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用指腹捻上了昭昭的唇瓣。
昭昭的唇越发红,像是夏日最嫩的花做的脂膏抹上的,这感觉……竟有些爱不释手,陆封寒的神色又暗了几分。
昭昭的身子发颤,青丝铺散在榻上,她觉得男人这样子像是要吃了她!
一夜荒唐。
第二天,昭昭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昭昭浑身酸痛,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正在穿衣裳的男人。
陆封寒正从衣架上拿起外袍,就连穿衣裳的动作都叫人赏心悦目,十足的贵公子模样,可昨晚上就像个禽兽一样!
昭昭忍着酸涩的感觉拥被坐起来,她看见了地上散乱的肚兜,昨晚上的画面就又浮现在眼前了,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虽然这陆公子生的十分俊美,可自己到底是被他……
昭昭的心乱的很,可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去死,她好不容易才重新活了过来。
很快,陆封寒就穿好了衣裳,他回头看了眼床榻上拥被坐着的昭昭,少女露出了肩头,如云堆雪一般的莹润肌肤,他昨晚亲自感受过那美妙。
还有昭昭那张脸。
纵然昭昭被折腾了一晚上,可眉眼殷红,玲珑水润,此刻看着还是说不出的娇媚,诱人的很。
昭昭不期然对上了陆封寒的脸,然后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一块红痕,那红痕细细的,正是她昨晚上受不住的时候咬的。
昭昭的耳朵一下就红了,然后别过了脸。
昨晚上便算是日后她第一次接客了,依着芸娘的性子,以后定是少不了这样的日子。
还没等昭昭理出个头绪,她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原来是陆封寒出去了。
昭昭把唇瓣都给咬红了,眼泪一滴滴掉在锦被上,她以后真的就要如此了吗?
…
外头,陆封寒下楼到了大厅。
此刻的醉月楼十分寂静,仅有的几个客人也是从姑娘们房里出来的,又往前几步,陆封寒看见了陈文渊,陈文渊正靠在椅子上喝茶,眉眼间多有疲累。
陈文渊一下就看见陆封寒了,他刚要问陆封寒昨晚如何,就看见了陆封寒脖子上的红痕,然后暧昧地笑道:“陆兄,看来这位昭昭姑娘颇得你的欢心啊。”
他的心也落下了,先前陈文渊还在疑惑这陆封寒究竟怎么回事,还怀疑陆封寒来洛州是不是有别的目的,此刻见了陆封寒如此倒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就是个寻常的生意人。
陆封寒的声音有一些哑:“多谢陈兄昨晚让美了。”
陈文渊大笑起来:“不过是个姑娘,陆兄还要在洛州待一段日子,日后尽可以过来寻这位昭昭姑娘。”
二人说着便出了醉月楼。
…
昭昭由杏儿服侍着洗漱。
杏儿也见到了昭昭身上的青紫痕迹,她小心地往浴桶里加药水:“昭昭姑娘,这药水是咱们醉月楼独有的方子,初夜过后的姑娘们用这含了药水的水沐浴过后,身子会缓解很多,也好得快。”
青楼楚馆里最常见的就是色急的客人们,故而才有了这药水,不过依着杏儿来看,昭昭倒也没吃什么苦头,只是因着肌肤容易留下痕迹才显得可怖,有许多初次过后的姑娘都受了伤呢。
沐浴之后,昭昭确实觉得舒服多了,只不过身子更软了。
收拾停当,昭昭和杏儿往自己的房间走。
醉月楼到底有些人情,怜惜初次接客的姑娘们,因而在初次接客后可以休息五日,也好养养身子,然后再重新接客。
路上有许多醉月楼的姑娘,见了昭昭这模样都有些怜惜,都是过来人了,也知道初次的苦楚,还有些性子活泛的,竟然直接过来问昭昭疼不疼,舒服不舒服。
昭昭被闹了个大红脸,说不出话来。
倒是见了昭昭这模样,姑娘们更想调戏她了。
昭昭想赶紧回自己屋子里去,却没想到前面停了个穿水红衣裙的人,不是唐锦瑟是谁。
唐锦瑟上下打量昭昭,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初次承宠,像是春日里刚刚被采撷的一朵花儿似的,勾得人心发痒,就连她也不得不服输。
唐锦瑟心头冒出一股火来,自打昭昭来以后,她再也不是这醉月楼最美的了,尤其是昨天晚上,昨晚上那位俊美无俦的陆公子……
她初夜的对象是个四十多岁的富商,她就那样被糟蹋了,可昭昭的初夜却是那贵公子!
昭昭不知道她又哪里惹到唐锦瑟了,她不想搭理唐锦瑟,就绕了过去。
可唐锦瑟却拦住了她,腔调怪异地道:“昭昭啊,再过五日便是你再次接客的日子了,也不知是哪个客人会点你的牌子。”
说着,唐锦瑟似是惊讶的捂住嘴:“呀,不会是那位徐大人吧,我想那位徐大人错失了妹妹你的初夜,怕是悔恨不已呢,”十足看好戏的模样。
可唐锦瑟这番话确实是昭昭最怕的,她咬着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往前走。
见昭昭吃了瘪,唐锦瑟的心也舒坦多了。
昭昭回屋后还在想着唐锦瑟的话,日后若是真的被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蓦地,昭昭想起了那天香兰说的话,若是能被人赎走,当个小妾也是不错的,若是那位陆公子能把自己赎走就好了,和一个人总比和许多人要强许多。
可这个念头只是转了转昭昭便放下了,她想起男人今早离开前的背影,他怕是半点没有把她赎走的意思的。
…
眨眼间,五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昭昭站在一楼的乌木雕花屏风后面,看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