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气劲就像是前身网络小说中出现的真气了吧,李之这样想着,虽然刚刚获得的经络强体术,尚未明确告知百脉皆通后会具有什么样的神通,但他依然能察觉得出来,这种技法远没有修仙小说里的诸般神奇。
依照他的理解,它仅是神似于前世里真实存在的气功,手三里是人体腧穴之一,属于手阳明大肠经,气劲的存在也就意味着自己经络强体术由此而练起。
但修炼的方式并非传说中盘膝而坐后的平息凝气,运功流转体内气息,而是相当于傻瓜操作般的任凭气劲自行游走,它的运转能量也只需要自己的经络强体术开启后,自主的汲取脑海里智能机进度条幅所产生的能量光线而已。
换句通俗的话讲,只要他一次性开启经络强体术法诀,就不再需要自己专门演练了,所要做的仅是针对于正在学习的技能,不间断的加强技能经验值,技能修习越快,获得的光线能量越多。
技能经验值的获得方式也很简单,只需不断地把学习到的技能,及时地利用到实际生活中就可以了。
更加奇妙的是,仅仅是手三里的那股气劲,就让他感觉出不凡之处,经过同时间试炼,居然能在李之的意念指引下,自那处生出一股无形气力逼迫而出,卧房里条案上的一个圈掌可握茶杯,竟是生生被我捏碎了,所崩裂的瓷渣并没有造成他手掌的半点伤害。
这样的简单操作方式让他不由得喜极而痴,呆楞在当场,老半天没有反应。
主要是惊喜来得过于集中,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居然从没有一技之长的文学摽窃者,转眼间就成为了医术大家,因为此时的李之,砭,针,灸,药,导引按跷无所不知,各类中草药尽皆熟谙无碍,人体生理、病理以及疾病的诊断和防治等知识无一不通,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更是可信手拈来。
如此惊骇人的个人能力变化,便是作为受用者的自己也难以承受其所带来的震撼,若是传将出去,会造成怎样的轰动效应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的经络强体术,实际上其真实效用他直到此时也是迷迷糊糊,但隐隐也觉出了其中的非同小可,即使达不到传说中的上天入地,能够借以防身护体是一点怀疑也没有的。
等到心情稍有平静,李之才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只把它当做普通的气功就好,万万不能对它寄予更大奢望,毕竟心内少一份依仗,行为举止就会谨慎三分,流落到这个身无所托的久远古代,断然不能放松了警惕心理。
此时懵懂的他还不曾知会,经络强体术实则是一门超乎世人想象的神奇法术,它的肉身塑体功效仅是初阶,进而转换的精血改造肉身的改换形体功法才是最终目的。
但它依然是一门炼体法决,一旦修成,不仅让自己的肉体强大无数倍,并且发挥出巨大的惊人气力,进而达到空门金身那样匪夷所思的真力防御,以及各种神奇的法术神通。
对,它和修仙法术的唯一区别就是体内的能量叫做真力而非真气,乃是气力转化为无形罡力的更高层面体现。
在凭借修为增长,让肉身自然强化的同时,自身体内血质里的血液,经过一次次的淬炼,会从普通人的血液不断提升蜕变为精血,每一滴血液都蕴含着无比惊人的力量。
体内精血是心头之血,充满着霸道和阳刚,如烈火熊熊般的刚烈,乃气血纯阳的纯阳血质。
气血强大到一定程度,所形成的超强威力,每一拳挥击而出,多有着拳破苍穹的力量,那是气血与肉身的力量,完美结合在一起,即可展现出无敌之力。
反本溯源就是其根本原理,事物发展的动力和源泉进化的目的也是回归,只有归流到溯源形质,才会是探求事理的最高境界。
对于自身而言,更具有实效的是气血凝炼后的寿限延长,可惜当下的李之对此尚一无所知。
他此刻同样不知道的是,那种无敌之力也仅存在于理论概念层面,便是前世玄幻小说里的未知世界生灵大都强悍到极处,也从没有一位达到那等溯源形质的归于混沌境界。
这一切都是后话,留待日后再做深究。
眼下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李之,还是需要想尽手段,尽快的融入到借以寄身的大唐年代。
能够助他以最快方式,在当今社会立足,首当其冲的就是书法了,唐代前期由于科举制度的实行,大量出身于中下层地主阶级的知识分子参预政权管理,从而形成文人士大夫这一特殊的阶层,也就意味着文人地位的特殊优待。
他自身记忆里的唐宋诗词,就是最便宜的借助之法,再有相对应的书画大家身份,才是极简捷的功成名就之路。
唐太宗时期的贞观之治,以及几十年后接连开创的开元盛世,从此国力强盛,经济繁荣,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就因为文化的繁荣奠定了雄厚的经济基础。
文化的发达,才促就国内各民族空前的融合,以及国内外频繁交流的居功至伟,唐代的开明文化政策和重视文人的态度,也为唐代文化的空前繁荣创造了最有力的氛围。
文人受皇帝赏识、社会地位高,作为国家最高的文化部门翰林院,地位也是其他衙门不能比拟的,可见李之宁愿暂时忽视更实惠的现今社会独有技能,也要首先打造书画技艺的重要性。
分庭皆命妇,对院即储皇!讲的就是即使普通文人得以成就盛名,即可以如同皇廷内院中人和贵妇对座,和公主相近,见宫女装束,用官妓陪酒,地位同“内相”,地位何其之高?
而唐代的文风相对较自由,这就给他带来了巨大引导文风走向的借力之处。
以他记忆中唐代各家的丰伟文献,所借用文章都不再拘泥于骈偶对句,使文章中的深层意蕴得到发扬,因此利用文章表达思想和语言运用方面来打破常规,自成一家,开创文坛新体制,为后人所效法,可以说已能够开历代的先河了。
当然他不会太多的引用唐宋大家们的呕血之作,不然架空历史过于浩大,就会导致原有古代文化的根基崩溃不堪,对于未来的发展不利。
所以在接下来的思想动态上,李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书画技能的学习打算,因为同样是结合了前世今生的原有记忆,相对应技能知识两相结合,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还是超乎了前世的原有水平想象。
除此之外,李之还具有后世木质机械原理的基础认知,同样也在他下一步学习范围内。
只是这一点的技能学习知识,已经能让他制作简单的木艺了,即使目前年代,相关工具极为落后,但也能达到寻常专业木匠的一两成水平。
他更满意的是书画技能的攀升,虽相比之前的水平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几倍的提升还是有的。
此时距离晚饭时间已经很接近了,精神状态略作整理,李之也赶快奔向前堂大厅。
唐代的大宅邸都是以前堂廊院和后寝廊院前后相重构成主轴线,若干小廊院围绕在左右,后寝院后方布置花园,再在最外层围以宅墙构成。
李家大院的宅邸结构也是如此,但宅门不开在宅邸主轴线上,而居于宅邸东南的位置,这就是享受食实封爵位的在野贵族,和当权权贵宅邸最明显的区别。
第十章 医术初试
廊院之间相互间相连并有街巷相隔,但不允许前堂院和后寝院之间的隔巷,成为贯穿整座宅邸的东西横街,不然就是僭制违礼,因为仅有皇宫可以使用东西横街的永巷制式。
像他所拥有的李家大院,仅是整体规模比权贵宅邸小上许多,大体构造还是类似的。
就像是清绮郡主现在所入驻的临淮郡王府外宅,仅不过是他们用作郊外避暑以及狩猎休憩之地,却也建得气魄宏伟,严整开朗,规模宏大,而且格式严格依照临淮郡王府的大气延续下来。
顺着院落内的廊庑连接,李之极快的来到主厅查看宴席准备情况。
傍晚间的严厉显然刺激到了张管家,这位说起来属于那种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甚至他的前两辈也是大宅门家中管理大小事务的总管。
之前之所以对这位唯一存留的主人心内略生不敬,实乃那位前身李之,着实就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富家子,虽不至于纨绔行事,欺压良善,但也是位除勉强完成学业,再无丝毫个人建树的平庸之辈。
他与别人家大多数的富家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成天骑在马上,率领家丁终日里招摇过市。
唐朝时候还不流行纨绔子弟端着鸟笼子四处闲逛,至多稍有文采的几位在穿着打扮上刻意彰显富贵,手拿一柄有昂贵玉器做坠的名家玉雕、牙雕折扇,混迹于不伦不类的所谓文人圈子,摇头晃脑的谈古论今,偶尔彰显一下古道热肠尽后的一腔空悲伤,绝大目的也多是为了勾引某个大门大户家的貌美女子。
既然化身为了文人墨客,自然免不了或是运筹帷幄,或是轻轻低吟的姿自作态,那个时候全国失业率极低,犯罪率也创下史上最低纪录,暴力几乎消失无踪,而促成这完美表象的就是封建社会前所未闻的,大一统王朝的清明政治,经济复苏,文化繁荣的治世局面。
连这类故弄玄虚、佯装风骚之事也做不出来,可见那位李之为人戆朴的脾性了。
忠厚老实的另一表现,当然也寓意着生性守固不知主动变数的愈加平俗,如今的李家大院中的大小下人们,在李家二代病故外域后,已经对李家的未来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皆因那位仅存的小主人实在是难堪大任。
张管家却不曾料想,今日里竟是亲眼见识到了小侯爷相当强势的一面,而且似乎对于家势的未来走向成竹在胸,这就极大地改变了对于李之的种种猜疑。
而且今晚李之所要招待的人,还是堂堂临淮郡王府的重要客人,便是李家二代尚还健在时也始终把紧了腰包的帐房刘师爷,听闻张管家细说了小主人的果决口气,也是不敢怠慢,吩咐人快马加鞭的张罗好一切,这时候也是亲自出现在主厅堂,帮着张管家忙前忙后,丝毫不敢马虎。
李之暗自点点头,若说这个人的实际能力还不甚了解,但他对李家的忠诚却也能管中窥豹,略见其人的尽心尽力。
“张管家,刘师爷,今晚的宴席决定仓促得很,很是劳累了您二老的一把子年纪!不过我也不是忽发奇想,而是有笔大生意要和临淮郡王府之间交易,这当口我可以稍微的透露一下,只要拉拢来整个郡王府作为我们李家今后的主要生意伙伴,至多三两个月内,第一笔交易完成,您二老的薪酬就从此翻倍,李家各个管事的也都有奖赏!”
重生后的李之,下意识以为自己对二人还是相当的陌生,因此才有如此刻意拉拢之意。
“这可哪里是好,小侯爷吩咐的事乃我等二人的份内之事,不用额外的另有赏赐!”
尽管依旧有些半信半疑,但刘师爷更看重那一倍的薪酬,此刻嘴里的惶恐也多是在作态而已。
“刘师爷说的是,但能和临淮郡王府之间有了实际干系,怕是小侯爷的生意断然小不了,我们这样奔忙也是理所应当!”
张管家的态度很认真,小主人的话越发让他感知今天的他不同寻常。
虽然李之的年纪不大,但在如今年代,寻常男子十五六岁成家的也大有人在,普通生意人家,二十岁也足以舍家弃眷的满世界忙碌着讨生活了。
临淮郡王府是何等的存在,像他这个年纪当然不会幼稚到,心存不完善念想就想着一步登天,定然或多或少,对于未来生意已经心有所持了。
因而这两人尽管看上去有些信心不足,却也很是期待看到小主人接下来的作为。
不能不说,一个受到过皇上恩赐的封建大地主产业,即使有所败落,底子还是在那里的,何况李家从八等开国县子的朝奉,跌落到九等县男的不到八百两银子的窘态还没有真正降临下来。
此时李之身边的奴仆下人们的规模还是很大的,偌大前厅就有几十人在忙忙碌碌的,他自己身旁还有四位丫鬟在始终紧随着。
她们的名字也符合常见的大门大户人家的喜好,春柔、夏舒、秋枫、冬卉就是四女的称呼。
也只有像她们这样,能够贴身侍奉在小主人身边的丫鬟,才会有可以叫得出口的鲜亮名号,虽不说一定个个长得貌美如花,但温柔的性情和苗条的身姿是聘用的基本条件。
在李之的记忆里,之前离开长安城前往西域,她们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来到李家之前,长期缺乏营养的焦黄面庞,现在看来也一个个出挑的愈加水灵了。
显然她们对他这个刚回来不到一月的小少爷心怀敬畏,早先培养下来的熟悉感,也都因为近两年不见,以及长成大姑娘后的羞涩,而导致在他面色有些畏缩了。
孤苦的远道携带回来亡父母的骨灰,总要有个头七、二七、三七的守丧过程,那些日子前身李之多忙活应酬这些事情了,也少有和她们四女直接交流的机会。
李家虽未在朝廷任职,但祖辈留下的关系网依然庞大,从开国到现在,也仅仅只有60来年,朝中官僚习气又得到有效的治理,人际关系依旧淳朴许多。
而且开国元勋虽然去世,但他们的第一代后人仍然大都在世,这一代人目前也多都位高权重,或德高望重,性情里也不失老一辈的豪气干云,重情重义,对于李家二代当然还不至于忘怀。
所以那期间李家大院也是人来人往,前来祭拜的人很多,像是四女的身份当然没有多少近身的机会。
李之因思亲浓烈,闲暇时候常常一个人躲在荒草灌木横生的猎场里,如此就造成了四女今晚才能接近在小主人身边。
略一联想,李之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才向春柔等人笑着:“清绮郡主你们也识得,那可是你家主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而且极有可能日后会成为李家的主人,等会儿她们来到了,可要记着有规矩一些,多尝试着和她的翠儿、萍儿两个贴身丫鬟搞好关系,这对你们的将来有好处。”
他的这番话无异于惊天震雷,撼到了四女的同时,也惊坏了张管家和刘师爷,盖因他们两位老朽最是明白权贵中的一些交往禁忌,门户之别还是相当严格的。
像此人这样大言不惭的就把清绮郡主的终身定下了,在他们看来,其中得口气之大,可是比和临淮郡王府之间做交易来得更猛烈些。
看到几人的诡异神情,李之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莫要看如今的李家尚属于落魄的下等贵族,不出几年就会成为整个大唐鼎鼎盛名的高门望族!不要给我流露出这种惊甚表情,我若是没有一点把握,怎敢那这种事妄言妄语?等着吧,至多三日,他们临淮郡王府就会派真正管事的人来上门求见,且允许我卖个关子,详情待以后再做商谈!刘师爷,尤其是你,今后的担子会很重,手下流水会是时常几万、十几万银子的走账,到时可不要因为身子骨不适,给我撂下了摊子!”
刘师爷的身子一直小病不断,李之也生出了拿他来试一试医术的念想,“这样吧,你上前来我给你把把脉,顺便开几副药,就从柜上支些银两直接照方抓药,也算是为了将要到来的忙碌,李家出面帮你把病根除了!”
刘师爷此时此刻的脸上表情愈发古怪起来,自家的小主人越来越不能让他难以琢磨了,才一天不见,怎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第十一章 语出惊人
三指搭脉,李之闭目半晌才睁眼吐声:“师爷,百病从虚入,自表面看你属于外感湿邪,常见恶寒发热、虽然出汗但热不退、头身沉重、或疼痛如裹、四肢困倦、关节肌肉疼痛等症状。但你的脉象浮沉两脉兼而有之,浮而无力是血虚,沉而无力是虚寒,虚实之间又有火邪耗气伤津、生风动血等特性,从而导致津液外泄而多汗,口渴喜饮、咽干舌燥、小便短赤、大便秘结便接续生得!湿邪与火邪并至,继而只是你终日里,尤其是交季之际头重身困,四肢酸楚,且偶尔伴之以高热、神昏、四肢抽搐,我的诊断可有不对之处?”
刘师爷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愣愣的端详李之半晌,才抖颤出声:“小侯爷简直是神医!老身这病诡异得很,往往十位先生所做的诊断各不相同,但他们的诊理无一不切中我日常体患中最不适之处,也不能说哪一位能力不到,只是从没有哪一副药能去了老身的病痛!主人这番见解,却是能汇总几乎所有先生的口中所言,便是我对医术一无所知,也深知你诊断中的高明之处。”
俗言久病成医,刘师爷病久了,自然而然的对医理也日渐熟悉起来,相关自身各类医药护理知识已然非常丰富,李之的诊断水准高低他不了解,但仅通过短暂的把脉,就把他明里暗里的毛病讲述得一清二楚,使得他不由得不信自家主人果然了得。
这时候,众人围作的小圈子外传来一声惊咦,却是杨高澹悄然来到,清绮郡主紧随其后,望向李之的眼神里,和前者一样充满了讶异之色,更隐带几分惊喜。
杨高澹摆手阻拦住众人欲将纷纷见礼的架势,看向李之问着,“小侯爷,能不能容我把一下脉象?”
“杨叔哪里话来,在您老面前我只能算是班门弄斧了,您才是医术大家!”后者自然乐于有人帮自己检验医术到底如何。
杨高澹面上不该平日里的冷峻神情,只是想他略一点头,就引过来刘师爷的左腕。
脉象的产生与心脏的波动,心气的盛衰,脉道的通利和气血的盈亏直接相关,心、脉是形成脉象的主要脏器,气血是形成脉象的物质基础,把脉之时需要异常的安静环境,因此此时众人均都平心静气,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足足半盏茶时间,他才收回三指,面向着李之,“小侯爷,方才你所做理断我都听到了,不得不说你的诸般脉象理顺适宜,无不切中病理根结!察形辨象的本事,有很多我也需要细细品查的地方,你的指下回声诊妙之极,要远远超过我!”
现场惊讶声音一片,杨高澹也不出声打断,而是定定的紧盯着让他深感意外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原本十分呆板,像一面绷紧的鼓皮,瞬间已经渐渐爬满了五味杂陈。
过得良久,待现场气氛稍平,他才接着念动:“换做我也极难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做出准确的判断!小侯爷,你看刘师爷需要怎样的一副良药才可起到实效?”
“湿为阴邪,阻遏气机,损伤阳气,可自湿性重浊上着手;火热与心相通应,入于营血,聚于局部,腐蚀血肉。但二者的兼而并积,湿火互为阴阳,并不适宜直接药物干预,需要一段时间的和中化湿火祛湿祛火,待得阴阳有所调济,才可各有针对性的入药服败各自侵蚀!这个病患看起来复杂,实则并不难医治,但其中关键就在于阴阳里的表里、寒热、虚实消长平衡节点把握,适时用药,方为良方!”李之坦然应着。
杨高澹两手轻抚,大赞:“好一个适时用药!好一个阴阳消长!小侯爷,你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居然就能堪破其中机窍!若不是早年间我曾跟随在师傅身边,见识过近似此类复杂病例的诊断,断难有你这样准确的解决之法!”
“这么说我的方法可以一试?”
“讲什么一试,在我看来你的医术要高过我,理应是我征询你的意见才是!小侯爷,我不是客情,而是真心实意的念头,你对病理,至少目前对寒、湿、燥、暑、热等外邪的揣断,是真的超过了我!”
两家距离这么近,杨高澹的大名便是寻常小人也知其甚多,师承前朝御医的医术了得是时有传颂的,自家主人小小年纪,被他抬高到如此境界,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之难得的没有心下羞愧,不管难易怎样,医术获得过程就像是自己天生专属,和摽窃古人大家的诗词完全是两种概念。
但他脸上却也刻意显露出不敢承接的窘迫神情:“杨叔可是捧杀了,小的我怎敢和您老人家相提并论!我”
杨高澹摆摆手阻住了他的谦辞客套,“这些放到以后再讲,我们家的郡主可是饥饿了,还是快些入座,也不好要这许多人久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