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娘气得跺脚:“哎!这事整的,办砸了啊!这可咋办?我打死你个小混蛋!”
马大保连忙一把拉住:“孩子他娘,你别上火啊,都怪你没跟孩子说清楚。”
马飞娘更是气炸了:“什么?我没说清楚?!你们两个合伙气我是不是?我不活了!”
马大保使劲拽住挣扎着的老婆:“哎,这算啥事啊。孩子他娘,冷静!冷静一下!别这么大声,传出去可不好。要不然咱们家就是两头不落好,你赶紧冷静一下,事到如今,只能再想法子了。”
马飞虽然做错了事,但也不觉得有什么:“是啊,再想想法子,总能解决的嘛。再说了,随礼这事,也只能随给一家,不能两边都随,是吧?娘,您消消气,坐下慢慢说。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马飞娘在父子俩的拉扯下,坐了下来,却一直瞪着马飞,喘了一口气说:“你啊,你小子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昨天咱们这礼,只能随给支书家!要不然,你可咋娶媳妇啊!”
马飞觉得老娘这话离奇了些,有点懵圈:“这给支书随礼……跟我娶不娶媳妇有个啥关系?”
第4章 六月债,还得快
马飞娘差点噌地一下站起来,马大保连忙安抚她坐下来:“老婆,别急,别急哈。这个,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跟孩子把话说明白,我们家小飞又不傻,肯定能明白,你说对不?”
马飞娘呛了一句:“弄成现在这样了,讲明白又有啥用?”她见马飞还睁着一双求知的眼睛,就不耐烦地把手一摆:“老蔫,你跟你儿子说吧。”
马大保耐心地比划着手指解说:“小飞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本来是打算,跟杨支书整好关系,明年开春就让杨支书批给咱们家一块宅基地,才能给你盖房子,盖了房子才能娶媳妇啊!对不对?”
马飞顿时恍然,稍一思索说:“啊!不就是一百块钱嘛!等会我给杨雪送二百,算是同学间的庆祝,怎么样?再说了,去年杨大牙老爹过三年,我们不是随了一百的么?”
马大保摇摇头:“你还是没明白!这根本不是一百块的事!你想啊,支书杨大牙和村长张小丑是死对头,杨大牙闺女今天办喜事,他张小丑也非要今天给妹子庆功,这不明摆着对着干吗?你去了村长家,就意味着我们家站到了村长一边,这是个站队的问题,另一方面更让杨支书闹心,我们随给张小丑一百是不,于是支书这边就少收了一百的礼钱,这一来二去,在他们两家的争斗中,我们家说不定就是……那啥来着?”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起了决定作用。”马飞脑子转的倒挺快。
马大保点头:“嗯,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儿子脑瓜就是聪明。”
马飞娘斜了马大保一眼,小声说:“臭美什么?切。”
马大保无视自家老婆的揶谕,继续说:“就算象小飞说的,给杨雪私下里再送二百块,也解决不了落了支书面子的问题啊!再说了,咱们家一直是站在支书这边的,你给村长张小丑一随礼,在杨支书眼里,我们家就成了叛徒!这才是重点。”
马飞也彻底明白了:“于是明年我们想批宅基地的事,杨大牙绝对不给办!”
马大保闷闷地抽了一口烟,慢慢地从鼻孔喷出来:“错!不是不给办,而是拖!一直拖,拖死你!问题是,你小子都二十几的老光棍了,咱们家拖不起啊,唉。”磕磕烟袋锅,马大保有些郁闷地拽着老婆离开。
马飞愣愣地坐在床上,思绪一片纷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一件简单的随份子的小事,竟然也能如此地复杂!还弄的全家一片愁云惨雾。看来,自己以后做事,头脑可不能再这么简单下去了!至此,马飞突然有了一次较深的明悟,也使得他以后做事情,不会再用简单化的方法。
然而,马飞并不是一个喜欢事事算计的人,相反地,他本质是颇为大条的。他并不认可那些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人,但怎样能让自己不必算计这些小事呢?马飞突然想到了支书和村长这两个人,为什么村民们上赶着去给人家随份子呢!很简单,就是两个字:势力!
就因为支书和村长在古树屯各占一半的势力,他们才能打破所谓的规则和算计,甚至无视这些!也就是说,当势力强到一定程度,就能无视习俗和规则!此时的马飞,突然对拥有着强有力的势力,有了极为热切的想法。
马飞咬咬牙:以后老子也要有势力,跺跺脚要让古树屯乱颤!不,是让整个市,整个省,甚至全国乱颤!让杨支书、张小丑他们来巴结老子!
马飞悄然攥紧了拳头,目光一片坚毅。
三天后的中午,马大保正跟儿子嘟囔:“昨天我碰到杨支书了,他张口就问我怎么没去给他家随礼,我解释了半天,他哼了一声就走了,还让我走着瞧。这下子真算是得罪死他了。”
马飞皱眉说:“就算得罪他又怎样?他还能咬了谁的鸟去?”
吱哑一声,院门推开,杨会计满脸讪笑地走进来:“哎哟,你俩唠啥呢?”
马大保立刻住了话头,笑着递烟:“杨会计,有事?”
杨会计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个……就是通知你一下,村里刚刚调地,是杨大牙主持的,把你们家的果园,跟大松绳家的对换了一下……”
“什么?”马大保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大松绳家的果园,凭啥跟我们家对换?就他们那破地,收成连我们家果园的一半都不到!果树还有很多都是半死不活的,我们不换!”
杨会计抽了一口烟:“本来张村长还因为这事跟杨大牙吵了半天,可是,人家是支书啊!你不换也得换,连张村长都没办法啊。”显然,杨会计这是既做了坏人,又帮张小丑买好,马飞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给张小丑随礼的一点功效。
马大保急赤白脸地说:“那种破地,凭啥给我们家?”
杨会计微微摇头:“杨支书说了,凭什么人家大松绳就应该种那块破地?你马老蔫凭什么比大松绳的地好?就算皇帝轮流做,也该着人家大松绳种几年好地了吧?呵呵,这都是杨支书的原话,我只是学说给你,你别生我的气啊。”他口中的大松绳,本是杨支书家的旁支,叫杨大松,因为整个人经常是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才得了大松绳的外号。
“这日子可咋过哎!”一声绝望的哀号,马飞娘拍着腿,眼泪双流。
马大保气得干鼓肚,摇头叹息:“哎,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啊。”
马飞双眼冒火,但即便他想要去跟杨大牙理论,可杨大牙说的话也确实无从反驳啊。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反复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住:“爹,咋办?”
马大保劝慰着老婆,回头说:“能咋办?干活去!走。”
两人窝着火,来到村南山脚下的果园,这里是地势高的旱地,浇水要到河边用车拉,而且,果树有一大半枯了,要死不活,一少半甚至枯得只剩下了几束绿枝,大片都是枯枝,偶尔结的几个苹果跟樱桃大小差不多。
“杨大牙你特么真够狠,整人太过分了!飞爷肯定要报复你!”
马飞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把气愤化作力量,正在挖浇水的沟,忽然咯吱一声,他连忙深挖清理:“咦?酒壶?非金非玉,还挺精致呢,我数数……九条龙,一个太阳,应该是文物吧?我马飞是不是要发财了?”
第5章 倒贴的姿势
马飞仔细观察了一下,见酒壶还有个极为普通的盖子,轻易地打开了盖子,壶里面全是泥,倒是壶把也是一条龙雕成的,壶嘴也是个龙头形的,做成了从龙嘴里面往外吐酒的造型,还算是颇具匠心。马飞用手指敲了敲,确实非金非玉,声音倒还算清脆。掂了掂重量,马飞觉得很轻,应该不到半斤重的样子。
马飞第一个想法就是:能不能卖几万块钱?但他觉得这完全是自己异想天开,便随手扔在一边,继续挥汗如雨。
忙了一天,爷俩完成了总工程的五分之一不到,马大保回了家,说是要让李木匠给造个专门拉水的车,并让马飞娘给送饭过来。
大松绳当初为了看果园,在园子里盖了两间木房子,调地后,马飞爹花了两百块钱,把这两间木房子买了下来。
马飞以后看果园,就要在这里长期居住了,果园距离村子好几里地远,而且不通电,连电视都看不了,尤其,这里没有水,浇果树要去河里拉水,自己喝需要从家里驮。马飞从自行车上卸下从家里带来的水桶,倒了点水洗脸,一边洗一边骂杨大牙和大松绳,害自己受这洋罪。
把通身上下洗了一遍,感觉凉爽了不少,马飞正要把脸盆里的脏水倒掉,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挖到的那个小酒壶,现在水这样宝贵,扔了太可惜了,决定先刷刷酒壶再扔不迟。
把里面的淤泥清理干净,先用自己刚才洗脸的脏水刷了一遍,又换好水刷了一遍,刷酒壶的水,全倒在紧挨着木板房的一棵果树下。这棵果树几乎枯死了,树上仅有十几个樱桃大小的苹果。
马飞端详着这把小酒壶,心里还合计:“要是个古董就好了,说不定能卖上几万块钱,那样的话,我就搞承包,做买卖。挣钱买楼房。娶媳妇……”马飞目前对这个小酒壶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小心思,却不知道自己捡到的是一个天大的造化。
很快,马飞娘就送饭来了,一盆醋溜白菜,四个大馒头,还有半瓶子二锅头。
“小飞,你爹说你今天干活挺卖力,就奖励你半瓶酒,怕你喝多误事。明天好好干,早点把水渠挖好,咱们拉点水,把果树好好浇灌一下,少死几棵树,咱们家的损失就少一些。”
马飞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默默点头,接过饭菜。
马飞娘走了后,马飞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他连忙拿起这半瓶二锅头,倒进那个小酒壶里,摇晃了一下,觉得好像没倒满的样子,马飞觉得有点奇怪的是:按照自己目测的酒壶容量,应该差不多能装二两酒的样子,撑死了也就能装三两酒,可现在倒进去半斤,竟然没满?尽管心里有点小疑惑,但最终饥饿还是战胜了疑惑。
醋溜白菜加馒头,左手里还拎着那个绝对称手的小酒壶,吃一口菜,咬下一大口的馒头,叼住小龙头,滋儿地一声,嘴对嘴又是一口小酒,马飞觉得挺舒坦。半瓶酒下肚,肚子也塞满了,倒头就睡,神仙过的日子啊!
“马飞,马飞!”
一个好听的女声叫着自己的名字,还有一只软腻腻的手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胳膊,马飞噌地一下坐起来:“嗯?你……杨雪?”
杨雪黄昏来找他,并坐在他的床边,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杨雪竟然没穿衣服!?她这是来向我投怀送抱的么?马飞被眼前晃动着的那两团白弄得脑子立刻短了路,热血沸腾之下,一把抱住眼前那个粉白的人儿,嘴里连声说:“杨雪,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做媳妇好不好?”
看到马飞猛然坐起来,杨雪就吓了一跳,稍一愣神间,这家伙竟然吻向了自己,杨雪猛然一挣,啪地就是一个五百赏了过去:“吗-啡!你这是干什么?喝醉了吧?”杨雪皱着好看的鼻子,显然是闻到了马飞嘴里的酒味。马飞的同学,都习惯性地称呼他为吗-啡,谁叫他的名字这么象毒-品涅。
马飞被一巴掌打醒,使劲眨了眨眼睛,眼前离着床有两三米的杨雪,俏脸上满是气愤,马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往下溜了下去,她确实光溜溜的啊?还装什么装啊?你这完全是倒贴的姿势啊!原来杨雪喜欢我,特意跑来果园跟我偷尝禁果啊。
马飞扯扯嘴角:“杨雪,你既然不穿衣服来见我,何必再装呢?”
杨雪冷冷地哧笑一声:“吗-啡,你脑子坏掉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穿衣服来着?简直莫名其妙。”
“嗯?”马飞仍然有点懵,他继续使劲地眨眼睛,此时的杨雪看到他这副模样,反而大方地把身体舒展开来,双腿竟然微微叉开,神秘之处更是纤毫毕现。
马飞仍然看到的是她不着寸缕的模样,顿时鼻血长流,心中暗道:“你……太彪悍了!”随后他轻咦一声,眼前就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马飞就觉得,刚才分明寸缕未穿的杨雪身上,竟然如同水纹效果似的,由淡到浓,由虚到实,慢慢地显化出来了一身衣服,嗯,白凶罩,白内内,然后是白t恤,牛仔裤。对,是显化,绝对诡异地显化!
这是个什么情况?马飞依然在使劲地眨着眼睛,觉得自己经历了无法理解的事情。
自觉在杨雪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马飞只好抹了一把鼻血,讪笑一声:“嘿嘿,我是开玩笑的。对了,你来是有事?”
杨雪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确实被马飞看光了,只是觉得马飞的行动有点匪夷所思而已,她只以为马飞是在搞怪,也就放过了这一章,酸溜溜地说:“我来,是想问问你,我们家办酒,你怎么没去喝喜酒?我爹都嘟囔好几次了,说你去村长家喝喜酒了,哎,你对张影有意思是吧?毕竟你当年曾经从流氓手里英雄救美,张影难道是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
杨雪当然知道马飞救过张影的那一次,因为当时马飞把人家一个小痞子用板砖给开了瓢,事情闹得挺大,马飞还因此被学校给开除了,也就没上成大学,事后张小丑也只是送给马大保两瓶价值二十来块钱的‘好酒’当作酬谢。在张小丑的眼里,马飞当时的付出,也就值那两瓶酒而已。
第6章 司酒童子
马飞一方面还没从刚才杨雪‘衣服显化’的神异事件之中清醒过来,另一方面,他只听到了杨雪语气之中的责备,却没有注意她的话里话外,其实包含着莫名的醋味。他心中暗道:杨雪,亏我还把你当作降临人间的仙子,谁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俗啊!不就是一百块钱么?我没去随礼,竟然还来兴师问罪?这心眼也太小了吧?
想到这里,马飞连看他一眼的心思也没有了,别过头去,声音冷的掉冰渣:“杨雪,我只不过是没有给你家随上那一百块钱而已,既然你这么在乎,以后我们就当是路人好了。”
听到马飞竟然说出要跟她绝交的话,杨雪的心里是万分的委屈:好你个马飞,我和张影同一天办酒,你选择了张影,这分明是表明我杨雪在你心里没有地位啊!我来问你一下,难道你连找个理由搪塞的事都不愿意做?难道就不能哄我一下?杨雪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好!好你个马飞,你真是太绝情了!”
说完话,杨雪头也不回,踉跄跑去。
其实他们两人完全是误会,马飞是觉得杨雪在乎那一百块钱的礼钱,杨雪来质问,却是觉得马飞没有给自己随礼,是对自己的不在乎,由于两人都没有耐心解释的心情,话赶话反而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马飞看着杨雪悲伤的倩影消失,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喃喃地说:“不就是一百块钱么?弄得好像老子欠你家钱似的,市报社记者就了不起啊?嘁。”话虽这样说,可他的心里却象猫抓一样,尤其是想到刚才看到的那白白的人儿,就不由暗自思量:天哪,那应该是上帝亲自雕琢出来的最完美的艺术品……不知不觉间,口水流出老长。
天还没亮,马飞就睡醒了,噌地一下蹦起来,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2c好象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拎起铁锹,冒着朝露就挖起了水渠。
马飞娘九点多钟来送饭的时候,悄悄从远处侦察了一下,发觉马飞干活非常卖力,心里暗道:这小子出息了,跟他爹一样,干活不偷懒。
吃了早饭,马飞不仅没有觉得累,反而干活更加卖力,手中铁锹抡得虎虎生风,有如神助,只是眼前总是晃荡着昨晚看到的那杨雪的曼妙白影,挥之不去,好像那白影变成了干活的动力。
到了中午马飞娘送饭来的时候,马飞一个人已经完成了水渠的四分之一!马飞娘特意给他带来半斤猪头肉,还有一瓶二锅头,算是对他的犒赏。
继续把二锅头倒入酒壶,吃着猪头肉喝酒,马飞觉得比神仙的日子还美,吃完饭把小酒壶放在身边,本打算睡个午觉,但那完美的白影依然如在眼前。
“马飞,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就是太弱了些,太让本仙失望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时,马飞吓了一跳,他噌地坐起来,四下里寻找:“什么人?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懒洋洋地说:“找什么找?本仙就在乾坤壶盖上呢。”
马飞疑惑了:“乾坤壶?什么是乾坤壶?”听到壶字,他不由自主地就望向了自己手边的小酒壶,一望之下,顿时大惊失色:天!小酒壶盖上,果然有一个人!只是,那‘人’绝对是玩偶版的人,只有三寸高的样子,而且是一个满脸傲气的道童!
马飞好不容易把张大的嘴巴合拢,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故作镇静地说:“你,不会是小人国出来的吧?呵呵,欢迎欢迎。”
微缩玩偶版的傲气道童冷哼一声:“什么小人国?本仙乃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司酒童子,这把酒壶,叫做九龙七神乾坤壶,本是玉皇大帝的御用酒壶,就算在仙界,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本仙……”
“停!”见这个玩偶版的道童牛气的不行,马飞摇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说小童子,你既然是司酒童子,也就是神仙喽。”
马飞心里说:这小童子还真能扯,可是,也太神异了啊!难道我真的走狗屎运了?从此也能修仙长生之类的?这什么乾坤壶到底有多牛b?马飞的心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但这个小童子分明不是那种容易沟通的人物,马飞不由沉吟起来。
微缩小童子神情冷淡,瞪着眼睛说:“小童子?你竟敢称呼本仙‘小童子’?太放肆了!本仙至少有数十万岁了,你叫我爷爷都不够格!”
马飞觉得这么一个三寸小人偏偏还牛哄哄的,特别好玩,他玩味地说:“好吧,大神仙,我叫你大神仙总行了吧?对了,你既然这么牛哄哄的,那你为什么跑到我家酒壶盖上?”到了这时候,马飞已经收起了刚才的千般思绪,干脆跟小童子斗起了嘴。
司酒童子的神情依然倨傲,却现出思索的神色:“什么你家的酒壶?乾坤壶就是本仙,本仙就是乾坤壶。”
马飞见这骄傲童子好像记忆不全,心中暗道:难道这位‘本仙’就是乾坤壶的器灵?他话锋一转却问了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大神仙,你别光吹大气,说吧,乾坤壶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啊?”
司酒童子的语气虽然有些不耐烦,却缓缓说道:“往酒壶里灌入白酒,会随机产生七种颜色不同的酒水。赤色酒水:吃了之后力气大。橙色酒水:吃了之后功夫好。黄色酒水:吃了之后能驭兽。绿色酒水:吃了之后透视眼。青色酒水:吃了之后治百病。蓝色酒水:吃了之后预知他人心思。紫色酒水:吃了之后断肢再生。”
马飞认真聆听,心内极度震撼:乖乖,难道昨晚我能看到杨雪的身体,就是透视啊!
司酒童子不顾他的想法,继续说:“其实,这七种小神通,只是当年玉皇大帝将收伏的七名对手的神通,炼化到了乾坤壶内,这只是乾坤壶最低等的功能而已,其实乾坤壶妙用无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童子似乎说漏了嘴,斜了马飞一眼,竟住口不说了。
马飞心思百转:“既然我走了狗屎运,成了乾坤壶的主人,你又何必对我隐瞒它的妙用呢?”
第7章 好宝贝
童子冷冷瞥他一眼:“乾坤壶的主人?你也就是凑巧保管几天而已!你如此之弱,又怎能成为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