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忐忑不安
名可的小手紧了又松开,松开之后立即又紧上。
北冥夜却一直气定神闲,看着她时目光晶亮,如同看戏一般,兴致算得上高涨。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我一定会抓紧机会把我这个投资方拉拢过来,最好让我当场给你们签好协议,也好让你们社团筹划了这么久的愿望得以实现。”他忽然说。
名可一怔,才想起来社长热情地带他来参观他们社团的目的,可是,为了拉拢一个投资人,得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其实……”他又忽然低头凑近她,每次他靠近的时候,名可的小心脏都会一阵狂奔,好几次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却还是不急不慢,连说句话都那么优雅:“这个协议不管签不签,我都……要定你了!”
“放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在他第三次说他要她的时候,她用尽吃奶之力推了他一把,拼命从他腿上滑下去。
外头传来了一点动静,似乎大厅的人被惊动了,正要过来敲门。
北冥夜终于收了手,看着她从自己怀里逃出去,他往沙发上靠去,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手忙脚乱整理自己被折腾得凌乱不堪的衣服。
外头,肖湘在隐隐听到名可的惊呼之后便急匆匆赶了过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得真实,但,她也有点怕名可在里头受到北冥夜的欺负。
虽说北冥先生帅得人神共愤,想要女人绝对不缺,但,刚才大家都看得出他对名可的喜欢,万一他真的想占可可便宜……
名可这家伙纯得很,什么都不懂,她怕她会受到伤害。
但,佚汤一直挡在门外,根本不让她进去。
她回头看着同样过来了的徐年华,一脸焦急。
徐年华虽然心里更想的是名可可以让北冥先生占点便宜,好让北冥先生答应和他们签订投资协议,但,这么多社团的社员在看着,他总不能将自己那点心思表露得这么彻底。
当下也走到这个一直不愿意和他们说半句话、冷冰冰的佚汤跟前,陪着笑:“先生和可可在里头挺久了,不知道休息好了没有?”ad_250_left;
佚汤不说话,依然冷着一张脸。
自出来之后,他就没有说过半句话,弄得肖湘都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活人?为什么看起来更像是座雕塑?
她不理会他,隔着门朝里头轻轻唤了声:“可可,北冥先生休息好了吗?”
“好了,你们进来吧。”名可自作主张,不再看北冥夜脸上的表情,回应道。
肖湘想进去,但,佚汤还是一动不动挡在那里,居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她耐着性子,陪着笑:“北冥先生既然休息好了,不如请他出来参观一下我们社团,也好谈谈剧本的事,你说是不是?”
佚汤不说话,却也没动。
这木头人!是不是没长耳朵听不到她说话?
肖湘皱紧小眉头,真恨不得一拳往他的脸上揍去,但她很清楚,要是这一拳真的揍了出去,不仅她会完蛋,他们文学社也一定会立马在学校里消失。
所以她忍,一直忍,忍了老半天,好不容易,里头终于传来北冥夜低沉磁性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佚汤手一扬,立即将房门打开,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身后,肖湘盯着他的那道目光已经不能用炙热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得上是锋利。
他们进去的时候,名可就坐在茶几便,在北冥夜对面。
北冥夜依然斜靠在沙发上,交叠着两条修长出色的腿,一条长臂横放在沙发顶,这姿态,说不出的慵懒,却又是绝对的优雅贵气。
门一开,肖湘和外头张望的几个女孩子顿时又被电得晕乎乎的,忘了今夕是何夕。
肖湘尤其是,就连刚才自己急匆匆想要闯进来的原因都忘了。
不过,可可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他们之间的茶几上安安静静摊开着他们的剧本,这么和谐融洽的画面,确实让人安了心。
大概,刚才听到的低叫,只是大家听错了。
“可可都和北冥先生详细介绍了剧本的故事了么?”徐年华走了过去,看着名可,眼底藏不住几分焦急和期待。
名可抬头看着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不说话。
她虽然没有详细介绍,但看样子,北冥夜自己已经把剧本看完了。
半个小时就看完,还能清楚记得每一场戏,这份能耐,这世上也是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帝国集团的总裁,成了整个东陵最金贵的黄金单身汉,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这些光芒依然掩盖不了他恶劣的本质,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全世界最可恶的存在。
“那不知道北冥先生对剧情有什么建议?”徐年华这么一问,除了佚汤和名可之外,其他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北冥夜身上,希望可以从他眼底或是脸上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不过,北冥夜却让他们失望了,那张得天独厚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上还是一派淡漠,应该说,没有任何表情。
他站了起来,举步往休息室门外走去。
他一起来,所有人全都站好,就连名可也站起来了。
大家看着他走出门,除了让路,什么都做不了。
徐年华在他身后不断以眼神询问名可,但名可也给不了他答案。
北冥夜这个人太高深莫测,你根本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他任何想法,大家除了等,别无选择,他不愿意说话时,他们就连多问一句都不敢。 许你似水温柔:
佚汤跟在北冥夜身后,大家也跟着离开了休息室,来到外头的接待厅。
北冥夜只是在厅里随意看了眼,落下来的长指微微弹了弹。
身后的佚汤立即从兜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在里头挑了一支雪茄双手递到他面前,待他接过之后,立即给他点上。
北冥夜浅浅吸了一口,才回头看着走在队伍最后方的名可,忽然勾起唇:“剧本我是看过,但不算满意。”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忐忑不安。
“那,北冥先生的意思……”徐年华忍不住问。
“我的意思已经和可可说得很清楚,等可可将剧本修改完再说。”丢下这句,他那两条修长的腿又开始往前迈步,要离开了。
第20章让你见识魔鬼的力量
徐年华又惊又喜,听北冥先生的意思,这事绝对有戏。
只要回头让名可给他们说说,大家按照他的意思赶紧把剧本修改好,再给他过目,说不定就真的成了。
多年的美梦有机会实现,整个社团的人别提有多高兴了,见北冥夜要走,徐年华立即回头看着名可,细声说:“快去送北冥先生。”
名可有点迟疑,但,没有人允许她迟疑,就连肖湘也推着她,把她推向已经走出社团大门的北冥夜。
“我……我送你。”名可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走在道上。
北冥夜似乎早料到她会送自己一样,深色的星眸微眨,继续举步前行。
名可就跟在他身旁,亦步亦趋跟着。
徐年华和肖湘他们还想跟上,佚汤却忽然长臂一伸,将所有人挡了下来:“先生想看看贵校的风景,让名可陪着就好。”
肖湘有点迟疑,虽然北冥夜极有可能答应投资他们这部剧,这事让所有人都兴奋得要死,但,那男人对可可的觊觎也是不容忽视。
“在学校里呢,人家还能做什么事不成?”看穿她的担忧,等佚汤也走远之后,徐年华拉了她一把,细声抱怨。
肖湘吐了一口气,想想也是,在学校里呢,这么多人在,北冥夜能对可可做什么?她真的瞎操心了。
至于走在前头的名可,本来以为大家都会一起送北冥夜离开的,没想到只是一闪神,居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走在北冥夜身边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居然又走到那条树林小路上。
大中午的,同学们有的忙着招待客人,有的已经吃过饭回宿舍睡午觉,树林里居然没看到什么人,偶尔有一两个也是在很远很远的小路上走过。
越往树林深处走去,名可心里越慌,当走到今天被北冥夜欺负的那两座假山跟前的时候,她忽然脚步一顿,低声说:“北……北冥先生,我还有点事,就送到这……啊!”
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北冥夜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两座假山之间。ad_250_left;
“你不要……”这句话又成功被堵了回去,但不是被他堵上,而是她自己停了下来,活生生咽回肚子里去的。
“看看里头的人是谁。”一张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脸色的变化,果不出意料,在看清照片里那个女孩的脸之后,她一张脸顿时变得苍白。
“怎么……怎么会!”名可把照片抓了过去,用力盯着。
照片里头,一个比她仅仅小了一岁的女孩和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名珊,她居然……居然和两个男人……
“是你对不对?是你害她的!”她用力抓紧照片,又惊又气,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撕成粉碎!
他可以欺负她,但他怎么可以伤害她的妹妹?他怎么可以!
“这张照片看起来像是别人拍的对不对?”北冥夜终于把指间那根雪茄掐灭在假山山石上,探手到衣兜里,掏出一部小巧的电话递给她:“那你再看看,看看里头那些照片都是什么人拍的。”
这手机……名可接过,一颗心颤抖得厉害。
这手机分明是名珊的,是寒假的时候自己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给她买的新年礼物。
现在她已经不想问手机为什么会在他手里,她更怕的是会在手机里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但,不管她怕不怕,手机的相册也已经被她点开了。
颤抖的玉指轻轻一点,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照片立即映入眼帘,不一样的男人,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拍摄时间,唯一一样的是,里头的女主角是同一个人,而且每次都是没穿衣服。
从拍摄的角度来看,分明是……自拍!
她手一抖,手机差点从她手中滑落,但在抬头对上北冥夜深邃的眼眸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忙把手机收到自己身后,防备地看着他。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吧。”他浅浅笑了笑,忽然向她压了过去,不等她惊呼,他已道:“今晚,到帝苑来找我,继续我们没做完的事,我可以考虑下将我手里的东西还给你。”
“你休想!”她握紧手机,看着他时的目光已经不能纯粹用愤怒来形容了。
他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逼她去找他,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可以试试看不来会有什么后果。”本来还想再逗逗她,欣赏她挣扎慌乱的模样,但在听到佚汤的脚步声后,他还是站直身躯,放开了她,朝假山外的佚汤冷声问:“什么事?”
“先生,那边来了很多记者。”佚汤沉声说。
北冥夜眸光一沉,眼底明显闪过不耐烦,须臾之后,目光才又落回到名可脸上:“你该知道我没多少耐性,今晚你不来,那些照片明天就会在网络上疯传,到时候你妹妹是想跳楼还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那我就管不着了。”
“魔鬼!”她怒骂道。
“魔鬼?”长指在她脸上刮过,他不怒反笑:“好,今晚,我会让你见识一下魔鬼真正的力量。”
丢下这句嗳昧的话,他一转身,往后门的方向走了。
佚汤紧跟在身后,掏出电话不知道跟别人交代了些什么。
两个人很快就走远,远到让名可再也捕捉不到他们那两道嚣张的高大身影。
她用力摁着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这一刻,两条腿绵软无力,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连哭泣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