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现代人凝歌已经是习惯和人相处保持一米的距离,何况她的职业决定她并不喜欢这样与人亲近。忽然有人这么靠近总是让她觉得莫名的不习惯,但是仅仅是退了一步便又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是原来的公主,如果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绛寒,她怕是根本就不会躲吧。
凝歌站定,也不甘示弱的盯着绛寒的眼睛,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是那绛寒的眼睛里却只有乌黑一片,如何都看不出是非好坏,这让识人众多的凝歌有些沮丧,最后终于懒得再看。
绛寒站正了身子,皱眉看着眼前的凝歌,感觉眼前的人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呢!绛寒怎么会不知道凝歌对他的心意呢,但是凝歌毕竟已经被玉珑国国主嫁给凤翎国给别的男人做了新娘,根本就给不了他什么好的前程了。若不是现在能利用凝歌为自己立功,绛寒想着自己恐怕连一眼都不会看她。
绛寒转身就伸手向怀里摸去,凝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凝歌道:“这是上次公主要的东西,绛寒希望,这次公主不要失手才是,否则……”
绛寒话头留了一半,眼神微闪就侧过了头。凝歌狐疑的看了绛寒一眼,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包,就感觉一股子淫靡的味道扑面而来,登时心中一顿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凝歌暗想她这十多年的警惕性都算是白练了,怎么会蠢到去拆这和炸药没差别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
绛寒无言,久久才说:“含春散。”
凝歌眼角微抽,手上一松,那小纸包就落到了地上,里面洁白的药粉撒了一地。凝歌想着此刻她的表情一定是十分的僵硬的。
含春散?!一听就知道是那种邪药。难道这就是这个身体的公主喜欢的那个男人?大半夜的送这种药来并且和秋少一样告诉自己一定要成功,可是凝歌却不敢问他们说的成功到底是成什么呢?
“绛寒,你是希望我做什么呢?”凝歌茫然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绛寒。这送来的**肯定不是为了诱惑他的,毕竟他就在眼前,推倒就能办事。
在这皇宫里能叫她去**的人也只有那个种马了,所以这个含春散是为了让她去勾引那个种马的么?
凝歌就想不明白到底这些人整日的推搡着自己和种马上床能有什么好处?秋少是为了性命,那眼前的这个青梅竹马的绛寒呢?
绛寒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片只是在手心里一揉,那纸瞬间就碎成了灰烬。凝歌此刻看着绛寒却觉得浑身瘙痒难耐,好似千千万万个小虫子在血液里爬来爬去。凝歌的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
绛寒看着凝歌红的要滴血的脸颊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下却是知道那是含春散发作了,连忙解释道:“这含春散药性极强,散在空气里都能叫人情动。公主,您忍一下,我去引凤于飞过来。”
第十章 妇女,不,少女!
凝歌看着绛寒眉眼间的不屑和冰冷,血液也在慢慢的冷却,很用力的压抑着身体里的悸动转过头去不看绛寒。
“不需要。你走吧。”凝歌声音里都是火一般的灼热,好似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绛寒站在凝歌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如果不是自小就和她相识,他真的怀疑这是不是被人掉了包的公主。
上次来的时候明明是她哭着说愿意帮他的,但是她说实在是厌恶凤于飞浪荡的模样跟他求一贴**。
她只要能怀上凤于飞的孩子,在后宫稳定地位帮助玉珑国成就大业,事成之后以后就可以离开皇宫跟着他远走高飞。
不过也只有绛寒知道那样的承诺也不过是自己用来欺骗公主罢了。
如今公主似乎浑然不记得当时的话,闹成现在这残破不堪的局面到底如何是好?
忽而,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向这边走来,窗户上已经开始映出了忽明忽暗的火把光亮,空气中四散着士兵恼怒的叫嚣声音:“抓刺客!抓刺客!”
绛寒眉头一皱,飞快的拿起披风穿好就要跳窗而去,只是刚到窗口就发现那些人分明就是向凝歌宫中来的,不由向后退了退。
绛寒再看忍得辛苦的凝歌,又看了一眼外面那些些粗狂的男人,心里一阵纠结。
到时候万一凝歌不顾形象冲过去就索欢,那凝歌的贤良淑德温文端庄的形象可就尽毁了。
怎么办?怎么办?
绛寒的脑子飞快的运转,藏在披风后面的双眼看着凝歌却是更加的冰冷。
凝歌深吸一口凉气,抖着手指着自己帷帐后面,断续道:“到后面去,他们不敢翻我的床,快。”
绛寒转身而去,刚躲藏好门就被人一脚揣开,凝歌的脸上如火烧一般的颜色,不敢回头看来人,只是平静了许久自己的声音才厉声喝道:“大胆!你们敢私闯本妃寝殿!”凝歌觉得自己语气已经很重了,身后传来许多人向后退的声音凝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松了一口气而已,却在瞬间就感觉手腕一痛被一只铁钳一样的手死死扣住,凝歌手一抖,那手上的温度冰凉沁骨十分的舒服,差点就叫她沉浸在那样的舒适里面了。
站在她身后的凤于飞微微带着怒气质问道:“孤的凝贵妃真是好精神,这么晚了还独自站在这里欣赏夜景?”
凝歌身子都跟着那声音抖了一抖,只感觉冰凉的感觉从腕骨上面开始蔓延慢慢的熄灭着身体里燃烧的**。眼看就要沉沦了却倏然感觉手腕一又是一阵盘根错节的疼痛,整个身子就被强行转过去面对着身后的凤于飞……
“怎么是你?”凝歌手腕被凤于飞抓的死紧,痛到不行,只能干瞪着凤于飞。
“怎么? 你希望是谁?”
凤于飞微微掀了掀眼睑。一双凌厉的黑眸飞快的扫了一下整个屋子。
刚刚明明是看到有人过来这里,怎么可能飞快就不见了?
凤于飞狐疑的扫了一眼凝歌那红得滴血的脸颊,冷声道:“说!人在哪?!”
凤于飞最近见凝歌行为举止异形所以派人整日盯着,才一发现有黑衣人进来就立马跟了过来。只是这进屋就是一室的淫靡之气却没有半分那人的影子,长歌殿四周都被侍卫包围了,若是有人出去必然会引起骚动。
但是现在外面安静的很,只能说明这人还在这个屋子里。
凤于飞不由怒火中生,这女人不是前两天还在跟自己装清高么?如今这满屋子的味道还有这红的要滴血的脸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不顾凝歌的挣扎一个拉扯就粗鲁的把她丢到了床上。凝歌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撞在了那坚硬的床板上,瞬间就好像脱离了身体一般的疼。
好在这药没有完全的发挥药效,凝歌还残留着一些该死的清醒,努力挣扎着坐起来死盯着撕扯着他自己身上衣服的凤于飞叫道:“你在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以告你的,告你奸非礼良家妇女,不,少女!”
凝歌毫不畏惧凤于飞的怒气,只感觉面前只是站了个脱光光的禽兽一般,男人的身体凝歌又不是没看过,不仅仅是李平,前几天凝歌才被眼前的这厮逼着看了三天的无限春光,见凤于飞又脱光了站着,一双凤眼只是瞪着她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身子更是一步一步的接近过来,凝歌这才开始有些害怕,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不断的向着帷帐边上退去。
第十一章 居然是……
“你别过来。”凝歌忽而又想起那个帷帐后面还躲着那个该死的青梅竹马,不由顿住了身子瞪着凤于飞。
凤于飞哂笑:“孤倒是想知道到底夫君强了自己的娘子,你要到哪里告去。”凤于飞说完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侧妃说什么夫君娘子的事情,她根本就不配。
谁不知道她根本就只是个和亲的公主,以如今凤翎国的国力,如果想要这样的公主立马就会有一打在等着,何况当初凤翎危难之时凤于飞前往玉珑国借兵,玉珑国国主不念旧日恩情铿锵拒绝,如果不是后来的凰家军队根本就没有如今凤翎国的大好江山……
可惜现在这个公主不仅仅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玉珑国国主的女儿,还是那个中流砥柱手上最好的棋子,横竖都是惹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