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庇佑的寄生虫。
在她一下又一下地使尽力气爬上座椅上时,还没坐稳,男人大手一捞,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另一只大手一把扼住她的后颈,微微使力,她便吃痛地被迫抬起小脸,泪光闪闪的猫眼毫无反抗力地与男人冒着嗖嗖冷光的深邃黑眸对视上。
“痛……”她吃疼痛呼。
“醒了没?安生了没?”韩世爵冷戾的眸光锁在她明明潮红,却看起来惨白如纸的小脸上,嘴角邪肆一勾,发出阴冷警告:“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泡夜店,喝酒,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嗯……不喝了……”
脖子被扭转着,后颈又被使力扼住着,身子又被桎梏着,宋暖鸡啄米地微微点点了头,很没骨气地呜咽着声音向男人卑微求饶,“以后再……再也不喝了……”
她求饶的颤声还没落,男人力度很大地突然张口堵住了她的小嘴。
清晨,明亮又带着微凉气息的阳光从窗帘地透了进来。
头疼,欲裂——
这是宋暖有所意识醒来时的第一反应,刚动一下身子,却发现浑身跟散了骨头似的,哪里都疼。
她一边抬手扶着头,一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然而,刚缓缓睁开眼睛,一阵酸胀发疼的眼睛还没来适应明亮的光线,突然——
第6章 :我看是酒后吐真言吧?
一道修长优雅的男人身影闯入了视线,猝不及防下,她整个人震呆住了。
他?他怎么回来了?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不应该是在香港和那什么“神秘女友”把臂的同游,你侬我侬的吗?
怎么会……
“啪”的合上轻薄的笔记本,韩世爵抬手捏了捏略显疲倦的眉心,低沉的声音轻淡响起:“醒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宋暖听了,却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感觉脊背上忽然有着一股嗖嗖的凉。
此时的韩世爵正坐在房间里的贵妃塌上,一身浅色的棉质家居服,长腿交叠,慵懒随意,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和内敛,气质一如既往的矜贵和卓绝。
见宋暖呆呆地看着他,也不出声答话,韩世爵不由轻轻低笑了一声,站起身走了过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俯身逼近她,危险地眯着一双极深极黑的眸子:“怎么,才一星期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还是……”
他停顿了一下,深眸一暗,“酒还没醒吗?”
他这一句“酒还醒”的问话,让宋暖胀痛的脑袋轰隆一下,昨晚的画面一下子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现在她的脑海里——
喝醉酒,骂他变态,说他讨厌,还有他在车里对她的一一羞辱和警告……
以及……
猛然想起某个片段,宋暖心尖一颤,一双晶亮的猫眸猛地瞪大了起来,她昨晚最后还好像忍不住在男人的胸前呕吐了起来……
“想起来了?”
韩世爵勾唇一笑,带着令人生畏的寒意。
突然,他长臂一伸,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大手托住她的臀,整个人被拉进了他的怀抱里。
宋暖慌的一下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一会儿,她才心颤地嗫嚅着嘴唇:“韩先生,昨晚……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韩世爵淡淡地笑了一声,性感的薄唇不介意她还没刷牙洗脸,亲昵地轻轻摩挲在她略微苍白的小嘴上,一点点地慢慢啄上她敏感的耳垂。
宋暖感觉酥麻地缩了缩,却不敢躲闪,嘴巴也不忘继续解释:“我昨晚喝醉了,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的,你不要当真了……”
“胡言乱语?”韩世爵性感的薄唇在她柔软的耳垂上又是吻又是舔的,“我看是酒后吐真言吧。”
“真不是这样的,韩先生……我是喝多了,我真喝多了……”宋暖心肝颤颤地连声解释,却感觉头皮忽然一阵发紧的疼。
韩世爵的右手已不知不觉伸上了她的头发上,微微用力一扯,她整张苍白的小脸被迫迎视着他,只见他薄唇微微一勾,“喝多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要,苟且偷生的孤儿呢。”
第7章 :乖乖的,等我回来
“不过忘记自己是孤儿,不要紧,只要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现在可不能这么干净的躺在我的床上。”
“还有你弟弟,没有我的照看,他此时此刻都不能平平安安的躺在疗养院的床上,你说是不是?”
男人一字一句地轻声说着,没有带有一丝的情绪,像是在说着无比平常的家常话,却让宋暖整个人发凉地一颤,像是一只瞬间被拔掉身上所有刺的刺猬一样,鲜血淋淋,没有一点防护又惊慌失措地看着韩世爵,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连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真是一时喝多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着,趁韩世爵的手松开她头发,她的右手讨好地在他硬实宽阔的胸膛上轻柔摩挲,唇瓣轻咬,颤抖着楚楚可怜的声音:“我是真不小心喝多了几杯,才会胡言乱语的,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下次……”
“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没有下次!”宋暖的小脑袋马上要成了拨浪鼓。
看着她明明惴惴不安的小脸,一双水眸也明明透着对他的极度害怕和排斥,却不得不委屈去忍受,韩世爵脸上渐渐散开了些许阴霾,大手抚着她细小的蛮腰,享受着她投进怀里的柔软香气,挑眉:“想我原谅,就这点诚意?”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在韩世爵轻轻一挑眉的明示下,立刻抬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微昂着小脸,动作依然青涩得可爱地主动送上小嘴去亲吻男人。
不过,男人可等不及她这般笨拙的献吻。
很快,他就强势地化为主动,张嘴一口吞下她带有小心和忐忑的小嘴,舌头将她的小嘴给塞得满满的,啧啧有声得令人脸红心跳。
下午四点多。
宋暖睁开眼睛的时候,卧室里空荡荡得只剩下她一个人。
整个身子就像是车子碾过一般,又酸又痛地告诉她,那个男人对她是有多么的需求无度,从昨天到昨晚,这一整天,简直把她给折腾得骨头都快要散开了。
那狠劲,都像是吃了伟哥。
她忍着酸痛,强撑起身子坐起来,习惯性地把手伸向床头柜上,拿水杯喝水,却看见水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我出差韩国三天,乖乖的,等我回来一起去疗养院看望你弟弟。
看着男人苍劲有力的笔迹,一字一字间,都仿佛透着恋人之间的亲昵,仿佛他连去公司上班都时时刻刻牵挂着她,担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