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妖熊的攻击再次被雷阳破坏,眼中愤怒已是前所未有。它台起两之前爪猛的横扫雷阳,速度之快,超过之前太多,眨眼便至。
雷阳经过了这一系列的打斗后,心中也已经逐渐的变得沉稳下来,他早有准备,险之又险的再次避开了这次攻击。
火焰妖熊对着一个小小的人类,久攻不下,此刻已杀红了眼,一击不中,它并未停下,再次张开血盆大口猛的一吸,一瞬间肚子竟高高的鼓起,对着雷阳,再次猛的一口喷出。
雷阳以为又是火焰正要躲避,可却见得并未有火焰喷出,定睛一看,它这次喷出的并不是火焰,而是一团灰色的雾气。
那雾气从它口中暴冲而出,形成了一股小型的灰色风暴,带着刺鼻的腥臭,以极快的速度卷向雷阳,所过之处草木皆化成了黑色,显然这气体带有剧毒。
雷阳头皮一阵发麻,那里敢去硬接,刚想躲开,可这雾气却扩散得奇快,突然一股刺鼻的腥臭扑面,一阵无力之感刹那弥漫全身,他心底暗叫不好,可却为时已晚,他整个身体犹如深陷泥沼之中,动作逐渐变得缓慢而僵硬起来。
眼看那灰色风暴越来越近,一股比刚才还要强烈的生死危机瞬间浮现雷阳的心头,他吃力的挪动脚步,可所有的动作却变得越来越慢,他眼中露出了绝望。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吗?才刚刚突破,才刚看到未来的希望,就要……”雷阳心中满是不甘,望着妖熊眼中露出了无比虚弱之感,身体显得越发的僵硬。
那妖熊看着虚弱的雷阳,眼中露出了讥笑,似在嘲笑他一般道:“这才是我的本命妖术。
这一切说来缓慢,可全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灰色的风暴在雷阳的瞳孔之中逐渐放大,风暴的中心犹如一张怪兽的巨口,下一瞬就会将雷阳一口吞噬。
可就在那灰色风暴即将吞噬雷阳的刹那,雷阳虚弱的双眼猛的睁开,眼中精芒一闪,对着那此刻有些放松警惕的火焰妖熊,嘴角轻扬,口中轻吐道:“雷拳,起!”
熟练的雷拳一挥而起,第一拳雷鸣大地,第二拳惊雷滚滚,第三拳雷惊八方,仅仅一瞬间,他一连击出三拳,拳拳相接,形成了一种极致的叠加之势。
雷阳此刻灵气五层初期的修为和强悍的肉身之力,毫无保留的全面爆发,精纯狂暴的灵气暴冲而出,瞬间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拳影。
这拳影刚一形成,一股滔天的威压冲天而起,拳影中竟还带着丝丝游走的雷电之力,更有沉闷咆哮的风雷之声回荡四野。
随着雷阳的一拳击出,那拳影带着阵阵滚滚的惊雷之声,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同刹那飞出,如排山倒海之势,向着那先前仿佛势不可挡的灰色风暴冲而去。
强大的劲力,瞬间以雷阳为中心,形成了一股更为狂猛的风暴,将他那身前的腥臭一瞬掀开的同时,瞬间撞击在那急速来临的灰色毒雾风暴之上。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然传开,雷拳行成的拳影,竟势如破竹一般强行将那灰色风暴崩开,拳影之上虽出现了一些裂痕,但却去势未减,向着那此刻躲在灰色风暴后放松警惕的火焰妖熊猛的砸去。
“砰!”
又一声巨响传开,巨大的拳影,结结实实的砸在猝不及防的火焰妖熊胸口之上。
“熬!”
一声哀嚎传开,拳影蹦碎,化着巨大的冲击力,将那妖熊庞大的身躯竟猛的掀得飞了出去,轰的一声落在远处的地面上,溅起了无数四散的尘土。
雷阳此刻尽管身体已经被掏空一般,但仍然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直奔妖熊的胸膛而去。
他一步跃上那庞大的身躯,再次硬撑着抡起一双铁拳,对准妖熊的心脏,一阵猛砸!直砸得那妖熊胸口血肉模糊,内脏外流,他也没有停止。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拳,看着地上如小山一般的妖熊,一动不动,雷阳才跳下它的身体,确认这头火焰妖熊已彻底断气后,他整个人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当场就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此时他整个人虚弱到了极致,见危险已被解除,稍一松懈,全身竟再无丝毫力气。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沈傲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火焰妖熊甚至至死都不明白眼前的人类,明明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为何会突然奋起全力,将它斩杀。
原来雷阳刚嗅到那腥风之时,身体的确开始僵硬,动作变得迟缓。不过就在那毒气腥风侵入身体的刹那,他眉心的那的那一滴金色的液体,突然释放出了一道气息。
这气息瞬间在雷阳的身体中形成了一个坚硬的保护膜,将那侵入身体中毒气一下都挤出了体外,让他的身体瞬间恢复如常,不再僵硬。
雷阳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当时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多想,他立刻就将计就计,故意做出了一副中毒的假像,使得那妖熊放松警惕,暗中将灵力蓄到极致,从而这才一击斩杀妖熊。
此时雷阳躺在地上,身体虚弱,但心中却是狂喜,他喃喃自语道:“原来这雷拳竟强到这种地步!”
雷阳虽已经灵气五层初期,但他叠加三拳之力,竟斩杀了高出他差不多三个境界的妖兽,这确实让雷阳自己都大吃一惊,也越来越让他察觉到雷拳的不凡,暗暗在心底的已将雷拳视做他必要时刻最大的杀手锏。
这一拳要是被雷家之中熟悉雷拳的看到,定会吃惊不小。雷阳不过才灵气五层,就能打出如此威力,估计当今雷家的小辈之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半晌后雷阳缓缓坐起,此时已是红日西沉之时。夕阳的余辉,将整片世界都染成了一片血红,他感觉身体一阵虚弱,无心欣赏这夕阳下的景色,谨慎的查探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开始运功调息疗伤。
随着丝丝灵气进入体内帮他的修复肉身,不断的滋养肉身,雷阳感觉自己右臂上的伤正在快速的恢复,左肩上如同骨裂般的疼痛也渐渐消除,肉身的疲劳更是在快速的消散,他自身的状态正在开始逐渐好转起来。
直至三个时辰之后,雷阳感觉自身以及恢复了近七层,他便起身直奔大树而去,此时天空不觉已是明月高悬。
淡淡的月色,为这山崖两边的山峰蒙上了一层银灰,看上去,煞是漂亮,但雷阳此时却没有一点心思去欣赏这月下的美景,在这密林深山,他自是不敢耽误太久。
月色之下那大树四周不知何时,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看上去极为神秘。
雷阳走近一看,才发现那雾气竟是灵气所化,那种灵气的浓郁程度已经达到了一种惊人地步,而那灵气的源头正是那树干之上的白衣女子。
雷阳将那白衣女子放到树下,她仍处于一种虚弱的半昏迷状态。那女子身上多处衣衫破碎,更是在后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鲜血早已将后背的衣衫染的猩红!此时她修为显得极为紊乱,显然是在之前进行过激烈的搏斗,受了极重的伤。
正当雷阳准备为她疗伤,却忽然发现,在她那残破的左手袖口中,此时竟露出四片银色的草叶,那草叶成月牙形,浓郁得惊人的灵气正是从那草叶之上散出。
“银月草!”雷阳自幼也看过一些药书,此时一眼就认出了那草叶,心中十分震惊,竟然直接脱口而出。
银月草一般生长在灵气极为浓郁的灵泉边,沐浴灵泉,伴灵泉而生而生,其本身都是天地间最精华的灵气所化,对修练和疗伤皆作用甚大,是传说中的上等灵草。但三叶为灵草,四叶则为灵药,四叶的银月草是相当于五品的灵药。
天下灵药灵草皆分为了九品,而五品的灵药就算是在整个南越也不存在多少株,往往都是一些大家族,大宗派才会拥有一些。
传闻有灵气九层后期的修士,曾吞食了一株三叶的银月草,便一举成功突破到灵源境,由此银月草的珍贵可见一斑。
眼前这女子究竟是谁,竟然采得了这样的灵药?”雷阳看着这株还很新鲜的四叶银月草,显然被采摘的时日不多,内心满是疑惑。
雷阳不敢贸然为她服用灵药,只有将灵气凝聚在右掌之上,按在她的天灵穴缓缓的将自己气海内的灵气顺着她的经脉推了进去,为她疗伤。
在疗伤的过程中,雷阳发现这白衣女子竟是灵气六层巅峰的修为,高出了自己修差不多整整两个境界。
半晌之后,白衣女子终于清醒过来,见到雷阳,眼中顿露警惕之色,但随即便散去。
她起身向雷阳拱手一拜道:“小女子沈家沈傲君,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姓什名谁?”
那声音婉转优雅,犹如夜莺鸣啼,传入雷阳耳中,不觉让他心神一震。雷阳还从未与陌生女子如此近距离的对话,此时闻声竟面颊有些微微发烫起来,好在有月色掩盖,对方倒也不会轻易察觉。
“沈傲君……沈……傲君……”沈傲君是沈家天娇,武源镇小辈之中绝对的风云人物,不仅生得一副绝美的容颜,让众多小辈天骄为她倾心,更是才貌双全,机敏过人。
不过她素来低调,平日间极少出门走动,倒也没有几人能够得见她的真容。如此人物,雷阳自然是听说过,他嘴中不断嘀咕,不过是为了掩饰他此刻内心的尴尬。
“哎!”雷阳暗自一声叹气,虽同是“名人”,可这差距却是天差地别,雷阳不想提及自己“废物”的名讳,随即一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无名小卒就不劳姑娘挂怀了。”
沈傲君不依不饶,走到雷阳面前,再次拱手一拜,十分真诚的道:“公子不必过谦,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怎是小事,还望公子留个尊称,它日小女子定当重谢!”
随着沈傲君上前,距离再次拉近,雷阳心神越发慌乱,他干咳一声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的道:“区区贱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姑娘就不必再问了!”
沈傲君见雷阳绝口不提他自己的名讳,便也不再强求。低头略一思索,在怀中取出一块玉牌,直接将它扔给雷阳认真的说道:“这是我沈家家牌,但凡以后公子有需要沈家之处,只需注入一丝灵气对它喊话,我沈家定会赶来相助。
此外,我此次采摘这株银月草时,发现了一处灵泉,我已经将那灵泉的位置勾画在这家牌之中,你同样只需注入一丝灵气,贴子额头就能感应到里面的地图。”
“沈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在下何德何能,怎能当得起如此大礼!”雷阳一把将那玉牌抓在手中,那玉牌入手温润,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中间刻着一个沈字,正是沈家家牌。
他知道这样的玉牌,是家族中重要的通讯工具,他在雷家之中见过,一般连同家族中,都是有地位的人才会有资格持有家牌,而对方却毫无顾忌的将它送给自己,足见对方答谢的诚意。
而那灵泉更是修行之人,重要的修行资源。灵泉灵气浓郁,更是具有淬炼肉身的功效,一处灵泉足以引起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可见其珍贵的程度,而她竟然如此大方,不假思索,这让雷阳实在有些局促难安,受之有愧。
“哎!公子切莫推辞,你我素昧平生,公子却对小女子拼死相救,以此足见公子为人。
公子既不肯告知名讳,这就当是小女子对你的救命之恩略表的一点谢意,这样也好让小女子心安。”沈傲君诚恳的说道,眼神真挚。
雷阳见她执意如此,只得轻一摇头,将玉牌小心收入怀中,抬头一望,此时当空正是明月高挂,随口说道:“多谢姑娘如此厚礼,你就称我月阳吧!”
“好吧,月阳公子,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急需赶回家中,咱们就此别过,希望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沈傲君额头之上涌上一抹焦虑,抱拳一拜,转身就欲离开,却不想双腿一软,竟虚弱的跌倒在地上。
雷阳忙上前将她扶起,说道!:“沈姑娘伤势严重,又久未进食,身体已经十分虚弱,此地山崖极为陡峭,此时夜色笼罩,不便行走,不如在此稍作休息,待天亮再走也不迟。”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沈傲君略一思索,缓缓点头,便不在说话,就地打座,闭目开始运转修为,自行疗伤。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相见恨晚
片刻之后,山崖上一阵浓浓的肉香传来,沈傲君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雷阳在庞大的火焰妖怪熊的尸体上弄下了大块精纯的血肉,正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那肉色金黄,随着旺盛的火苗炙烤在上面,散发出阵阵浓郁得化不开的肉香。那香味扑面而来,尤其是在此时,扑入饥肠辘辘的沈傲君鼻内,使得一向矜持内敛的她,也忍不住直往下咽口水。
这一切恰被雷阳看到,他看着沈傲君咧嘴一笑,搞得沈傲君赶紧羞涩的底下了头,双颊顿时飞起了一片红晕。
为化解这尴尬的气氛,雷阳拿过一大块烤熟的熊肉走过来,伸手递给沈傲君,道:“沈姑娘,请吧!”。
“这……那就有劳月阳公子了。”沈傲君略微有些迟疑,不过很快便大方的接过了雷阳递过来的烤肉。
此时距离更近,那烤肉肉色金黄,香气更是直接就钻入了她的鼻内,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沈傲君再也无法忍受,她稍微一侧身,再也顾不得优雅的形象,大口吃了起来。
此刻她眼中全是烤肉,哪里来得及顾及自己的形象。一阵猛吃,直吃得满嘴流油,她自己也都浑然不知,让雷阳不禁在心底感叹道:“原来矜持的美女,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沈傲君一连在雷阳手中接过了三块烤肉,大块朵颐之后,感到腹中已经不再那么饥饿,似才发现了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加之又隐约看见雷阳脸上似有吃惊的表情,她瞬间反应了过来,立刻用双手轻掩小嘴,再次羞涩的低下了头。
断崖上气氛顿时再次变得尴尬起来,两人于这月下的山崖之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我看沈姑娘修为不弱,不知为何会身受如此重伤,且落得这般境地?”片刻之后,还是雷阳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开口问道。
沈傲君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雷阳,莞尔一笑,稍一思索,便爽快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沈傲君的父亲,两年前突破修为时留下了严重的暗疾,修为虽强行突破成功,可这暗疾却在半年前突然发作,且越来越厉害。
每次暗疾发作时,他父亲整个人都状若癫狂,且不分是谁,见人就杀,就连家族中的老辈出手都无法将其治愈,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以铁链铁笼将其囚禁起来。
前不久沈傲君从老辈口中得知,有一种叫着“百灵丹”的丹药如果能炼成,她父亲或许还有一线治愈的希望。
不过这丹药所需灵药多达百种,虽沈家拥有自己的药田,但倾其所有也仅仅才凑齐炼制“百灵丹”所需药材的八十七种,还有十三种翻遍了沈家上下,都找不出来。
这些虽都是灵药,可品阶却不是很高,也不难寻找,各位长老四处奔走,甚至动用了很多关系,在很多大家族中去以高价购买,也总算是将余下十三种中的十二种凑齐,但唯独一种叫做四叶银月草的五品灵药,却怎么找也弄不到。
看着父亲的疯癫状态一次比一次厉害,沈傲君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一想着过去父亲对自己的好,她就禁不住潸然泪下。
她暗暗发誓,就算是翻遍整个伏龙山脉,踏遍整个南越大地,也要找到这最后这种叫着银月草的灵药,炼成百灵丹,为父亲迎得那哪怕仅有的一线希望。
从此以后,她便常常独自进山,开始在伏龙山脉中不断的寻找,也许是她的执着感动了上苍,也许是她父亲命不该绝,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整个南越大地都极为稀少的五品灵药――四叶银月草,竟然真的让她寻到了。
那是在三天前,她在距离此处断崖百里之地的山脉深处,发现了一个山谷,这山谷中恰好有一处灵泉,灵泉边赫然便生长了一株四叶的银月草。
当时她高兴得都快哭了,她心中狂喜,直接上前就将其采摘,可却不曾料到,刚一转身之际,就被一头体型庞大的火焰妖熊拦住了去路。
她迫不得已,被迫以灵气六层巅峰的修为与它打斗,结果却发现这火焰妖熊的实力竟堪比灵气七层巅峰,跟本不敌,仅几个回合便被它抓伤。
最后她找了一个机会,转身飞逃,可那火焰妖熊却紧追不舍,仿佛不死不休。它一路喷火,几次都险些将她烧伤。
直到一路飞逃出了十多里,见那妖熊仍然紧紧跟随,她才猛然发现,那个家伙竟是冲着她手中的银月草而来。
原来它一直守着这株灵药,待其成熟之时,将其服下,以提升自身的修为,见到原本属于它的灵药被沈傲君将其摘走,自然就视她犹如仇人一般,结下了生死大仇。
可沈傲君哪里肯将千心万苦才寻来的灵药,就这般拱手让给一只妖兽,因为这其中包含的不仅是她的心酸,更是她父亲的希望,怎么能放弃,她咬牙一路奔逃,最终直至此地。
不曾想却被这断崖挡住去路,无奈之下,她再次与它打斗起来,不幸被妖熊巨掌察中后背,更是身形不稳,不慎失足跌下断崖,幸抓住了岩壁上的那根崖柏,才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