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这会儿也终于醒悟,这偌大的A市还有几个姓左的人会被这么小心的伺候着?
当即便明白了,眼前这位气场不凡的男人该就是那位传说中A市最难招惹的人物。
意识到这一点,校长也连忙走上了前:“难道左先生您是顾安好同学的监护人?”
安好这会儿已经快石化了,在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淡淡的扫过的一刹那,更是头皮发麻的没有吭声。
接下来就听见他平静的声音里似是染了分浅笑:“可以这么说。”
新婚老公也算是监护人之一,当然可以这么说。
安好有些迷糊,什么左先生?左先生又是个什么人物?她一个月前糊里糊涂的究竟嫁的是谁啊!
听见答案,许父更是有些腿软,当即正要上前说两句好话,却在听见左寒城接下来的话时而脚步僵住。
“既然诸位针对安好的伤人事件打算走司法途径,现在是否能出示被打伤者的伤情鉴定结果?轻伤?重伤?致人死亡?”
许母脸色白了一下,其实她那两个儿子伤的也没那么重。
当时他们在医院托了熟人开了一份重伤的鉴定结果,本来是打算给这个丫头一个教训。
可当看见自家的丈夫对这位左先生又客气又是震惊时,一时间不敢再拿出假的鉴定来,怕真的捅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来。
安好这会儿却是听出了些门道,左寒城之所以来的这么晚,难道是在来之前先去调查过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直接转头小声问:“你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左寒城低头看她,黑眸微敛:“我不调查清楚又怎么会知道你差点害得别人断子绝孙?”
安好嘴角一抽。
断子绝孙,他比自己更狠!
左寒城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这句话在整个审讯室的人都听得见。
听出他是因为刚才许母上前故意为难安好而不悦,许父却也不敢反驳。
许父上前赔着笑脸:“这……左先生,虽然说孩子们伤的也不算太重,但是我们听说,顾安好同学在A高这三年犯下的大过小过已经不少了,被她打过的人何止只是我们这两个孩子,所以我们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安好当即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好好问问你们的儿子是因为什么才被我打的?”
正文 7.第7章 :他跟顾安好是什么关系
许家的两个儿子听见本来一直没解释过的顾安好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跳起了脚骂道:“顾安好,我们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疯女人!”
“他们把韩茹带去欢魅酒吧强行灌醉,在酒吧的包厢里要强.奸韩茹!我才会出手打他们!”安好说。
“韩茹?”校长惊讶:“就是那个高三学年度成绩第一的韩茹?”
许家大儿子急急抢话道:“放屁!你要不要把韩茹叫过来,让她当面对质,我们什么时候对她做过那种事了!”
一同跟随而来的教务处主任亦是在旁边开了口:“因为我知道发生事情的那天,是韩茹的生日,并且她当晚没住在寝室,所以我问过她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她说她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她那天晚上是去了舅舅家过生日,所以才没有回来,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酒吧,也没有跟这三个男同学出去过。”
看见许家两个儿子得意的笑脸,安好怒极反笑。
“学年度成绩第一的白莲花乖乖女,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跟这两个小混混去酒吧喝过酒,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差点就被强.奸了?她还要奖学金和各种奖状好方便考清华北大甚至保送出国留学呐。”
“你这死丫头……”许母忍不住正要骂她一句,但忽然接到她身旁那个男人清冷的目光,当即又闭了上嘴,忍了忍才说:“不管怎么样,你打人就是不对!必须承担后果!”
“你确定?”
左寒城眉目不动,更又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们。
“你就别插嘴了!”许父顿时回头怒斥身后的妻子:“还嫌这儿不够乱?”
许母一心只想护着儿子,脑子里根本就没了理智,被丈夫呵斥了一句,才又谨慎的看向那个左先生。
见他眸色清洌,平静中略带强势,这个男人虽然说的话并不多,却始终在静观形势。
这种处变不惊的气场太沉稳也太让人无法忽视,实在不敢确定究竟是哪里来的一尊神,一时间只好忍了忍。
但她却还是不甘心的小声嘟囔了句:“那也不能任由儿子就这么白白被打啊……”
左寒城神色疏淡道:“一个小时前,市公安局的警方已经去酒吧调出那晚包厢里的监控录像。”
安好惊讶的转过眼,他抬手接过一旁的司法警察递过来的光盘,交给了审讯室里的另两个警察。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一切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监控录像里,完全回放了当晚的场景。
的确是那两个男生带着韩茹去酒吧一起喝酒,直到韩茹烂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两个男生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在韩茹被惊醒了开始大哭大叫的挣扎时,顾安好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里。
韩茹坐起身来抱着顾安好的腿求救,安好似乎是得知了状况,更是直接出手就去打那两个男生。
直到韩茹合拢了衣服跌跌撞撞的跑了,两个男生被打的气愤的起身就开骂,听不见究竟是骂了些什么,顾安好忽然把他们两个骑到身下又狠揍了一顿,更又在临走之前对着他们的命根子踩了两脚,最后潇洒帅气的走人。
真相摆在众人面前,许家的父母这时都已经面色铁青。
许父见顾安好一直缩靠在左寒城身边,看出这小丫头跟左寒城的关系应该是非同一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回头就抽了自家儿子一耳光。
“你们两个小王八蛋!”
“臭小子!你回家怎么没说实话?”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警局的审讯室里不绝于耳,左寒城这会儿却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放在安好肩上的手收了回去,仿佛不经意道:“既然那两个孩子都已经满十八周岁,足够承担刑事责任的年纪,那么这诽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