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哥,你不派人去跟踪他查查他的底子”满口的饭菜并不耽误慕容子轩口齿清晰的说着话,眼里闪烁的则是对慕鄢十分感兴趣的神采。如果这醉云楼真的能让他当老板,那他岂不是天天都能吃到这好吃的饭菜
“还会再见,又何必心急。”脑中回应着慕鄢刚刚的话,柳翌晨开始有些期待日子过的快一点,因为看起来这个慕鄢,会给他以后的日子带来不少乐趣才对
从醉云楼出来,慕瞳一直沉默不语。慕鄢也没有主动和她交谈,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自己这样的改变想让她彻底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
时不时的用余光看向走在身边的慕鄢,慕瞳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不明白慕鄢为何会忽然间转变成这样,可眼前的慕鄢是自己的姐姐这是不能改变事实,而且自己也很喜欢这样的姐姐,因为至少慕鄢不用每天为了那些过去的事情而哭哭啼啼
努力地慢慢平稳自己的气息,慕瞳的脑中忽然出现了疑问。扭头看着身边悠然散步的慕鄢,慕瞳疑惑的问道:“姐姐,醉云楼的老板可能见我们吗那三个男人不是说过,连他们都没有见过醉云楼老板本人。这种连丞相、刑部尚书还有京城首富面子都不给的人,怎么会见我们”
“不是他见我们,而是我们去见他。”神秘的冲着慕瞳扬了扬眉,慕鄢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说道:“记得今日在闹市里见到的那些市井混混吗想要打听到那醉云楼老板的消息,我们必须要从他们下手。”
越是黑暗的地方,得到消息的方式与速度就越是灵通,这是慕鄢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了的事情。而今天会主动上去和那三人相见,也是为了给日后的计划做准备。官匪一家亲,这是百年不变的定律。如果她想在这里建造出属于她的天地,属于她的黑道王国,那么官场这一方面就绝对不能忽视。和他们的关系如何,是日后脚跟立不立的稳的最基本问题。:
第七章 柳依依
跟在慕瞳的身边,慕鄢一路无语的向着夏王府的方向走去。慢慢地,两人在经过一处林地的时候,慕鄢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四下看了看没有人的四周,随即蹲下身子,将身上携带的包袱打开,拿出自己和慕瞳的那两套换下来的女装,坦然自若的准备换上。
“姐姐,这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慕鄢的举动,慕瞳竟然一直忘了阻止她。直到看到慕鄢已经脱下了一件衣服之后,慕瞳才慌张的摇了摇头,焦急的开口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没人么。”毫不在意的潇洒一笑,慕鄢一脸深思的瞄了眼慕瞳,“难道你想被夏府的人看到你我这幅打扮回去夏逸风不立马过来找麻烦才怪。”
听了慕鄢的话,慕瞳心中还是有些纠结,但也没有说什么。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慕瞳在确定真的是没有人的情况下,也开始脸色绯红、动作缓慢的换上原来的那身女装,然后跟在慕鄢身后回了夏府。
望着两人远走的背影,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从林中响起。大笑着从树上跳下,一身淡绿色纱衣的女子仰头看了看还依然躲在树上的人,眼中带着笑意的开口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夏府的王妃竟会如此有趣,风,看来你的话并不准嘛”
目光阴沉的看着远方已经消失不见的两抹背影,又看了看树下一脸幸灾乐祸的女人,夏逸风暗自叹了口气。他早知道自己的这个王妃最近有些不大对劲,可没想到竟会被自己亲眼撞见,而且还和柳依依这个八婆女人在一起
脚步悄声无息,眨眼间夏逸风已经站在了柳依依的身后,看着她那还来不及合上的嘴巴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夏逸风的嘴角这才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抬脚冲着自家的方向走去。夏逸风挥手向后面的女子摇了摇,然后出声吩咐道:“最近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还有事要做。”
“嗯嗯,明白”她当然知道他还有事要做,而且还是件大事。靠在树干上,柳依依坏笑着看了看夏逸风已经快要不见了的身影,心情好到极点。虽然今天还是没有让她看到他变脸的模样,不过那阴沉的眼神,也够她取笑一段时间了。话说回来,她认识夏逸风这男人也有十年的时间了,好像一直就没有见过他心急的模样,总是一副淡然自若他最大,什么事都难不倒他的样子,虽然事实也却是如此但这次
夏府,当慕鄢再次踏进这个大门时,就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门口处站立的两排整整齐齐的下人,在慕鄢右脚刚刚迈入门槛时,便发出了“欢迎王妃回府”的洪亮声音,让慕鄢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自己进错了大门。
站在原地,慕鄢狐疑的看了看身旁的两排人,然后前方不远处的李琳珊。垂下眼帘,慕鄢不再多想,抬脚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些家丁下人们是奉谁的命令来做这件事情的,慕鄢只要稍微经过大脑想一想,便可得出答案。李琳珊她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大的权利。再说李琳珊的手腕刚刚被自己弄折,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和自己玩这种排场还尚未直接碰面的林潇潇她也没有这个立场没有这个缘由,如果真的是她,那么慕鄢也只能说,这个林潇潇是个心机太深的女子,是自己太小看了她。
所以如今会这么做的,也只有夏逸风那个男人了
“贱人身子刚刚好点就不忘了跑出去勾引男人”向前一步,李琳珊看着迎面而来的慕鄢,用尽全身力气,扬起左手顺势就扇了下去。“啪”的一声,慕鄢的脸颊便有些红肿了起来。
暗自拖住慕瞳要冲上去的身子,慕鄢不声不吭的站在原地,目光淡然的望着李琳珊。而李琳珊在看到慕鄢毫无反应之后,则是更加嚣张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她多心了,这像丧家犬一样的慕鄢,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改变性情,敢和自己发生冲突下午的时候一定是慕鄢最近被打多了,脑子有毛病了,所以才会那样的
“贱人,跟我走吧。王爷在花园那边侯着,说要一起吃顿饭。”讽刺的瞄了眼慕鄢,李琳珊冷哼两声,然后出人意料的在慕鄢的脸上吐了口痰,看着慕鄢仍然是毫无反应的站在那里,李琳珊不禁哈哈大笑的转身离开。嘴里还不断的说着:“丧家犬就是丧家犬,改不了的事实”
目光阴冷的擦掉脸上的污秽,慕鄢嘴角慢慢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紧紧握住慕瞳的手腕,慕鄢慢步跟在李琳珊的身后,向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第八章 陷阱
脑中浮现出夏逸风的模样,慕鄢一边走一边深思,虽然她清楚,和夏逸风的对立是迟早都要开始的,但是夏逸风今日为何会来这么一出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了不动声色的低头慢步走着,直到身边的慕瞳身上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睛瞥了瞥不远处的方向。慕鄢才注意到,前方的花园中摆了一桌酒席,而桌边坐的,正是夏逸风和李琳珊还有林潇潇三人。
“姐姐,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着夏逸风那张风轻云淡的笑脸,慕瞳在心里暗暗不爽着,总有一天她要把这男人杀掉
“过去干嘛不过去”微微一笑,慕鄢理所当然的说道。目光落在夏逸风右手边的那个空位子上。就算是霸王餐,她也要瞧瞧他卖的是什么关子。而且如果自己现在不买他的这个帐,恐怕今晚她也就不会有个安稳的睡眠了。
“夫人这是出府去了”夏逸风笑意盈盈的看着毫不做作,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空位上的慕鄢,眼底划过一抹寒光。一改之前对慕鄢的态度,夏逸风放下手中的酒杯,单手托腮,一脸认真的看着慕鄢,这让桌上其他的两个女人都不自觉的愣住了身子。因为这是从她们进入夏府以来,第一次听王爷唤慕鄢为“夫人”
面面相觑后,李琳珊和林潇潇心中仍是不解,王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让他心情这么好,肯面露喜色的和慕鄢这个女人一同吃饭聊天了
“王爷如果不准,慕鄢下次不会再犯了。”垂下眼眸,慕鄢接受着李琳珊和林潇潇两个女人的目光攻击,然后一脸平静地做着自我检讨,“只不过这王府中实在无聊,我也找不到个能够说话的人,所以才会让瞳儿带我出去看一看。”
“嗯。只要夫人愿意,以后随便出府,想去哪里都可以。”听着慕鄢的解释,夏逸风满意的点点头,一边无耻的大方接受着慕瞳眼中、几乎要将他射穿的杀人眼光,一边伸手轻轻拂上慕鄢的侧脸,柔声问道:“这里的伤,还疼吗”
看着慕鄢一脸乖巧的表情,李琳珊不屑的哼了一声,极其小声的从嘴中吐出“贱人”二字。
“你刚刚,说了什么”听着李琳珊的喃喃自语,夏逸风倏的扭头与她四目相对,眼中的寒光让李琳珊身子一颤,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琳、琳珊并没有说什么啊”吱吱唔唔的回答着夏逸风的话,李琳珊身子僵硬的坐在椅子里,忐忑不安。
“是吗”若有所思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夏逸寒的嘴角边,扬起了一抹邪佞到极点的冷笑。抬眸与李琳珊四目相对,夏逸风轻声问道:“那么刚刚那一句贱人,难道是送给你自己的吗”
一句话,让桌上的人还有不远处伺候的下人,全部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慕鄢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伴随着夏逸寒眨眼间将手中的酒杯震碎,把最大的碎片向李琳珊的脸上扔去之后,变的更加明显起来。
“啊”
凄惨的叫声随着碎片划破李琳珊的左脸而响起,夏逸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眼瘫坐在草地上,用手捂着鲜血直流的左脸的李琳珊,眼中没有一丝怜惜。
浑身散发着冰冷决绝的王者之气,夏逸风声音冷冽的缓缓开口,说着让所有的人都出乎意料的话。“记住,在这王府里,倘若再有一人敢说王妃的坏话,本王绝不饶他而后果,就不仅仅只是像她一样,毁个容貌这么简单了。”
“奴才遵命”
第一次见到王爷动怒的下人们纷纷跪地不起,直到看到夏逸风的双脚从自己眼前走过,脚步声慢慢消失,才敢大喘气一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妃不是王爷最不喜欢的吗李侧妃不是王爷最宠爱的吗王爷怎么会因为王妃,而对李侧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想在前几日,王妃明明还被绑在地牢里受着极刑,可是现在
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慕鄢目光飘渺的一直注视着夏逸风渐渐消失的背影。对那些一道道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
她竟被他摆了一道好一个夏逸风,居然设下这么一个圈套。这样一来,恐怕这李琳珊和林潇潇或明或暗,都会不断的来找自己的麻烦而他则是想看自己如何应对,所以才故意让所有的人都误认为,他要开始宠幸自己了
“瞳儿,我们走”懊恼的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慕鄢不悦的拂衣而起,连施舍的眼光都没有留给,地上还在哭泣中的李琳珊一个,便匆匆的消失在了众人眼里。:
第九章 深夜访客
脸色阴暗的坐在窗前,对于自己今日让夏逸风给耍了的这件事上,慕鄢仍在耿耿于怀。
前世的她身边有着太多太多想要她命的人,所以她每一日都过的小心翼翼,每一日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没有了那种危机感,所以对夏逸风的提防有些减弱了吗还是说,他其实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还要难对付,今天这一次,是他势在必得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