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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
第一卷 第1章 穿到尸场
分合已经决定,盛衰尚未安排。黄尘古道见金钗,烽火不容懈怠。
一页风云世界,三杯烟雨楼台。生前不负泪盈腮,何计后人倒彩。
调寄《西江月》
田润醒了。她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心中不禁暗想,下次安眠药要少吃点了。虽然生无可恋,但好死总不如赖活着。
虽然醒了,但全身却纹丝不动,也不睁开眼睛,而先是用听觉来感受一下周围的动静。这是从小说上学来的。小说的名称,田润忘了。
那本小说上说,一位被绑架的女孩,先是昏迷,后来醒了。一醒就动了,而且还大喊大叫,并由此而惊动了歹徒——原本那女孩是有机会逃跑的。
其实,在田润的潜意识里,无非就是为自己赖床找个理由罢了。
而这一次,情况却大异平常。田润的耳朵还没来得及分辨周围的动静,一阵阵疼痛就通过中枢神经传到了大脑。腰也疼、腿也疼、脖子也疼,全身上下基本上就没有不疼的。就在这些疼痛的基础上,突然,又一下剧烈的刺痛自左臂传来。比起医院扎针,厉害多了。田润实在是忍不住了,缩手、睁眼、惨叫出声。
啊。本来应该拖个长音,却硬生生刹住了车。这是因为田润的眼前一片混乱。扑啦啦全是扇动的翅膀。翅膀带动的乱风,又激荡起地面的灰尘,让田润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睛。
被呛着了,田润打了个喷嚏。腰腿上又一阵疼痛传来,田润连忙把腰一直,腿一收,从严重扭曲的姿势中矫正过来。一时站不起来,就先爬了个黄狗坐地。然后眼睛又去搜寻刚才看见的翅膀。
是一群鸟,现在已飞到空中。不知道是什么鸟,总之个头比鸽子要大。莫非刚才手臂那一下疼痛,是鸟叨的?但愿不是。这是因为,如果是,这些鸟就有可能是乌鸦。它们把自己当作死人了。
低头再看周围。原本站不起来的田润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是因为,田润看见身旁赫然有几具尸体。而且,有一具尸体的肚皮已经被鸟儿啄开,一大卷肠子吊在外边。
落地,又踩到一只手。这要在平时,被这么硌一下,也许就摔下去了。而这个时候,田润潜力暴发,顺着身子倾斜的方向就开跑。
刚开始跑的时候,田润的眼睛还在不断地搜索着可以落脚的空地。空地也实在太少。跑到后来,就顾不得这许多了。尸体也照踩不误。只是注意不要被绊着了就是了。
也不知跑了多远、跑了多久。实在没有力气了,田润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田润才回过神来。自己应该是睡在床上的呀,不对,睡床上的话穿的应该是睡衣,而此时自己却是一副外出的打扮。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不应该躺在死人堆里。难道是安眠药吃多了,被人误判死亡了?那也不对呀。就算是误判死亡,也应该是在家里或者家门前又或者医院里面停放,然后火化呀。
不过,也万幸没有火化。这要是火化了,自己就活不回来了。但是,据自己以前的了解,处理尸体的方式,除了火化之外就应该是土葬,个别的还有天葬、海葬什么的,哪有现在这样随便乱扔的?并且,乱扔的还不止自己。刚才那些死人,应该有一百多吧?
看来是时空错乱了。
对,也只有时空错乱,才是唯一的解释!
时空错乱,通常错乱的并不仅仅是空间。就像穿越、重新小说里面所描写的一样,因为雷击等科学还没有探明的原因,一个人突然之间就跑到了另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有的时候还会进入另一个身体里面去。
想到这儿,田润再一次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确实是平时那身装扮。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是女性。容貌呢,千万别变成别人了。
没有背坤包,自然就没有坤包里面的化妆盒、没有化妆盒里面的镜子。看了看,附近也没有大水塘。田润站了起来,仔细观察地形,估计左前不远的一个低洼之处应该会有淤积的雨水,就走了过去。
果然有水。只是水面上有不少杂物。田润拨开杂物,待水面略微平静,便往水中一瞧。是自己,放心了。嗯?又好像有些不大对。田润再一次拨开了更大范围的杂物,水面平静了,再看。这回错不了了,是自己,而且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田润出生于1970年,要满40岁了。父亲早亡。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多舛的命运让田润早早地成熟了。77年上学后,成绩一直保持优良。87年田润考上某全国重点大学,学习财经专业。91年读研。94年拒绝留校任教的安排,自谋出路,应聘到华夏证券公司工作。97年世界性股市大跌,证券公司裁员,田润失业。99年田润开办个体小吃餐馆。02年扩大为中餐馆。05年母亲去世,田润卖掉了餐馆,回农村老家居住。07年开办砖瓦厂。在筹建水泥厂的洽谈中迎来了2010年的元旦。
眼前水中的倒影,分明就是一个90后。居然返老还童了,田润的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欣喜。以前,总的来说,田润就是那种典型的“女强人”的性格。有事业、无家庭,多干劲、少温柔。这也直接导致了田润个人问题的不顺。男朋友谈过,性生活有过,只是婚姻殿堂的大门却从来没有向田润敞开过。如今,因为时空错乱,似乎一切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情况已经表明,自己没有变,田润还是田润。只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刚才那些死人,穿的是什么衣服,现代的还是古代的?没留神,忘了。不过,按照尸体乱扔的现象来分析,现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古代。
看来,自己是穿越到古代了。古代妇女的地位可是不怎么样的。根据田润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女性回到古代,最起码凭厨艺就能够混口饭吃。物质生活比较容易搞定。只不过,现代女性没有古代女性温柔,嫁人可能会稍稍困难一些。
肚子有些饿了。现在是什么上午还是下午?原地呆着不动是不行的。都说古代没有环境污染,到处山清水秀、绿树成荫。而自己眼中看去,尽管天很蓝、云很白,但地面却没有树,只有一些稀疏的杂草和灌木,根本就谈不上风景。拔一根草试试,完全嚼不动。可见,这些杂草是不能裹腹的。
该往哪个方向走?还不知道哪个方向距离有人烟的地方较近。刚才弃尸那个地方是否要回去一趟?坏处在于有些吓人。好处在于可以找吃的,找金银铜钱,找武器。既然好处大于坏处,那就回去吧。
跑过来的时候,好像跑了很久。如今往回走,居然很快就走到了。
那些鸟还在。避人,但不远避。田润一轰,鸟飞照样惊飞。只是飞不多远,就落了下来,又开始啄食远处的尸体。
尸体果然是古代的装束。到底属于哪个朝代,田润就不知道了。田润记得电视剧上展示的,古代人放东西的地方有两处,一是袖子,二是怀中。匆匆一瞥,未见宽袍大袖的,那么,就只有伸手到死者的怀里去掏了。
别怕,别怕,老娘要发国难财。田润这样告诫自己。让利益驱散心底的恐惧。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就开始动手。
哪知,接连掏了七八个人,却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动静小了,那些鸟儿又飞近了,田润又直起腰来轰鸟。
得找件武器。一打量,地面居然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伙。看着这些尸体上明显的刀伤,田润想,刀呢?一定是被人捡走了。自己来晚了一步。
明白了这一节,田润就没有继续依次翻找了,而是走马观花地巡视。据说,80%的财富都是掌握在20%手里的。自己只需要翻找尸体中穿戴相对体面一点的将领就行了。走了一截,田润终于捡到一把长枪,约五斤左右,不重。用来轰鸟正合适。
找到一具体面装束的尸体。要在已经打扫过的战场上找到东西,必须比别人更加仔细。对于重点人物就得重点搜查。田润充分发扬了一不怕死人,二不怕臭味的精神,最后在这个人的裤裆里找到一串铜钱。不久,又发现一个,经过仔细搜查,田润在这人的靴子里找到一把锋利的小刀。
别说,这人靴子还真不错,至少还可以藏得住小刀。田润由于身高有1米7,常年不穿高跟鞋。此时脚上,便是一双平底软帮的皮鞋。换了!田润当即把这个将领的靴子退了下来,穿上。再把这人的衣服扒下,把自己的皮鞋,连同那一串铜钱打了个包。
没有了。现场百多具尸体,就那两个人穿得稍好一点。田润又往返走了一遭,最后在一片灌木丛中,看到一把长刀。
自己也许要砍树,带上吧。田润捡了起来,一掂,有十几斤重。好沉。又想,不知道这个时候兵器管制严不严,带刀上街会不会被抓。被抓了就糟了。算了,还是扔了吧。
好了,这个战场的油水,算是榨干了。田润选择了太阳的方向,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约两个钟头,见到树木了,但却没有见到人家。此时,田润已经很饿了,就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沿途的树木,希望能够发现点什么野果之类的东西,能够充饥。
可惜一直都没有。越饿,步子越虚;步子越虚,就走得越慢;走得越慢,就离吃到东西更加遥远。田润步入了恶性循环,直饿得前胸贴后背。
太阳西沉,夕阳的余辉把漫天的云彩披上了一层粉红。在嫣然的晚霞映照之下,田润更加深刻地理解到了“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意境:肠子是被饿断的。
夜幕降临。田润知道,夜里呆在树上要相对安全一些。但田润不会爬树。其实就算是会爬,这些树也忒小了点。
找了个背风的旮旯,田润坐在了地上。晚上不知方向,只有等天明了再走。
慢慢地,黑夜终于笼罩了大地。仿佛一切都凝固了,就连空气也没有一丝流动的迹象。田润蜷缩成一团,想想自己的砖瓦厂,想想原本准备建设的水泥厂,又想想来到古代开不开店的杂事。昏昏沉沉中,不觉睡去。
田润是被冷醒的。田润里层穿的是纤丝鸟高级保暖内衣,照说是不应该这么冷的。
这时,田润睡的并不是床,因而就不需要赖床。田润少有地一醒就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田润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冷了。这是因为田润看见自己身上正缠着一条大蛇。
第一卷 第2章 终于吃饱
田润一动也不敢动,眼睛里搜寻着大蛇的头部。记不清哪部电视中说过,蛇只会前进不会后退;抓住了蛇的七寸,就等于抓住了一切。
看见了。看见蛇头的同时,田润也看清了这条蛇。虽然不知道这条蛇属于什么品种,但明显不是蟒蛇。此时,蛇是安静的。蛇嘴里也没有吐信。
田润右手一下子抓住了差不多七寸的位置。因为怕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实际上却一点都不滑。然后,田润将蛇扯离了身体。自己也离开地面。身体还没有站直,就开始猛跑。跑了几步,一个投掷标枪的姿势,把蛇投了出去。然后,调转回头,又往另一个方向跑。跑了一阵,感觉蛇不可能追上来了。再定下心来,根据太阳,辩明方向,继续往西走。
又走了一阵,田润才想起,自己的那个用扒下来的衣服打成的包裹没有带走。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是自己的皮鞋,二是一串铜钱。想回去拿,又担心遇见那条蛇。犹豫了一阵,放弃了,继续西行。
没走多远,就看见农田了。虽然农田荒芜,什么也没种,但明显带有人工的痕迹。再走,看见的农田越来越多。并没有全部荒芜,一些农田依然种得有东西。只不过那些东西田润不认识。
地形微微起伏起来。田润的前方,出现一道长长的上坡。田润此去,相当于自一条山谷里面往谷口走。偏左或偏右,道路更陡。所以这段上坡路是躲不过去的。
田润记得自己好像就一天没吃饭,但这身体,却像是饿了七八天的一样。前面刚刚醒来的时候,由于经过了长时间的休息,并且有蛇的刺激,还不觉得累。而此时,每迈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田润终于明白“双脚像是灌了铅”是什么意思了。
终于上到高处。往前看,好大一片盆地。盆地内不仅有农田,而且还有房舍。那些房舍疏密相间,星罗棋布,不下百十来户。虽然大多是平房;多是生土、砂石、木片建成的单屋,但好歹有人烟了吧。
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一路上吃的都靠施舍。在古代,似乎人们都比较善良和好客。只要是描写古代的小说,都有过路人讨水喝的场景,而且一次都没有被拒绝过。
但田润却不想被施舍。自己这副样子,走到别人家门,说是讨水喝,明显就是要讨饭吃。田润当然想吃饭。只不过田润想吃自己用劳动换来的饭,而不想吃那种不劳而获的嗟来之食。
因此,田润仔细看了看那些房舍,估计中央偏北一点的房舍相对集中的地方,应该是一个集镇。是集镇,就应该有饭馆。凭着自己的手艺,应聘个厨师,料想是小菜一碟。
有了主意,精神为之一振,步履也变得轻松了起来。不久,田润走到了那个小镇。小镇里也确实有饭馆。但田润还不慌,先把小镇逛完。共看到两家饭馆。最后,田润选择了一家,上门搭话。
“哎,这位老师,打扰一下。请问您这儿还招不招厨师?”
谁知,店里的伙计并没有搭理田润,自顾自地把一个蒸笼往里间端进去了。田润只好原地等待。过了一会儿,那个伙计又端了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出来,放在靠近门边的桌子上,盖好。田润正要再次搭话,隐蔽处一个人倒先开了腔:“陈三,没看见客人来了吗?”
田润一惊,循声一瞧,原来隐蔽处是个柜台。柜台后面站着的,想必是这家饭馆的掌柜。
那位叫陈三的伙计被掌柜一呵斥,也立即看见了田润。忙走了过来,问:“请问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田润一不留神,按照广告台词说了句“我吃面!”又急忙改口:“啊不,我找你们这儿的掌柜有点事。”
陈三见状,心里一乐,向掌柜道:“福伯,这位可是找您的。”叫福伯的掌柜,看着走近的田润,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有何吩咐?”田润道:“啊,老师您好。我想请问您这儿还招不招厨师?”
“不敢、不敢。老巧不过粗通计算之学,焉敢妄称老师。”福伯道,“厨师……姑娘问的可是大厨?”田润答道:“是啊,就是做菜的人。我很会做菜的。”
“瞧姑娘的打扮,想必是会做几样异域的小菜的。”福伯说,“不过,姑娘您有钱吗?”“怎么?你们这儿也要交报名费吗?”田润有些奇怪地问。
福伯说:“想当大厨,得会做菜。这个道理,姑娘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呢,会做菜,却不能光凭嘴里说了算的,得现骡子现马,拉出来溜溜。因此呢,就需要耗费一些食材。应聘大厨的,得交一笔钱作为这些食材的抵押。如果没有本事,尽做些平淡无奇的菜肴,不仅应聘不上,而且押金不退。如果有真本事,手艺出众,本店当即退还押金,并立即重金延用。”
田润听了,不禁苦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如今身无分文,看来是与贵店无缘了。打扰了。”言毕,往外就走。
“姑娘等等,”福伯说,“看姑娘的样子,许是有些饥饿。陈三,拿两个包子给这位姑娘。”又对田润说,“小店馈赠。望能与姑娘结个善缘。”陈三这次动作非常麻利,很快,一张荷叶托着的两个包子就呈现在了田润的面前。
田润面对香气扑鼻的包子,咽了一下口水,但却没有接。转头对掌柜福伯说:“无功不受禄。小女子不愿不劳而获。贵店好意心领。告辞。”说完,毅然走出饭馆。
田润傻吗?不傻。既然不傻,为何还要为了那莫须有的气节而忍受饥饿?这是因为,田润还能忍受,还远远没到最后一步。眼下,不就还有一家饭馆没谈吗?到时候如果再次谈崩,再吃施舍之食也不晚。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在进入下一家饭馆的时候显得过分虚弱,田润要积蓄体力,因此走得很慢。还没过街口,前面这家饭馆的伙计陈三就追了上来。
陈三没有在田润身后喊话,而是一直跑过了田润,才停下来,面对面地说话。“姑娘,福伯叫我来追你,是想告诉你一声。镇北,州府正在临时征兵。如果你真的不吃别人施舍的东西,可以上那儿去。最多做一个月的兵,就可以赚到应聘我们店大厨所需要的钱。”
田润问:“女人可以当兵的吗?”陈三回答:“以前不知道。不过,这次肯定可以。”
田润谢过陈三,继续往北行走。到了另一家饭馆,一谈,跟头一家差不多,也需要抵押金。又因为陈三告诉的消息,还有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所以,田润没有吃后面这家饭馆施舍的东西。
出了后面这家饭馆再次北行,在镇头,田润果然看见一个征兵的大摊。摊前,树立着一杆大旗。旗是写有一个大大的“募”字。大旗下面摆放了两张桌案。桌案后面各自坐着一名相对高级一点的小校。七八个普通士兵站在旁边没有动静。距离桌案稍远,立了一个大灶。两个士兵在那儿看火,一名百姓在那儿喝粥。再远,有十几个百姓散乱地蹲着,还有两匹马拴在树上,旁边有五六名士兵看管。
田润走了上去。“我要当兵。请问有什么条件限制?”
这名小校不知正在想着什么,被田润说话一惊,打断了思路。打了个呵欠,问:“适才你问什么?”田润只好重复:“我要当兵。所以我想请问有什么条件限制?”
“啊,这个……这次没有限制,能喘气儿的就行。”小校说着,打开了一个竹简,“先登个记啊……”
“姓什么?”“田,田地的田。”
“名什么?”“润,滋润的润。”
小校转头问另一名小校:“这个……润字,是怎么写的?”田润代为答道:“三点水,一个‘门’字,‘门’里面再写一个‘王’字。”
小校很高兴,赞道:“哦,原来你还识字啊。”田润心说,可别让我写。那些繁体字我还真的不会。于是就说:“我只能说,不能写的。”
“哦,那么,你的字,叫什么?”田润一听,对啊,古人都有字的,就比如姓关名羽字云长。如果没有字,就说明身份卑贱,往后就有可能受苦。那么,自己叫什么字好呢?润,珠圆玉润,叫珠圆?不好,有点像圆珠笔。冰清玉润,叫冰清?也不好,有点像周冰倩。温润而泽,温泽……哎,也有润泽这个词。就从泽上打主意吧。原来有个泽东方的,后来有个泽人民的。我田润,就泽田地,简称泽地。只是这个地字有点直白,不雅。对了,乾坤代表天地。泽地就是泽坤。于是,田润答道:“我的字叫泽坤。泽是湖泽、沼泽的泽,坤是乾坤的坤。”
“多大啦?”田润想说20岁,又想,据说有些朝代20岁还没嫁出去,就会被别人耻笑。所以改口:“18岁。”
“家住哪里?”“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名字。”小校说:“那就是不详罗?”田润说:“别。啥事儿都图个吉祥吧。不详不好。大哥随便给我写个地方。要不就写大哥的老家?”
“老家岂能出借?”小校说,“算了,就给你写青州本地人氏吧。”田润一听,原来本地叫青州。只不过,这青州,又是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