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军帐,突然热闹起来。原本躺着的几个人,翻身而起,饿狼扑食般的迅从希洛斯怀里抢走食物。
“希洛斯,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马托尼斯大口嚼着半生不熟的马肉,平时瞧不上眼的肉食,此刻咬在嘴里却是说不出的美味。
“我从安东尼奥斯那儿领来的。梅农让他们专门组建了支队伍,冒着可能被波斯人攻击的危险,从战场上拖回来的死马伤马。”希洛斯叹了口气,望着帐篷的最里面还躺着的那个人,关切地问道:“戴弗斯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醒了。可是直在呆,谁跟他说话,都好像不认识似的,不说句话。现在好像睡着了。”吉奥格里斯黯然答道。
“我想他可能是坐在喀戎的船上时,不小心掉进忘川河,现在失忆了。”奥里弗斯说道。
“闭嘴”马托尼斯伸手去按奥利弗斯的头,被他把推开。
希洛斯用力分开两个人,呵斥道:“我们都是从塞萨利的同个城镇出来的,在距离家乡几千里的土地上,周围都是敌人,如果我们不团结,恐怕就回不去了。”
帐篷里顿时沉寂下来。
希洛斯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他又安慰的说道:“我曾经见过几个头部遭到重创的战士,刚开始也是迷糊,休息段时间就会正常了。说不定到明天早上戴弗斯就能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了。”
“戴弗斯也算是老战士了,居然会在追击的时候摔倒”奥利弗斯烦躁的刚说两句,见马托尼斯目光又瞪过来,立刻闭上嘴。
“希洛斯,小居鲁士到底是战胜了还是被击败了”时的安静让吉奥格里斯忍不住将这个大家最关心却又最怕面对的问题说出来。
之前,等他们追击完溃逃的敌人,返回战场时,只现了波斯大军还在,而小居鲁士的部队却没了踪影。因为天色渐晚,两军都没有继续战斗的,对峙了阵,波斯军退去。
希腊雇佣军这时才现自己的营地遭到了洗劫。士兵们又累又饿,当然没精力去思考和询问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小居鲁士率领的可是骑兵,不管他们是战胜还是被击败,他都可以轻松的离开战场,等到明天和我们汇合。同波斯国王再打仗就是了。”希洛斯轻松的说道。
“可是波斯国王的军队数量本来就比我们多得多,如果小居鲁士被打败了,明天和我们起联合作战的部队就更少了。”吉奥格里斯担忧的说道。
“怕什么咱们重步兵可是有万多人波斯人像兔子样胆小人再多也不敢跟我们打我今天还没有杀过瘾,明天再打场,正好”马托尼斯听,就用他的方式给大家鼓劲。
“就算小居鲁士被击败了,我们也击溃了他们的左翼,杀伤了他们不少人。明天,他们士兵的数量只会比今天少”希洛斯同样信心十足。
“这些该死的波斯人破坏了我们的营地,抢走了我们的食物,还偷走了我不少的银币明天我们要击败他们,把我们的东西夺回来”马托尼斯生气的说道。
“说的对”大家同仇敌忾:“不但要夺回我们的东西,还要把他们的东西也抢过来。”
“哦”奥利弗斯想起了什么,兴奋的说道:“我听说小居鲁士的女人也都被抢走了,就只有个逃回来。就是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那个美得像阿佛洛蒂忒的米利都女人,听说被克利尔库斯领进了他的营帐,今晚他可就快活了”奥利弗斯咽了口唾沫,猥琐的说道。
“别乱说话”希洛斯警告他。
“奥利弗斯,你要有本事,明天去击败波斯国王,也去把他的女人抢个过来。”
“哦,这是个好主意马托尼斯,你难得聪明次。”
“该死的奥利弗斯,你又想挨揍了”
在几个人说笑的时候,个嘶哑的声音从帐篷的最里面传出来:“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小居鲁士不但被击败了还被杀死了”
蒂萨弗尼斯赶到波斯王的大帐前,宦官马萨巴底早已等在门口:“大王正在等你,快进去吧”
蒂萨弗尼斯把佩剑解给旁边的皇家侍卫时,现这位波斯王最信赖的宦官显得有些忧郁,心中不禁浮想联翩:难道陛下伤得很重
大帐内弥漫着浓郁的的香气中,夹杂着几丝草药的味道。
阿尔塔薛西斯侧躺在卧榻上,披着件华丽的绯色长袍,的胸膛被白布缠绕,隐隐可看见渗出的红色血迹。位美貌的侍女正轻轻地给他按揉肩膀,下站着医官克台西亚。
见到蒂萨弗尼斯进来,克台西亚立刻向波斯王告退。
阿尔塔薛西斯让他在帐门外等候,伤情万有变化,好立刻召唤他。
蒂萨弗尼斯看着这位希腊医生退出大帐,才半跪着,低头说道:“大王,臣打了败仗,特来请大王治罪”
阿尔塔薛西斯没有说话,蒂萨弗尼斯开始有些不安,跪在地上更是动不动。
良久,才听到阿尔塔薛西斯开口:“你是打了败仗,蒂萨弗尼斯。但至少还敢于进攻。听说你带领骑兵绕过希腊的重步兵防线,去攻击他们的后方,结果被他们的轻盾兵打败,还险些被希腊人的标枪击中。”
“是的,大王。您无所不知”蒂萨弗尼斯暗中松了口气。
“比起那些还未战斗就逃跑的人,你勇敢多了起来吧”阿尔塔薛西斯对昨天波斯军左翼的表现还有些不满,接着他提高音量:“我可就没有你幸运了。居鲁士的长矛刺中了我,幸亏我的铠甲足够的结实。使我能够趁机将他刺于马下”
小居鲁士难道不是被侍卫米塞瑞达底的投矛击中的吗蒂萨弗尼斯心中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兴奋中带着敬佩的说道:“大王,以前人人都说居鲁士勇猛。昨天在战场上,在我们快要遭受失败的时候,陛下你冒着王者不应该冒的巨大风险,挺身而出,亲自将居鲁士这个谋反者击杀让我们获得了个难以置信的胜利大王,你不愧是万王之王你才是天生的勇者”
马萨巴底和克台西亚也立即表示了对波斯王英勇表现的敬佩。
阿尔塔薛西斯面色潮红,愤懑的说道:“居鲁士从小争强好胜。作为兄长,我直都让着他。上次在登基大典上,他企图暗杀我,看在母亲的份上,我原谅了他没想到我的好心却被他认为是软弱可欺,竟敢动叛乱为了国家的稳定,就算他是我亲弟弟,我也不得不处决他”
“大王的仁慈国人皆知居鲁士不知好歹,勾引外人,侵略国土,是罪有应得”蒂萨弗尼斯慷慨激昂的说道。
阿尔塔薛西斯点点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刚才番话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我的总督,你多次向我揭居鲁士的阴谋,对小亚细亚的治理也直表现的很出色等这次平叛结束,我要好好的奖赏你”
“陛下,作为小亚细亚的总督,这是我应尽的职责”蒂萨弗尼斯神色庄重的说道。
蒂萨弗尼斯颌,左手指着榻前的木桌上摆放着的个大瓦罐,脸上呈现出复杂的神色:“这里面是马萨巴底割下的居鲁士的头和手,你拿着它到希腊人的营地,让他们立刻投降”
注:库纳萨克之战有两位当事人留下了记述,个是色诺芬。另个是波斯御医克台西亚,他的记录被罗马帝国时代的普鲁塔克引用于他所写的阿尔塔薛西斯传,其中希腊重步兵击败波斯右翼远非色诺芬所写的那么容易。我在中选择了色诺芬的记述,虽然他的描写有些夸张,却正好可以说明战后波斯人的些奇怪表现。
第四章 戴弗斯
“是,大王”蒂萨弗尼斯忍不住看了马萨巴底眼,心想:难怪这家伙神色难看,这要是被太后帕丽萨蒂斯知道她最心爱的小儿子被砍头割手,绝不会善罢甘休
“蒂萨弗尼斯,你认为希腊人会投降吗”
“大王以我对那几个主要的希腊雇佣军领的了解,恐怕很难。不过,可能有少数人会愿意服从陛下您的旨意”蒂萨弗尼斯谨慎的说道。
“能引起他们内讧也好啊”阿尔塔薛西斯用手指轻弹着下颌。昨天希腊重步兵的迅猛冲击,至今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如果他们不愿投降,就把他们驱逐出境吧。这场叛乱已经死了太多的波斯人了不要让这些粗鲁野蛮的希腊人再继续在我的土地上,抢掠我们的财物杀戮我们的子民”阿尔塔薛西斯长叹道。他天性温和,不爱与人争执,否则也不会纵容小居鲁士至今,酿成这场大乱。甚至,当小居鲁士起兵时,他还犹豫不决,想往东退避。如果不是大臣们极力劝阻,并全力支持他,恐怕昨天的战斗就不会生。
“大王,你爱护帝国民众就像自己的孩子般臣为帝国有你这样位仁慈的君主,感到万分欣喜”蒂萨弗尼斯这话倒是出自真心。事实上,这是因为阿尔塔薛西斯的这种性格,才获得了绝大多数大臣和贵族的拥戴,使得小居鲁士虽然叛乱,但帝国核心区域并未出现大的动荡。
“大王,臣有个主意不如将希腊人往北驱赶出去”蒂萨弗尼斯说道。
阿尔塔薛西斯沉吟起来,他明白蒂萨弗尼斯不想让希腊人再次践踏他的辖区小亚细亚。
“往北”他眼睛亮,想起了那些不愿臣服桀骜不驯的山民部落,比如杜客亚人
让这些野蛮人狗咬狗去吧他想着,嘴角露出丝微笑。
“这件事全权交给你负责我在波斯波利斯等候你的好消息”说完这话,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因为昨天传来消息:波斯波利斯东部又生了场骚乱。他必须尽快赶回都城坐镇。而且,他也开始想念他的王后史塔蒂拉了。
清晨,薄雾弥漫库纳萨克地区,整个希腊军营片宁静,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
戴弗斯走出帐篷,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是的,他已经不是戴弗斯本人,他的灵魂来自二十世纪的中国。作为名政府公务员,苦熬了十几年,才被提拔为市高新技术开区的主任。朋友们为他摆酒宴庆贺,他喝得酩酊大醉,等醒来时却现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变成了个陌生的人。
他曾经次又次的死掐自己的大腿,只为证明自己是在做梦,到今天大腿还有些隐隐作痛。
经过了漫漫长夜的适应,他已经不再纠结于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的适应力算是强的:当初以公务员考试全市第名的成绩进政府机关,结果却被派到了当地偏僻而且穷困的山区当村官,呆就是几年。他不但坚持下来,而且以优异的表现赢得了县领导的青睐,被召回委以重任。
只是自己的父母,还有即将谈婚论嫁的女友如今却异时空相隔,再无重逢之日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悲伤吹散。
慢慢的走了小段路,他的心情才略微平复。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告诫自己:既然已经到了个新世界,那就先在这里顽强的活下去吧
根据这个身体残存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是个塞萨利人。两年前因为生计,只有十七岁的他就与同村的伙伴们起出外充当雇佣兵挣钱。而年前,马其顿与塞萨利生冲突,马其顿骑兵袭击了他的家乡,父母被杀,亲戚被掳现在,他算是独身人。这次,他是跟随雇佣兵领梅农,帮波斯王子小居鲁士作战。
昨晚同伴们认为他睡了,其实他直在倾听他们的谈话。通过同伴们的谈话,他了解了更多。作为二十世纪的好青年,他勉强算个愤青。当村官时,为了熬过孤寂的漫漫长夜,大多时间都是上网度过。在某些军事论坛灌水泄,几乎成了他的副业。因此历史军事知识了解了不少,知道自己可能是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之后这个时间段。
至于希腊雇佣兵帮助波斯王子谋反篡位,这又是涉及到哪段西方历史。做为名非历史专业的人士而言,要求太高,他实在想不出来。直到有人说起“咱们希腊上万重步兵”这句话,勾起了他潜藏的记忆。
那是有次,在论坛里有人鼓吹,要了解西方古代史,必读某些书籍,在列出的书单中有本长征记引起了他的好奇:古代西方也有长征因为作者恰好也是他知道的位历史名人,于是顺便在网上查,才知道它出自“希腊万人大撤退”这著名的西方古代历史事件。
由于戴弗斯隐约记得事件中的叛乱王子因为冒失而死于乱军之中,时情急,脱口而出。却没想到其他人的心中或多或少抱着小居鲁士获胜大家起财的愿望,完全无法接受他的猜测。
面对个又个的质问,初来乍到的他还不想与同伴闹僵关系,或许在他心中也抱有丝幻想:也许这不是那个历史事件。于是,他沉默了。
结果,大家不欢而散。这晚,他睡的并不好。陌生的环境和对未来的恐惧,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大早,他就走出了帐篷,第次面对这个陌生的新世界,映入眼帘的是个接个的帐篷,眼望去似乎无边无际。
呼吸着潮湿清新的空气,他鼓起勇气往前走。偶尔有人从帐篷里出来,看到他会跟他打招呼,他就微笑回应。甚至有知道他负伤的战士,关心地询问他的伤情,他则会停下来表示感谢,趁机聊上几句,从别人嘴里了解些情况。显然并非因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大家才会友好的对待他,而是梅农手下的雇佣兵,有部分是塞萨利人,其中有不少人,甚至和他起并肩作战两年多,彼此都很熟悉。于是走着走着,他的陌生感渐渐的散去。
不远处传来马嘶羊叫,吸引着他往前走。在戴弗斯的记忆中,这大片用木栅栏围起来位于他们这个军营中央的区域是梅农所率的雇佣军的辎重营地,里面不但有不少驮马驮骡,还有沿途抢掠来的些牛和羊,以及小居鲁士分给梅农的批食物。而且里面还有商人驻扎,经过大城市时,甚至还会有附近的来此赚钱。
当他走到入口前,队手持长矛的护卫拦住他。
“没有梅农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入”护卫的后面,个矮胖的男子气冲冲地喊道。
戴弗斯看了他眼,转身绕开,他不想惹麻烦。身后还传来那胖子对护卫们的训斥:“下次再有人来,你们要更凶狠些,不然镇不住这帮窃贼从昨晚到现在,已经丢了五只羊了,到时候梅农惩罚我,我就惩罚你们”
看来雇佣兵缺粮严重不知道昨天波斯军队闯进来,抢走了多少食物。他边走边寻思着,不知不觉间,前方出现堵用树枝和木棍稀松插在泥土中制作的简易围墙,挡住了他的前行。虽然前方依旧是密密麻麻的帐篷,他知道那已是别的雇佣军营地。
这时,太阳已升到了高空,浓雾渐渐散去,视线已能及远。天高野阔,风清气爽,时间沉醉其中听同伴们说前方的城市就是巴比伦,而不远处则是幼拉底河:个是四大文明古国之的都,传说中的空中花园令人向往;个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人民的母亲河。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看看
然而,突然沸腾起来的营地惊动了失神的他。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快步的返回。
这时,士兵们纷纷钻出帐篷,带着紧张不安的神情,互相激动的讨论着。那些传入他耳中的话语都转化成了六个字:小居鲁士死了
他的心沉了下来:这真的是希腊万人大撤退事件接下来岂不是就要在逃亡途中度过了
第五章 神眷者
戴弗斯惶恐的在已变得有些拥挤的营地通道前行,几次险些被绊倒。当他掀开帘布,钻进帐篷,迎接他的是四双表情奇异的目光。
相对于外面的热闹,帐篷里反而很安静。
“戴弗斯,小居鲁士他死了”奥里弗斯用种奇怪的语调说道:“被你猜中了,他真的死了”
“我已经听别人说了。”戴弗斯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心情已有些平复。
希洛斯望着这个神色平静的战友,作为在个村庄生活的老乡,彼此之间比较熟悉,此刻却给他种陌生感:“刚才安东尼奥斯过来说,小居鲁士的副官阿里柔斯派人来通知咱们,小居鲁士已经战死。他正在招集被打散的士兵,准备与我们会合。”
“戴弗斯,本来你害我昨晚没睡好觉,我还想揍你。没想到你是对的”马托尼斯不好意思的挠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吉奥格里斯的话让大家看戴弗斯的眼神再次变得奇怪。
戴弗斯正在琢磨是怎么回事儿,奥利弗斯已经不耐的说:“快说吧哈帝斯给了你什么神谕”
戴弗斯吃惊地看着他们。他这才明白他们刚才的表现为什么奇怪,原来是认为他获得了冥王哈帝斯的眷顾。
当小居鲁士死亡的消息传到希洛斯他们耳中时,他们惊讶于事实被戴弗斯说中,于是开始谈论起戴弗斯。在综合了大家的看法后,他们惊讶地现,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直被他们照顾的年龄最小的同伴从昏迷中醒来后,就与原来的他无论行为还是说话都大不样,仿佛变了个人尽管昨晚戴弗斯说话不多,但是举手投足间个现代人的气质自然与古代人很不相同。
因此他们认为戴弗斯定是从地狱中幸运的遇到了哈迪斯,得到冥王的帮助,才得以回到人间。而且他苏醒的方式有点吓人:当他们在战场上找到他时,怎么呼唤他,他始终昏迷不醒,突然之间就睁大了双眼。
在大家都茫然无助时,这位得到“神助”的战友显然就成了他们的株救命稻草。
得到这样个殊遇,戴弗斯感到有些好笑。在这个蒙昧的时代,希腊人不象波斯人视神为至高无上,但样十分迷信,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与希腊诸神密切相关。但是戴弗斯不敢点头承认,因为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历史事件,却不知道详细的过程。
“什么神谕我只是凡事爱往坏处想,这样才能遇到危险时预想有所准备。”
什么凡事爱往坏处想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不知道吗个只知道打架斗殴的傻小子居然知道思考了不是得到神眷是什么不然怎么连说话的味道都变了看来是哈迪斯让他保守秘密四人会意的对视了眼,从小就从父母每日讲述诸神的故事中受着熏陶,让他们知道诸神的变幻无常,有很多复杂的禁忌,出于安全起见,他们不再追问,只是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他。
这眼光与当初戴弗斯当村官时,贫困的山民希望他这个大学生能改变山村面貌时的目光何其相似。可是自己和你们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戴弗斯在心底叹了口气,忽然心中动,问道:“你们知道色诺芬这个人吗”
四人摇摇头。
“你是说色诺芬他能帮助我们”奥利弗斯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