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拈花惹草 大明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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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拈花惹草

  如果自己没有找错的话，书坊老板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何家安重新打量了一下这条小巷的位置，心里更加觉得自己是来对了地方，能把琴坊建在这么幽僻之处的人，想必也应是一妙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是自己最希望见到的。

  想到这里，何家安不在迟疑，缓步上前，拉起门环，轻轻地敲了几下。

  ‘咚咚咚’三声过后，何家安便松手，老实地等着院子里的反应，没过多久，果然有一阵脚步声音传来，伴随着门开的响声，还有一声清脆的女声道“五小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正好我家……”

  话说到这，突然顿住了，何家安分明看到门后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先是吃惊，接着却又变得不屑起来，语气不善地说道“这位公子，你找谁？”

  “哦。”何家安上前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在下何家安，听说这里有人教琴，所以冒昧前来打听一番，不知在下可曾走错地方？”

  一听何家安是来学琴的，丫鬟脸上不屑之色更浓，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冷哼道“教琴是没有错，可是这位公子难道不知，我家姑娘只教女眷，并不教男人吗？”

  ……呃？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听到这里，何家安不由得愣了一下，眨眼一想，倒也是能理解，只是埋怨那书坊的掌柜，明明知道这里不教男人，还骗自己买了他的琴谱。

  想到这里，何家安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这个在下真的不知，刚刚打扰还请姑娘赎罪，在下告辞。”

  人家既然不收，自己就不用自找没趣了，可是还没等何家安离开这里，院子里的丫鬟却又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谁知道你是真的不知呢，还是假装不知，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潇雨轩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何家安本来都想走掉了，可是一听这句话，自己的脚步却不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门内的丫鬟，脸上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到何家安此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小丫鬟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忐忑，可是还嘴硬地说道“哼，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何家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只不过是在书坊里买了本琴谱而已，听掌柜的说这里可以教琴，所以我就过来试一试，哪曾想到，连这院门都没有进去就被你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顿，请问姑娘，这世上哪有此等道理？”

  呃……

  守门的丫鬟顿时愣住了，原本她以为何家安是跟以前那些男人一样，只不过想借着学琴的机会来接近自家姑娘，可是一听他的话，她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原来这是书坊老板给介绍来的客人，都怪自己，谨慎得有些过头了，差点把姑娘的这单生意给赶跑掉。

  想到这里，丫鬟连忙换了一付笑容，不好意思道“真对不起这位公子，刚刚都是误会，我还以为……”

  “免了。”何家安一伸手便打断了丫鬟的话，接着正色道“我不想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既然已经产生了如此的误会，想必我在这里学琴也一定静不下心，告辞。”

  何家安说走就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丫鬟，他是潇洒地走掉了，只是苦了门内的小丫鬟，一脸纠结的表情，喊了几声却始终不见何家安回头，最后只能是悻悻地把门重新关上，嘟着嘴回到了院内。

  “咦，司琴，刚刚不是有人敲门吗，怎么没有人进来呢？”刚进了二重院，院里树荫下便传来一声吴侬软语，顿时让司琴脸上一阵的发烧，如同做了错事般地走了过来，低声道“对不起，小姐，刚刚我做了件错事。”

  “错事？”树荫下的萧雨儿一脸的惊讶，看到司琴那一脸忐忑的模样，自己不由笑了笑，接着软语说道“能是多大的错事，来，跟我讲一讲。”

  看到自家小姐这付模样，司琴的胆子不由大了起来，连忙把刚刚自己把何家安当成是那种拈花惹草之徒的事说了一遍。

  话说完了，萧雨儿的脸上却没有见多大的怒气，只是笑着安慰道“既然是你误会再先，待再遇见何公子的时候，跟他道声歉倒好，只是司琴你可记住，以后再遇上这种人，却不可如此的鲁莽，这次是何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争吵起来，岂不是乱了这方的幽静。”

  看这样子小姐是放过自己一马了，司琴连忙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院内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下来，司琴突然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觉得那何公子还会再来吗？”

  “这个……”萧雨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你还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哪一句？”司琴愣了一下，接着想了起来，眨了眨眼睛道“难道是他说静不下心的那一句？”

  萧雨儿没说话，反倒是点了点头，目光低垂，落到自己面前的瑶琴上，这才轻声道“爱琴之人都有个通性，那就是不允许琴声会受到外界的影响，比如争吵声、心境，所以既然何公子有了不忿之心，那就不会再来了。”

  “原来如此。”司琴缓缓点了点头。

  萧雨儿没有猜错，何家安从这里离开之后便已经放弃在这里学琴的想法，到了小巷口之后，自己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好，就在这时，小丫鬟绣儿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何家安，不解地问道“姑爷，你不是学琴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别提了。”何家安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连大门都没让进，就被赶出来了。”

  那么今日之事，自己要不要去告诉大小姐一声呢？绣儿挠挠头，一脸苦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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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闺蜜有约

  就在何家安苦苦寻找着能教自己认琴谱的琴坊时，陈家却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直都出现在后院的陈月英破天荒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客厅里，挨着她坐着的却是一名岁数相仿的女子，自打进门就一直说个不停，倒是让陈月英有些哭笑不得。

  说了许多闲言之后，女子突然话风一转，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大红的请柬递到了陈月英的面前。

  “苏姐姐，这是何物？”陈月英一脸不解地接过请柬，又戏言道“难不成你也要成亲了？”

  “哼，也只有你才能想出抛绣球成亲这回事。”苏红袖一脸不满地白了陈月英一眼，接着好奇地问道“对了，你要不说，我还差点忘记问了，你那个夫君……到底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陈月英不解地问道。

  “就是人品呀，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疯了，都说何家安走了狗……”一顺嘴，苏红袖差点就把那个字给吐出来，还好最后还是咬牙咽了回去，换了种说法道“有的说他家祖坟冒青烟了，还有的说你俩以前就认识，早已经私定终生，是因为你爹不同意，才会想到抛绣球这么一出，哎呀，传言实在太多了，搞得我也糊涂了。”

  其实做这件事之前，陈月英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她却没想到，这风雨来得却比自己想的更加猛烈一些，什么祖坟冒青烟，私定终生这些，根本就是没边的事，说到这里，自己倒是想起何家安跟自己说过的话，那绣球还是别人送给他的，就是不知道那个送他之人现在有没有后悔。

  想到这里，陈月英的表情上就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这笑意只是一闪而逝，不过却被苏红袖给抓个正着，一脸惊诧地指着陈月英，笃定地说道“不是真的吧，难道你跟他之间……”

  “说什么呢。”陈月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缓缓说道“外面人的话你也信，咱俩相交这么多年，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

  “这倒也是。”苏红袖的话听起来还有些不甘，自己本来还以好姐妹的故事够写一出话本的，可是偏偏一页都没写完便看到了结尾，正在哀叹之时，那边的陈月英却已经把请柬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自己顿时一愣。

  “苏姐姐，这……是何意？”

  “上面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过几天就是踏青的时间，姐妹们约好一起出去游玩一番，顺便举办个诗会，咱们也能看看这清江浦这些才子大作。”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自己是看明白了，可是邀请的对象却是让自己犯了难，指着请柬的抬头问道“请我自然没有问题，可是连我夫君他也邀请，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果然，在请柬的抬头上，陈月英的名字下面，赫然写着何家安的名字，一想到何家安刚见到自己时的猪哥模样，要是被这些姐妹看到，岂不会是笑话死自己，所以不等苏红袖解释，陈月英就暗暗下定了主意，一定不能带何家安出席这种场合。

  “有什么不妥？”苏红袖依旧大咧咧的模样，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对了妹妹，我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我妹夫连面都不曾露一下，这是不是太不拿我当回事了？”

  说到家中的商业，那就算十个苏红袖绑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要是说到对嘴，那一百个自己也不是苏红袖的对手，被问到的陈月英有些慌乱，眨了眨眼睛脑子灵光一闪，连忙笑道“家安他不曾在家，出去学琴了。”

  “学琴？”苏红袖重复了一遍，表情先是一愣，接着便露出了笑容道“那岂不是正好，不瞒你说，这次诗会可是请到了南京来的琴圣季先生，要是何公子想学琴的话，找他岂不是正好。”

  陈月英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居然真中人家下怀，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心想拒绝，可是短时间内自己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去拒绝，正当为难的时候，苏红袖却要走了。

  “苏姐姐，你也知道的，我这些日子比较忙，恐怕抽不出时间来，要不……”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红袖的眼睛就瞪了起来，一脸愠色地说道“我说妹妹，往年约你出去也没见你这么扭扭捏捏的，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哦，我明白了，难道是我那妹夫不让你出去不成？没关系，这事你交给我，我肯定能说服他一起出去踏青的。”

  这……可不能让苏红袖先见到何家安，不然两方的台词一对，丢的只能是自己的脸，陈月英干脆一咬牙，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不麻烦苏姐姐了，到时候我夫妇二人一定准时到。”

  “这还差不多。”苏红袖一脸得意的表情，又跟陈月英打了声招呼之后，这才款款地走掉了。

  她是走了，可是陈月英脸上的表情却更加难看了起来，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小昭，去姑爷院里看看绣儿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让她过来一趟，我有话问她。”

  “是的，大小姐。”一直站在门口的小昭一转身便走掉了，客厅里只剩下陈月英一个人，自己心里不由开始琢磨着踏青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要是让何家安只是走个过场倒也无妨，可是自己怕就怕在万一让他吟诗作对，又或者弹首曲子的时候该怎么办。

  自己现在倒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听爹爹的话，找一文人来当自己的夫君，最起码关键时刻也能充充样子。

  又过了一会，就在陈月英为了踏青之事而苦恼之时，门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的门口，小昭轻声道“大小姐，绣儿姐到了。”

  “进来。”陈月英答应了一声。

  一脸好奇的绣儿走了进来，跟陈月英请了安以后就站在她的身边，其实自己也刚回来没有多久，原本以为大小姐问的是姑爷今天的行程，可是站了有一会也没见大小姐开口，就在她不解之时，陈月英终于问道“何家安今日可曾去学琴了？”

  “去是去了，可是没学成。”绣儿实话实说到。

  “姑爷说，他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人给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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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发出邀请

  被潇雨轩的人拒绝，并不在何家安的意料当中，本以为这是件合则两利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自己却被人家当成孟浪之徒，从潇雨轩回来的路上，何家安就有些不太痛快，心里不痛快，自然就表现在自己的情绪上面，屋子里那些东西自己暂时不想再碰，琢磨了一下，自己便在院子里打起太极拳来。

  名曰太极拳，其实不过只是一个花架子罢了，根本就打不得人做不得数的，前世的时候何家安开始也是比较沉迷在琴棋书画之中，而忽略了自身的运动，时间一长自己的身体首先就坚持不住，太过于激烈的运动又不适合自己，所以干脆就跟广场上的大爷们学了一套太极拳，每天坚持下来之后，身体到是强壮了许多。

  一套拳打完，何家安身上便出了汗，春暖乍寒之时，这样倒是很容易感冒，这个年代可不同于千年之后，也许一个小小的感冒都会要人命的，所以刚打完拳，何家安便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拿出其它的衣服准备换上。

  这面刚刚脱下来，还没等自己擦干身体，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接着绣儿的声音便钻了进来“姑爷，姑爷，你在……啊！”

  高八度的声音一响起，却把何家安给惊到了，一脸吃惊地地看着捂着脸大喊的绣儿，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闭嘴。”光听这声音，还以为自己把小姑娘给怎么着了呢，何家安大吼了一声，连忙把自己身上的汗水擦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闷声道“我换好了，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绣儿的心很乱，其实自己被大小姐派到这间院子来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些准备，看起来大小姐是不准备跟姑爷圆房了，却把自己给派到这来，那这里面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通房的大丫头，自己本想说不的，可是又一想，自己拒绝了大小姐的意思以后还怎么在陈府待下来？倒不如顺了她的意，平时自己小心些，只要姑爷作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出来，自己就大喊。

  所以，当她今日看到何家安居然如此这般的时候，下意识地便捂着脸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当何家安吼出那声闭嘴的时候，绣儿果然把嘴闭了上，只是却把捂脸的手指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隙，当看到何家安只是擦了擦身体便把衣服穿上的时候，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好像有些过度，等到何家安穿好之后，自己缓缓把手掌拿了下来，一脸难为情地说道“对不起，姑爷。”

  看到她这般模样，何家安也不好再训斥些什么，只能摇了摇头，轻叹道“麻烦你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先敲敲门，好不好？”

  “一定，一定。”这下可糗大发了，绣儿难为情地低下头，因为这一打岔却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光是傻站着，却一句话也不说，半晌后还是何家安忍不住地问道“对了，刚刚大小姐叫你去干什么了？”

  提到大小姐，绣儿终于回过神，醒悟过来之后连忙说道“姑爷，大小姐说了，一会让你跟她一同吃午饭。”

  跟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娘子一起吃饭？这可是何家安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事实上自己也在陈府住了这么多天了，可是跟她见过面的机会连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除了第一天的时候她跟自己说了几句话之外，其它几无交流。

  所以，当何家安被带到陈月英的绣楼里时，自己还颇有些忐忑不安，看着陈月英的背影，犹豫道“娘……娘子，你找我？”

  这句娘子实在是生疏得很，一时间何家安却也不知道该叫什么才好，自己也曾记得她说过她是自己的娘子的，这样叫应该没什么差错吧。

  听到声音的陈月英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在何家安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些稍许的疑问，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何家安留给自己的印象太差，所以今天仔细观察一番时，却觉得何家安到也算是仪表堂堂，脸上也没了最初的样子，只是显得有些谨慎一些。

  “听绣儿说，你去学琴了？”餐桌的两端坐着原本应该是极度亲密的两个人，可是从两人的动作上看，到像是初次见面的青年男女，相互之间并不是很熟悉，只是随口地说说而已。

  何家安以为以陈家的豪富，陈月英每顿虽然不说是大鱼大肉吧，也总不至于这般的粗茶淡饭，两盘炒青菜一碗白米饭便是这里的所有，看着陈月英并无难以下咽的样子，何家安也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拿这些来试探自己。

  “去是去了，可是刚到门口便被人给赶了出来。”何家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陈月英倒是把今日的遭遇详细地讲了一遍。

  虽然事情无关自己，可是陈月英却听得很认真，等到何家安讲完，自己倒是琢磨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奴家到是第一次听到这潇雨轩的名字，不过记得金凤楼里倒是有位叫萧雨儿的花魁，也不知道两者有没有什么关联。”

  没想到，自己随口讲了一个潇雨轩，陈月英便能搬出一个青楼的花魁出来，最让何家安意外的还是对方说花魁时的坦然，就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一个人似的。

  讲完了潇雨轩，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便沉默了下来，何家安不知道陈月英找自己过来有什么事情，想来也不至于跟自己加深一下夫妻感情，她不开口，自己也不说，两个人倒是默默地把两盘青菜吃得干干净净。

  直到放下碗筷的时候，陈月英这才留意到桌子上的菜居然被吃得一干二净，看到何家安并没有挑剔的表情，自己心里还是稍稍的赞许，于是便把这次的目的讲了出来。

  顿了顿，陈月英脸上的表情变得为难了起来，有些欠意地说道“若是她们想让你吟诗弹琴的话，尽力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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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这是何物

  如果不想被生活改变，那么就去改变生活。

  对于陈月英反复叮嘱的那些话，何家安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他来说，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就像是长在他的心里一样，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自己想，就能够拿得出来。

  诗词更是简单，自己平时练字时没有抄录诗集，到时拿出一篇就好，只是唯有这八股文倒是让自己有些头疼，不过想来那样的场合下，也不会有人提出那种扫兴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