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摇头,面上一片茫然……
现在的凤于飞根本就不想碰她,那么在温泉那又是怎么回事?
发神经?
凝歌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眼前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又从哪里冒出来的绛寒,还是个将军。
凝歌自动过滤掉那些无用的信息,说起来这里的丫鬟小厮她一个都不认识,他们的生死根本会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是毕竟借用了人家的身体,就算是做一件好事吧。
不过这件事实在是有点难度啊,她刚刚还狠狠地差点就踢爆了凤于飞的子孙袋,现在要厚颜无耻跟人家去求孩子不是犯贱么?!
凝歌纠结的无以复加,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对着还跪着的秋少问道:“我且问你,我父王给了我时间了吗?”
秋少想了一下:“距离祈佛大会,只有六个月多三天了。公主,求您救救我们吧……秋少家里还有弟弟需要秋少在宫中的赏钱养活……公主……求您了……”
“好了好了,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办,肯定不止这一个办法的……”
第八章 碧玉一样的男人
秋少又哭了,凝歌只能虚应几声就站起身来向后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不过是借着自己的肚子生个孩子,维持两个国家的长治久安。但是这两边都是不沾亲带故的,凝歌吃饱了撑得为这些人去讨好那个变态男?
可是如今的凝歌不受宠,整个长歌殿的性命都捏在别人的手里。即便是她懒得管其他人的性命也还得要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命才好。
凝歌捂脸,心里莫名的躁动起来。又在转瞬之间就想起了那个在现代的负心人,心里却在感叹她就是个渣男磁场,有一个前车之鉴的李平罢了又来了个凤于飞。
说白了不就是因为这里的女人身份低微,除了做个暖床的工具其他的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哦不,还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皇宫怕是吃人不吐骨头,到时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凝歌真希望她现在不是什么公主也不背负沉重的民族包袱,更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哪怕真的打去寺庙都是好的。
唉……凝歌回头,看见秋少期待的目光还有那泪潸潸的眼睛,如果这样的人死了她还真是会于心不忍。凝歌只能自认倒霉,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爸,拼爹拼不成就只能拼自己了……
转过头,就暗下了决心。
关于自己要去勾引一匹被自己中伤过的种马,凝歌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刚穿越就要贡献贞洁啊,秋少说的那个和公主青梅竹马的绛寒,还没见到呢,配角都没上齐整,就开始上贞操,这不科学……
凝歌想得夜不能寐,半倚在床上瞧着窗外的月光出神,可能是因为快到十五了,月亮如一块碧玉如意一般高高悬在挂在墨染的天空,月光铺泄下来流淌到了床前。只是这样的时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几时几分了。
凝歌只能叹息,这里的计时方法她如何都记不住,离开了先进的钟表和指南针用子丑寅卯计时,听着就满脑子的猪马狗羊在飞。秋少总是不厌其烦的来回的给凝歌报时,凝歌却只能告诉她忘了才勉强糊弄过去。
忽然,一个黑影从大开的窗户上跳了进来,翩然落在地上不曾发出半分的声响。若不是凝歌还在看着窗外还真发现不了这大半夜的会有人进来。
凝歌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把身子飞快的向床里面滚了一圈就把自己隐进罗帐的阴暗角落半跪在哪里,手习惯性的往腰间一摸却发现空空如也。
那里早就没有现代那酷帅坚硬的抢托,触手处都是光滑的衣料。
飞快的抬眼看去却发现那黑影进来就随手关了窗户又一挥手就把屋里的蜡烛点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比现在凝歌还像是主人。
“公主醒了?”那人一开口,是个男声,声音低哑像是一个圆润的珠子在喉咙里滚动了一圈分外的温和好听。
凝歌皱眉,知道自己就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干脆就直接从床的最里面出来坐在床沿上。
凝歌想起上次秋少说的神秘人,但见来人一身宽大的黑色的斗笠严严实实的卡在头上,看上去就好像现代的雨衣,那黑衣人背对着凝歌的床站立着,披风一直垂到了地上。身上温和的没有丝毫的肃杀之气。
凝歌紧绷着的心思瞬间就放松下来,但是对方毕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会轻功的男人,凝歌不敢懈怠,狭长的凤眼微微一个流转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睡觉拆发髻的时候顺便就把那金簪放在了枕头下面。
这么顺手一摸就把那金簪攥在手心里,又拿了枕边的帕子稍作遮掩,这才透过那帕子的间隙打量着那黑衣斗笠的男人。
“公主为何不说话?”那黑衣人见凝歌许久都不说话又问道。
凝歌怔然,眼前的人很明显是和之前那个凝歌是认识的,否则不会叫她“公主”。但是凝歌又生怕一说话就把自己暴露了,所以只好敌不动,我不动。
那人见凝歌依旧没有回答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悉悉簌簌的脱了身上的披风转过身来面对凝歌。
凝歌看去那披风下隐藏着的人竟然是个剑眉星目的俊朗男子,薄唇紧抿,紫荆墨染的眸子微微发暗透着些许冰冷神色。那一身黑色劲装熨帖在身上愈发显得身材精壮修长,腰间一条深灰丝绸面的腰带,下方柔顺的垂着几个深碧色的平安佩。
长发以白玉束冠,前面一缕长发从眼睛中央耷拉下来。就这样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却自成一股子风流气质。
这样的感觉像极了记忆里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那人——李平。
凝歌有片刻愣神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碧玉雕成一样的男人,比之凤于曳,眼前的人确实没有那份霸气,但是也却有一种别样的英挺和潇洒。
第九章 公主,你忍一下!
只是这样出尘的气质在现在却叫凝歌莫名就多了一种厌恶,眸子微微一闪就下意识避开了绛寒的笑脸。
李平或许是因为任务才狙杀她,于公也不过是服从命令。于私却是背叛,叫凝歌如何都不能释怀。
“公主这样看着绛寒,倒是叫绛寒好生不好意思了。”那男子忽然轻笑一声,瞬间融化了原本的皑皑冰雪,春光明媚、满面花开。
绛寒?!
凝歌无心去注意那样的笑容,只是感觉一道晴天霹雳下来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前几天还听秋少提过,是从前这句身子的青梅竹马。
不过绛寒不是玉珑国的将军么?怎么会在凤翎国的皇宫里出入自由?
“你来……是为何?”凝歌想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摆表情。公主必然是喜欢绛寒的吧?可是看着面前的人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眉眼间都是冷然和疏离,又总是和李平的影子不住的重合,实在是叫凝歌如何都生不出好感来。
而那绛寒似乎对公主也并没有秋少说的那样的深厚感情……
绛寒挑眉看着凝歌茫然的表情,直以为是凝歌装傻,便笑道:“公主,上次约定的事情你可是忘记了?”
凝歌摇头,开玩笑……谁和你约定事情……
绛寒忽然间把一张俊脸凑近凝歌,一双清冷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进凝歌的瞳仁里。似乎是想从凝歌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凝歌却也只是稍微退缩了一下就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