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爽横了他一眼,
“我这做菜呢,怎么喝?净瞎捣乱,大老爷们就不该进厨房。”
“得得得,祖宗唉,你不就是不想动手吗,懒死你得了,我举着,你喝好吧。”
翻了个白眼,季爽凑过去喝了口啤酒,才哼了声说道:“说谁懒呢?现在是谁在给你做饭?你这还没喝水呢,就把挖井人给忘了,做人不地道。”
季爽做事情很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菜给热好了。
她也不怎么能做大菜,所以买的都是熟食,正下酒。
又炒了盘绿的兰花菜,端上桌,全部摆好。
“四个菜,齐活。”
季爽把酒从冰箱里拎出来,”咱们今天以酒代汤,放点枸杞,喝个养生酒。”
杨严静了静。
拿了罐酒,打开放了三颗枸杞进去,喝了口:
“冰的。”
她也喝了口,被凉得“嘶”的一声:“没事,总不可能永远喝温酒吧,又不是古代,青梅煮酒呢你以为。”
“今天,你摆的这是什么局呢?”
杨严想了下,还是挑明了说:
“送别宴啊?”
“嗯。”
季爽点头,就没再把头抬起来看他,“你就不能做个看破不说破的人吗?让我待会潇洒离去,等上了火车再给你打电话多好啊。”
喝了口酒,把误食的枸杞嚼吧嚼吧,有点甜:
“唉,我这人就是藏不住话。再说,你只是回去上学,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大事,这样藏藏掖掖的,我总觉得不得劲。”
季爽又瞪他,瞪的眼有点红:“谁藏藏掖掖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女孩子的多愁善感了?”
“行行行,毕竟你是小仙女。
吃菜,吃菜,不吃你辛辛苦苦做的这顿可就凉了。”
吃了一颗西兰花,她很满意:“我做的东西,凉了也好吃。”
杨严实在哭笑不得,“行行行,米饭吃不吃啊?”
盯着锅,季爽点头:
“加点,只要一勺。平的一勺,我最近胖了。”
无语,女生就是这样。
“我瞧一眼,还真是,胖了,还是就吃半勺吧。”
季爽打开杨严的手,自己掌勺,“谁胖了,一勺半,我要吃一勺半。别以为我今天走了,就乱说话了,信不信我随时打飞的过来揍你。”
酒足饭饱,季爽把碗刷了就准备走了。
拎了个垃圾袋,季爽把碎发捋到耳后,有点出神地看着走廊尽头的夕阳红,
“我真走了啊,你保重,顺便祝我前程似锦。”
杨严看着她,想自己要不要送她一段,也没细想,本能回到:“你怎么不祝我前途无量,我比较需要这个。”
季爽笑了,理所当然道:
“我觉得我火的几率比你大,你啊,不行。我这次提前回校就是去参加一个比赛,如果我火了,你呢表现得又好,我就带你飞,啊。”
无奈点头,季爽不看好他也正常。
虽然两年前在梦里他经历过另一段人生,对未来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知道哪些剧能火,但现在的他依旧只是一个龙套演员。
把手上的小电视递给她,
“你把这电视机拿走吧,留个纪念,这我前几天刚刚收的,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可爱的东西吗?
你看看这小小的,多可爱。”
看了眼电视机,季爽不开心道:“太大,太重,我怎么带走啊,而且这东西你不喜欢才扔给我的吧。我要就要那个你一直带身边的电打火机。”
电打火机?
世界上有这东西呢?
杨严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什么电打火机,我就是在上面嵌了个小灯泡。”
季爽敷衍地点头:“嗯,知道了,反正不就带电了?你给不给吧。”
“你要打火机也没用啊。”
撇嘴,“那可不一定,你别搞性别歧视那套啊,我偶像就是个酷girl,她就抽烟,比你们男人烟瘾还大。”
“行行,你拿了东西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目送季爽走远,杨严接到一个电话,是汪远。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