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见张猛吃完了酒菜,上前递过个篮子,里面装着三瓶与张猛刚才一般的好酒。
张猛哈哈一笑也不多说,转身欲走,又问小易:“刚才那边的那位是什么人?”
小易自然不会泄露了师傅的身份,只得答:“那就是掌柜的说的贵客了。”
“哦,原来如此!”想了一会又道:“以后那位客人的房钱饭钱都不要收了,都从这里出。”
说着把刚才的一锭银子还给了小易,转身就离开了!
小易将银子交给掌柜的,说了张猛的话,问道:“这三当家的想要做什么?”
掌柜收了银子,笑笑道:“没什么,只是给你师父结个善缘罢了,你小子真是好命,以后跟着宋先生好好学,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掌柜的虽如此说,但是丝毫没有严厉的意思,易成心中也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努力的学好本事,然后去做自己一直埋在心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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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授艺离开
当晚小易来到宋先生房间时,宋先生正在窗边站着,窗外夜色迷离,远处蛙鸣有一声没一声的响着,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听到小易敲门声,宋先生让小易进门,坐在桌边,让小易也坐下。笑着说:
“你来了,过来坐下吧,为师有些事情交代你!”
“恩。”小易忙道。
“我收你为徒,但因为一些事情,不能将你带在身边,我会在此逗留一月时间,传你高深武学,但是却无法亲自教导你。我一生在江湖闯荡,有几个厉害的仇家,我虽不惧,一旦被他们发现你学我武功,恐有性命之危。所以你若不能达到我的目标,那么终身都不得踏出这方圆百里。你若做得到我就传你功法。”
“师傅,我一定谨记您今日的教诲,时刻努力,不辱了师傅威名。”立时就跪拜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
“呵呵,好!不过现在江湖上记得我宋无缺的怕是没有几人了,那里还有什么威名。”
小易有些疑惑的看着师傅,想不通师傅话中的意思。
“哎,为师原本是个私塾先生,无意中得到一本武功心法,自此踏足江湖,四十岁进入先天境界,而后二十年寻访大陆高手以求突破,60岁时达到先天圆满,此后三十年再无寸进,如今已整整九十。可惜突破无望,不知还能苟活几年。”话语间满是惆怅,眼中也没了往日的从容,只有无尽沧桑。
小易听了这些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师傅一副难以置信。
宋无缺道:“不必惊奇,武功突破先天境界就可以先天真气滋养肉身,使容貌不老。”
随后一月时间,宋无缺留在这里,给小易讲解了些武学常识,传下了一门内功心法及一本剑诀。这心法乃宋无缺结合天下数种玄奥武学,融会贯通之下创下的无缺心法,剑诀唤作问心剑诀,也是极其高明。
一月之后宋无缺飘然远去,小易坐在宋无缺房中,翻看着桌上的书籍,仔细回忆着宋无缺的话,生怕日久忘记了。
小易回想着师傅临走的叮嘱。
“下面的话你要谨记在心,否则日后轻则武功终生无法寸进,重则殒命。我所创无缺心法名为无缺,但世间哪有完美的东西,只是为师一生追求而已,所以以后修习之时不必拘泥于形式,创出自己的风格,只有如此才能有所突破。”
“这本剑诀,剑指本心,剑者,兵中君也,这君即是指君王,有睥睨天下的霸气,一剑在手,天下尽可去得。
同时也是指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遵从本心。所以平生行事莫要违心,否则留下心结,终生难有寸进。
你叫易成,前朝大将易安国应是你的父亲,所以你与那齐王说是有杀父之仇也不为过,但大丈夫行事不急于一时,也不可只图一时之快,做事三思而行。
行走江湖切忌锋芒毕露,世事无绝对,任何时候都给自己留条后路。”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小易面露骇然之色,心道师父怎知我父是易安国?定是平日里说起齐王之时我心露杀机,被师父所查吧。
“这把青峰剑是我早年所得,迈入先天后对我已无用,就留给你防身吧。你要是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那就用心练功,什么时候能击败张猛就可以出去了。”
听得此言小易心中也不甚惊慌,从这几天的讲述中得知,江湖中把强弱分为了七阶,武徒、武者、武士、武师、武宗、武王、武神,前四阶为入门练习筋骨,是打基础的阶段,对敌大多依靠拳脚刀剑;
五六阶称为后天高手,可使内力外泄,融于拳脚刀剑之中,威力无穷;武神则是对踏入先天境界的称号,他们已经能使内力化为实质,无需刀剑,百步之内可取人首级。
入门级三个低等级可以挑战上一级高手,但十名武师也很难战胜一名武宗,而到了武神境界,已经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了。师傅说张猛只是武师修为,武师想升为武宗,基本是百里挑一,而张猛绝不是那个“一”。
小易连忙谢过师傅,接过青锋剑,仔细看来,却是有些失望,不似师傅讲的那些江湖故事里英雄侠少佩戴的炫目的神兵利器,只有个略显古朴的剑鞘,周身也无甚装饰,让人实在无法同宝剑联系在一起,看起来也就同镇上周铁匠打的刀剑差不多。
看小易这般模样,宋无缺那里还能不知他心中所想,说道:“不要被表象蒙蔽了双眼,华而不实的东西往往害人无数,低调才是王道。”
小易听了此言,急声认错,想到师傅堂堂先天高手,手中岂会有凡品,忍不住拔剑出鞘,但听得
“当啷”
一声脆响,
只见一摸流光闪过,手中青锋剑闪着淡淡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小易心中大喜,暗道师傅果真说的没错,好看的东西往往不实用,还是低调点好。
这时却听师傅说:“拔剑的时候不要弄出那么大动静,对敌之时能悄无声息杀了敌人就不要弄得众人皆知。”
小易头上冒汗,心想怎么以前没发现师傅行事会有这些心思,于是道:“师傅不是说剑要直指本心吗?若是偷袭敌人那岂不是不够光明正大?”
宋无缺大笑道:“你能这样想很好,说明你已经开始领悟问心剑道了,但你要记住,敌人就是敌人,用什么手段不重要,能杀死敌人就可以了,只有真正的对手才配让你光明正大的拔剑。这个你以后就会懂的,江湖远比你想象的要险恶龌龊无数倍。”
思量片刻后,宋无缺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来,上面用金色小篆写得满满当当,有千余字。
郑重的对小易道:“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部口诀,神妙无比,为师能达到今日之境多仰仗于此,你且背下,日后仔细参详,至于如何修习,为师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还得你自己摸索。此物不能留给你,否则会给你留下杀身之祸,你记下就好了。”
小易见师父说的郑重,也收起心思,仔细的背了下来。这句子甚是绕口,以前小易闻所未闻,以他的聪慧也用了两个时辰记下,宋无缺确定小易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后才收了纸张。
接着随手一挥桌面上就出现了数十本书籍。这次小易完全呆滞了,他摸破脑袋也想不出师傅是怎么把这些书变出来的,以为自己眼花,又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宋无缺笑笑,也不解释,道:“这个世界的神奇完全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当你以后到达一定境界自会清楚,今天所见不要对任何人讲,否则会给你引来弥天大祸。”
小易躬身答应下来。
宋无缺又交代小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有自己亲身感受才能有更深的体悟。十年后到齐国都齐云城奇巧阁来,自有人带你来见我。”
说完,也不等小易多说,便飘然而去。
见师父已走小易就翻看起了桌上的书籍,这数十本中既有大陆风貌,又有奇物异闻,还有各代王朝更替、贤文杂论、人物传记、星象医卜、琴棋书画、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各式各类都有涉猎,当下亦是喜不自胜。
这日过后,小易寻了掌柜,简短说了拜师之事,掌柜见小易学得真本事,也是大喜,自不让他在店里帮忙。
于是每日小易读书习武忙的不亦乐乎。
掌柜见此也绝了让他再经营酒店的心思,数月之后就将店盘了出去,只在镇东寻了个清净的小院,与小易住了下来。
每日在小院晒晒太阳、去茶楼听听评书,日子过得颇为悠哉。
不再经营酒店,他倒也不用为银子发愁,经营酒店数十年有些积蓄。
易成上次从魏无命那里得到的银子更是不少,倒是让小易欣喜了一番,想自己辛辛苦苦当了几年伙计才攒了50两银子,这一下子就得了这么多。
以前攒银子可不是为了娶媳妇,而是想有朝一日,攒够钱,出去寻找弟弟妹妹,也算完成母亲的遗愿。每当想到这里,当日的种种浮现眼前,淹没了小小的喜悦,修炼起来更加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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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中牵挂
易成之父易安国随项王进攻齐国,最终战死天风河,其妻柳氏带着8岁的易成,同一对双胞胎弟妹,在家中护卫保护下一路南逃。
却不想沿途各路逃兵成了流寇,所带财物皆被哄抢一空,护卫也死得死逃的逃,最终一个不剩。
怎奈柳氏虽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却从为经此遭遇,只得典当身上饰物,一路南行,只盼能找到一处安身之所。
最后终于逃到最南端的天南城中,此时已逃无可逃,许多人也就在此安定下来,母子四人也无力再走,就准备在此安顿下来。
但钱财已经花光,唯一值钱的只有三个孩子身上一块由易将军在其出生时刻有名字的长生玉牌,但柳氏如何能当了自己孩子的长生玉牌。
正踌躇间,却见一精瘦的青年行了过来,自称贾六,说是替城里一个员外家小姐寻个教习的女先生,见柳氏知书达理,定是南来的世家夫人,这数日他已替数位员外家寻得教习,想看看柳氏愿不愿意前去一试。
柳氏自是大喜过望,不疑有他,易成虽聪慧但年岁尚小,也不识有诈,就随那贾六去了。
原来这贾六是这天南城中一小混混,自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正经本事没有,脑子滑溜,满肚子坏水。
近来手头无钱,见南来的逃难者越来越多,就动了心思,挑那些俊俏落单的夫人小姐,骗去给那些好色的财主员外做小妾。
还真有几个落单又不识俗世的小姐夫人被他骗了去,在那些财主老爷处得了些好处,就越发的卖力了。
今日见这柳氏虽然年岁不小,也有些病态,但举止之间不是一般世家小姐可比,定能合了那些地处偏远的老爷们的口味,心下自是暗喜,就上前行骗。
柳氏母子随贾六来到城外一处庄园,虽与昔日将军府不可同日而语,但在这天南城也是不小,这位朱老爷五十开外身体发福的厉害,笑起来满脸肥肉乱颤,看到柳氏大呼满意,柳氏被他看得发毛,但想到三个儿女,只得强忍着询问,小姐的年岁,现在何处等等。
朱老爷只说不急,让柳氏母子先安心住下。随即便备下酒菜,母子几人也是颠沛流离,好久没有吃饱,谦让几句也大吃起来,贾六与朱老爷奸计得逞,自是狂饮起来,待到酒足饭饱贾六也喝得七七八八,就在客房睡了过去。
母子四人也回到客房,好不容易吃了饱饭,又长久逃难,如今有了栖身之地,他们也沉沉睡去。
夜半之时,易成忽闻母亲惊叫之声,立时醒来。
看到那肥胖的朱老爷在欺辱柳氏,虽然柳氏极力反抗,奈何本就身单力薄,又长久疲惫,已被那朱老爷欺上身来。
原来是其半夜酒醒,色上心头。
易成立时火气,也顾不得自己幼小,便奋力来拉朱老爷,却被其一手推开,撞在了桌上,易成爬起身来,随手抓起桌上精磁茶壶,狠狠砸在朱老爷脑后,易成习武三年,力气着实不小,只听朱老爷惨呼一声,便到了下去。
易成虽有些害怕,但从下听家中护卫讲父亲如何驰骋沙场、斩敌将、杀得敌军肝胆俱裂,心下也立志长大做个将军,胆气也就比同龄孩子壮了些,上前摸了摸朱老爷,已经没了呼吸。
那双姐弟经此吵闹虽不知发生何事却吓得大哭不止,柳氏也已泣不成声,易成虽小却还算镇定,杀死人之后让他呆了一呆,旋即清醒过来,知道现在要是再不离开恐怕就有大麻烦了。
于是呼喊柳氏带着弟妹速走,柳氏虽不通俗事,但心智也颇高,刚才受了惊吓,现在也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伤心之时,草草穿戴,止住孩子哭声就向庄外逃去。
再说贾六喝得七荤八素,在庄园住下,待到半夜酒也醒了八分,听得柳氏惊呼,定是那朱老爷急色,也不去管,只骂了句便宜了这头肥猪,就又倒头睡去。
但随即听得朱老爷惨叫声起,而后戛然而止,错愕间发觉不妙,立时起身直奔柳氏住处,待行至房中见朱老爷仰面倒地,满地碎片与血水,上前查看,已然气绝。
贾六立时亡魂大冒,追出门去,若走了那母子几人,自己怕是要成了凶犯。
易成母子一路行来不见府中一名家丁,也无暇多想,只盼着早些出了庄子,但见庄门即到,却听得身后贾六已然追来。
疾奔两步来到门前放下孩子开了庄门,正待出去之时,贾六赶至身后一只手已拉住柳氏手臂,易成见此,心急之下上前一口咬在贾六手背之上,贾六吃痛之下松开右手。
柳氏借此机会出了门外,转身欲抱那姐弟出来,却已被贾六两手抱在怀里,柳氏欲上前抢夺,忽闻庄内又奔出三人,原来是两个庄丁和门子跑了过来。
这朱老爷畏妻如虎,却又好色无度,原本在城中养的几个情人皆被老婆发现,好一顿胖揍,只打得他肥了不止一圈,最后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在城外秘密买下这庄园,在此同情人幽会,一直神不知鬼不觉,为了安全,庄内也只有一个厨娘一个丫鬟,两个庄丁一个门子,所以易成母子行来才未遇到人。
今晚朱老爷前脚刚喝的七荤八素,这边门子和庄丁也在内院喝起了小酒,门子喝醉也就睡在了庄内,半夜听得这边吵闹才赶了过来,见到方才一幕,尚不知所以。
贾六见了大呼道:“这女人杀了你们老爷欲要逃跑,速速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