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位柳姑娘是突出奇招而取胜,否则你虽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一百招之内她也是无法将你击败的。”辛双成极为自信自己的眼光。
“我们走吧”,辛双成拉着柳芳白道:“这些”
柳芳白看看这些死的极是诡异的人欲言又止,“岳兄弟没有想到柳家灭门之后会是仪星山庄,大概此人也饶不过我们呢。”辛双成道。
“我们不怕他。”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了心,要不是柳姑娘传你武功,这次,这次我也无力保护你了,我忽然感觉到说不出的怕,一点点希望都没有。”她似乎有点绝望地道。
“姐姐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以后我来保护你。”
“真的吗?”她略为欣慰,面有喜色道。
“我从来不骗你的,我们走吧!”五人飘然而出,“我也等到这一天了”,辛双成心里颇为高兴,“这山庄怎么办?”
“烧了吧,留之不祥,如果不是这么座大山庄,恐怕也不会惹来这样的大祸。”
“我去通知附近的居民离开”,岳青君对四人道。
“不用了,我已经让他们离开了。”言古二人道。
“你们?那和你们联系的人或者命令你们的人呢?”
“我不知道,不错,是我们,我们来的时候本来是被通知要剿灭仪星山庄的,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我们从来不滥杀,因为主人也曾是穷苦人,没有人敢违背。”
“
“又一个”,辛双成哀叹一声,柳岳二人知道她是说墨孤魂。
熊熊大火烈焰腾飞,瓦焦砖红,一座辛苦经营的仪星山庄连着那些失去灵魂的生命飞逝于无何有。
第十三章 望海楼头品评七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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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走在杭州城的大街上,极是惹人注目,他们衣着光鲜,而且男的俊朗,女的娇艳,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古青萍,人人都巴不住看上几眼,奇怪的看上几眼。
市肆繁华,锦绣盈城的杭州,其风致即使在秋季也丝毫掩不住她的娇媚和妖娆。
众人的沉默还是被辛双成打破了,她在古青萍耳边道:
“古妹妹,你还是做你原来的男儿打扮吧,这样我和你走在一起,人家还当我们是一对夫妻呢。”她吃吃的笑道。
“真的么?只怕你又赖账不肯”,她白了一眼正在一处瓷器旁边看的岳青君,“只怕令弟要吃醋的”,她小声道。
“我哪里会赖账,这么俊俏的郎君,我可是求之不得。只要不生米熟饭就好啊!你说是不是?”辛双成微微一笑。
“别生米熟饭了,恐怕令弟要跟这位柳姑娘这样吧!”
柳芳白啐道:“偏你会瞎乱说。”
“我怎麽瞎说了呢?柳姑娘,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二人”,她一拉辛双成,做出极亲昵的动作,道:“你也去找我绿妹妹也扮作一对儿,至于令高徒嘛,还请他做孤鸾别凤之想吧!”
“那岳”,她忽然闭嘴。另三个女人看着她窘急的样子发笑。
“你们说什么呢?”岳青君兴致勃勃地走过来问她们。
“说什么呢?”
“女人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古青萍讥嘲岳青君。他弄的有点尴尬,抬头望望天,已是向午,道:“扰了各位姑娘雅兴,前边便是怡芳楼,因为在钱塘江入海口的边上,所以又有一个名字叫望海楼,他们窖藏的一百零一年的怡芳醇在杭州,可是首屈一指,不知各位姑娘有没有雅兴一品。”
“酒啊,也便马马虎虎吧,有什麽好吃的呀!”言结绿孩子气的问道。
“有啊,当然有,西湖醋鱼是不必说的,那粉蒸肉,荷叶粥,八宝腰花,小炒鸡,啧啧。”
“馋猫”,辛双成刮刮她的鼻子,“走吧!”
怡芳楼的确是一座上等酒楼,名气虽然没有武林门边的奎元居,天香斋大,但是其装饰的门面的宽大,环境的优雅洁净,远远比奎元居,万里香这样位于寸土寸金的闹市酒楼要好的多。
怡芳楼临在钱塘江入海口处,苏体金字招牌矗立顶楼,金红色旗子扑扑啦啦迎风而动,其中一半楼体建在水中,桌椅凳子居然都是黄花梨木的,色调柔和,伙计一见他们的气派,满脸是笑的把他们让进二楼。
临海江之畔吹风,襟胸爽然,只听涛惊拍石之声,海鸟鸣叫之声不绝,海天一色,片片白云舟帆来往。
二楼冷冷清清并无一人,伙计擦抹桌子,问他们吃些什么,辛双成大大咧咧坐下,道:“来一样新鲜的,出水芙蓉鱼。”
伙计一愣,其他四人也是一愣,“我们没有这样的菜”,他陪笑道。
“那让你们老板来吧,他会做这菜。”
“这”伙计一脸为难,“我们老板通常不做菜。”
“通常也就是有时候也做是不是?”
“是,不过那是十几年的事了!”伙计拍拍脑袋道,忽然他自知说漏了什么,“你这个伙计一当十几年可不简单啊。”
“好嘞,您,您老人家等等,我马上请老板,他会做,会做这道菜”,伙计结结巴巴,赔着笑脸,又满是惊讶,忽然转身跑下楼去,四人甚感奇怪,辛双成也不解释,道:“你们坐下吧,还愣着干什么?”
她给每人斟上一杯伙计端来的龙井茶,白色的杯子,碧绿的茶,让人看了赏心悦目,慢慢放在嘴边,她深深吸一口香气,赞道:“很好,还是这个味道。”
正在此时,只听见楼梯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面色金黄,犹如大病初愈的中年人,举着一口一人多高的缸,走上楼来,那缸里赫赫然是两朵将开未开的七色并蒂莲,莲花七色本已不多见,况又不是当开之季节,而那两朵莲花也绝不是假的,除了辛双成之外,其他几个人都啧啧称奇。
此人走上楼来,将缸放下,对辛双成施一礼,四人近前观看,却见每朵花下都有一只一尺多长鱼形碧色白藕以梗与花相连,缸水清冽照人,并无污泥秽迹,“小的先将七色莲捧来,望海楼主人马上到来为姑娘烹制酒菜,小的告退。”
“有劳了”,辛双成对他一笑,他转身离去,“荆紫晨,你娘还好么?”
“多劳姑娘牵挂,小人已完成看守七彩莲的大任,这就回去孝敬她老人家。辛姑娘,你待会儿要小心”,他回身道。
“你去吧!”
“是。”他蹬蹬蹬下楼,言结绿孩子心性,走近缸前看莲,忍不住的伸手要触摸,“别碰莲花,有毒。”辛双成急忙喊道。
“有毒?”四人齐道。
“不错,这是我在昆仑山天池中采来的,天下仅有两株,另一株已经毁去,用处待会儿你们自然会知道的。”她神秘一笑道。
“这么美的花居然有毒”,言结绿咋舌道。
“那培养的水却是武林中最被人觊觎的昆仑玉皇池中的若水,玉皇池是一座方圆一丈的小池子,但却天下闻名,居然号称玉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四人摇摇头,“玉皇池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玉池,池底池周皆是稀世之宝天云玉,池水经玉浸润,久而久之,玉之精华加日月菁彩,氤氲而成一种水,叫玉池若水。”
“玉池若水对武林中人修习武功助益极大,但是也极为难得,每三十年也只不过积存这一缸水,这一缸水神奇处还在于不腐,流水不腐,但此死水亦不腐,极是令人称奇。昔年有人欲独霸之,但终而失败,企图占此池者在池边居三日者必死,这隐隐然已成为必死咒,我当初冒险去取时,也仅在池周呆了一天,便煎熬忽而如火烧身,忽而如冰彻骨,头晕脑胀。”辛双成道。
“辛姐姐,这水看来是极难得的吧?”
“是啊,必须在三十年之交的月圆之夜,时间仅有一刻,如果错了这一刻,谁也不知怎么的便会消失。”
“如果三十年之交风雨交加呢?”
“那就取不成了啊,天地集菁彩于此,并不专为人而设,人取之,天地亦取之,其实此水来自于天地,还诸天地,也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人心贪婪不足罢了。”她笑笑道。
“我也一样贪心的。”
“哦,天下居然有这等神秘之物”。言结绿两手托颐眨眨眼睛道。
第十四章 少女和大师的生死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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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姑娘此心深具佛理,老衲具无有礼了”,说着两位八十多岁须眉俱白的大和尚走上楼来,脚下声息皆无,显见内力之精纯,已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
“老衲具有。”
“原来是灵隐寺的两位大师。”岳青君欲起身施礼。
“你坐下吧,两位大师四大皆空,视万物如微尘。具无者,一切无有,具有者,有者亦无,此等俗礼俗法施之于两位大德前辈,那是有不如无”,辛双成道。
“女施主深通佛法,乃与佛有缘之人,可惜江湖杀劫又起,阿弥陀佛。”言后两位大和尚也便在另一个桌子旁坐下。
“不敢当,大师可是为这七彩莲花开而来么?”辛双成道。
“五十年青灯古佛,参禅闻道,我二人虽然不能达到不闻不问,但是于小小一朵莲花的开放也并不放在心上,今早听闻仪星山庄遭劫,赶到之时已经是一片瓦砾,庄前地上有用过冰火催魂针的痕迹,犹如晴天霹雳,老衲未能施救,实在愧对佛祖,今日一猜,料知女施主要将七彩莲开放,老衲以助一臂之力。”具无道。
“有劳大师,请大师稍等片刻,我猜一朵红尘俗世之花就算是得之不易也不能劳两位玉趾下降,多谢大师慈悲之心,双成不敢有忘,只是这场火却非行凶者所为,乃仪星山庄突变修罗场之后,我用火超度死者。”
二位老僧面色惨然,其中一人道:“施主精通佛法,魂之不存,一具皮囊留之何用?老衲当为死者黙祷金刚经超度。”
“大师仁义为怀,不过佛性尽在万物,大师以经超度,未免著了名相。辛双成不读佛经,然知佛在力行普度,非拘于经,犹如孔墨力行,不当为腐儒解经。”
“女檀越高见,这七彩莲传说为药师佛所留下的仙种,对人可贼可益,在未开时为天下奇毒之冠,开后为善中极品,避毒驱邪不在话下,不知真假如何。”
“大师博高识,小女子当年年少贪心,因为大仇未报,所以求取天下灵药仙丹,在昆仑山玉皇峰得到此话,我也更加不知这此花乃是佛门圣物,只知道用以修炼武功而已,此花开后,避普世间之毒颇有功效,大师为渡世人,我为救自己,实在惭愧。”辛双成道。
“女施主可是要以此与行凶之人周旋么?”
“不错。”
“我等即入释迦之门,虽知当远离尘世,但见武林杀戮又起,心中大为不忍,施主们是要以杀止杀么?”
“不错”,辛双成脸上现出悲愤干脆决绝之色道。
“唉。”具有大师长叹一声道:“我师兄弟虽不愿助施主们衅起戮杀,但也不愿血腥洒染江湖,这其中的委曲终究相差太远,辛女施主大有慧根,但愿心存灵光,一念之仁责令江湖安,一粒沙里见不得天堂,见不得地狱,地狱天堂原只一念。”
“多谢大师教诲,小女子不敢妄动杀心”,辛双成满面恭谨道。
第十五章 七彩花被人力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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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具无大师眼睛一扫柳芳白,满脸惊讶之中又含着无限的隐忧道:“这位女施主练得莫非是墨孤魂前辈的摩顶功么?”
柳芳白微微点头一笑道:“正是。”
具有具无两位大师互相对视一眼,面上阴郁之色加浓。
“大师切勿担心,这位柳姑娘虽为墨孤魂之后,但是他乃是柳公子之女,柳公子当年与父亲反目之事相信大师也听说过,而且她只习得墨氏双面之仁义为怀,利济天下的一面,又兼有善良天性,断不致再续昔年墨孤魂之事。”
“如此则天下苍生有福了,阿弥陀佛,老衲谢过。”二老僧合十祝祷。
“绿妹妹,请你取出那对玉辟邪吧”,辛双成道。
言结绿一愣,从肩上取下一个包袱,“且慢打开,还须等怡芳楼主人与另两位前辈到来才是。”
“不错。”
话音未落,两种乐器在楼下同时奏起,冉冉而升到楼上,音色清旷高奇,如仙鹤腾飞,巨蟒探身,湿雨落花,玉碎昆山,无一丝悲苦或是阴戾之音,曲声反复演绎开来。
“闻二位之音如闻天籁,二位道友一向可好。”
“原来二位大师早到了。”两条青影飘在众人面前,两个约有五六十岁的道人,貌相清奇,衣袍纤尘不染,眼睛精光甚盛,身穿青布道袍,头戴高高的帽子,一人持玉玑箫,一人持火玉笛。
“笛奏龙吟水,萧鸣凤腾空,李太白究是世俗之客,不能达我辈无物之境界,这水空之拘可见也。笛奏龙吟,萧鸣凤腾却不是好。”一位道人高声道。
“师弟言李太白之为俗客,亦不能脱于贪嗔痴,须知龙吟凤鸣,传世间奇象,笛箫之音究已粘尘滞俗,称不上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