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皱着眉问那个年轻人阿水道:“你帮我看看,这个方向内有没有什么最近新改建过的,或是其他改变的地方?”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范剑南明明感觉到怪异,可还是没发现什么引起怪异的反常地方来。这也许是被隐藏掩饰起来了,于是就想通过久住在这个地方的阿水来看看,有什么近期不同的地方。
阿水看了半天摇摇头道:“没看出什么来,好像还是老样子。”
范剑南却皱着眉,看着远处街道上的几个小贩问道:“那几个摆烧烤摊的小贩是一直都在那里做生意么?”
阿水摇了摇头道:“做他们这种生意哪有准?经常是城管一来就跑,一走又回来摆摊。不过这几个烧烤摊好像是新来的,嗯,肯定是新来的,前几天还都没有。虽然以前也有过在那里摆摊的,只是从没有带着招牌做生意的。尤其带着那么大的招牌,城管来了也不方便跑啊。”
那几个小贩是做烧烤生意的,生意似乎还不错。只不过他们的烧烤摊边上都竖着一块招牌。招牌大概是为了招徕几个方向的顾客,所以都做成了三棱状。而所有烧烤摊的招牌棱角都不约而同地朝向了范剑南所站立的那扇窗户。不但如此,他们用来切肉串的几把刀具,也都对着这个方向。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他们都是这几天刚出现的。而冯老板也是昨天突然患病的,这就对上了。”
冯老板皱着眉道:“大师,你是说……这几个小贩?”
“听起来难以置信吧?不过,这是事实。这个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小贩,而是精通风水术数的高人。那三块招牌棱角如锋刃,杀气冲天。”范剑南斩钉截铁地道:“他们在联手对你施加压力,试图通过风水秘术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啊?竟然……竟然有这种事,用三块招牌?这……”冯老板目瞪口呆。
“千万别小看那三个人和三块招牌,他们组成的是一个煞局。你命中五行木盛,他们就引动西方的金煞之气,催伐你的生机。你所居住的地方虽然风水上佳,但是加上这三个人,扩大一个范围来看,就是以金克木的大型煞局。”
年轻人阿水紧张道:“那,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呵呵,抓他们蓄意伤人,还是乱设摊位,扰乱市场秩序?”范剑南耸耸肩微笑道。
“那,那怎么办?”阿水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荒唐。
“没事,找出了原因,我自然有办法应付。”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你把冯先生扶到餐厅去,让他坐在餐桌上。那个位置是杜门所在。适合隐身藏形躲灾避难,其余诸事皆不宜。但若要躲起来不让人发现,杜门最适合。”
“啊?餐桌上?”阿水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错,那些人摆下的风水局对冯先生的命局有严重干扰。但是他如果身处杜门之内,外界的术力也无法轻易渗透进来,从而也就以煞攻煞的破了暗中施术者对他的控局。”范剑南解释道。
冯建良倒是表现出了对范剑南的绝对信任,咬着牙站起来道:“阿水,听大师的。”
“哎,好,好。”阿水连忙扶起了冯建良向餐桌走去。说来也奇怪,冯建良披着条厚毛毯坐上了餐桌之后,精神倒似乎真的好了一点。范剑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那几个小贩在搞鬼。
看着远处街旁的那几个小贩,范剑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对于这种利用风水术数害人的败类,他觉得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现在这栋小楼和远处那几个小贩形成了一个术局。术局所指的核心就是冯老板,三个小贩在面西向东,借用西方的金煞之气进行攻击。不过现在冯老板这个术局的核心已经隐遁,而对方依然未曾察觉,源源不断的肃杀之气依然没有停止。
范剑南只要略动一些手脚,就能破坏这个术局。术局一旦失控,被转接的运势必将加速逆转,到时候如果这几个小贩还不收手,后果真是难以想像了!范剑南只是按照早已推算好的方位走了几步,双手指诀连动,走在某个特定的位置还跺了一脚。
据说在特定的时刻,一根稻草就能压垮骆驼,范剑南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遁甲奇术在最关键的风水局位置形成了不可逆转的破坏。整个术局完全扭转,原本的金煞之气在那三个小贩之间大量凝聚。变成了金生水!
三个小贩的烧烤摊全部熄火,一块块原本烧得通红的无烟煤全部熄灭,甚至像在水里浸泡过的一样渗出水来。三个小贩本身更是出了大问题,肾属于水,则“骨”、“耳”、“二阴”亦属于水。三个小贩一时不慎,被反击得极重,闷哼一声全都捂着腰蹲了下来。
“呃……哥,我好痛,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小贩皱着眉,痛苦地道。
另一个小贩也疼得满头大汗,眼神却闪烁有光,恶狠狠地道:“肯定有人搅局,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站起来,赶紧走。先去医院,这笔账以后再算,这个该死的混蛋!”
范剑南看着远处跌跌撞撞消失在人群中的三个小贩,忍不住转过头,掩着嘴坏笑道:“哎,男人,伤什么也不能伤肾啊?”
这三个人一走,风水局势溃散,冯建良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金煞之气溃散,他不再觉得寒冷难当,终于把披在身上的毛毯拿了下来。他走到了范剑南身旁,深深地鞠了一躬,激动地道:“大师,果然是神人。救命之恩真是没齿难忘啊。”
“是啊,大师,你简直神了。”阿水也满脸惊喜地道。“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办到的,老板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呵呵,这说穿了也简单。五行相生相克,他们以金克木,我却扭转这个局势,以金生水。哎,冯老板,你也别谢我。我只是看不惯有人仗势欺人。特别是仗着秘传术法,欺负普通人而已。”范剑南耸耸肩道:“虽然我也经常用这个和人开玩笑,但是蓄意伤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引来这么一帮术数高人对你下这样的毒手?”
“这个……”冯建良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
“你要觉得不方便,不想说也无所谓,我也不想打听别人隐私。”范剑南悠然道:“我也不过是不太放心罢了。这伙人这次吃了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找上你。”
“大师,大师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并不光彩,有些难以启齿。”冯建良叹了口气道。
第7章 黄色和田玉
冯老板吸了一口烟,突然皱着眉咳嗽了起来,“咳咳……那些小贩,也许和那件事有关。这件事要从……前年说起,当时我在福建承接了一个工程。那是一个旧房改造工程……简单地说,就是我们拆除旧建筑,然后在原有地基上另起新房。当时是夏天……”
“哦?”范剑南有些好奇起来,他原以为这件事应该和那位帮冯老板改运的高人有关,想不到还另有隐情。看起来似乎冯老板对那帮人还有一些了解。
冯老板回忆道:“有些老宅子的地基下,偶尔就会碰到一些好东西,最常见的就是银元和金条。也许是很多年前的先人们为了躲避战乱,或者是追求特殊的风水格局。当时我们在一栋被拆除的老房地基下就发现了一个罐子,铅做的罐子,罐子的盖也浇上了铅封,很严实。所以我们都知道是挖到宝贝了。”
“铅?”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很沉重的小铅罐。那房子早就废弃很多年了,反正是无主之物,我就起了念头,自己拿走了那个罐子。另外给手下的工人塞了几百块钱,让他们守口如瓶。”
“那么,那个罐子里究竟装着什么?”范剑南追问道。
冯建良接着道:“后来我拿着那个罐子,找人打开了。发现里面既不是银元,也不是那种被称为‘小黄鱼’的金条。那个罐子里面只有一件很小的玉器,被几层绸缎细心地包裹着,似乎年代颇为久远。当时我非常高兴,以为那是件古董。”
“哦?什么样的玉器?”范剑南皱眉道。
“是一块玉佩,很小,据懂行的朋友说像是一块汉玉。唉,本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可过了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向我讨要这块玉佩。一连来了几批人。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那件玉器不平凡,也就愈加不肯答应他们。”冯老板苦笑道。
范剑南好奇地问道:“他们有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者说,他们有没有透露这件东西的来历?”
冯老板摇头道:“去年一连来了几批人,都是在旁敲侧击,完全不肯透露那东西的来历,只问我多少钱才肯卖。你知道,我这几年生活不错,也不太在意钱。所以我一直没肯答应。直到……”
“直到什么?”范剑南察觉到了冯老板的口气有些异常。
“直到最后,来了一位气度不凡的老先生。他还没有开口,我就知道他也是为那件东西而来。因为他也和前面来的那批人一样,中指上都戴着同样式样的戒指。”冯老板回忆道。
“同样式样的戒指?”范剑南疑惑地反问道。
“是的,那是一种方形的戒指,上面刻着奇怪的篆文。因为很少见,所以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冯老板道:“那位老先生直言不讳,说我取了不该取得的东西。如果不把那件东西交还给他们,将永无宁日。为了得到那个玉佩,他甚至给我开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价格。”
范剑南知道,冯老板相当有钱。能让他称之为惊人的价格,对一般人而言绝对是一个天价。
“惊人的价格?呵呵,真有诱惑力。”范剑南微笑道:“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冯老板并没有卖给他。”
冯老板苦笑着摇摇头道:“说实话,那个价格,当时我真的动心了。可惜的是,当时那块玉佩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我把那件东西送人了。”
“什么?”范剑南惊讶地道:“这么珍贵的物品,你竟然送人了?”
“是的”冯老板苦笑道:“送给了我的侄女。我没有儿子,老婆也死了,只有这个宝贝侄女是唯一亲人。说句开玩笑的话,我死了之后,所有家产还不都是她的么。既然她喜欢那个玉佩,我就索性送给她了。”
范剑南的脸色一凝,沉声道:“冯先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可以确定的是,这伙人的目标就是那块玉佩。这样一来,恐怕你的侄女也不会安全。”
冯老板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到了,所以昨天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让她过来一趟。按照时间算起来她也该到了。要不然,我再叫阿水去接她一下。”冯老板显得有些焦虑,犹豫膝下无子,他早已把这个侄女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长辈对子女的关心从来都是人类最为真挚的情感。这让范剑南想起了自己那位时常提着棒球棍瞪眼的老爸,他又何尝不是一位深爱儿子的父亲。
正在这时,传来了开门声,一个高挑的美女推门进来了。“叔叔,你怎么样了?啊,是你……贱男!你怎么进来的?”
美女就是美女,即使她吃惊得时候嘴张得能放进一个鸡蛋。但只要是美女,范剑南就觉得有必要尊重她,所以他依然很有风度,脸上努力维持着可爱的笑容。他十分淡定地看着这个进来美女,心里却无比懊恼:“我去,有这么巧的事么?”
冯建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美女道:“小瑗,你……认识范大师?”
“范……还大师?就他?!”那美女瞪着眼睛道:“范大师不认识,我今天倒是认识了一个在路边调戏妇女的小流氓。”
“啊?”冯老板吃了一惊。
范剑南现在无比肯定,这个在公交站台被自己耍了的美女就是冯老板的那个侄女冯瑗。他微微皱了皱眉道:“冯小姐,我们初次见面,有些话虽然不当讲,但我依然想多一句嘴。交友也要有选择,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结交一些品德优良的年轻人,又何必去认识那种人。”
冯建良也连连点头道:“是啊,瑗瑗。大师说得很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碰到这种人尽量躲远一点。”
冯瑗盯着范剑南看了半天,似乎想不出这个男人的脸皮怎么会厚到这种程度。范剑南也毫不在意地和她对视,目光冷静神情恬淡。笑话,一个小妞而已,除了老爸范坚强的棒球棍,范大少爷怕过谁来?
这两人斗鸡似得对视,搞得冯建良一肚子纳闷,这究竟是咋回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眉目传情?嗯,瑗瑗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我怎么看着像是横眉立目要决斗的感觉?为了打破尴尬,冯建良干咳了一声道:“瑗瑗,其实我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上次过生日我送你的那块玉佩你还带着么?”
“哦,那个玉佩很漂亮,我一直戴着啊。”冯瑗优雅地走过去,在冯建良身边坐了下来。
“我对那块玉佩也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看一下?”范剑南微笑着道。
“不能!”冯瑗不屑地道:“这位大师,初次见面,这种要求你不觉得过分了么?”
范剑南碰了个钉子,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他这么坦然,冯建良倒觉得过意不去了,连忙正色道:“瑗瑗,不能任性。这件事非常重要,有性命之虞。你必须把那块玉佩给我。”
冯瑗见叔叔说得这么严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戴在颈项上的玉佩摘了下来,递给冯建良。冯建良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又递给了范剑南。
范剑南接过那枚红色丝线系着的玉佩,仔细观察。这块玉呈正方形,玉质细腻,是一种通透的黄色。虽然不大,但雕刻的花纹层层叠叠,极为精细。他诧异地道:“这是和田黄玉,还是色度浓重的蜜蜡黄。和田玉中唯有蜜蜡黄堪比羊脂白,虽然不大,但价值不菲啊。”
冯建良点点头苦笑道:“看来大师对玉石也有研究,这块玉佩我也请人看过,的确是极好的和田黄玉。只是这上面的雕刻,似乎和历朝历代的风格都有差异,连专家也拿不准究竟是哪个时代的作品。有人甚至认为是某些游牧外族的作品。”
范剑南盯着那玉佩上层层叠叠的繁复纹路,突然有一种失神的感觉,像是注意力一旦汇聚到这块玉佩上便消失了。小小的玉佩竟然让他有种磅礴厚重的感觉。他看着这块玉佩愣愣地出神,良久才收会目光,喃喃地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玉佩不得了,不得了。”
“什么意思?大师看出这块玉的出处了?”冯建良连忙道。
范剑南好不容易才从这块玉佩上收回目光,额头已经全是汗水,他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块玉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它象征的是什么。难怪这些堪舆界的高人想要这块玉佩,难怪。”
“哼,叔叔,你别问他了。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虚,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冯瑗不屑地看着范剑南。
“各位别急,先听我说。古代中国人认为天地最大,它包容万物。天地合而万物生焉,四时行焉。所以八卦中乾卦为首,坤卦次之。易经中也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不知道这块玉上的花纹是哪位术法高人所雕刻,但我感觉得出,这枚黄玉佩代笔的是坤卦。天圆地方,天玄地黄。”范剑南郑重地道:“风水为地理,那些风水术数的高人,以地为师,所以这块玉佩,对他们有着非凡的象征意义。”
“原来这块玉佩有这么大的来头。”冯建良愕然道。
范剑南苦笑道:“这些人佩戴同样的戒指,也许是一个隐秘的术数门派。这东西在你而言不过是件玩物,但对他们而言,就像是某种圣物。而且这件东西可能原本就是他们的,只是由于某种原因遗失了。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把这块玉佩交还给那些人。”
“你说是圣物就是圣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冯瑗狐疑地看着范剑南,在她看来这人除了是个流氓无赖,难保不是个骗子。
范剑南对她微微一笑,耸耸肩说了一句让她无比郁闷的话,“爱信不信。”
第8章 我是送饭的
冯建良很认真地考虑了片刻,沉吟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也同意把玉佩归还给他们。毕竟这玉佩本身就不是我的。可现在该怎么找到这些人呢?他们在大师手下吃了这个暗亏,肯定不敢轻易出现了。”
范剑南摇摇头道:“不!他们还会出现,这件玉佩是他们志在必得的。今天他们虽然败在了我的手下,但肯定会再次找上门来。不过他们如果再来,必定是拼尽全力,殊死一搏。如果真是很多术法高手一起前来的话,恐怕这件事就难以善了。所以我们要在他们前来寻仇之前解决这件事情。”
“你是说,我们要趁他们再来寻仇之前,就把这件玉佩交还给他们,借此平息事端。”冯瑗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冯小姐说得很对。是的,我就是这个想法。”范剑南看着冯建良沉吟道:“不过我们不能草率行事。最好要约对方谈一谈,而且要是有足够威望,能够作得了主的人。比如最后找你的那位老先生,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的方式?我想,我们可以约他谈这件事。”
“不错!”冯建良精神一振,“那位老先生气度不凡,在这些人中似乎是非常受尊敬,他应该可以说得上话。”说到这里他又犯愁了,叹息道:“可惜,他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这……”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这个容易,如果冯老板信得过,就把这枚玉佩暂借给我。我应该能够找到这些人。”
冯建良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怎么给忘了,以大师的神算,哪里还会有找不到的人。这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大师了。”
“你可以再买一张彩票给我。”繁华眨眨眼道。
“哦,哈哈哈哈。”冯建良看了范剑南一眼,不由大笑了起来,他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不行!玉佩交给他,我不同意!”冯瑗站起身来道。
“哦?理由呢?”范剑南瞟了一眼这个美女。
“理由很简单,我信不过你。我叔叔现在虽然没事了,但并不一定就是你的能力。这枚玉佩的来历我们也只是听你一个人在说。退一步讲,即便真的是你救了我叔叔,这块玉佩的来历也是真的。但是,我们怎么能知道你和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冯瑗冷笑道:“如果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设了这个局来骗取这块玉佩呢?”
“瑗瑗!你怎么能能这么说!快向范大师道歉。”冯建良连忙喝止道。
范剑南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冯建良不需要这样,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冯瑗,“冯老板你的侄女不愧是做新闻记者的,逻辑性很强,心思缜密,她的分析得也很有道理。我倒想听听她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