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新宋》的张伟,自决定返回三国时便编好了这一套说辞,免得有人造自已的谣言,到时候却是解释不清。于是他的祖先不但到了南洋,还又被他往远处发配到了斐济岛。
“啊!兄原来是自斐济来,听说那儿原是土人居处,数十年前被红毛番占据,成了洋人殖民之地。”
“啊,恩兄说的却是不错。现在举目望去,尽是高鼻子蓝眼睛之洋人,弟在斐济,委实是气闷不过。故而一意返乡。”
“哼。这些红毛鬼却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天下尽被他们占了,仍是不知足,竟然又占了台湾,现在又要打澎湖的主意,那却是休想!”
“恩兄,小弟却不知现在是天朝几年,哪朝哪代,哪家皇帝坐龙庭?”
“现今是天启年间,当朝的皇帝姓朱,国号大明。”
张伟顿时一阵头晕,差点跌倒在地。心中暗暗咒骂,整整相差了一千多年,从三国到明未,这乌龙摆的真是太离谱啦!郁闷之极的张伟只得强打精神,继续问道:“恩兄,当今皇帝可是明君?现今的年景如何,路过南洋时听人说,却是不大太平。”
“哼,当今圣人却是一个好木匠,做皇帝么,还不如我呢!信任权阉人魏忠贤与妇人客氏,秽乱朝纲,现今虽不是天下大乱,依我看,亡国之象渐显。”
“唉,这可怎么得了……亏小弟不远万里赶回天朝,原指望能过几天舒心日子。”
“舒心日子,还得自已寻才是。富贵险中求,咱们闽人便是如此,轻死而耻贫,好日子,都是打拼来的。兄弟既然落难,又是万里飘泊而回,虽不谙水性,却不妨随芝龙,求一番富贵去。”
“好了,小弟愿跟随大哥,两胁插刀,以死相报救命之恩!”
“如此,芝龙愿与兄弟结拜。不知兄哪年生人,年齿几何?”
“小弟不知中国算法,只知按西洋算法,却是二十一岁了。”
“啊,我却是二十六,贤弟却是比我小的多了。”
“这个……大哥。”
两行边行边谈,眼见离与郑芝龙同来数人越来越近,便找了一个小土包,虚捏了三柱香,跪地结拜。
“哈哈哈,从此我兄弟便生死同心!”
“这自然,小弟唯大哥马首是瞻。”
郑芝龙自十岁入澳门,后又居吕宋,至日本平户,数年前又曾带人经营台湾,一直在海上谋生,现今又跟随澎湖大盗李旦,芝龙见多识广,又素来眼高于顶,虽投奔李旦不久,却因实力渐长而生了自立之心,故而近来广结豪杰,遍施恩义,打算寻得时机便火拼了李旦,独占澎湖。
救了貌不惊人的张伟,原不打算收留的芝龙耐不住对方苦苦纠缠,想来小弟多一个总好过少一个,于是索性于张伟结拜,收下这个短发说官话的小弟,想来将来火拼时,能挡得对方一刀也好。
两个加紧脚步,跟上前面诸人,郑芝龙淡淡向李旦解释了几句后,便自带着张伟同行。李旦却也不多话,只默默引着众人向停靠海船的码头行去。
到得码头,张伟放眼看看去,只见一艘长约七十米,桅杆高十一米左右的福船停靠在岸边,在当时的造船水准来说,眼前这船算是一艘大船了。
张伟自然跟随着郑芝龙住同一舱室,同室的还有一位瘦瘦小小的福建南安人,姓何名斌,年纪大约是二十四五上下,是郑芝龙的属下。
初到朝的张伟新鲜感一过,顿觉难过起来。窄小的船舱中点着一支小小的蜡烛,随着海浪的波动摇晃着,舱内的其余两人的脸一明一暗,只觉得压抑无趣。
郑芝龙见张伟神色不愉,却只道他思乡心切,便关切道:“贤弟,此地你若过不惯,过一段时间有红毛鬼的船来,便托人带你回家。”
“啊,不必了,兄长,小弟只是一时想念家中的老人,不过小弟出门时,可是下定了决心,非衣绵不还乡。”
“好!好男儿自当如此。贤弟放心,跟着我郑芝龙,保管你得偿所愿!”
“如此,一切便听从兄长的安排。”
两人双手一伸,轻击一掌,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章 初次出海
从未坐过海船的张伟,初上船时不知厉害,尽管脚下摇晃不止,耐不住舱中寂寞的他却仍是四处游走,幸得他自幼爱笑,逢人便叫兄长,虽晃来晃去颇碍人眼,船上水手到也没有厌烦。只是船行渐远,海中风浪一波波涌来,刚上船时不知深浅的张伟在甲板上慢慢有些经受不住,便扶着船身,慢慢一步步踱回舱内,刚入舱门,胸中的烦恶感竟然抑制不住,急忙狂奔出去,张嘴便是一通狂呕。
只不过几个时辰,张伟吐的连胆汁都涓滴不剩,躺在床上不住呻吟,若是身上还有一丝力气,受尽折磨他的定然会一步跳入海中,省得让这软刀子慢慢折磨死。
“老弟,来喝碗姜汤。”郑芝龙不知从哪鼔捣出一碗熬的浓浓的姜汤,凑在张伟的鼻子前。还未入口,张伟的双眼便被辛辣的姜汤刺激的眼泪涟涟,张伟怕辣,便有气无力地推辞道:“大哥,谢了,我不喝这玩意。”
郑芝龙怒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地一点辣都受不得?”
当下也不多说,捏住张伟的鼻子,张伟受憋不过,将嘴张开吸气,于是一整碗热辣辣的姜汤便灌了下去。
“咳咳咳……”张伟有气无力的咳嗽,被辣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贤弟,放心罢,喝了这个,好好休息,很快便不晕了。”
“正是,张伟兄弟,郑老大这可是为了你好。”
那何斌原本凑着灯光看书,见这边闹腾的厉害,便也来凑热闹,好言安慰了一番。
“兄弟,你不是坐船回中土,怎地还晕船?”郑芝龙见张伟神色渐渐好转,便回身坐回自已的铺上,狐疑地问。
“咳咳,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原本也不晕船了,可是前日遭了海滩,受惊之下体力大减,小弟上船之初,原以为也不晕船,谁料这身体……”
“啊,愚兄到是忘了贤弟当遭了海难。贤弟勿怪,好生休息吧。”
一时间三人不再说话,只听闻那海浪声一直拍打着船身。张伟静静躺了许久,到觉得身体慢慢恢复,腹中居然开始饥饿起来。
看了一眼房中沙漏,已是半夜时分,侧耳听那郑芝龙与何斌,呼吸匀长,却是都没有入睡。支起身体,张伟小声唤道:“大哥?”
“怎地?”
“小弟已经痊好,只是让大哥费心了。”
“贤弟切莫客气,愚兄对贤弟照顾不周,乃至于此。贤弟刚好,且莫说话,还是好好将息吧。”
张伟心中暗骂:“这两人分明心中有事,却不和我讲。鬼鬼祟祟,定然不是什么好勾当。记得郑芝龙确是在这一年赴台,火拼了澎湖霸主李旦后开始发家,看现在的情形,李旦对他的野心似乎并非全然无察,看来上岸后,就是一场龙争虎斗。我说这厮痛快的收我做小弟,却原来是关键时刻,收我当马仔帮他打架来着。”
静静躺回床上,张伟开始回想数日来的遭遇,甫到明朝时的不甘已然消散,立志要改变三国历史的他,现在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在这明未乱世干出一番事业来。
想到此处,张伟心中又是一阵暴怒,那些可恶的外星人,送他回三国却到了明未,这也罢了,原来说的超级装备,居然就是一本《花花公子》,张伟一上船,便寻得一个背静处打开看了,哭笑不得的他只得顺手将书扔到了海里,不然被别人发现了,解释起来可得大费周章。
张伟的历史水准,勉强算是一个历史系本科生的水准,在床上假寐的他,开始思量着如何开展自已的王霸雄图。
“嗯,现在是天启四年……天启三年九月,袁崇焕被派往宁远,六年大败努尔哈赤,关外十余年内暂无危险。记得崇祯元年,清兵曾绕道入关,劫掠一番,一直打到山东,抢了百万人口,金帛无数,北方是去不得的。西面,现在虽然无事,不过西北贫瘠,无法发展。而且过几年就有大旱灾,更加的去不得。南方的南直隶,是明朝两百余年的陪都,拥有一套与北京对应的政府机构,拥兵数十万,戒备南方,虽是整个中国最富裕的地方,不过却不是无根无基的张伟能起事的地方。”
想到此处,张伟顿觉现实与游戏相差甚远。在游戏中钱来的容易,与达官贵人猛将文士结交也容易,只需选择对话,酒会,自然就有一帮豪杰帮他打天下。可是如今的他,如果冒冒然跑到明朝某官员家中,大大咧咧说道:诺,我们来酒会的干活?
只怕立时便被打的皮开肉绽,送往官府法办。
不过他也有幸运之处,一入贵境便认识十余年后拥兵十数万,家财千万,战船千艘的郑芝龙。虽然现在的郑芝龙亦只是小海盗一个,不过只要假以时日,成就定然不凡。
想到此处,张伟精神一振,在肚里轻笑起来:“嘿嘿嘿……老郑,老子我现下可是叫你大哥,那么,将来你也吃点亏,把你的家财、士兵,战船,都送给小弟我花差花差吧,放心,做兄弟的不会让你吃亏,等我做了皇帝,总得封你个候爵,伯爵啥的。”
睡在对面的郑芝龙迷迷糊糊中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冷,拉紧了被子,翻身继续想他的火拼大计。
张伟在暗中默想着郑芝龙的发家史:1624年背叛李旦,趁势而起,扫许心素、来李魁奇、除钟斌,纵横四海而无人能敌。在当时的海上马车夫荷兰水手的口中,这位中国的海上霸主,被尊称为:老爹;心眼直的红毛番评价他为:一个中国老好人。
后又抑李国助、镇荷夷、铲刘香,扬威八闽。
以安海为基地,结合商业──军事集团的跨国霸主,触角远达平户、长琦、孟加尔(印度西海岸)、万丹、旧港、巴达维亚、马六甲、柬埔寨、缅甸、大泥、浡尼、占城、吕宋、魅港、北港、大员等各地。接触的人包括日本贵族商贾代表、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兰及南京、江西的瓷商等。郑家府邸「第宅壮丽,绵延数里,朱栏錦幄,金玉充牣」,「开通海道,直至其內,可通洋船,亭榭楼台,工巧雕琢,以至石洞花木,甲於泉郡……
可惜,郑芝龙的政治眼光委实不如他的经济眼光,扶助唐王称帝隆武后,挟持朝政,打击异已,后看清兵席卷江南后,不顾儿子郑成功的劝阻,北上降清,终于落得被异族处死的下场。能力虽然远远大过他的儿子郑成功,不过,在历史的评价上,可差的远了。
不过郑成功此人,虽然被后世尊为民族英雄。带兵和发展的水准,依后人的眼光来看,却也差劲的很。其人残酷好杀,士卒部下动辄因小故被杀,且又不听人言,刚愎自用。其围困南京之日,带甲十七万,更有两万身强力壮之勇士,身披数十斤重之铁甲,号称铁人军,无人能当其锋。而南京城内不过数千人耳。就在顺治帝惊慌不已之际,中了敌人缓兵之计的成功因连营被破,近二十万大军溃败而不可收拾,汉族最后的光复之光,亦告熄灭。后来至台湾,原本可休息生息,加强其父留下的海外贸易生意,富国强兵,事亦未必不可后图。可惜,成功生性骄傲,不能从惨败中恢复,于是三十九岁盛年郁郁而终。又没有处理好身后家事,诸子争位,台湾后终于不保,汉人衣冠自此而绝。
张伟瞄了一眼同舱的何斌,正是此人,劝郑成功攻台,以为基地。
顺治十八年(1661)正月,为荷兰殖民者做通事的何斌决定投奔郑成功。成功一见他,因是父亲旧部,便客气的问他来意,何斌答对曰:“台湾沃野数千里,实霸王之区,若得此地,可以雄其国;使人耕种,可以足其食。上至鸡笼、淡水,及至硝磺有焉。且横绝大海,肆通外国,置船兴贩,桅舵、铜铁不忧乏用。移诸镇兵士眷口其间,十年生聚,十年教养,而国可富、兵可强,进攻退守,真足与他国抗衡也。”
并从袖中拿出一张有关台湾道和荷兰兵力分布、炮台设置的地图交给郑成功,作为军事上决策的依据。郑成功闻其言,看其图,心中大喜。适逢郑成功进攻金陵失败,势蹙力孤,急需寻找下一步之路。被何斌一番鼓动后,始下决心攻台。
张伟想到此处,心中对未来已然有了初步的规划。自已认了郑芝龙做大哥,澎湖不久后必将被此人占据,跟随他不过能得一些富贵而已。郑芝龙自有几个亲弟做为心腹,外姓虽然结拜,不过在动辄结拜的古人眼里,也只不过比路人强些罢了。如若一直跟随郑芝龙,想有自已的基业,实在是水中捞月。
只有诱之以利,早日从其身边脱身,又能得其臂助,方能大展拳脚。那么,只能把何斌的话早说上几十年,趁荷兰人去年刚到台湾,根基不稳之际,自已先把台湾弄到手,那时候,何愁大事不成。
虽然是不得已来到明未,不过一直对一亿两千万汉人败于不足百万女真人而心怀不爽的张伟,能够有机会改变这个斩断中国文明进程的那段惨痛历史,到也并不让没去成三国的张伟觉得太过遗憾。
并不是大汉族主义者的张伟,却一直对历史上清朝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以及剃发易服,文字狱。闭关锁国没有丝毫的好感。现在能有机会改变这段历史,让中华之光重新照耀全球,身为中华民族一员为荣的张伟决定不放弃这次阴差阳错得来的机会,改变历史!
一夜未曾入睡的张伟,站在清晨的甲板上,欣赏着海中日出,精神在外人看来,却是健旺的很,浑不似晕船初愈之人。
“贤弟,果然是经历过海上波浪的,昨日一碗姜汤下肚,今儿看起来就健壮的紧。”
“这还得多谢大哥。若不是大哥照料,小弟不知道到几时才能站在这甲板之上。”
“自家兄弟,再不要说这些客套话!”
“是,大哥教训的是。”
郑芝龙负手站在船头,任海风吹在衣衫单薄的身上,虽然天已是初夏,清早的海风仍让普通人畏首缩脚,他这般做派,看起来当真是豪迈的紧。
张伟并不多话,只是站在他身后,虽然冻的全身哆嗦,却也并不退缩半步。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站立良久,郑芝龙方招手让张伟上前说话。
“兄弟,哥哥看出来了,兄弟虽然表面上笑容可掬,言行随意,令人觉得亲和而无霸气,实则心有主见,坚毅而有决断,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张伟心中一惊,暗想:此人眼力到是不凡。又想:此时若做作退缩,反教他看不起。
展颜一笑,张伟趋前几步,与郑芝龙并列,说道:“大哥言重了,小弟自小脾气倔强,到是有的,至于其他,非小弟所敢言。”
郑芝龙却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与张伟并肩看起日出来。
张伟的性格虽表面看来滑稽可笑,胸无城府,自已也认为已身并无所长,除了爱玩一些游戏外,其人简直乏善可陈。
自从被扔到明未起,这数日来的遭遇却委实非同一般。先是被困海边,后又成功攀附郑芝龙,近而又得到其赏识,芝龙此时虽未能雄霸四方,然而已小有根基,其人又骄傲非常,能被他赞为非池中物,张伟完全可以自傲。
两人并立半日,芝龙方开口道:“兄弟,知道我为何要与你结拜么?”
张伟思忖道:这厮好好的说这个做甚?他与我结拜,又存的什么好意了,不过是要多个挨刀的小弟罢了。我穷困潦倒,又举目无亲,自然是做肉盾的不二好人选了。如若我不傻,自然晓得,他现在问我,自然是在试探,却该如何回答才好?
略想一下,张伟决定搏这一注,嘴巴一歪,诡笑道:“初时只道大哥你同情小弟,这几日看来,大哥与这船主郑大哥却有些瓜葛,怕是有用得小弟处吧?”
郑芝龙先是一楞,然后大笑道:“兄弟果然是爽快,好,做哥哥的也不眶你,此番上岸,便要火拼了李旦这贼厮鸟。”
“大哥需小声为是,需防河边走路,草里有人。”
“哼,这船头水手,全是我的人,怕个鸟。如果不是船上水手大半心向着我,你当李旦这厮傻么,早就在船上就结果了我们。”
“那下了船?”
“哼,这却由不得他了。他却不知,此番我们离澎湖前,做哥哥的便安排好了一切,待下午一下船,便是那李旦的死期到了。”
张伟在肚里暗骂:难道你这么跋扈嚣张,原来在你眼中,后舱那几人早就是死人一个。不过就算如此,你也太沉不住气,也不防人家与你拼个渔死网破。
“大哥都安排好了,小弟真是汗颜,是小弟误会大哥了。”
“兄弟到也没有误会,做大哥的原也没有好意。本打算到澎湖时让你与李旦起争执,待他杀了你,做大哥的假借为你报仇,火拼了他。”
“这……大哥,小弟的命是大哥你救的……大哥吩咐就是了。”
“哼,你不必慌。今早看出兄弟你是个豪杰,我郑芝龙平生最爱有骨气的人,那李旦做事畏首畏尾,方有今日,难道我郑某人也要如此么?既然要火拼,那便火拼,寻的什么鸟借口。兄弟,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干,保你衣绵还乡!”
“大哥的英雄气概,委实令小弟敬服。”
“哈哈哈……”
与郑芝龙虚与委蛇一番,到令原本冻的发抖的张伟倒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一直以为郑芝龙只是让他做个马前卒的张伟,现在方知原来是让他去送命,不住在心里暗道:好险好险,老子今日不死,将来一定要寻机会要了你的狗命。
郑芝龙却想不到张伟鬼头鬼脑的是在打他的主意,只道这小弟未经历江湖之险,乍听真相之后吓坏了头脑,于是温言安慰道:“兄弟,这事先用不到你。你一会回舱休息,事未完时,切莫出舱就是了。”
张伟暗想:老子又不是你爸爸,你哪有这般体帖的。做小弟的不去帮老大拼命,却是何道理?于是拍拍胸膛,说道:“大哥,这却是你的不是了,小弟虽然算不上孔武有力,却也是七尺男儿,怎可让小弟躲在舱中看大哥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