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皇位已经被皇舅春江金鹏篡取后,水月狂性大发怒不可遏,立刻挟持倾城夺取帝国战舰,连夜返回朱雀。
而无可奈何的倾城只好委托新结识的好友北条龙之介,代为向病入膏肓的神龙巴哈姆特阁下道别。
龙之介履行了对倾城的承诺,也意外的得到了巴哈姆特的遗物——威力惊人的光子神龙炮。
巴哈姆特的临终遗言,让龙之介了解到自己身为“超人类”的宿命,与神王一样,“风之子”龙之介也将成为日后推动历史的命运之子。
离开新·雅兰斯后,水月与倾城因一次误会而分手,阴差阳错,竟就此分道扬镳。
水月满怀惆怅的回到了领地凤凰城,倾城则在与玄武天骑士楠·帝释天一面之缘后流落鸵鸟城,与故人北条龙之介邂逅,一同成为魔女的佣人。
与此同时,来自迷都的异世界少年魔导师、创世贤者神·圣·平的得意弟子——雷烽,孔雀帝都的红莲女剑客柯蓝以及帝国长公主春江无瑕,白虎清华门的三少主水剑客无痕月,这些或为神魔后裔,或为“超人类”的少男少女,也感觉到了彼此的存在。
四神大陆魔影幢幢,末日真理教蠢蠢欲动,山雨欲来风满楼。
就在命运之子们会集于企鹅城,与末日真理教的三女神展开明争暗斗之时,位于光与暗极限的两位至高智者:
创世四贤者之首、神之导师阴阳明镜与魔域主人、神秘诡异的大魔女缪斯,也借机展开斗法。
与倾城分道扬镳的春江水月,在得知了企鹅城末日武道会事件后,为了与阔别已久的倾城重逢,决定冒险前往企鹅城。
而一直暗恋着她的铁面将军易水寒,则先行一步,在擂台上与倾城会面……
来自玄武大陆的天狼族高手罗喉,为了使妻子兰·观世音复活,也不远千里来到企鹅城。在阴错阳差的误会下,与组成F&S战队的倾城等人展开殊死搏斗。
不死之身的罗喉兼具最强“超人类技”(灵魂攻击),在他的夜魔天狼剑下,F&S少年们初尝战败苦果,危难之际,阴阳明镜出面斡旋,罗喉化敌为友,倾城也因祸得福,领悟了大乘剑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追捕跷家公主春江无瑕的帝都第一高手,近卫大统领断·史克尔,也率领“剿匪军”现身企鹅城,身为无瑕保护人的北条龙之介,险些死在嫉火攻心的史克尔刀下,好不容易打拼到末日武道会闭幕,本以为柳暗花明,谁料波澜再起,末日众绑架了柯蓝,“过去女神”妄图以之为鼎炉,复活末日众的救世主——天照大神。
所谓的《末日真理书》,原来是魔女缪斯布下的千年阴谋,罗将神机关算尽,到头来反误了自家性命。
天照大神变成了八歧大蛇,魔界公主借柯蓝之身降临凡尘,净化Ⅲ毁灭众神。分心旁骛的镜师,只得甘拜下风。
命运之子们没有绝望,在罗喉、史克尔、易水寒等诸位高手的协助下,倾城等人拼死击败魔公主八歧的两次变身。
然而,当与柯蓝合体的魔公主发动至高暗系魔咒“恶魔吹着笛子来”时,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这时,身负重伤的雷烽站了起来,用柯蓝的红莲剑解除了自身的禁锢,化身为魔界太子·黑龙,意图与前世的妹妹魔公主柯蓝同归于尽。
最后关头,倾城以神王之力挽救了两人,魔龙大战总算以喜剧收场。
与此同时,阴阳明镜也与春江水月于企鹅城外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对决。
战败的春江水月黯然离去,倾城则不得不与明镜一同来到孔雀帝都,踏上命运之旅的下一里程。
龙之介护送帝国公主春江无瑕一路来到凤凰城,却因过度使用“瞬移”超能力而肉体崩溃。无瑕舍他而去,魔女缪斯的大弟子美杜莎却对之情有独钟,带着奄奄一息的龙之介回到魔界。
迷都少年雷烽与红莲剑客柯蓝,这对小情侣在得知身负兄妹血缘后,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双双选择了逃避。
水剑客无痕月财迷心窍,钻进塌毁的朱雀神台探宝未果,从此销声匿迹。
天狼罗喉谢绝了现在女神雪姬的痴情,独自前往蓬莱仙山,希求妻子死而复生。
夜叉王易水寒回到了凤凰城,等待他的将是主子水月郡王的雷霆震怒。
伤心人史克尔黯然返京,无瑕的拒绝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热热闹闹,凄凄凉凉,你方唱罢我登场。
云收雪散,笔者回顾至此,第一部曲《倾城战记》也已画上了句号,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官翻开下一页——
~第二章 再寄水月~
(孔雀历十一月三十日孔雀帝都)
水月殿下:
近来可好?企鹅城分手至今月余,在下很想念您呢。
实在没想到企鹅城至帝都的路会如此难走,加上沿途不得不穿越乌鸦独立军团的控制区,更耽搁了不少时日。
在我的印象中,孔雀帝都是座相当朴素的城市,建筑艺术可以用对称二字概括,想来您也有同感吧。
孔雀大道连接王宫与城门,左右社区各以稷下学宫和贵族府邸群为标志性建筑,风格相当混乱,有昆仑式的雕梁画栋,也有白虎式的尖顶圆穹。
明镜说帝都的建筑风格正是其文化体系的缩影,尚未形成特色。
也许是太平了太久,帝都百姓看起来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走在街头,我也几乎忘记了曾经熟悉的杀戮与血腥。
然而,我也惊奇的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太平日子。繁华的集市中竟有不少公开贩卖奴隶的拍卖场,我在昆仑时,从来没想过人竟可以与牲畜摆在一起拍卖,那场面,实在有点触目惊心。
据明镜说,京城里贵族不足万人,奴隶和农奴却超过五十万!而且,这些还不能满足贵族们的需要,每年都有大量商人派遣商队前往四神各地贩卖奴隶,并分为三六九等出售,生意异常火爆。
大多数人失去了应有的自由,这无疑是时代的悲哀……
十一月最后一天抵达帝都,接着就发生了太多意外,接下来我将一一给您讲述……
——给水月的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长途旅行渐渐治愈了离别的伤痛,心境平复下来的倾城终于踏上帝都街头,起程时秋风萧瑟,走下马车时却是小雪初晴天。
跟着明镜漫步街头,倾城好奇打量着四周景色,无意间发现远远有人正冲他含笑颔首。
陌生人身材颀长,面貌俊雅双目炯炯有神,正是神采飞扬年纪,雪白的长衫在夕阳残照下反射淡淡柔光,背负着手,斜倚宫柳,与漠漠飞雪融为一体,仿佛一幅素淡的水墨画。
明镜也看到了那人,微微一愕后,拉着倾城的手,肩并肩走过去。
“很闲么?”
“镜师一路辛苦。”白衣书生潇洒的笑笑,没有理会她的不满。
“知道我辛苦还来添乱子?堂堂枢机卿专程来此恭候,怎么想也不会是好事。”
“呵呵,不愧是镜师,还真让您猜着了。”说着他走向倾城,伸出右手,“在下柯宇明,我该叫你小弟还是小妹?”
枢机卿大人、帝国宰相、稷下学宫创始人,柯蓝的生父……倾城实在没法把这些身分与眼前这俊雅书生重合。
“叫我倾城好了。”依照昆仑礼节握手,倾城对这位平易近人的枢机卿大人颇有好感。
三人联袂漫步在黄昏街头,宛若画中仙人,引得路上行人纷纷回首侧目,不时有人上前对柯宇明躬身行礼。
倾城稍稍落后一步,不刻意去听,谈话也一字不漏的落入耳中。
明天就是昆仑旧历腊月初一,家乡的风俗是新年第一天,孔雀的习惯也差不多,按规矩,家家户户都要沐浴祭祖。
明镜是稷下大祭酒,又是孔雀王朝国宝级的大“巫女”,一直是宫廷祭祀的主持人,当然缺席不得。
“你是说,我要和那个叫依邪那美的女人共同主持祭祀?”明镜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的瞪着柯宇明。
枢机卿大人忙解释道:“陛下宠爱依邪那美已经不再是秘密,先是封她为女官入宫侍奉,前不久又特地炮制了个司祭院,让她当了首席大神官,显然有意扶植…”
“这我没兴趣。”明镜打断了柯宇明的话,“勾心斗角那一套休要再提,我可不记得当初教给你争权夺利的本事。告诉陛下,我不会参加祭祖,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不是因为依邪那美,实在是没心情,也没时间。”
柯宇明只有点头苦笑的份,知道明镜任起性来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如果她拒绝主持祭祖,就等于把孔雀精神领袖的地位拱手让给依邪那美,学宫派的势力势必大为削弱。
可这些道理明镜是一概不听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止宫廷神官,稷下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走啦,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镜师……”柯宇明忙追上去解释。
“我不想听!”明镜捂着耳朵转身欲走。
“喂,你给我回来!”一只手自背身后伸来,熟练的摘下明镜的蘑菇帽子,不轻不重的在额头上敲了一记,抓住她的衣领倒着拉回来。
“混蛋!放开我啊,听到没有!”
“喂,人家毕恭毕敬的和你商量,就算不同意,也该说声抱歉才对,怎能那么没礼貌呢?还不快道歉!”
倾城俨然教训小妹的大哥哥,直到明镜狂怒的目光和柯宇明惊讶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脸上时,才尴尬的松开手,脸也唰的涨红。
平时和明镜打闹惯了,倾城这回又情不自禁的把她当成任性的小女孩儿了,可在柯宇明面前,这些举动实在太失礼。
让柯宇明更吃惊的还在后面呢。
“倾城大混蛋,又打我的头!”明镜咬牙切齿的冲上来,跳起两尺高,揪住倾城扭打起来,浑然忘记了身分。
甩甩打得酸痛的手,明镜恨恨的瞪着倾城。
街上行人众多,柯宇明又在场,倾城不好继续打闹,这就让明镜非常不满,觉得没什么成就感。
“过来,该死的!”横了柯宇明一眼,不准他跟过来,明镜拉着倾城穿街越巷一路小跑。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中,柯宇明摇头苦笑,简直怀疑明镜又吃了返老还童药。
“我们去哪里?”
“就是这儿。”一条黑咕隆咚的小巷中,明镜终于停下来,不怀好意的瞅着他。
“这里?难道你想……”倾城预感到自己就要倒楣了。
果然,明镜恶作剧的推了他一下,趁他踉跄后退,飞快的转身跑掉,转眼间就踪影全无。
倾城发了一会呆,只好走出小巷顺着大街转悠,反正口袋里还有不少银币,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当真会迷路不成。既然明镜想和他玩失踪游戏,自己也乐得四处逛逛。
打定了主意,倾城悠哉的逛街,直到发现钱包不见了,才知道大事不妙。
仔细一想,准是方才被明镜偷走,偏偏肚子又饿得呱呱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走一边发愁,不知不觉来到王宫街前,御道正前方一辆豪华的驷马香车徐徐驶来,左右护卫的兵丁一色黄衣,背后绣着个大大的“禁”字。
马车自身边徐徐通过,侍卫们的目光全集中在倾城身上,不时窃窃私语,大抵是“这是谁家的姑娘?”、“好漂亮啊!”、“天上掉下来个大美人儿。”、“容貌没的说,身材稍微单薄了些……”之类。倾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也没在意。
马车内突然伸出只手,示意停车。接着就有一位侍卫策马追上倾城,“小姐稍等。”
倾城皱着眉头转身回望,侍卫头领一抱拳,“这位小姐,我家主人很想为您作幅小像,万望赏光。”
倾城本想拒绝,可人家好心相求,自己也不好一口回绝,好在画幅小像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便点了头。
珍珠门帘掀开半面,车主人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
面貌清癯,惨白的肤色显得病恹恹的,眼神飘忽不定,说不出是深邃还是空虚。
“富家公子哥”,这就是倾城对他的第一印象。
“先说好,我可不是女人。”
“我知道。”公子哥满不在乎的答道。
“只是肖像?”
“画裸体也不会找你了。”公子哥恶作剧的笑笑,又习惯性的比了个不知所云的手势。手指修长,保养的很好,琥珀色的戒指也很雅致。
“先说清楚,我要收费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