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是冶金制造方面的高手,要枪要炮随手而得,甚至大炮军舰也是想造就造。他们又或是军事方面的天才,初上战场敌军就会几十上百万的死亡或者投降。他们又或者是经济方面的天才专家,不愿意在现实社会里挣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而转行去了困难更大的异时空。果然在那里创造了困难,并迎着困难而上,财源滚滚而来,瞬间成为世界首富。
可我呢。我一不懂制造枪炮,二不懂军事,三不懂经济,四甚至不懂泡马子,就更别提当什么种马。象我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人,万一不小心被传到异时空,也许不用一个月我就得被饿死。与其去异时空当乞丐,还不如留在现实里被老板剥削。
在充分认识了自己的不足,而产生了自卑心态后。我就赶紧放弃了这种幻想、空想、意淫转行异时空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在现实中继续去做我那份很有前途的销售工作。
可是现在这个贼老天偏偏在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就把我传送到这来。并且身上什么都没带,甚至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这样就连我自己稍稍还能拿得出手的徒手搏技都不可能再指望用上。
早知道要被传送到异时空,怎么我也要去学习些有用的知识啊。也好去炼点钢铁,随便造个什么航空母舰的出来玩玩。可是现在我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在绝望中自唉自怨了一阵子,才觉得终归要面对现实。现在最重要的是检查自己的新身体,判断自己被贼老天传到了什么年代。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和手脚,大约估算出现在这个身体是一个11岁到12岁左右小男孩。从手上看,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的小少爷。身穿着类似帆布的蓝色夹克衫,下身穿着同样料子和颜色的马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小牛皮马靴。这一切证据都证明,这个小男孩不会是穷人家的孩子。
得出这令人鼓舞的分析,心才稍稍的放下来。根据衣服的质地和样式,我大概能够初步判定现在是在民国某个时期,为什么不是在清末?那是我摸了又摸自己的头上,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辫子后,才谨慎下的结论。
“不错,不错,也许我现在的父亲是个军阀?不然就是个资本家。看来只要能找到家人,以后就会有好日子过了。”我就这样q版的安慰着自己。
在向往今后美好生活的愿望驱使下,我又一次站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离我两米远处有一棵大树,树下不远的草丛中有一个很像鸟巢的草窝,草窝周围还有几个被打烂的鸟蛋。
看到这些基本上就可以得出结论了。这个小孩子自己跑出来玩耍,在这颗树下看到树上有鸟巢,于是就爬到树上去掏鸟巢中的蛋,结果一时失手从树上摔下来死了。而我的灵魂正好在那个时候被传到这里,就附在这个小孩子的尸体身上。
按照传送异时空的经验来看(主要是看玄幻小说得来的),我在昏迷前看到的那个发着诡异光芒的佛光,是把我传送到这里来的最大嫌疑犯。
现在小孩被摔死,而我成了这个小孩身体的真正控制者,我以后就得靠这小孩的身体和身份活下去。
树林中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正对我的方向,我是不会去的。想想吧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进入情况不明的森林中,用脚趾都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我环顾左右,最后决定还是向着密林相反的方向试试。
我一瘸一拐的上路,走了几步在一颗树下找到一根勉强能当拐杖的树枝,拄着往前走。有树枝在手后,我似乎感觉身体也轻松了不少。
我的运气到现在为止还不错。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一条路。这是一条穿越树林的土路,路是两车道的。虽然是土路,但路面被碾压的很扎实,加上可能经常有人在维护,所以路还算很平整。
有路就意味着快见到人了,我该怎么对遇见的人解释呢?或者说我迷路了?我一边想一边自然而然的就靠到路的右侧继续往前走。
走在这林间道上,周围偶尔有鸟的啼鸣声外,剩下的就只是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空气中散发着草木的清香。一时间我忘却了自己的处境,沉醉在这景色之中。朦胧中似乎感觉自己向以前一样,是在某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旅游。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阵马蹄声,把我从幻境中惊醒。我抬头往前看去,只见离我两里远的地方,路是向着左边弯曲而去,而马蹄声正是从弯道处传来。
仔细听马不止一匹,速度不是很快,但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节奏。随着马蹄声的逐渐沉重,这时从路的弯道处转出了两匹马。
我前世的视力很好,而现在这小孩子的视力比我原来的还要好。两匹马刚转出弯道我就看见,马上端坐着两个武士。是真正的武士,他们身着黑色的盔甲,腰间佩戴的很像是日本武士刀,脚上穿的我敢肯定和我脚上穿的马靴是同一个品牌。
“靠”、“干”、……我把所有能骂的话,都在心里骂了一遍。这贼老天,玩我还玩的不够爽吗?哪儿不好传,偏偏把我传到日本这个狗屁地方来。而且我又不会日文,被那些变态武士抓住,不用说头肯定会和身体分家。可怜我才拥有这身体还不到半天时间,就又快分开了。
心里骂的同时,我尽量缓慢的往路旁的林中慢慢靠去。在这人迹罕至的林间道中,我看见了他们,没有可能他们没看见我。所以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作任何能刺激他们的事。让他们把我当成普通的路人,最好就这么混过去。
我心里又开始估摸着,现在是日本历史上的什么时期,看来不象是战国时代。我以前看过一些描写日本战国时代的影片,这两个骑马武士和电影里的很像,但是也有些不同,就比如他们背后就没有背着什么小旗之类的东西。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两匹马已经顺着路来到我的旁边。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马蹄声突然消失。我从看到他们第一眼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们。现在他们突然在我身边停住马,就说明他们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睛此时正在上下的打量我。
怎么办?拼了?我拿什么拼?我现在只是拥有一个孩子的身体,还没有扑到他们的身前就会被斩成两段。我记得日本武士是非常变态的,他们平时可以胡作非为,对任何他们不顺眼的,都可以随意斩杀。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没有在路边对他们行礼,所以才对我起了杀心。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跪下时,就听到那两个武士下马的声音,这下死定了。心里有了这样的觉悟,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猛地抬头向那两个武士望去。我临死前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把我杀的,万一我要是变成鬼,也能找到他们报仇。
我抬头望去,这两个武士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脸上都留着胡须,其中左边的还是个落腮胡。他们身着盔甲,腰配战刀,显得格外的彪悍雄武。
不过当他们看见我的脸后,神情瞬间变成惊喜状。
“胡公殿下骑士长王奇(柳淄川)向三少爷敬礼!”
只听他们两人用雄壮的声音对着我说,又对着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次对我的打击,不亚于从舍身崖上的摔下。他们穿着古代的盔甲,配着日本武士刀,说着正统的汉语,行的是现代军礼。老天!你到底把我弄到什么时代了?
那个落腮胡叫王奇的,看着我惊恐望着他们,并且还想转身逃跑。就上前一把拉住我,口里对我说着:“三少爷!您怎么了?您不认识我了?我是王奇!三天前我们还一起去练过马的。”
我答不出来,你们的三少爷已经完蛋了。你叫我怎么认识你?我正努力的想从王奇的手里挣脱。一旁的柳淄川对王奇说:“看来三少爷的头部被撞击过,你看额头现在还有个血包。”
“真的。三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王奇象是这才看到我的惨象说:“看来三少爷您这两天吃了不少苦。淄川我带三少爷去安岭城看医生,你回安江城堡报告主公。”
“好的。”
两人说完后,王奇就把我放到他的马上,自己也不踩蹬,左手一拉马鞍,就飞身跳上这匹背高至少有一米七的马上。上来后双手把我环抱,也没见他用手提马缰,那马就忽的一个转身,如果不是王奇抱着我,这一下我就得从马上栽下去。
王奇双腿一踢马肚,那马就飞驰了起来。这时的马就不是刚才我看见时跑的那么悠闲,而是快速的奔跑起来。
我从王奇他们俩对我说话时,人就处在痴呆状态。现在在马上,被风一吹,也清醒了过来。我以前也骑过马,去蒙古草原和新疆天山旅游时都玩过骑马,但我没有想到,马还能跑的这样快。看这时速怎么也有个4-50码吧,但在马背上我感觉还是很平稳的。
再看王奇的马,这马头至少高在一米九以上,背宽大概在六七十公分之间。向下望去马身异常粗壮,马蹄有碗口大小,每次落地蹄声沉重有力。人若被它冲撞一下,不死估计也能成残废。如果是被马蹄直接踩踏,基本上人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才是真正的战马,高大威武、奔驰如飞。再想想我那时骑的马,和现在的这匹比起来,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头毛驴。
马保持这样的速度飞驰了至少一个小时后,我才看见那马的身体上流出汗水。还好不是血汗,这样才没有继续刺激到我。马虽然出了汗,但是速度依然没有减弱,而这时路已经出了树林。
又跑了一阵,我们转上一条大路。这条路比那条土路宽了一倍,地面上全铺着青石板,马蹄声这时更显得清脆有力。
路上的往来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那些人老远就听见飞驰而来的马蹄声,都会主动的让出一条通道出来。有一些马车还专门停靠到路边,等我们过后才上路。
在这条青石路上又跑了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一座集镇。
快到集镇时,王奇放慢了马速,恢复到我初见他时的那种速度进入集镇。
“三少爷!我们到了安岭城!”这是王奇上马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这是城吗?怎么没有城墙?我心里全是问号。我看到道路两旁全是店铺,很有现代修的复古商业街的味道。城镇里人多了许多,这也是王奇放慢马速的原因。
我象是个没有进过城的孩子,虽然身体疲倦,但还是摇着头左看右看。
我们拐了几条街后,终于来到一处很象衙门的地方停了下来。里面已经有人过来牵住马缰。王奇下马后把我抱下马,但他没有把我放到地上,而是一直抱着我往衙门里面走去。
王奇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那些人说:“去请城里最好的医生来,对何大人说三少爷找到了。去准备三少爷住的房间。叫厨房给三少爷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