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布罗夫笑了一下,招手让沙尔大跌耶夫过来:“沙尔大跌耶夫,门口的警卫你安排好了么?”
沙尔大跌耶夫根本没有在意这些,笑道:“将军,您难道认为中国人现在还会来打我们么?他们的朝廷已经没有这个胆子了。”
切的布罗夫点头:“这我知道。可是我担心这些中国女人的男人会找上门来,咱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沙尔大跌耶夫耸了一下肩膀:“放心吧将军,那些中国士兵会帮我们看住他们的男人的,今天晚上他们关了城门,不让任何人出来。而且我已经在门口放了三道岗哨。”
切的布罗夫也就是想起来之后随口说了一下,说真的,他这个时候也认为不会再有危险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轱辘山上的那帮人,已经到了他的家门口。
屋里的狂欢还在继续,桌子上那个中国女人的身上已经换人了。越来越多的衣服被脱在地上,切的布罗夫觉得自己可以放纵一下。他是将军,当然不会上去和这些俄国士兵一样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粗鲁的事情。
他早就选好了一个中国女人,现在正在后面房间里面,切的布罗夫对沙尔大跌耶夫说道:“好了,我回房间去了。今天晚上让小伙子们彻底的放松一下,但是记住,别搞出人命来。”
沙尔大跌耶夫:“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怎么办?”
切的布罗夫笑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中国官员好了。”
沙尔大跌耶夫哈哈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卫兵进来:“将军,有一群中国士兵在我们营地门口,他们推着小车,说是来给我们送酒的。”
“送酒?”沙尔大跌耶夫和切的布罗夫都有些诧异。
那个卫兵说道:“是的将军,他们说,咱们来中国一趟幸苦了,知道我们今天开酒会,奉中国知府的命令,来犒劳咱们。我尝了一下他们的酒,真的不错。”
沙尔大跌耶夫转头看着自己的上司:“将军,有这样国家么?居然来犒赏咱么?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切的布罗夫说道:“如果是别的国家我也不信,但是清朝,呵呵。卫兵,让他们进来吧,把酒送到大厅里面来。”
那卫兵点头:“是,将军。”
沙尔大跌耶夫好像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大厅里面?他们看到我们扒光了他们女人的衣服,会不会生气?”
切的布罗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表情告诉沙尔大跌耶夫,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想让那些中国男人看看,俄国人正在做什么。
外面的卫兵打开的杆子屯的大门,杨小林冲那个几个卫兵点头哈腰了一番,然后对推着车的彪子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快走!”
彪子赶忙把车推进来,耳边却又听见杨小林说了一声:“小心些,跟在俄国人后面,别乱走。”
彪子也没有回头,更没有搭理,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五十多辆木轮推车鱼贯进入杆子屯,杨小林和随炳这些穿着军服的兄弟站在门口,在不经意之间三四个人围着一个俄国兵,已经控制了寨门。
第八章索命来了
进来之前他们进行过详细的计划,杨小林这些人夺取大门,做到关门打狗,可进可退。而金大刀的人则假装送酒的,进入里面,尽量冲入大厅。
大厅里面正在开舞会,俄国人带枪的应该不多,金大刀他们几十杆枪想是够了。实在不行他们也可以封锁那大厅的出口,让里面的人出不来,这应该能做到。
这次行动能否成功的重要环节是能不能快速的干掉大厅外面的那些俄国部队!也就是散落在整个杆子屯里面的那些没有去参加酒会的士兵。这些人在哪里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顾天明手下的那些枪法能百步穿杨的猎户,还有刘显和身边那些身手矫健的镖师们承担着这样的重任。他们能行么?杨小林感觉自己有些紧张。
风险,当然是有的,战争就是赌博,所以才有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
三道岗哨的位置很清楚,俄国人并没有对此做丝毫的掩饰,在他们看来,这里绝对的安全,甚至岗哨都是多余的。
过了第三道岗哨之后,俄国人让这些杨小林这些人停了下来,只让金大刀那些人推着小车跟他们去大厅。金大刀悄悄的回头看了杨小林一眼,杨小林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按计划行事。
金大刀推着小车,眼睛盯着带路的那俄国佬的后背,俄国人的块头比中国人要大,他这个时候已经在计划,万一要是有了意外,自己怎么能一下把这家伙放倒!
意外终究没有发生,到他进入大厅一切还是那样的顺利。大厅里面的情景让进门之后的金大刀愣了一下。一帮中国女人光着身子,有的哭喊着,有的已经一动不动。
门口有个女人看见进来中国人了,也不管是谁,上前猛的抱住了金大刀的小腿:“大哥!大哥救救我!”
饶是金大刀平日自称心狠手辣,这个时候心中也是急速的抖动了起来,他眼睛盯着切的布罗夫,切的布罗夫看到了愤怒。
很好,他喜欢这样的神情,愤怒,却无可奈何。
女人那白皙的上身紧紧的贴在金大刀的大腿上面,但是这一刻他心中却没有一点点的杂念!正想双手搀扶起那个女子的时候,两个俄国人上来,不由分说把那女人给拖走了,金大刀的手伸了一下,最终没有去拉她。
金大刀总算明白杨小林为什么要自己进入大厅,而不是让顾天明来了,假如进来的是顾天明那帮人,现在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身后的土匪们有些躁动,金大刀的手在背后挥舞了一下,眼睛在寻找着这个大厅里面的俄国头头。
切的布罗夫自己站了出来:“你们送的什么酒?”
他的汉语说的并不纯正,不过金大刀听的明白。几十口大缸,除了前面几口里面装的是酒之外,剩下的都放的长枪,还有小车的推手里面,也藏着兵器。
金大刀的手握在推手上面,他忽然把头低下了。因为金大刀看见切的布罗夫的时候忽然想了起来,有一次战斗中两个人见过面的,他差点就把这家伙给砍了。现在他深怕切的布罗夫认出自己来。
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烧刀子。”
切的布罗夫笑了一下:“好,好酒。你给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一人倒上一杯。”
大厅里的俄国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这对胜利者来说是最好的炫耀,但是对于金大刀,却是一种羞辱。彪子的脚步往前走了一步,金大刀拉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倒。”
几十年不是白混的,既然自己已经进来,那刀兵相见只在旦夕之间,他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冷静。
金大刀抱着一个酒坛子走向大厅里面,一百多斤重的坛子他双手一抱,也没见用力就起来了!这力气当真让切的布罗夫有些吃惊。金大刀刚走两步,他马上喊道:“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金大刀犹豫了一下:“我一直在奉天住,将军见过我也不奇怪。”
切的布罗夫摇头:“不对,你这身形,我好像是在…..”
切的布罗夫正在思索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枪响,他马上拔自己手枪:“怎么回事?!”
枪还没拔出来,金大刀手里那酒坛子一下就朝他飞了过来:“怎么回事?老子金大刀,替刘一焜要你命来了!”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而且金大刀的动作非常快,切的布罗夫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那酒坛子就砸在他脑袋上面砰的一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