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任何条件,只要你们能治好我爸,不要耽误了手术,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哪怕就是上天摘月亮!”
韩小艺一愣,自火车上时她就感觉坐在自己对面的这名男子很特别,可为什么特别,让她一直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现在一听这话,想想,
一个字——狂!
不,
应该说是自大!
再就是脑子被门框挤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还上天摘月亮,
你以为你是神啊!
就凭我韩小艺在烟海市还会有办不到的事?还需要求你帮忙?
切!
牛神马!
一个老兵退伍能给几个退伍费!
万把块钱顶天了!
还敢夸下如此的海口!
再说姐真要是有什么事,或是想要提什么条件的话,那说出来恐怕是无人能够办到的!
“哼!自大狂,收起你的话吧!我想办的事情,你是永远也不会办到的!
还上天摘月亮,你去摘个给我看看!”
话一出口,良好的个人修养又让韩小艺感觉自己讽刺的有些重了。毕竟是他父亲受伤了,人一时激动,未免就要失态。
也许他的夸口,是因为心里太着急了吧!
看着一时有些尴尬的徐右兵,于是她又很没好气的大声呵斥道:
“好了现在没时间和你瞎扯,你请在外面等着,不要耽误了我们给病人做手术!”
“嗳,等等!韩小艺!你不是实习吗,你可不能给我爸动手术啊!你这一实习的,你......”
一句话,顿时让刚刚然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韩小艺是连理也不理徐右兵一眼,她最恨看不起她的人。姐是实习期不错,但你也不需要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提好不好。
所以她是狠狠地瞪了徐右兵一眼,一转身就进了急诊手术室。
“这位同志,你别着急,手术是我主刀,我是主任医师,她只不过是我的助手!不过你们认识啊,既然是认识就好办了,小艺这孩子我了解!
这钱等我手术后你们再交上就行,那什么,你们放心,我在用药的时候会考虑一下你们的实际家庭条件。
这个,就先交一万吧!
我这就给你父亲做手术。相信你父亲他一定能坚持过来的!我们一起努力!”
深度眼镜主刀大夫人还是不错的,看到徐右兵和韩小艺认识,竟然出人意料的网开了一面。
手术费竟然一下由三万变一万,真乃天地之别啊!
不过在狗子看来这人还是有些过于嗯嗯了!
还好,徐母没有再纠缠徐右兵去缴款,她只好在好心的邻居们的陪同下,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
不过隐隐的,徐母很是疑惑。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地方,自己的儿子竟然认识里面的一个小大夫,并且还是个女大夫,还是个漂亮的女大夫。
儿子还答应她上天摘月亮,难道儿子和她之间有什么?
哎!年轻真的好啊!
只是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没法弄,连摘月亮这样的大话都敢往外冒!
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的老徐可是没他儿子这么痞,这么会哄小姑娘。
徐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即使在自己老伴重伤的情况之下。
一半是担心,一般是忧虑,还有一半是遐想......
心中五瓣杂沉!
等徐右兵匆忙的回家拿上了银行卡缴款回来后,才在邻居们的诉说下弄清了事情的真像:
开发商一直都雇佣了一批人在他们阀门厂宿舍这一带转悠,目的就是要使用威胁恐吓的方法制造事端,以迫使居民们答应条件及时的搬迁。
可阀门厂都是老职工,说起来谁家也不是太富裕。搬迁,开发商既不提供搬迁临住房,也不给搬迁费,至于躲迁费,那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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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血染成河
答应一平米置换一平米的高层电梯洋房,这还要等把他们的老房子推平了,两年以后才能建好。
由此一来,谁能接受这样的拆迁补偿协议。
而徐国强本是阀门厂的一名老师父,深受大伙的敬重。再加上徐国强一直坚持不搬迁的原因,那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因为自己唯一的孩子直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这么多年来。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去参了军,但是具体在哪参军,当得什么兵,那他是一无所知。
所以他才做了一个最坚定的抗迁反对者。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在开发商这里来说,打怕了徐国强,那是必须的!
“张大爷,他们是怎么打我爸的!几个人?”
“哎呀右兵啊,你说你一当兵离家就是 八 九年,这么多年,你就一次也不回家看看!
你这孩子,你可知道你爸爸妈妈这两个人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多年,我看着都难受啊!
你这孩子啊,哎!
这帮天杀的,人手一节钢管,那是照着你爸的头就下手啊!
狠啊,我这么大岁数,活到现在,我就没见到过这么狠的人!你说连你爸这么老实的人都打,真是太没人性了!”
张大爷说到这,看了一眼满身躁动的徐右兵,立刻意识到不好,于是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你放心,你爸是因为大家伙才出事的。这钱,大家伙一定帮着你爸从开发商那讨回来!
还真没王法了不是!实在不行,我们想好了,我们明天一早就一起到市政府去请愿。
我们让市长给我们大伙一个说法,为我们主持公道,大家说是不是!”
“对对,一定去!还就不信了,这还是不是我们人民当家做主的天下!”
“法治社会,难道就任他们胡来!”
“血债血偿!”
邻居们个个义愤填膺,他们终于是从徐国强被打的事情中看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苗头。
但是正是如此,更加的激发了他们的一些血性......
徐右兵制止了口中喊着血债血偿的狗子,一板狗子的肩膀说道:
“狗子,你过来!跟我出去透透气,憋得难受!”
徐右兵直接出了医院大门,在门口花坛处坐下,狗子从兜里摸出盒云烟,抽出一支递了过来。
徐右兵没接,淡淡的说:
“戒了,在部队不让吸!狗子,认识那帮痞子吗?他们混哪的?”
“怎么了兵哥,你想弄回来?我看这事不好办,不如,不如就等明天看看张大爷他们去请愿以后怎么说。
你不是不知道,当时我们都报警了,可你也看到了,直到现在,是根本就不见警察的影!”
“我再问你一遍,人你认识吗?”
“兵,兵哥!”狗子眉头紧拧:“人我不认识,认识还打不起来了。你也知道,打小我和军哥在咱们阀门厂这一带和你就是一伙的。
军哥现在混的也不错,自己开了个小酒吧,这事,也许军哥能知道!”
“你是说大军?先别告诉他我回来了,你给他打电话,问问人是哪来的?”
从小就了解徐右兵的脾气,狗子没辙,只好打起了电话。
一会的时间
“兵哥,摸清楚了,南郊的混子,带头的是青皮,人称滚刀肉。
住南郊葛庄小区,手下二十来个兄弟,东北过来的狠人,现在开发商雇佣的就是这伙子人。
他们现在正在滨海大道广场下吃烧烤,七八个人,军哥说现在就叫上弟兄们过去作了这帮崽子?”
‘啪’
徐右兵一把掌拍在了狗子的肩头:“帮我看着我妈,你现在和我不一样,对付这帮瘪三,我一个人就够!”
“兵哥,别。你可千万别冲动,这帮人不好惹,先前就是帮葛家镇的葛旺财选镇长,听说都弄出人命了。
这帮小子里面忒有些狠人,下手可狠了,你信我,我们计议了再说!”
“别他妈和我婆婆妈妈的!回去,看着我妈!我只说一遍,我说能搞定,就是能搞定!”
撂下这句话,徐右兵一把扯过狗子手中的云烟,狠狠的吸了两口,随即抛在地上,死死地碾灭了!
“把烟屁股给我捡起来,扔垃圾箱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狗子,徐右兵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一扬手招了辆出租,徐右兵报了地名,这才不经意的矮身摸了摸靴中的铁血突刺m9,随即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几个小毛刺,难道还要动铁血?
车中的徐右兵怒火中烧,双拳捏的嘎巴直响,满脸愤恨严肃的神情,弄得出租车司机非常的小心,几次想要和他说几句闲话的心情,也随之被自己主动下意识的抛却了。
这样的老客出租车司机见得多了,人家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了,赶紧拉到地方,换个客再打发自己的无聊吧。
滨海大道是近年来烟海市投资兴建的一条滨海景观路。
这是一条海边观光大道,路边风景不错,都快赶上外滩了!也是原市委书记肖长河在烟海市的典范之作。
夜已深沉,晚风徐徐,夏日的滨海大道临街的酒吧和位于大道中心处小广场的街边餐饮正热闹的如火如荼。
下车,定了定神,徐右兵直接朝广场处最大的一个烧烤摊子走去。
很明显,那里有七八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正吆五喝六的吹呼着,手中的扎啤杯子高高的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