,一双玉手则是快要把手里的刺绣拧成乱麻了。
听到二楼刚才自己坐的阳台处,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物体被扔了上来,白纯玉面铁青的看了一眼那木门,而后扭过头,继续自顾自的生气。
楼下此刻也没有了声音,整个小院一下子归于了寂静,就连院墙外面,这个时候应该因为有船经过而荡起的水声也消失不见了。
坐在房间里的白纯,气呼呼的用力抹平着刚才的刺绣,这是她自己给自己绣的贴身衣物,也就是因为是晚上,所以才拿到阳台上绣制,要是白天,她可不敢拿到阳台处,当着小叔子的面绣制这女人的贴身衣物。
用力的抹平着那刺绣,心思不一会儿就跑到了今日出去买东西这件事儿上,想起自己来了月事儿,本想买一些布来用,但不想却被金人纠缠,最后两手空空的还被小叔子送了回来,这让她开始变得有些为难,毕竟女子来了月事,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离不开那贴身之物不是。
坐在房间调暗了灯火,望着那如黄豆般大小的火苗,白纯默默的叹口气,起身打算翻翻过门时带过来的嫁妆,看看是不是有适合这个时候用的布。
转念又想起小叔子还让她做袜子的事情,于是又是叹口气,转身推开阳台的木门,便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一个用看不清楚颜色的布,包着的包裹。
于是抬腿走出房间,捡起那包裹,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正待转身往里走。
“不用做多了,有一两双就够了,剩下的布就先留着。”
“啊。”白纯被突然间响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原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本以为小叔子已经进房间休息了,谁知道那死人竟然还在院子里不出声的坐着装死。
“知道了。”白纯再次没好气的白了桑树方向一眼,而后才再次走进了房间内。
第七章 棉布的尴尬
棉布有极好的吸湿性跟透气性,布面看起来光泽柔和,手感也极为柔软,但并不是很光滑,而且很容易产生褶皱,但即便是如此,在这个时代,对于女子来说,因为其吸湿性跟透气性,已经足够受到她们的青睐了。
所以当白纯拿着那包裹关上门进入房间后,还没有打开她就已经基本上在心里肯定了,包裹里面的布,绝对是“那种”棉布。
不由自主的,白纯开始变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尴尬跟燥热,一股怒气跟紧张也瞬间从心底里升了起来,洁白如玉的脸颊突然间就像是一块儿红布一样,娇艳欲滴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着,咚咚咚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一样,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手里拿着那棉布站在房间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乱哄哄的脑子里此时只有一个问号:“他是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月事的时间?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怎么知道我今天上街是想买这种布!”
想起今日在院子里,叶青问她需不需要帮自己带什么东西回来,以及那转身前的诡异一笑,白纯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难为情了,这让她还怎么见人!女子如此私密的事情,竟然被小叔子知道了个一清二楚,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赤裸着身体站在叶青面前,任由他放肆的看着自己一样!
桑树下的某人坐在躺椅上是一动不敢动,紧张的看着那灯光照耀在窗前,同样也一动不动的剪影,他不知道如果被白纯猜出了自己的目的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是把自己赶出家门?还是羞愤的上吊自杀?还是一下子从楼上冲到厨房,拿起菜刀把自己剁了喂狗?抑或是一动不动的突然间尖叫一声,然后开始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夜色如水、寂静无声,原本还在院子里肆意游荡的微风,像是也被整座院子里尴尬的气氛冻结了,两株桑树静静的矗立在院子里,此刻仿佛就连哪怕一片枝叶,都失去了往日里的灵动,耷拉着“脑袋”注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就像那躺椅上的叶青,就像那房间内的白纯,如同院子里的所有一切一样,一动不动,整个院子仿佛被时间给静止了。
僵在躺椅上的叶青,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就在他支撑身体的双臂已经开始发抖时,只见那二楼房间里的灯突然间无声的熄灭了,而后整个院子仿佛就像是被彻底埋进了黑夜里。
白纯的心依然是在噗通噗通的跳着,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心跳声,就连外面的那死人都听得见,一手拿着包裹一手在黑暗中伸直向前,靠着自己的记忆力,挪步往里间缓缓摸索着。
直到摸到床沿后,白纯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庇护所一样,轻轻的脱掉鞋,而后急忙躺在了床的最里侧,整个人蜷缩着身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如今还把那包裹紧紧的抱在怀里,紧张的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也不知道再一次过了多久的时间,就在白纯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后,心脏也不再向刚才那般砰砰砰的跳时,白纯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好像浑身上下都被一层细汗黏贴着,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呸。”白纯此时才注意到,自己怀里竟然还紧紧搂着那包裹,于是急忙红着小脸呸了一声,而后飞速的把那包裹丢到了一边。
“哎哟卧槽。”
就像是她扔的不是包裹,而是叶青一样,刚把包裹扔到床的另外一侧,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叶青的抱怨声,而后便是哗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一样。
白纯整个心仿佛又被揪了起来一般,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心里此时此刻则是尴尬的又生气又好笑。
第二日一早,叶青便早早的起床,昨夜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并不尴尬,毕竟包裹扔上去后,两人就没有再见面,所以对于他来说,也谈不上很尴尬,只是有一些紧张而已。
看了看厨房并没有平日里熟悉的身影在忙碌,而后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只见窗户依然是紧紧的闭着,房门紧紧的关着。
即便是他站在院子里打水洗漱、大声的咳嗽,弄出再大的动静来,二楼则依然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收拾妥当的叶青,抬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二楼,又环顾了一周不大的院子,然后冲着二楼喊道:“那个我先当差去了啊,早饭就就不用给我准备了啊。”
尴尬的说完后,二楼依然是一点儿动静没有,叶青只能是望着毫无动静的二楼,不由自主的摸摸鼻子,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但他并不担心白纯会寻短见,毕竟昨夜里她就表现的很镇定,不可能睡了一觉之后,才想起来尴尬跟难为情,然后才起来找绳子寻短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