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看着身处的独立病房,皱眉,“医药费……”
“别担心,医药费送你来的那位先生都交过了!”
林宛白没有感激,费用就是该由他出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自己不告他绑架已经够善良了!
想到昏迷前他的所作所为,警惕起来,“……他人呢?”
“把你送来就走了!”小护士耸肩表示。
林宛白闻言松了口气,却也并不意外。
狠戾、冷酷,完全是霍长渊给她的直观印象,从他能纹丝不动看着她一滴滴流血到昏厥,送到医院应该是只要确定不会死不担责任即可。
“你现在贫血,尽量别有大幅度动作。还有,那位先生给你交了三天的住院费,好好静养吧!”小护士很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以后别这么傻了,为情多不值……”
为情?
林宛白嘴角一抽。
猛然想到什么,她急忙叫住离开的小护士,“等等!我的军刀呢?”
………
地下pub,林宛白拽着袖子,挡住左腕还未拆线的伤口。
当天她吊完瓶就出院了,把三天的住院费退了,没想到那家医院贵的吓死人,竟退了小五千。
这笔钱她当然不会还,不像是那晚的两万块,这钱她心安理得。
只是她割腕时的军刀不见了,从小护士那领的随身物品里没有,去了酒店也说没有看见,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林宛白不知道怎么办,这把意义不同的军刀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多年从未离身过,而一把有年头的军刀,派出所又不可能立案,想到这她不禁更着急上火。
“小白,十二号包厢要酒!”
林宛白应了声“这就去”,快速往托盘上摆酒。
推开包厢门,是她每晚常见的纸醉金迷,里面男男女女的很多,都是衣着华贵的有钱人。
林宛白保持着服务员该有的恭敬谦卑,低着头端着酒走向里面的茶几桌上,沙发正中央的男人叠着腿,很随意的坐姿,却极具有存在感,沉敛幽深的眼眸,沉默中透出一股矜贵,直逼人心。
真是……冤家路窄!
林宛白将酒瓶依次放好,起身就想离开。
托盘却被人给按住了,她看到对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别走啊,酒还没起!”
秦思年早就把她给认出来,心里想着嘿,这敢情好!省了他再大费周张,自己上门!
林宛白扯回托盘,想要告诉对方会有同事过来负责,眼角余光里有银色的光一闪,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动作不由全部停住。
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间,甩着一把军刀。
第007章,把这半瓶酒喝了
第007章,把这半瓶酒喝了
霍长渊只用刀尖,就将一瓶xo撬开了。
林宛白紧紧盯在刀上,“这把军刀……”
霍长渊很娴熟的在指间甩弄,眼神似乎在笑,“这把军刀不错,瑞士的,刀柄的手感度还是刀刃的纯正度都是上乘。”
“它是我的!”林宛白绝不会认错。
怪不得哪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他给顺手牵羊了!
霍长渊手腕一收,却是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两人的对话早就引起包厢内的围观,此时有微醺的公子哥笑道:“想要刀还不容易,把衣服脱了!”
林宛白僵住。
周围哄堂而笑,这对他们有钱人来说游戏一样。
“要不然哥几个帮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也成!”
林宛白手捏的很紧,关节处白到发青,她望向霍长渊,依旧是那张千年不变的漠然脸。
霍长渊同时也在凝着她,包厢内灯壁辉煌,她此时的神情和在林家遇到时一样,像是独自一个人站在悬崖峭壁上,眉眼间却满满都是倔强。
霍长渊有瞬间的失神。
见她手放在衣扣上,他冷了眉眼,“为了把破刀,至于?”
不是破刀!
林宛白在心里反驳。
可是他这种人哪里懂,她咬紧牙,周围人看好戏的目光令她难堪。
秦思年早就看出来门道,瞪了眼没有眼见的公子哥,上前说:“要不这样,你给咱们唱首歌助助兴吧!”
完全拿她当玩物一样寻开心,林宛白心里感到很耻辱,但是唱歌总比脱衣服好得多!
她接过麦克风,看着投影布里放出来的歌,豁出去的开嗓:“喔喔喔喔~~命运就算颠簸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控制着你做人没滋味……”
一曲终于结束,包厢内却鸦雀无声。
秦思年抠着耳朵,痛苦的问,“姑娘,你故意的吧?”
五音不全的林宛白被问的很尴尬,“我已经超常发挥了……”
秦思年彻底无语了。
“你把这半瓶酒喝了。”
始终不出声的霍长渊,突然开口道。
林宛白看向剩下半瓶的xo,咬牙,“喝了你就还?”
霍长渊不急不缓的点了根烟,很淡的点了下头。
林宛白看到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迷蒙成一团,隐约能看到烟雾后冷酷勾起的唇角,她判断他话的可信度,用三秒钟下了决定,大步上前拎起酒瓶。
她仰头前,冲他说,“这么多人都是见证,记住你答应的!”
林宛白并不是滴酒不沾的人,但也就浅尝而止,这样烈的酒还是头一次。
辛辣从嗓子眼一直燃烧到胃部,喝了几口就撑不住了,可她没有放下酒瓶,而是咬咬牙,继续将剩下的往嘴里面灌,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拿回自己的刀。
秦思年有些被惊到,“长渊,这姑娘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真带种啊!”
虽然半瓶,这样的烈酒一般男人都受不住,别说她一个女人。
霍长渊眸色看起来无波,深处却积聚了深邃光酝。
这才哪儿到哪儿,更带种的样子他都见过!
“我都喝完了!”
林宛白将酒瓶倒过来空了空,里面只有几滴酒液滑落。
她用袖子擦了嘴,看向霍长渊,“现在可以还我了吗?”
然后腿一软,向前栽去。
第008章,他的吻落下来
第008章,他的吻落下来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是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的。
她发现最近自己身上总发生这样的事,这已经是第三次睁开眼就是陌生的环境。
说陌生的话,又还是酒店套房的标准装潢,林宛白下意识的去看浴室的方向,好像觉得下一秒门就会像前两次那样拉开,等她快看穿了,终于确定里面是没人的。
还没等松口气,她差点叫出来。
虽然没光着,可身上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包括贴身的那两件,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
“醒了?”
落地窗处传来沉静的嗓音。
厚实的窗帘微动,从后面走出夹着烟的高大身形。
霍长渊依旧是只围了条浴巾,坐在床尾,指尖的烟气还在缠绕,隔几秒往左手握着的烟缸弹了弹烟灰,视线一抬,“等会把药吃了。”
林宛白注意到枕边放着的白色小药瓶,被冷水从头浇到脚。
“昨晚……”她的手发抖,感觉白割腕了,“你都对我做什么了?”
“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霍长渊眉眼戏谑。
“你趁人之危!”林宛白眼前发黑。
霍长渊将烟蒂捻灭,幽幽的说了句足以让她狂喜的话,“不过我没上你。”
“……真的?”
跌到谷底崩溃的林宛白被捞上来,不敢置信。
霍长渊眼尾微微往上吊着,讽刺她,“我怕你醒来后自杀。药是消炎的,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容易刺激刀口。”
“……”林宛白抿嘴,缩了缩缝针的左腕,心里却很激动坏了,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呐呐的问,“那我的衣服哪去了?谁给我换的?”
“吐脏了,扔了,我换的。”霍长渊很惜字的回。
林宛白听到前面还好,听到后面不由攥紧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再被他上就好!
见他有所动作,林宛白浑身都警觉起来。
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扑过来,却是直接扯掉浴巾,露出仅有的四角裤,当着她的面就肆无忌惮的开始穿衣服,壁垒分明的胸肌,结实的小腿,还有胯下鼓起的包……
林宛白低下头,不敢斜视。
有什么东西扔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接。
看清楚后,失而复得的喜悦难以掩饰,林宛白双手紧紧握着折叠的军刀放在胸前,生怕会再次丢掉,抚摸着边缘,那人笑起来的眉眼也浮现在眼前……
“这破刀这么重要?”霍长渊不屑。
割腕那天,送到医院里,哪怕昏迷不醒时她还始终握在手里不肯放,两个护士费了很大力气才扒开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