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勾魂体香 商运红途

  吴一楠苦笑地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去。

  ……

  一个小时后，吴一楠拿着文件，刚走进局机关大门，几个同事便跑了过来，争着跟吴一楠握手。

  “祝贺祝贺啊，吴副科长——”听着同事们的一声声祝贺，吴一楠懵了，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是我？

  吴一楠顾不了同事们的祝贺，一路小跑到办公室。

  “哈哈哈——吴一楠呀吴一楠。”看着吴一楠跑进来，秋海棠呵呵笑，道：“没想到花落你家啊！”

  “怎么回事？海棠姐？”吴一楠坐了下来，边问秋海滨，边点开办公系统，翻看今天下午发的文件。

  或许是激动，吴一楠怎么也找不到那份副科级选拔结果的通报。

  “不要找了，我都给你打出来了，你看看吧。”秋海棠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递给吴一楠。

  吴一楠一把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白字黑字：树干市农业局农产品质量管理科副科长吴一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我？”吴一楠嘴里不停地说着，直至现在，他还不相信这个副科长的位置是他吴一楠的！

  “呵呵，小吴啊，你这是怎么了？吴副科长！”秋海棠忍不住大声叫道。

  “哎，海棠姐，你这么一叫我，我才觉得这个副科长真是我了，谢谢海棠姐一直以来的关心和支持——”吴一楠正说着，对面局长办公室传来了程叶的声音。

  “方局，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哪点达不到副科长的要求了？我哪一点做得不好了？我哪一点达不到要求了？我哪一点……”程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整个楼道全是她的声音，基本没有局长方兴未发声的机会。

  “呵呵，有好戏看啰！”秋海棠笑道。

  “唉！”吴一楠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通，方兴未这一招是什么招，明明程叶已经献身于你，你为什么还要给她放空档？

  官场的水就那么深？一个副科长，算哪门子的官啊？竟然莫名其妙看不见底！

  吴一楠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吴一楠，对程叶有着深深的同情，回想那天晚上她跟局长方兴未翻云覆雨的情形，总觉得这个副科长应该是她才对，毕竟人家用肉去实践了，怎么说也得有个回报吧？

  可是，尽管程叶到局长那里闹了几天，那副科长的名份还是稳稳地落在了吴一楠的名下。

  “吴一楠，有本事把你们家那当官的说出来？我倒是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官，他的官有多大？”程叶从局长那里闹腾不起作用，回到办公室找吴一楠算账来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当官的？”吴一楠不解地看着程叶。

  “你别装了！”程叶愤怒地手一挥，道：“如果你家没有当大官的在上面压制方局长，这个副科长轮到你吗？”

  “程叶，你不要胡说八道！”吴一楠也不看程叶，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我能当上副科长，完全是靠我自己的本事……”

  “你自己的本事？”程叶咬牙，气急败坏地看着吴一楠，道：“吴一楠，你别自欺欺人！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没人脉、没钱就直接当官？放你家的狗屁去吧！”

  “我知道你有人脉，可为什么不是你呢？”吴一楠怼了一句过去。

  程叶直接跳了起来：“不知你们家哪条狗在上边当了什么狗官，从上面压下来……否则，这副科长轮到你吗？”

  面对程叶的恶毒攻击，吴一楠终于沉默下来。

  程叶也够可怜，献身无效啊……

  那么，到底是谁让吴一楠坐上这个副科长位置的？

  第3章 勾魂体香

  吴一楠始终认为是自己精湛的业务素质，把自己推上了副科长的位置。

  可是，外面的传闻却不是这样的。

  有一天，秋海棠直接问吴一楠：“小吴，你们家是不是有人在市委？”

  吴一楠一愣，道：“海棠姐，跟你同事那么多年，如果家里有人在市委，你不知道啊？”

  秋海棠把头凑近吴一楠，低声道：“呵呵，外面都传遍了，说你家有人在市委……你这个副科长，是在市委领导的关照下，才把程叶pk下去的……”

  吴一楠又是一愣，道：“我连父母都没了，一个孤儿，哪来的市委领导家人？”

  “小吴啊，竞选之时你成竹在胸，我就感觉你有靠山。”秋海棠左瞅瞅右瞅瞅吴一楠，道：“没想到还真有，只不过你低调，非常的低调！不象程叶，到处张扬……”

  秋海棠的话，让吴一楠哭笑不得，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除了同科室的秋海棠这么直问吴一楠外，局里的其他同事也这么询问吴一楠，一时间，吴一楠家里有人在市委，成了局里最大的一个新闻热点。

  就在这个新闻点还在发热之时，吴一楠又接到了参加全省农业系统中层领导干部培训班的通知。

  这一通知，在树干市农业局又引起了一个不小的震动！

  要知道，局里任职好几年的老科长，从来就没有机会参加过培训，而吴一楠刚上任没几天，就直接到省里参加培训学习，上边没人，能有这样的机会？

  于是，吴一楠在大伙的一片惊呼和羡慕声中，到省城华西市参加全省农业系统中层领导干部培训班的学习，时间为二十天。

  临出发前，吴一楠跟老婆李雅之依依不舍：“老婆，学习时间二十天，我会想你的……”

  “老公，我更想你啊！”李雅之亲了一下吴一楠，道：“实在想我，学习中途就回来看我啊。”

  “可是，学习中途不能请假。”吴一楠摇头，道：“双休日都得上课，到时候还是你去看我吧。”

  “现在公司刚起步，我很忙。”李雅之摇头，道：“我实在是走不开。”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吴一楠看着李雅之。

  李雅之知道吴一楠的意思，笑道：“实在受不了，就在省城找个小情人解决一下吧。”

  李雅之的话音落下，吴一楠的脸色暗了下来，道：“老婆，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找情人，就是背叛，你希望我背叛你吗？”

  李雅之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不希望！你也不可能背叛我！”

  “所以，老婆，我受不了的时候，你一定到华西看我。”吴一楠哀求着，抱着李雅之亲了又亲。

  “现在公司忙得要命，我哪有时间去呢。“李雅之吻着吴一楠，道：”亲爱的，不就二十天的时间吗？忍忍就过去了啊，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犒劳你……”

  就这样，吴一楠带着对老婆李雅之的怀想到了省城华西市。

  在此过程中，李雅之以工作忙为由，真的就没有到华西探望吴一楠。

  荷尔蒙比常人还要高几倍的吴一楠，只好一忍再忍。

  就在培训还有最后二天的时候，吴一楠接到了高中同学罗经才的电话。

  罗经才说趁着吴一楠在华西，来个同学小聚会，到时候言小曼也来参加。

  言小曼？吴一楠心里一震，一个活泼漂亮可爱的女孩儿在吴一楠眼前闪过。

  当年的言小曼，给吴一楠印象最深的是那对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特别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整张脸都在笑……

  当年，言小曼坐在吴一楠的前面，吴一楠最喜欢闻的是言小曼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这股香味不是香水味，也不是香皂味，更不是沐浴露味，是言小曼身上散发出的独有的味道，这个味道直至吴一楠中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闻到过。

  记得有一个学期，班里调座位，原来坐在第一组，即坐在言小曼后面的吴一楠被调到了第四组，于是，吴一楠找到了班主任老师。

  “老师，我不想调位置！”吴一楠低着头说道。

  老师一愣，看着吴一楠：“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想调！”吴一楠还是低着头。

  “你不想调，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老师奇怪地看着吴一楠。

  “我……我在那坐习惯了，不想调。”吴一楠只好编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老师忍不住笑了：“如果全班同学都象你这样，那我们就不用调座位了。”

  “对呀，本来就不该调座位的。”吴一楠抬起头来看看老师，一副认真的样子。

  “吴一楠，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你还是回到新的位置坐吧。”老师没有答应吴一楠的请求，把他从办公室劝了回来。

  回到新座位，吴一楠看着离自己远远坐着的言小曼，突然走了过去，对言小曼说：“你去找老师，让他也给你调位置，调到我的前面来。”

  吴一楠的话一出口，把言小曼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于是吴一楠又重复地说了一遍，这下，全班同学都轰笑起来，言小曼很是尴尬，一摔手走出了教室。

  自此，吴一楠跟言小曼谈恋爱的消息就在班里传开来……

  多年后，吴一楠每每想到中学的学习生活，言小曼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特殊的香味便不经意间流徜出来。

  那股特殊的香味成了吴一楠中学时代的特殊记忆！

  中学毕业之后，吴一楠再也没有见过言小曼，俩个人完全失去了联系。

  现在罗经才说，言小曼也在华西，让吴一楠惊喜不已，那股香味突然间弥漫在吴一楠的胸腔……

  “喂，听到言小曼的名字就说不出话来了？今天晚上你们俩要好好交代你们当年的恋爱史。”听着吴一楠在电话里好一阵没声音，罗经才大声地说道。

  “呵，罗经才，是今天晚上聚吗？”吴一楠终于有开口的机会。

  “对，就今天晚上。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罗经才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罗经才的电话，吴一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当年自己从来不敢奢望跟言小曼谈恋爱，但是她却一度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言小曼不仅漂亮，而且家里有一位当局长的父亲，还有一位当县长的母亲，追求言小曼的男孩子很多，但是似乎没有一个能追到手，所以，他吴一楠也只能远远地看着，欣赏着……

  下午六时，好不容易等到培训班下课，吴一楠刚走出教室，罗经才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喂，老同学，我刚下课，我马上出去打个车过去。”吴一楠把电话接了过来。

  “老同学，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就行，我到门口接你，马上到。”电话里传来了罗经才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出去，一会儿见。”吴一楠说着，便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吴一楠在学校门口上了罗经才的车。

  看着近十年没有见的这位中学同学，吴一楠无限感慨。

  “这帮同学中，数你最有出息了，吴一楠！”罗经才看着一脸阳光的吴一楠说道。

  “你才是真正有出息的，有着自己的公司！我那副科长，算个毛官！”吴一楠说道。

  罗经才现在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公司开了将近五年，现在刚开始赢利，前景一片大好。

  “不管怎么说，公务员稳妥妥的，旱劳保收，不象我们啊……好了，不谈工作了，说说我们那些老同学吧。哎，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言小曼的现状？”罗经才笑道。

  “当然想知道了！她现在怎么样？”吴一楠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现在过得不错，在一家银行工作，结婚好几年了，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老公在证券公司任副总经理。”罗经才说道。

  “没办法，言小曼出生就含着金锁匙出生，真正的人生大赢家！”吴一楠摇着头说。

  “是呀，人与人之间真的不可比，人家一出生就遍地黄金。”罗经才说道。

  说话间，车子已经驰进了一个灯火辉煌的酒店。

  “老同学，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个酒店是言小曼订下来的，单也是她买的，为了这个事呢，我跟她吵了半天，最后还是她争赢了！这次就由她做东吧，下次到我。”

  下得车来，罗经才对吴一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