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见了大呼道:“这女人杀了你们老爷欲要逃跑,速速将其拿下。”
三人闻言,大惊失色,就追着易成母子而来,易成母子顾不得夺回小姐弟,被三人追的仓皇而逃。
贾六见状知道如今事情不妙,无论那母子捉不捉到,自己都没好日子过,于是朝着北边逃去。
易成母子逃了许久躲进路边杂草中,几个庄丁追了半天,也无火把,又不知母子去向,只得回去先报官再说。
易成母子丢了姐弟,也不敢回天南城,只得一路向南行去,奈何身无一物,一路上只得已也过山泉果腹,待行至青山镇,已是穷途末路。
最终两人病倒在赵掌柜酒店门口,幸得老爷子相救,易成才保住一条命。
之前易成一直将寻找弟妹的心思压在心底,因为他知道自己还只是个孩子,出去只能是被人欺辱,所以一点点的积攒银子,等到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在前去寻找。
如今易成得师傅传授高深武学,哪能不珍惜这机会,因此日日勤加修炼,好尽快外出寻找弟妹。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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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年光阴
春去秋来,三年时间一晃即过。小易每日勤加练习,也不觉时间过得匆忙。
赵掌柜身子也还健朗,每日依旧那么悠闲,小易现在也不再喊他掌柜的,而开始喊爷爷,把老爷子高兴地乐开了花。
看着小易日日读书习武,心中也颇自豪,知道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但又怕小镇容不下这头蛟龙,终有一日要腾空而去。
人老了总是有些害怕孤单,他一个人孤苦了大半辈子,临老遇到小易相依为命,要是小易突然走了,自己一个人怕是更加不习惯了。
三年来小易的进境可谓神速,一来是他所修是最上乘的心法,二来当年他练了十来年的洗髓拳,基础之牢固甚是罕见。如今已有武师的修为,剑法也是小有成就,一套问心剑诀使来张弛有度,颇具大家风范。
如今十六岁的易成脸上棱角分明,剑眉朗目,皮肤也不像以前那么白皙,三年风吹日晒下来,略沾些赤色,倒是有了几分男子汉的气概。也因此那钱大娘到这里来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搞得小易听到声音就越墙而走。
赵老爷子知道易成如今心不在此,也帮着推辞,倒是每次都被钱大娘唠叨半天。
张猛也知道易成拜了那高人为师,不仅在镇上遇到赵老爷子更加客气了三分,且时不时来同易成切磋一二。
虽知有高人为师,但易成的进步着实令张猛惊奇了一番。
第一年易成根本不够张猛出手的,触之即倒,不是一合之敌;
第二年却已能在张猛手下走个十来招,还偶尔突发奇招令张猛吃惊一下;
待到第三年,易成已能同张猛走上百招,堪堪打成平手,但其层出不穷的偏门攻击让张猛防不胜防。
按张猛的话叫是:“你小子真他娘是个怪才,怎么想到那些招数,剑走偏锋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话虽如此但时间长了张猛也发觉这样的好处,渐渐是有样学样,可终究是多年习武早已养成习惯,变招起来却不能随心,而易成则完全不同,灵机一动就能将剑招连贯在一起。
这也是问心剑诀精意所在,不拘泥行事,不受招式束缚,完全随心所遇,应机而变。
易成本就是璞玉一块,心中没有什么约定俗成的习惯,问心剑诀中也没有什么繁复的招式,只是将劈、斩、挑、刺等各种基本动作讲解的淋漓尽致,只有一攻一守两式剑招,配以一套简单之极的练习之法,战斗中完全是凭使用者自身悟性发挥,见招拆招,攻其不备,杀敌于无形。
数月时间过去,易成自认最近收获颇大,有了几分取胜的把握,于是来到青山派,找张猛切磋。
待见到张猛,易成觉得张猛与数月前略有不同,又说不出原因来。
正思量间,张猛惊雷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小易啊,是不是最近又有进境,想来拿三哥试招啊?”
这些年一来二去,易成也和青山派三当家的也称兄道弟起来,三当家自是知道易成师傅的厉害,有意结交,易成也不是拘泥行事之人,况且青山派在小镇上数十年名声也相当不错,三当家也都是豪爽之人,也当得起自己喊声三哥。
易成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就是随着修为日高,易成离开小镇外出寻找弟妹的心也越加迫切起来,又不放心爷爷一个人留在小镇,所以和张猛搞好关系也能对爷爷照顾一二。
听得张猛说话,易成道:“三哥见笑了,我那里敢拿三哥试招,只是近日有些心得,师傅不在身边,想要请教三哥,还请三哥指点一二。”
“你小子,几十本书读下去,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比镇上那老学究也差不多了,想找我打架就直说,哪里来的那么多说词。来来来,我这几天也手里痒痒,正想找人打一架,不想你小子就送上门来了。”
被张猛这么一说,易成也不再客气,抱拳道:“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三哥可要小心些,我待会可不会手下留情。”
张猛哈哈大笑道:“今天你小子的揍是挨定了,走去演武场。”说罢两人就朝着演武场行去。
因现在已是深秋,镇上的人流甚是稀少,所以每天巡逻的弟子也就少了大半,闲着无事也有在门中切磋的,演武场中倒是有十来名弟子。
看得三当家和易成过来就知道今天又有得瞧了。这易成倒也厉害,短短三年,经此来此向三当家请教,开始连这些弟子都能轻易击败易成,到现在三当家要击败易成也要百招以外,弟子们都私底下议论,估计再过两三年这易成怕是要盖过三位当家的了。
两人在演武场站定,也不啰嗦各自取了趁手的兵器,易成自是取了一把长剑,张猛则抄起一根铁棒。
只见张猛虽身形魁梧却毫不笨拙,身若猿猴,疾驰至易成身前抡棒当头砸下,易成脚下微动,避开身子,见张猛招已用死,快步栖身而上,长剑直刺张猛腹部。
张猛立时抽身后退同时铁棒在身前一试横扫千军将易成逼退,两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周围弟子亦是喝彩声不断。
百招过后两人仍是相持不下,一个经验老道势大力沉,一个身法灵活奇招不断,又是百招仍然纠缠不休,易成倒也不急,他的招式灵活身法也比张猛快出一线,内力耗费少于张猛,打持久战自是不怕。
青山派本就不大,不过占地数十亩,这边演武场的喝彩声不一会就将门内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另两位当家也来到场外观看。
只听大当家道:“老二,你看他们那个能赢?”
“三弟的胜算大些,虽然持久战对三弟不利,但坚持四百招没什么问题,易成这小子怕是无法在三弟的攻击下撑过400招。”
“我也这么看,不过易成也算是个奇才,短短几年就有此成就,假以时日必定能在这大陆上闯下赫赫威名。”
“那是,高人就是高人,这才几年,当年的小二哥已经成了一方高手了,好眼光啊!”
两人说话间场中形势突变,这张猛的功夫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只见他右手握棒,斜劈而下,将易成全身笼罩在棍影中,易成只得抽身退开,棍影擦着衣服划过,只听得
“咚!”
的一声,铁棍砸在了地面上坚硬的演武场亦是被砸的土石飞溅。
易成退开后却把手中长剑直投向了张猛右肩,张猛因用力太猛惯性之下来不及闪躲。急忙将小臂上甩,铁棍才及时挡住了长剑。
却不料这一耽搁,易成已然跃至张猛身侧扬起拳头砸在了张猛左肋处。
在全场呆滞的目光下,一道人影飞了出去,掉在了地面上。
易成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看看四周,确定飞出来的人确实是自己,然后同其他人一样用呆滞的目光看向张猛。
被这么多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张猛自是及其受用,但嘴里却道:“看个鸟啊,我又不是光身子的大姑娘,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上个月进入后天境界,成为武宗而已,小易啊,真不巧,要是你早来一个月输的就是我了,嘿嘿,回去接着练,以你的速度再有个一年半载就赶上我了,到时候再来打,哈哈...”
第八章 进阶后天
现在易成才想通为什么今天见到张猛时会有异样的感觉,那是种气质上的改变。
看着张猛嘿嘿的笑脸,易成知道自己被这个大块头阴了,不止如此,师傅也阴了他一把。
闭着眼睛易成现在也清楚,为什么师傅口中毫无希望晋升后天的张猛会这么快成为武宗了。
师傅就是师傅,事无绝对,今天师傅又给自己上了一课。
做人要低调,张猛把这句话发挥的简直淋漓尽致,从开场到结束,张猛一直都是用武师的实力和自己打,到了最后时刻,在自己马上就要胜利的时候给自己来个狠得。
真是太高了,以后一定得好好学,今天这顿揍没白挨。
“三哥,今天我是输的心服口服,恭喜你进入后天境界。”
“哈哈,先不说这个了,大哥、二哥,今天我们和易老弟要好好地喝上一回。”
大当家的也朗声笑道:“今日定要畅饮一番,庆贺三弟进阶后天。传令下去,三当家晋升武宗,是我们青山镇的福气,本月费用全免,下月初为三当家摆酒席庆祝”
随后三人同易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起来。
席间自少不了对张猛的恭贺,而后张猛也说起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当日宋无缺离了酒楼,就寻到张猛,说了对易成离镇的考验之事,要他时常同易成切磋一番,免得日后全无与人争斗的经验。
张猛自是愿意,因张猛只有武师修为,怕没几年就会被易成超越,就指点了张猛半日。
张猛本就卡在武师多年,本无希望突破,但宋无缺何等境界,一番话下来令张猛茅塞顿开,这几年也勤加练习才在月前突破武宗。
说来这一切都是沾了易成的光,所以对其也是真心的关照。
大当家二当家听了也是羡慕的紧,却也知道这机缘强求不得,且老三本就比他们资质好上不少,如今进入武宗,青山派日后在方圆数百里地位更加稳固,也是欣喜。
要知武宗即使在大城市里也算得一方豪强了,如今有了张猛坐镇,门派发展有望,日后说不得也去附近的小城分一杯羹,当下亦是开怀畅饮。
易成知道师父苦心,心中十分感动,不禁又想起了师傅,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不几日,青山派设宴庆祝,并当场宣布广收弟子,当即就有不少镇民愿意自家小孩加人门派,待数年后这批小孩子学成出师,青山派的发展就成了必然。
然而这些与易成关系不大,回到院子,自感与张猛差距又大了许多,练习也就更加发狠了。
且说易成这几年心法剑诀略有小成,平常亦时不时修习师傅让背下的无名口诀,三年下来除了感觉按其上所说打坐时有些暖气在体内流走,感觉周身舒泰外,再无他用。
平时对敌也派不上用场,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那股气流。
因师傅的交代,也不敢向张猛请教,只能顺其自然日后见了师傅再寻答案。
随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小镇上每年仍是人流不断,各家店铺依旧生意兴隆,只是青山派中那些新进门的少年日日在门内习武,喊打声、兵器碰撞声时时可闻。
易成依旧隔三差五同张猛切磋,进境仍是迅猛,但奈何张猛进阶武宗后已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易成根本伤不了张猛。
如此又过了两年,已经18岁的易成已完全有了成年人身高,时常练武使得体型匀称。
如今与张猛切磋起来,也要张猛颇费些力气才能击败他,这还是因为易成的攻击对张猛够不成威胁。
现在易成内力比之前更为精纯,运功之时总是觉得体内真气澎湃,隐隐有透体而出的迹象。
这一日,易成正自盘膝打坐,真气在体内运行周天,突觉得真气瞬间不受控制,冲出经脉,一时反应不及,身上衣衫被震得粉碎。
易成大惊连忙收功,立时醒悟自己方才应是真气外泄,一时未能控制,这正是突破后天的征兆。
易成大喜,顾不得换件衣衫,重又盘膝坐下,慢慢运行真气,这次有了准备,只见体外似有一层无形之物笼罩,如是几次,渐渐能收发随心,这才收功起身。
而后数日易成慢慢熟悉了真气的运用,已经能将外放的真气凝于周身及兵器之上,也渐渐压下了脸上的喜色,准备在去找张猛切磋一番,好尽快稳定后天境界。
易成寻到张猛,两人又似往日那般切磋,张猛自不知易成进阶武宗,如平日切磋之时只用个五分力,却不料易成突然发力,只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才反应过来易成已进阶后天,自不免一番惊叹。随后也拿出全部实力与易成交起手来。
两人这一番打的自是酣畅淋漓,张猛不必再束手束脚怕伤了易成,易成也是憋屈了数年,今日方才能与张猛全力对拼。
于是奇招频出,但毕竟刚刚进境,对真气运用起来上不娴熟,最终两人也只拼了个旗鼓相当。
如是过了半年,易成与张猛交起手来已然游刃有余,往往百余招便让张猛处于下风,两百招开外就能取胜,至此方才完成了师傅的考验,可以离开这里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然而此时易成却犹豫起来,虽心中想去见识大千世界,寻找弟妹,又放心不下相依为命十余年的爷爷,不忍老爷子孤单一人生活。
这一日又与张猛切磋了一番,交换些心得,在一起又喝起了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