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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玩大咯!
夕阳西下。
山间,绿木成林,鸟语天籁,芳香无处。
一座凉亭,一石墩,一壶清酒两清影,对弈其中。
御子尘手挽半袖,观棋盘,指尖一枚黑棋子,落棋难定,俊颜浮上愧色,眸如一泓清泉深澈,眼波流转间已辗转徘徊多回。最后,不禁脸色顿松,摇头失笑,“皇兄,臣弟又输了,皇兄这棋,交错纵横却又滴水不漏,可谓是步步为营,没有攻克的余地。”
酒醇气香,御圣君漆黑眼眸,仿若黑曜石,点缀着令人沉沦的醉意,甘愿为之倾倒。如同千年古玉的脸,无暇,微微透明,有一种冰冰凉的视觉感。唇角总是扬着一抹弧度,邪魅妖冶中有着慵懒之意。
一袭冷风而至,御子尘指尖所夹棋子落钵,倏然起身,眉峰皱拢,锐眸望向那绿林深处,猛喝:“护驾!”
御圣君仍闲适坐姿,但漆黑之眸,令人沉沦的醉意已消逝,鹰隼的眸光,射向那绿林深处。
随御子尘一声猛喝,数十锦衣护卫自周围地下树上现身,眨眼功夫,便都已外一圈,内一圈,护围了凉亭,长剑直抵地面。
倏然,数百支利箭从绿林深处陆续向凉亭发射而来,速度快得惊人。
御子尘袖手一挥,数十锦衣护卫同时甩剑,打落致命而来的利箭。剑箭相撞,数箭落地,未有一支箭能有机会穿入凉亭,直抵御圣君的心脏。
俄顷,一护卫手臂中箭倒地,口吐白沫死亡。
御圣君看那已死护卫一眼,眼神一冷,“咯吱”一声响,手中酒杯已被他捏碎,转瞬箭战结束,他松开手指,粉末自手掌掉于桌上,一阵微风拂过,吹掉了粉末,却吹不消粉末粘在手掌的白色印记。
周围的风,不再阴冷如前。
御子尘掠扫凉亭外面一眼,地上共躺着三具尸体,眼神不禁掠过一抹痛色,“从此,大内高手,又少了三个!”
御圣君眼中是捉摸不透的情绪,“回宫吧!”淡的比尘埃还轻的语气,却是充满磁性,略微沙哑的嗓音。
一会,大批锦衣护卫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走在林间的大道上。
马车内,御圣君闭目养神,御子尘盯着某处,目光沉静。
队伍走了一段路程,一个画着迷彩脸,身穿迷彩服,戴着迷彩帽,背着胀鼓鼓迷彩包的高挑女子,右手拿着指南针,左手拽着胸前迷彩包的带子,向队伍迎面走来。
林间出了一打扮奇异的女子,引起了队伍的人好奇观望。
唐琳偏出队伍,从路旁背道走过,不时地望前方,再望望手上的指南针,识别方向。
马车在队伍中央。
马车内,御圣君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眸,伸手撩起车帘,想看看外面的天色,一张迷彩脸映入了他的视野内,继而是唐琳全身映入他眼中,不禁怔愣住。
唐琳直走过,背对马车越来越远。
御圣君放下帘子,恢复原来的坐姿,那张迷彩脸,那身迷彩服,那个迷彩帽,那只迷彩包……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已做不到闭目养神了。
队伍,已被唐琳远远地甩在身后,她站在路中间,望着前面那片绿林的深处,眼神不由得茫然了几分,“游戏,玩大咯!”
☆、办不好,摘下侍卫统领腰牌!
黄昏,残阳如血。
雄伟壮阔的皇城,高墙之下,大正门敞开,门内门外,隔一米距离则站着一个御林军。一支队伍护送着马车,正气势浩荡进入宫门。
队伍在金銮殿外的大广场,停了下来。
一锦衣护卫走到马车边,撩起马车的帘子,微弓着腰。
御圣君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随意看了周围一眼,然后跳下马车,随后御子尘也下了马车。
给了御子尘一个外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御圣君衣摆一甩,负手离去。
御子尘转向那撩起马车帘子之人,“去传侍卫统领到御书房来!”
夜。
宫灯已点。
御书房,一片通亮,门口两侧分别站着四个侍卫。二十人为一组的御林军,隔一会就有一组从御林房外巡逻而过。
一双脚步急匆匆往打开的御书房门进入。
御书房内,御子尘安静站于一旁,御圣君正埋首于香几上一堆奏折中,冷情的脸。
张向阳一到香几前,便利索跪下,单膝着地,“属下参见主子,主子万岁!”
“起来吧!”轻淡无波的嗓音飘过张向阳的耳畔,同时,御圣君轻淡的视线依旧还在奏折上,执笔的手,亦也没有放下的意思。
看御子尘一眼,张向阳再望向御圣君,刚毅的脸上浮现忧色,“主子,是不是出什么大事情了?”
御圣君把笔放回原处,抬眼望过来,四十出头,身材纤长的下属张向阳在他眼中,并没有激起一丝波澜,磁性的嗓音,保持着柔和度,“张统领,你可还记得,大内侍卫与御林军的区别在于什么地方?”
张向阳点头,“御林军乃是护皇城的一批精锐武器,行动在明。而大内侍卫则是护主的一批秘密武器,行动在暗。区别于,皇城的安全离不开御林军,而皇上的安全,是大内侍卫的责任。同样是听命于同一个主子,但大内侍卫与御林军不同之处便是,大内侍卫听命于主子,去办御林军所办不到的事情!”
“嗯,”御圣君满意一应,但并未有夸赞之意,视觉感完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冷色,“朕此番微服出巡,目的有两个,一是想亲自出马引出反我御鑫皇朝的人马,二是看看大内侍卫的能力,很不幸,你所训练出的秘密武器,有三个敌不过上千弓箭的袭击,殉主了!”
张向阳背脊一凉,立即跪下,“主子,属下没能训练出一位无敌大内高手,属下该死,属下辜负了主子的期望!”
御圣君并未大发雷霆,哪怕是小小一丝火气,亦没有在他脸上出现,亲切得令人觉得恐怖,他也没有降罪于张向阳,但也没有因此放过张向阳,“你是咱们御鑫皇朝难得的训练天才,是满朝文武认为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都不会出现第二位的训练天才,朕一直相信,你能训练出一批精锐的秘密武器,哪怕一个也好。曾有一位大师断言,朕终有一天会得到一把无敌武器的,所以,朕便把所有的期望,寄望于你。朕再给你一段时间,若再找不出令朕满意的人,你自动把大内侍卫统领的腰牌,交给副统领!”
无形的压力袭来,张向阳不得不把头垂得更低,“属下遵命!”
☆、拿人民币换烤番薯!
御鑫皇朝的都城,片地都是热闹,尤其是白日里。
唐琳像游魂一样,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但今日已卸下装备,脱下的迷彩外套绑在腰间,上身穿着一件圆领短袖绿灰色军恤,露出了肤白细嫩的藕臂,下身,则依旧是迷彩裤,并未换掉,仍是迷彩脸,仍戴着迷彩帽。她背着厚厚的迷彩包,一手拿着微声/手枪,一手拿着指南针,一直在往南走。
昨晚在野外度过了一夜,未进食。昨晚不觉得腹饥,现在看到路边所摆的烤番薯小摊位,这下腹部打起了雷来。
唐琳停下脚步,茫然地扫了周围一眼,生意红火的酒楼,街头吆喝的摊贩,卖艺的地儿已被里一圈外一圈包/围,路过的男女老少,总对她投来好奇的一眼,谁叫她着装太奇异了。
“客官,买番薯不?”身后,卖烤番薯的老壮汉出声。
唐琳转过身,望向老壮汉,老壮汉亲切的笑容,让她回以一记自己认为更亲切的笑容。视线落到已经烤得有点焦的番薯上,嘴巴控制不住咂了咂。以前在野外生存时,烤番薯充饥,是常有的事,烤出来的番薯,那种酥中带甜的香味,入口即软的口感,能令每个野外生存的士兵流连忘返,包括她在内。
老壮汉吱声,“客官,来一个?”
唐琳把手枪插在腰间的枪套上,再脱下身后胀鼓鼓的迷彩包,拉开最里头的链子,在老壮汉好奇的目光探视下,她把手伸入包中,把包内的绿色格纹钱包,拿了出来。
一看这钱包的造型,定是稀有之物,老壮汉忍不住赞美,“客官,你这东西,一定是世间稀有之物吧?”
“呵,”唐琳只是无奈地扯了一下唇,并没有跟老壮汉多解释。她把钱包打开,里面除了有几张百元人民币和几张银行卡,其余,什么也没有。
那红灿灿的百元大钞,迷住了老壮汉的老眼,“客官,那红色的纸,是什么?它看起来真漂亮!”
唐琳怔了怔,暗暗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老人家,若我给您一张,您能给我一个番薯吗?”
老壮汉并非糊涂人,看出了唐琳的心思,“你该不会没钱给我吧?”
“老人家,瞧您说的,”唐琳欲掩饰满脸的惭愧之色,她指了指钱包内的红灿灿百元大钞,“这也是钱,在我们那里,能买走你所有的烤番薯了。不过,现在在你们这里,是用不到的,但你很值得珍藏它!”
老壮汉嗤之以鼻一声,“老头我这一只番薯,可要好几个月才拿得上街市显摆,我珍藏一只番薯,比珍藏一张没有价值的纸好!”
唐琳把话挑明,“就是说,老人家不打算交换了?”
老壮汉认真起来,“看你这架势,好像想强要了老头我的番薯似的!”
唐琳立即收脚挺胸,军姿展现,严肃道:“作为一个军人,怎可强要了别人的东西,那是不道德的,作为军人,不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然后,弯腰下去,把钱包塞入包中,拉上链子,再把包背上,转身就走。
“嘿,”老壮汉吱了声。
唐琳回头看过来,老壮汉已经把香喷喷的番薯给包住,正举向她,脸上堆着亲切和蔼的笑容。这抹笑容,让她鼻子一酸,顿时百感交集,真是出门在外遇贵人呐,“老人家……”
☆、一个叫云山的地方!
老壮汉把番薯又替过来几分,“看你这打扮,和流浪儿似的,一定饿坏了吧?快,吃了它,饿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再稀有的东西,也没法珍藏!”
“嗯,”唐琳红着眼眶儿,重重一应,然后把迷彩包脱下,放在老壮汉旁边的石阶上,她拿过老壮汉手中包好的番薯,坐下石阶,番薯皮也不剥了,直接咬了烧焦的一头,狼吞虎咽。几天没吃饭似的,吃相特急。
老壮汉睨她一眼,无奈地呵呵一笑,“丫头,慢点吃,这还有呢,别把自己给噎着了!”
“太好吃了!”唐琳吐字不清,边嚼边说话,压根儿控制不了自己的口。吃了一会,她噎下很大的一口,问老壮汉,“老人家,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老壮汉望向她,很是诧异,“怎么,你能来这里,却不知这里是何地?”
唐琳傻乎乎一笑,“初来驾到,还没打听过呢。”
“这里是咱们御鑫皇朝最繁荣的地方——都城!”老壮汉边烤番薯,边向唐琳介绍着,“是天子脚下的地方儿!”
“难怪了,”唐琳扫了周围一眼,“这里比我想象的还繁荣昌盛,原来这里是都城呀。对了老人家,御鑫皇朝有没有一个叫做云山的地方?”
老壮汉呆住,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望着唐琳,“哟,丫头,看不出你曾还饱读诗书过。”
唐琳不解老壮汉之意,“云山跟饱读诗书有关系吗?”
老壮汉说:“关系可大了。远古时候,这都城,就是云山,荒芜的云山。而云山根部,就是皇城毗邻的区域,就是皇宫那边。云山在书中记载过,没有翻阅过远古书籍的后人,是不会知道云山就是如今的繁荣都城!”
听完老壮汉一席话,唐琳不禁皱起了眉,苦起了脸,”呜呜,游戏,玩大咯!“
“嘿嘿嘿,愁啥呢你这是?”老壮汉莫名其妙看着唐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