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奴婢 大汉女学堂

  　　如果王娡本身能够在宫中取得地位，她的家族自然会水涨船高。钱汝君和顾俊虽然不知道王娡去哪裡了，但他们会知道她的娘家不好惹。哦！对了，或许该提醒钱汝君和顾俊，她和现在的田家之间的关係。她娘已经改嫁田家，老早就不姓王了。

  　　王娡最后一次来，是在薄庆找到钱汝君几天前，若是王娡知道薄庆的事，估计心中的计划又会改变吧！薄家，可是如今太后族。虽然薄昭是小人得志的代表，为人比较嚣张，但其他薄家人都比较低调，或许是亲戚关係比较远，让他们觉得地位不够稳定吧！此时，正是他们的上升期，薄家大部份的人都抱持着稳扎稳打的想法，年轻人难免志得意满，但掌管家族的人步调还是比较稳健。薄庆的行为，正代表老派人的思维，虽然他连成年人都不算。

  　　野菜的味道，并不如预期的美味，许久不曾吃过汉朝土地上土生土长野菜的钱汝君竟然有点不适应。但来到大汉以后，钱汝君学会了珍惜食物，她仍然把苦涩的野菜一口口吃下。顾俊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空间裡的蔬菜，乍然吃到野菜，一时适应不了，竟然吐了出来，说道：“今天的菜怎麽那麽难吃？明明看起来没烧焦啊？”

  　　早餐时间，钱汝君向来和顾俊一起吃，也商量一下彼此今天要做的工作，还有该学习的东西。听到钱汝君的评语，她脸色一沉：“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顾俊只好低头埋首把野菜吃下去。他也是珍惜食物的人，刚才会吐食物，只是直觉反应。他明白，现在他还没有任何产出，所有的粮食都来自于库存和外界购入。就连野菜也是钱汝君去拔来的。他没什麽好挑剔。只希望这小妮子的厨艺早点有点长进。

  　　钱汝君并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以往煮食都是用电或瓦斯，只有野炊时用炭火。对于大灶，她目前还不熟悉。尤其是粟米饭，她前辈子根本没见过。而南方卖来长安的米，又显得比粟米贵，口感又差。所以她还在调整煮食的时间，能把饭菜弄得可以吃，已经很不容易。

  　　☆、第二十一章 奴婢

  　　薄阳做好交接，人就走了，奴仆留下旬日的粮食，还有十贯的启动资金。不是薄庆不肯给更多，而是钱汝君不愿接受。而这笔钱，是两人谈判最后的结果。

  　　钱汝君算过，以她手上的钱，要养这么多人很难。既然薄庆要送人，那么他就必须负责解决这个问题，问题很简单，钱和粮食。本来，粮食也能用钱买，但钱汝君知道，薄家不缺粮，拿钱去买，平白让商人赚了一笔。

  　　钱汝君对于粮食的份量基本上算满意，薄庆没有留下让人吃的只能半饱的份量，而是给了她足量的粮食。

  　　但是对于种类，她就很有意见了，光吃这个，人会营养不良的。而且劳动人口所需要的肉食，完全没有。

  　　钱汝君算是对大汉人民的饮食结构有新的认识。大汉的专业养殖并不发达，饲养的牛，主要用于运输。田间地头，顶多见到一些禽类，它们可以吃虫子，就算要喂些麦种，份量也不多。而且时常有蛋类可以食用。至于猪，一般上等人是不吃的，但百姓可不是上等人，他们吃猪，猪肉虽然贱，价格对百姓来说，还是贵。而且吃猪容易生病。销路也不好。养猪比起养羊，耗费的东西还要多，但羊能够卖出不错的价格，羊毛、羊奶、羊皮都有用途，可以说浑身是宝。即使一般百姓，对羊肉也比较偏爱。

  　　土地到手，要如何利用钱汝君却很头痛。

  　　奴隶按钱汝君的吩咐来了五个，由于不能连丈夫都送来，奴隶婚配的时间也偏早，所以送来都是十三、四岁的单身小娘。对于换主人一事，这些奴隶并不开心，甚至觉得受到遗弃，五个人在屋里哭得正伤心。

  　　对此，薄阳也爱莫能助，留下钱汝君单独面对伤心的女孩儿。

  　　看着哭得正伤心的女孩，钱汝君本来冲口想说出我放你们自由。但没很快她冷静下来。

  　　将心比心，眼前的际遇确实值得伤心。想让她们开心起来，不是放她们自由，而是让她们回归薄家。薄家能给她们庇护，并且在两三年后给她们在薄家找到男人婚配，她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孤独无助的时候。可是现在，面对形如幼儿的新主人，她们只感到未来黑暗，如果眼前有一线曙光，她们会恨不得跳出去抓住这一线曙光。

  　　要是让她们知道，钱汝君种不出薄家要求的作物时，她们就会被送回去，她们绝对不会用心做事。而钱汝君想要完成心中的愿望，却需要她们付出劳力。她也不想养只想偷懒的人。

  　　于是钱汝君硬下心来，冷冷地对众女一阵训斥，然后要五女跟着她到牛羊市场上，用买回十只的羊只幼崽，还有一堆小鸡，吩咐道：“妳们五人，以后如果想跟我过上好日子，就认真一点，如若不然，我就把妳们卖到专门做那种事的地方去。专门做那些江湖人的生意。”

  　　江湖人说得是那些靠手艺维生或四处跑动的人。倒不是专指打打杀杀的世界。

  　　对汉朝的女人来说，卖到富贵人家当歌妓，反而是求之不得的事，但若被卖到那种地方，除了有所偏好的女人，大部分的良家妇女都会觉得生不如死。

  　　薄家出品的女奴，都是中上之姿，对未来都有比较高的寄望，听到钱汝君的话，忍不住眼中都发出愤恨的光芒，但却不敢违逆。她们在薄家，本来就做惯农活，虽然只是薄家田里的帮手，但见多了，照顾几只小羊、小鸡，自然没什么问题。不过，钱汝君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有点懵了。

  　　“你们除了照顾羊儿以外，每天还要学习一百字。谁学不会的，那么晚饭就没有妳的份了。当然，早饭妳还是能吃。”

  　　钱汝君给每个人一一分配了工作，也问了每个人的名字，一般奴婢并没有冠上薄姓，所以五个人都只有名字，钱汝君也就没有更动她们的名字，当然，也没有给她们姓氏。

  　　除了养羊，绿儿安排了做饭。香儿安排了洗衣。兰桂负责打扫屋里屋外的整洁。琴玉负责指挥田地里的活，现阶段，她必须把田里的作物拔出，把土全部翻一遍。

  　　绯红负责的工作最重要，她必须管理钱汝君给她的草料，草料必须定额分配给每只羊，并记录羊只的成长情形，至于鸡，钱汝君决定让它们吃上空间麦、粟米，配合吃田间的虫子。当然，前期绯红还不会写字，钱汝君让她用画的表示，只要把事情符号化，能交待就好。

  　　之所以给绯红这项工作，除了钱汝君发现绯红擅长画画以外，就是她觉得绯红看起来比较灵巧，但为人比较实在。未来等绯红认得字多了，就能让她记帐了。

  　　暂时，钱汝君并不准备在田地里种上作物，在确定田地种出作物的口感之前，她不敢冒然种植。而且，如果要种植，钱汝君也必须改善种植的基本农具，还有耕作技巧，这点，没有电纸书的帮助，钱汝君可办不到。

  　　而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知识传播出去，钱汝君也没这么好心。钱汝君知道，等这五人从她这里学会这些技巧，回到薄家必然成为强手的热饽饽。就算没有办法种出跟空间里一样质量的东西，但产量的增加，一样可以震惊世俗。在那之前，她必须能够拉住这五人的心，以减少损失。

  　　由于长久在农田里工作，五人的肤色都有点黑，但薄家没有苛待她们，她们都长得骨肉匀称，散发着光彩。钱汝君相信，吃了空间里的蔬果，她们皮肤会变得白晰，面容更能添上几分光彩。若她们足够聪明，很快就会知道，她这里给的好处，别的地方拿不到。

  　　到时候，恢复自由身才会成为值得争抢的福利。因为，有了识字、美貌，她们将有机会嫁入小地主家，而不在是低贱的田间女奴。

  　　第一餐，钱汝君就给她们五人加菜，新鲜的蔬菜、美味的水果，让她们感受到比薄家更美好的一餐。

  　　吃完后，钱汝君说道：“我会让妳们知道，待在我这里，并不比薄家差，半年后，妳们要是想回薄家，我送你们回去。”

  　　☆、第二十章 美滋滋的顾俊

  　　薄庆没有亲自将东西送来，而是派薄阳出面处理交接的事。看不到薄庆，钱汝君松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失落。顾俊则不时回头看看自家屋前，好奇这名看起来颇为俊帅勇武的男人，在他家门前干什么。

  　　顾俊习武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一家妇孺，对于他来说，薄阳的出现有点碍眼。虽然不满意钱汝君，但他看来，钱汝君算是他的禁脔，他可以不屑一顾，但不容许别人加以欺负。

  　　一方面，顾俊也好奇这个陌生人来找钱汝君做什么？钱汝君的行为举止愈来愈令他搞不清楚。于是他跟到钱汝君身边，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薄阳对打断他工作的顾俊自然没有好眼色。这个时代，对社会地位非常看中，而社会地位的平等，是对话的基础。在薄阳看来，只是一名普通人家的普通农奴的顾俊自然高攀不上薄家。所以当下闭上嘴不再说话。

  　　钱汝君没有等级概念，再说论等级她和顾俊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她管钱，所以地位要比顾俊高。财权决定地位的道理，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对的。

  　　看到顾俊过来，她只想把地契藏起来。虽然已经上官府签字，但地契钱汝君今天才拿到。薄阳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要带她到田地看看。

  　　以钱汝君的意思，她想晚一两天再接收田地和奴仆，因为她的实验只成功了一半。野菜在新土壤里的时间不够久，钱汝君的舌头无法辨识出是否有差别。

  　　薄阳则担心钱汝君反悔，非要带着她今天过去田地做交接。

  　　由于不是薄庆出马，事情就缺乏弹性。对于薄阳来说，薄庆为什么要对钱汝君那么好，又送土地又送奴仆，他想不明白。但一直以来他有一个信念，薄庆的决定是正确的，只要跟着做，决对能得到更大的收益。对于薄庆的佩服来自过往无数的实证。也就是说薄阳是薄庆的脑残粉。

  　　对于钱汝君他自然不会摆出社会地位应对那一套。当钱汝君被薄庆看重的那一刻，在薄阳眼中，钱汝君就超脱世俗的一切标准，有了新的定位。

  　　“顾俊，这里没你的事，能不能走开。别人说话不能偷听。你懂不懂？”钱汝君见无法让薄阳听进她的意见，正烦着呢！忍不住就把气出在顾俊身上，幸好钱汝君不擅长发脾气，要不然此时顾俊等着被大卸八段。

  　　“这人是谁？找你有什么事？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意见？我过来是帮你，妳知道我跟王师傅学过几天拳脚，不怕事的。”顾俊习惯钱汝君对他的不客气。在他眼中，这种柔和的态度可以说是温和了。

  　　“他是我一个朋友家的侍卫，替他拿点东西给我！我不想接受。你别管，田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忙，你快回去！担误了天时，到时候收成不好，没得吃，就有你好受了！”

  　　“妳朋友的侍卫？”顾俊看了薄阳一眼，意识到能做侍卫的都是武力不弱的人，他很可能打不过他。但又不甘心就此认耸，吶吶地说道：“妳又去哪里结交了有侍卫的朋友？”

  　　钱汝君突然明白了顾俊的想法，用食指点在顾俊的胸前，道：“你不要想我未来会嫁给你。未来，我会帮你娶一个美貌的美娇娘，甚至你看上谁家小姐，我会替你求亲，将人娶回来。但是我本人是自由的，想娶我，你必须成为有学问，有脑子，值得我尊敬的人。”

  　　听到钱汝君对顾俊说的话，薄阳突然张口道：“你是不是看中我家小主子了？”

  　　钱汝君突然觉得有点脑羞，好像心中的想法被人看透了。其实，她对薄庆欣赏归欣赏，倒不见得有据为其有的想法。她也看得出薄庆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这种人没有三七六妾，加上满床侍婢，都是稀奇的事。这个时代，多得是愿意爬到男人床上的女人，依附男人生存，几乎是女人的本能。要找男人，一般男人怎么比得过富贵人家。侍候这样的男人几年，自然有办法存一笔钱，回过头人老珠黄再找一个还可以的男人嫁了，还能过上不错的生活。至于已经卖身的婢女，若是能爬上主人的床，在奴婢之间的地位也会抬升许多。

  　　有钱汝君这种想找到爱人的奇葩想法的女人，并不多见。许多人说女人浪漫感性的动物，其实是不对的。一定年龄之后的女人，比男人都现实。钱汝君从来都不是活在现实中的女人，所以在后现代，她嫁不出去。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陪他浪漫。

  　　在钱汝君想来，想要在大汉朝找到愿意陪他浪漫的人只怕更难。只不过八岁的年龄，给了她比较大的希望。或许感情能从小培养，以后能不离不弃……但身边只有一个不合格的顾俊……实在他太猥琐了，直接被钱汝君判定死刑。

  　　“你这么说，我们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薄阳，请回吧！”钱汝君下达了逐客令，她知道对一心完成使命的薄阳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而且薄阳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能理解她的意图。

  　　顾俊倒是颇为相信薄阳的话，原来小妮子有心上人，看来，那人对小妮子挺有意思，否则不会派人送来礼物，他应该成人之美才对。有了这个想法的顾俊，反倒没有多加计较，心中想着钱汝君承若的娇妻有多美，喜滋滋的走了。

  　　“当我刚才的话没说，田契我留下，若妳不去接收田地，那今天的粮食就不送过去了。屋里的奴婢可能会饿肚子……”薄阳突然想到临行之时薄庆的交待。他不懂，那些人饿肚子，钱汝君怎么会关心，虽说是她的奴婢，但她也没见过啊！

  　　没想到，钱汝君脸色一变，真的同意他出发前往田地接收。需要钱汝君去一趟的主要理由，是要画好地界，免得以后产生纠纷。另外，薄庆也希望钱汝君早日动工，种出合格产品。

  　　☆、第十九章 品嚐野菜

  　　隔天一早，钱汝君趁着金妙还在睡觉，钱汝君就爬起来，去田地裡查看，差点被守在田地附近的顾俊当小偷给捧打三千里。让钱汝君认识到女生最好也要武力。不过，当钱汝君查电纸书的武功秘级时，差点没吐血。

  　　积分一千。这要她种到哪一年才能得到。

  　　收了黑土移植区的野菜，钱汝君马上回到房间，把门锁起来，想了想，把金妙的眼睛遮住，就进入空间。她这次收得野菜并不多，但她想验证一件事。

  　　把野菜放到向来收取积分的地方，钱汝君心扑扑的跳，一如既往，野菜消失了。钱汝君得到积分，虽然积分极低极低，低到快等于没有。但钱汝君却很振奋。这是她头一次能够从外界的蔬菜得到积分。

  　　这代表什麽？这代表以后在薄家给予的土地上，以别人的劳力种植出来的东西，只要铺上空间裡的土壤，就能种植出可以换得积分的作物来。以后积分的获取速度将有进一步增加的可能。

  　　个人能力有限，但别人的力量无穷，现阶段，钱汝君太想要积分换取的知识，太多东西她知其然不知所以然，每天生活的劳作，因为纯手工操作，再加上生涩不纯熟，都必须浪费太多时间，导致于每天她可以利用的时间太少。这会陷入一种恶性循环。对习惯后现代文明生活的她来说，大汉的生活太痛苦了。她不想改变历史，不想改变社会，只想改变所处的环境和生活方式，但习惯后现代文明生活，不代表她有各方面的知识，尤其她又是一个喜爱文学的文青，也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试完积分，该试试味道，钱汝君留下一把野菜，就是为了煮看看味道如何。可惜，煮菜没那麽容易，光是生灶火就是一大工程，所以不可能为了试验就开灶火，只好动手做饭，然后顺便把野菜煮了。自从钱汝君掌厨以后，野菜从来不缺。顾俊虽然不爱吃野菜，但不吃菜，粮食的份量就显得不够，也只有免为其难的吃下去。金家想做到顿顿有肉还相当困难，偏偏钱汝君对肉又没有偏爱，只苦了顾俊整天见不到肉色。不过，顾俊以前连吃饭都顾不上，哪有肉可以品嚐？所以，对这种每天有“三”餐可以吃的生活，已经非常满足。

  　　看看王师傅的样子就知道了，每到“三”餐时间，必定到金家饭桌报到。美其名为来看看小傢伙有没有搞出什麽事，实际上却是来品嚐钱汝君做得并不好吃的菜饭。顾俊有时候问王鑫王师传，为什麽“三”餐都看得到他，王鑫想了想，给他一个理由，师傅平时只有二餐可以吃，来这裡有三餐吃呢！顾俊觉得非常有道理。

  　　王娡也发现钱汝君供给三餐的问题，不过同时也发现，钱汝君没动她给女儿用的基金，也就乐得装煳涂，毕竟，她女儿也能吃到。她母亲已经安排好她进宫，在此之前，她必须保持低调，不让人知道她生过女儿，金妙这裡，她以后可能没办法亲自来了，以后她女儿的日子过得怎麽样，就要看钱汝君和顾俊有多少良心了。至于官府能不能维护金妙手上的卖身契，王娡本身也没有信心。官府是什麽德性，王娡生活在大汉朝那麽久，又经过离婚事件，她不可能不知道。

  　　官府的功能，在维护权贵的利益，对于百姓，他们起到的作用，就是收税。至于造桥铺路，也不是为了人民百姓，而是为了官声。人民只是顺带受益。如果金妙的力量一直比钱汝君、顾俊大，这卖身契自然有效。但如果有一天钱汝君、顾俊变得有财有势，那麽事情就难说了。官府收了钱，是替有钱人办事的。

  　　如果王娡本身能够在宫中取得地位，她的家族自然会水涨船高。钱汝君和顾俊虽然不知道王娡去哪裡了，但他们会知道她的娘家不好惹。哦！对了，或许该提醒钱汝君和顾俊，她和现在的田家之间的关係。她娘已经改嫁田家，老早就不姓王了。

  　　王娡最后一次来，是在薄庆找到钱汝君几天前，若是王娡知道薄庆的事，估计心中的计划又会改变吧！薄家，可是如今太后族。虽然薄昭是小人得志的代表，为人比较嚣张，但其他薄家人都比较低调，或许是亲戚关係比较远，让他们觉得地位不够稳定吧！此时，正是他们的上升期，薄家大部份的人都抱持着稳扎稳打的想法，年轻人难免志得意满，但掌管家族的人步调还是比较稳健。薄庆的行为，正代表老派人的思维，虽然他连成年人都不算。

  　　野菜的味道，并不如预期的美味，许久不曾吃过汉朝土地上土生土长野菜的钱汝君竟然有点不适应。但来到大汉以后，钱汝君学会了珍惜食物，她仍然把苦涩的野菜一口口吃下。顾俊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空间裡的蔬菜，乍然吃到野菜，一时适应不了，竟然吐了出来，说道：“今天的菜怎麽那麽难吃？明明看起来没烧焦啊？”

  　　早餐时间，钱汝君向来和顾俊一起吃，也商量一下彼此今天要做的工作，还有该学习的东西。听到钱汝君的评语，她脸色一沉：“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顾俊只好低头埋首把野菜吃下去。他也是珍惜食物的人，刚才会吐食物，只是直觉反应。他明白，现在他还没有任何产出，所有的粮食都来自于库存和外界购入。就连野菜也是钱汝君去拔来的。他没什麽好挑剔。只希望这小妮子的厨艺早点有点长进。

  　　钱汝君并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以往煮食都是用电或瓦斯，只有野炊时用炭火。对于大灶，她目前还不熟悉。尤其是粟米饭，她前辈子根本没见过。而南方卖来长安的米，又显得比粟米贵，口感又差。所以她还在调整煮食的时间，能把饭菜弄得可以吃，已经很不容易。

  　　☆、第二十四章 好贵的种子

  　　钱汝君对空间新出现的泉水呵呵傻笑。空间有了泉水，感觉上充满了生命力，也让孤寂的空间多了一股活力。

  　　在为空间泉水欣喜的同时，她盘算着怎么弄来兑换单里的东西。其实说起来，兑换单里可兑换成积分的物品也不多，总共只有十项。

  　　黄金、玉石、玛瑙、钻石、蓝宝石、血翡翠、沉香、老山檀、千年老人参、黄花梨木心。

  　　名单下方还有别的东西，可是偏偏出现很多反白，看不到上面的东西，倒是可兑换的积分已经显示出来，明显比前十样都来得多。

  　　名单中十种物品里，有四种来自植物，估计天上神仙也需要做些家具吧！钱汝君立即想到，咱花钱买不起，可以自己种啊！不过，这几样东西的原产地都不在关中，想找到种子估计够呛。

  　　不过，电纸书里是可以兑换种子的。

  　　钱汝君急切地从一堆清单里，找到这几种植物种子所需的积分。结果一看，差点傻眼，种子兑换所需要积分竟然十倍于成品可兑换的积分。

  　　这十种可兑换物品，都有等级的差别，积分兑换自然随着等级差别而不同，种子的积分，比可兑换的最低等级要多了十倍。

  　　不要看只有十倍，这几种植物成品可以兑换的积分，最低的是千年老人参，也有二十积分。十倍就是两百积分。对钱汝君来说，两百积分，足足要她火力全开种足四个月的空间农作。

  　　幸好，空间外开辟的农田收成的作物也能换取积分，以后积分的累积速度会快上一些，不过尽管多上五个人的人力，积分获取可能达不到两倍。

  　　钱汝君此刻寄望着小羊和小鸡长大，等它们长大之后，她一定要尝试看看能不能兑换积分……不过，她要怎么解释羊、鸡消失的问题，总不能说她宰来吃了吧？空间的需求是海量的。薄家的需求也是海量的。最安稳的作法应该是把它换成钱以后，再换成黄金、玉石，然后再换取积分。等薄家给出价钱后，她应该好好计算兑换比，算出最有益的操作方式。当然，她还有保留一点钱，拿来改善生活。别的不说，如今她总要对顾俊，还有五个女孩负责。

  　　在空间里忙了十个小时候，钱汝君已经困的不行，连忙出空间睡觉。其实最有效率的方式应该是在空间工作一段时间，出来睡一小时，再进到空间里继续劳作，然后再出来睡一小时……但钱汝君睡着以后，没人叫得话，没睡着四个时辰，也就是八小时别想醒来。

  　　之前，还有金妙会不时半夜起床哭闹。钱汝君半梦半醒之中，也利用机会进空间工作，但今晚她一觉到天亮。看着明亮的天色，她哭笑不得。难得睡一场好觉，却充满着罪恶感。好像她多睡一点，未来的人生就会变得惨淡一样。她想得到积分，的确是为了未来能更好的活下去，最起码，能活到后世的水平。

  　　王家给金妙准备的房子，在这个时代，已经算不错。正屋两侧有两道护龙，都各有两间，总共有七间。后世公寓能有七间房，算是豪宅了。可是这房子怎么看，钱汝君都没办法把它跟豪宅连在一起。

  　　首先就是房子盖得太矮。现在钱汝君的身高只有一米三，以八岁的年纪来说，不算太矮，可是屋子的高度最矮处只有一米七，给钱汝君很大的压迫感。

  　　其次，家徒四壁，只有简单几个草席和竹垫子，再加上几个粗陶器具。可以说所有的家当，除了衣物之外，就是顾俊所用的农具了。

  　　相对起来，薄家给钱汝君准备的屋子，勉强能达到后世的标准。屋高达到二米五左右，已经算是高宅大户了。房间虽然不多，但也有五间，屋形是一条龙形制。屋子很有点旧，看得出来之前曾经有人居住的痕迹，但保养得很好。用得材料是青砖，比起王家的土砖质感更上台面。

  　　基本家具齐备，即使使用很多陶器，陶器也不是粗制烂造的，看起来都是上等陶器。这时代，想使用铁器或许还有可能，至少薄家给的屋子里，有一方铁制大锅。青铜器和磁器就相当少见。现在窑的温度基本都在几百度上下，想要烧制出需要上千度高温的磁器太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