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再返青州 女主三国

  主队官兵，平时由孟恩带领。这个孟恩，既没有特别出众，也没有特别的不行。反正就是万千低级统兵当中的一个。李建，则如高顺所说，就是仗着自己与桥瑁的亲戚关系而当上主将的。此次出来之前，李建连军人都不是。

  由于立功心切，从大路到垭口，走路的辛苦，就克服了。从垭口到谷底，因为是下坡，又因为看见了贼寇，这段路最轻松。沿着谷底追击这段路，一般。这段路并不是平路。谷底乃一条小溪。流水淙淙，弯来拐去。需要一会儿跳到溪流的这边，一会儿又跑到那边。直接在溪水中走，本来也是一种选择。但溪底有许多乱石，容易伤脚。

  追来追去，贼寇消失了踪迹。李建和孟恩都彷徨无计。孟恩按照惯例，命令十几个士兵，从几个方向进行打探。其余士兵，就地休息。

  真是累呀！如果从离开大道就算起，也有半个时辰了吧。在这半个时辰里，不是在走，而一直是跑着的。孟恩及其所带的五百官兵由于常年训练，虽然也感觉累，但是还能勉强承受。李建，和七八十个辎重兵就不行了。尤其是李建，心跳得特别厉害，就好像要从嗓子眼里往外蹦一样。

  这些贼人，到底逃往哪个方向呢？忽然，远方传出一阵非常响亮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几百人一齐在喊我来什么的。李建当即道：“在那边！赶快集合，追！”孟恩首先是服从命令，叫士兵集合；然后问李建：“那边的，恐怕是另外一股贼人吧？刚才我们追的那股，不可能一眨眼就跑那么远的。”

  李建反问：“刚才的声音你听见没有？”孟恩答：“听见了。”李建再问：“你觉得是多少人呢？”孟恩答：“四五百吧。”“着啊，”李建道，“贼人总共八百人左右，与高顺的五兵兄弟拼了一场，剩下四五百人，差不多吧？”

  孟恩也问道：“那，我们刚才追的那些人呢？看上去，也有四五百人啊。”李建道：“大部分肯定是披着衣服的稻草人。由少数几个人拖着跑。”

  孟恩一想，有道理。就没有再问了。集合了士兵，调头就追。追了一阵，李建道：“停、停、停。”孟恩跑了过来，问：“怎么了？”李建说：“我跑不动了。把最有劲的士兵叫几个人，轮流背我。”孟恩只得照办。

  又追了一阵，李建又道：“停、停、停。”孟恩跑了过来，问：“又怎么了？”李建道：“贼人极有可能重新返过垭口。官道那边，我们只有三十来名兄弟，是打不过的。二十多辆马车，再加上贼人的十几辆。这些贼人上了马车之后，就要逃之夭夭了。”孟恩问：“那，我们直插垭口？”李建点头答是。

  从谷底，直播垭口，那就是上坡了。首先，七八十名辎重点就没有再试，就地一躺，不动了。孟恩见了，脸色不愉。这要按军纪，就该直接杀了。只不过这些辎重兵并不是自己统率。所以问李建：“这些辎重兵怎么办？”李建答：“他们跑不动了，情有可原。我不是也跑不动了吗？不管他们就是了。”

  上山的路，倒是好走，就是有些费力。背着李建的士兵这回也不行了。也就二三十步，就要换人。走了好一阵，还没到半山腰。忽然，谷底转来一阵喊。所有的官兵都扭头往下看。只见四五百贼人把那七八十个辎重兵围住了。

  距离这么近。但是，自己的兵已经很累了，而贼人，从贼人的动静来看，显然不累。这让孟恩很是踌躇。望向李建，李建也没有表示。

  就这么看着贼人与辎重点交手。其实也不是交手。仅有少数几个辎重兵拔出了兵刃，很快被贼人杀死。绝大多数辎重兵依然不动，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山腰的官兵们，分明看见，对于放弃抵抗的辎重兵，贼人没有杀。而是首先收缴兵器。兵器收缴之后，那些贼人两人架一个，扛着辎重兵就走。

  “好机会！”李建这时已经从背着自己的士兵背上跳了下来，“如果他们杀了辎重兵，我们追下去，也必须没有好果子吃。今贼人扛着辎重兵跑，愚蠢之极也。不仅速度不快，而且越来越累。我们以中速追击。不求快速追上，只求咬定贼踪。晚一分，贼人就增一分劳累。”

  孟恩赞道：“好计策！儿郎们听令，目标：山下贼人。中速追击，鼓噪而进。”

  士兵们听到号令，“喔──喔──喔──”就开始喊上了，边喊边往下追。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下到谷底，就看不远了。从山上看，这是一条近似于直线的山谷。从谷底看，却是七拐八弯的。所以，当士兵们下到谷底的时候，就看不见贼人了。

  好在事先在山腰上就看见了贼人逃窜的方向。其实也就是早些时候那些拖着稻草人的家伙逃窜的方向。因此，士兵们没有迟疑，再一次，顺着山谷追击。

  山脉的表皮就像一件衣服，在谷底出现了许多皱褶。大部分褶子较小，个别较大。不久，士兵们就翻越了一个较大的褶子。赫然看见，贼人就在前方五百来步。

  孟恩道：“前面几个，追快点，一定不要让贼人从眼底消失。后面的儿郎们，呐喊，中速逼近。”

  这一次，士兵们一喊，贼人就加快了脚步。最前面的士兵不敢过分逼近。等到看见所有的贼人全部翻过了下一道大褶子之后，才发足奔跑。到了那道褶子之后，趴在地上，只露出脑袋，一瞧，贼人速度很快，又即将翻越下一道大褶子了。

  孟恩听到小兵的报告，很有些纳闷，说：“贼人扛着辎重兵，怎么可能那么快呢？”李建道：“先别想这些了。我们空手，贼人扛着人。越快，他们就越累。事不宜迟，全速追击吧。”“好。”不管孟恩想通没想通，李建既然已经作出决定，首先就应该服从。

  当下，全速追击。等到李建、孟恩登上一个很大的褶子的时候，赫然发现，贼人已经逃到一千五百步以外了。孟恩跺脚道：“我就不信，空手的还跑不过扛人的了？”李建道：“我实在跑不动了。也不要人背。我就坐在这儿等你们。”孟恩道：“儿郎们，还能跑的，跟着我。跑不动了的，保护主将。”发一声喊，孟恩追出去了。约一百“跑不动”的士兵，自动留了下来。

  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等候孟恩这四百多人的，是邹靖、郭路、张吉、罗望所率的第一批兵丁。他们根本就没跑什么路，也没有扛人，一点也不累。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孟恩等四百人的武装。

  扛人的，其实是田润、陈康、朱义所率的第二批兵丁。其实也没有扛多远。也就扛到林子里，捆起来，就没再管了。随后，他们又顺利地俘获了李建等一百人。

  七百名各方面素质都相对低下的兵丁，无一伤亡。六百兵官兵，除了被杀死的八名辎重兵之外，全体被俘。

  “把李建、孟恩两个人给我杀了！”田润说。

  第一卷 第16章 再返青州

  “且慢……”高顺还想要继续说，被田润挥手止住了。田润说：“你应该首先履行自己的诺言，然后才能够谈其它的事。”

  高顺一愣，然后醒过神来，整了整衣冠，向田润下拜，道：“主公在上，高顺高伏义，今后誓死追随主公。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行了，起来吧。”田润又向旁边的兵丁道：“把李建、孟恩带过来。”

  不一会儿，李建、孟恩被带了过来。兵丁喝道：“跪下！”李建跪了下去。孟恩没跪。兵丁往孟恩膝弯踢了一脚。孟恩脚一软，只得跪了下来。

  “李建、孟恩，可愿归顺我田润？”

  孟恩骂道：“逆贼，休想！”李建则说：“末将愿意归降。”

  田润道：“你们战败了。若不归顺，就是死路一条。孟恩你可明白？”

  “大丈夫死则死尔，安能屈膝事贼？”孟恩道。

  “你已经骂了我两次贼了，”田润道，“你凭什么说我是贼呢？”

  孟恩道：“你们这些黄巾逆贼，杀官造反，无法无天，还不是贼？”

  “这么说来，如果能够证明我不是黄巾，你是愿意归顺的。是吗？”田润问。

  孟恩一愣，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信。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

  李建忙道：“原来泽坤姑娘不是黄巾贼呀，那可太好了！不知泽坤姑娘有何打算。如果到兖州，我一定为泽坤姑娘引见桥太守。”

  “李建先别说。孟恩，”田润道：“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一切让事实来证明。不过，这需要时间。因此，你先跟着我，暂时做我的亲兵。倘若事实证明我不是黄巾，你就对我死心塌地；倘若相反，你可以杀了我。反正我是打不过你的。如何？”

  孟恩想了想，说：“行，先就这么着。不过，我可不给你下跪的。”

  “不跪就不跪。李建，”田润道，“今有伏义为你求情。看在伏义的面上，我同意你归降。啊，对了，伏义，就是高顺的字。我刚起的。”

  “多谢伏义！”李建向高顺抱拳施礼。高顺也拱手还礼。心道，自己确实想要求情。不过，却是为孟恩，可不是为了李建。只不过，这个时候却不方便说什么了。

  通过对辎重兵的盘问，田润发现，这些辎重兵居然是技术兵。大部分都是木匠，其他有铁匠、裁缝、泥瓦匠、郎中等各色匠人。抓到的六十四名辎重兵中，有5个郎中。田润心道，这些都是宝贵的人才。就不知其它队伍的辎重点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休息了一阵，然后往回走。翻过垭口，下到树林边缘，遇见了等在这里的邓姐。

  邓姐说，从兖州方向又来了一千官兵，朝济南去了。因此，顾嫂就把车队撤到通往钜平的岔道上去了。

  邓姐带了八匹马。于是，田润、邹靖、邓姐和五名头领上马，全体往回走。会合顾嫂之后，吃饭，休息。

  前面与刘关张分开，是因为田润感觉打不过官兵。打败了，就得亡命天涯。分开之后，让刘关张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获得一个安喜县县令之类的职位，也就能让田润早一日有个安身的地方。现在，打胜了，情况就不同了。不需要分开了。

  无论刘备是枭雄还是英雄，始终都是个人物。长期分开，极有可能让关羽和张飞只知道刘备而不知道田润。必须把这种苗头扼杀掉。

  所以，休息了一阵，全队开拔，往钜平缓缓行进。接近傍晚，与驻扎在县城外面的刘关张及黄川所带人马会合。

  刘备见了田润，好像久别的亲人重逢一样，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弄得田润也有些感动。一转身，田润立即告诫自己，自己可不是赵云。

  安顿下来之后，田润派了一名投降的辎重兵往县城送信。说明自己这股人马乃是兖州官兵，正准备往青州平乱的。次日晨就会离开。请城内百姓不要惊慌。

  酉时末，天已经黑尽了。钜平打开城门，县令亲自带队，送来了五十车粮草犒军。田润这边就派遣正牌的兖州降将高顺负责接待。

  送走县令之后，田润听说送来了五十车粮草，大为吃惊。一一查看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二十车粮、三十车草。

  这五十车粮草，显然是在钜平县自愿的情况下交出来的。如果以兵势逼迫一下，肯定会交出更多。

  不过，既然自己不想背负黄巾贼的骂名，就不可轻易与官府撕开脸面。五十车就五十车吧。

  咦，一个县五十车，十个县呢？

  现在是黄巾初期。这个时候的朝庭实行的是中央集权制，地方上没有什么官兵的。所以，几千人兵临城下，钜平县令就会害怕。

  如果再在青州走上一圈呢？其实也不用走完全青州，就把青州附近的北海、齐国两郡的二十个县走完呢？

  还是不好。兖州兵已经占了济南。很难确定是不是因为兖州城有了新的军队驻入，才使得兖州能够抽出人马来的。形势不容乐观，还须速战速决为好。

  要速战速决，就不是自己到二十个县去要，而是二十个县把粮草送给自己。然而，二十个县凭什么会把粮草送给自己呢？除非自己打青州，让青州城重新回到官府的手里。

  清晨，田润利用钜平县城前面的空地，把队伍重新再编了一次。分离出纯青州黄巾出身的兵丁四百人，让张吉、陈康、朱义、罗望四人各带一百。简单操练了一下，然后，田润把这四个人叫到一旁，耳语交待了一番。随后，四人率领兵丁到健妇营领了粮食，立刻就出发了。

  辎重兵和健妇营除外，其余一千六百人打散重编。五百人，由田润、关羽率领。剩下一千一百人穿上兖州官兵甲胄。张飞带领三百人，刘备、高顺、黄川、郭路四人各带两百人。

  一千六百人就地操练了一下。辰时，吃饭。略事休息，才开始上路。

  田润、关羽、李建、孟恩走在前面。到了岔路口，田润说：“走这边，目的地：青州。”

  第一卷 第17章 又下北海

  这是青州城被黄巾攻占的第三天。

  新选出来的大首领徐和，威信不足。各队黄巾头领都不怎么卖帐。徐和再三强调，各队头领才勉强抽了点人出来，负责开关城门以及在城墙上面巡逻。

  与昨日不同，自清早起，城门口就陆续有人进出。有一些乡民开始进城来换东西。无论怎么打仗，日子总是要过的。

  上午，慢慢地，人多了起来。守门的士兵赫然发现，进城的乡民当中，有自己以前的黄巾兄弟。打了招呼，一问，这些人说是跟着前首领田润的，后来跟兖州官兵遭遇了，被打散了，就跑回来了。

  这么说来，兖州官兵很快就会打来了。这些进城的黄巾兄弟散去之后，守城的黄巾士兵也慌张了起来。合计了一下，最后派了个人，去通知新首领徐和。看看是不是需要关闭城门。

  徐和的命令还没有下来，城墙上的黄巾士兵就看见一道烟尘自北方远处升腾而起。连忙大声示警，下面的黄巾士兵马上关上了城门。

  又过了一阵，那队人马已经快到一箭之地了。城上黄巾惊奇地发现，来者约有五六百人，前首领田润，就跑在队伍的最前端。

  田润的威信比徐和高多了。而且，田润是年轻女人，特别容易辨认。因此，城墙上这些黄巾士兵就喊了起来：“是田帅回来了，快开城门！”“是田帅回来了，快开城门！”

  十几个着急的黄巾士兵直接跑下城墙，到城门那儿帮助打开城门。很快，城门就开了。

  都不用诈，黄巾士兵们自己就把城门打开了。谁叫青州城就是田润打下来的呢？

  田润冲进城门洞，勒住了缰绳。道：“李建、孟恩，你二人各带一百人，分左右，杀上城墙，鼓噪而进。”李建、孟恩得到命令，喝了声：“杀黄巾！”那两百兵丁也跟着叫道：“杀黄巾！”然后就出发了。

  城墙上近千名黄巾士兵来自各自不同的地方，分别听从各自的头领的号令。但那些头领，此刻都不在城墙之上。所有黄巾士兵都知道的、并且愿意听从命令的首领，就只有田润一人，但那些叫喊着“杀黄巾”的兵丁就是田润派出来的。杀，倒是没杀几个人，但那些人跑几步就喊一声“杀黄巾”，着实让这些黄巾士兵没了主意。有人喊了声跑，随后，犹如雪崩一样，全部都逃跑了。

  这时，城内也发生了骚乱。张吉、陈康、朱义、罗望带领的四百兵丁，散布于大街小巷，不断地喊：“田润杀黄巾了！”“田帅带领兖州官兵杀回来了！”“兄弟们快跑啊！”紧接着，就有黄巾兵从门户里涌出来，冲到街上。这些人立即又带头逃跑，冲向南门。

  张飞、刘备、高顺、黄川、郭路等人率领的一千一百名身穿兖州兵甲胄的兵丁很快就到达了北门。

  田润道：“翼德、玄德、伏义，你们三人各率本部，沿街追杀黄巾。黄川、郭路留下。云长，你带领黄川、郭路的四百人，直接杀往南门。然后在南门等候。”

  田润、黄川、郭路及三百兵丁继续呆在北门。约过了一盏茶时分，听到城里的喧嚣声逐渐小了，田润道：“走！”这才进了城。

  首先过来汇合的，是李建、孟恩及其所带的两百人。田润没有下达进一步的命令，继续往南门走。到了南门，见到关羽和刘备均在。田润道：“玄德，你的两百兵丁留下。你带黄川、郭路，和这五百未着甲胄的兵丁进驻州府府衙。随后的安抚民众、整顿秩序，暂且由你主持。云长、李建、孟恩，我们走。”紧接着，又带着六百身着甲胄的士兵继续南下。约半个时辰之后，望见了北海郡城。

  田润下令休息。然后把关羽叫到近前：“二哥，我跟你说点事。”田润与刘关张结义之后的称呼没按常理。按照田润的主意，刘关张三人叫田润为泽坤姐，而田润则叫三人为大哥二哥三哥。而且，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刘关张三人不叫田润为姐，只称泽坤。“呆会儿，我可能会叫你杀几个罪不致死之人。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关羽毅然道：“青龙刀下，不死冤魂。杀罪不致死之人，羽所不愿也。”

  “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了，”田润道，“你是英雄，所以才不愿意草菅人命。不过，战争终归是要死人的。有那么一帮人，最终造反了，应该把他们全部杀掉。但是，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要造反的。倘若在第一个人造反的时候，就坚决地杀掉，或许其他的人就不造反了。所以，有时候，杀，就是不杀。”

  “这个……识别不易也。”关羽想了想，道：“全由泽坤姐定夺好了。”

  休息之后，再走近北海。因为青州黄巾溃散，涌入了大量的贼人，所以此时城门是关着的。田润一行，走到两箭之地停下。田润打马走到一箭之地，叫道：“请打开城门！”紧接着，城头上冒出一个将领，问道：“来者何人？”“青州田润田泽坤是也。”

  “田泽坤？”那名将领道，“前者攻陷青州的是你，今日夺回青州的也是你。敌友莫辨，恕末将不能开门。”

  “本人一向先礼后兵，你不打开城门，我就自己打开。兄弟们，杀！”田润一声令下，关羽、李建、孟恩带领六百士兵齐喝：“杀——”往前冲锋。刚刚冲到田润附近，田润一举手，又命令：“停！”

  紧接着，城内也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那是张吉、陈康、朱义、罗望所带领的四百人在抢夺城门。由于守城士兵极少，总共不到一百人，城门这儿只有十来个人；很快，城门就被打开了。张吉、陈康、朱义、罗望留下一些兵丁守着城门，其余的人又杀上城墙。

  田润心里暗叹，今日的北海容易打，今后的北海就不容易打了。看看差不多了，一挥手：“走！”然后一马当先，进了北海城。

  第一卷 第18章 当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