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钟头,天色已经亮堂。把阴参交给张老板,我又回到店里一觉睡到了天黑。
晚上张老板敲门把我喊醒,碰面后,他略显嘚瑟说:“阴参我已经送到战友手里面了,他非常高兴,又给了我一千块钱的操劳费。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晚上打算请你下馆子吃顿饭。”
有饭局找上门我可不会推辞,等我换了衣服出来,张老板盘着那串金刚菩提挑眉说:“一会儿老哥带你去酒吧,我们俩好好喝几杯,顺便找两个小美眉过过瘾。”
我说:“要是你这一千块钱够用,我还想搞个包夜服务。”
张老板哈哈大笑:“你果然是个闷骚。”张老板说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晃了晃手指:“我就说这段时间怎么在半夜没听到你房间传来的声音,原来你根本就不是金屋藏娇,而是约了个小姐啊。”
我也没解释,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我日了鬼的事情告诉张老板。
陪笑的时候,一张花花绿绿的东西在半空飘飘荡荡的落在我的脸上。用手抓起来看了一眼,我赶紧把这晦气的玩意扔在了地上。
张老板问我怎么了。
我不安的指着地上的东西说:“谁没事儿把冥币扔出来了。”
“今天是中元节,我都给忘了。”张老板说着扳住我的肩膀:“小周,走吧,酒吧马上就到了。”
我木讷点头,心里却有些打鼓。走过一个路口,这才看到三三两两有给先人烧冥币的人。
张老板走在前面,我心不在焉的跟在后面。在过斑马线的时候,眼瞅着绿灯就剩下五秒,张老板赶着跟投胎一样让我快点过去。
我匆匆加快脚步,可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一下摔倒在地上。这个时候,红灯亮起,一辆汽车跟打了鸡血般就朝我疾驰而来。
我见状一下就吓傻了,不过好在司机眼疾手快,朝边上打了把方向盘,硬是把我给避开。驶过我身边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我是碰瓷党,还说碰瓷的生儿子没屁眼。
刚才的惊吓让我双腿发软,扶着隔栏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地上有好大一泡狗屎,而我就是因为踩了这泡狗屎才摔倒的。
心里一阵恶心我只想吐,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连狗屎都踩上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
我来到张老板身边,紧张说:“老哥,我们还是就近找家饭店对付一下吧,我现在心神不安,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老板指着路边的一家川菜馆,二人走了过去。
在来到饭店门口还没进去,不知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竟然将一盆水从楼上泼了下来,直接浇了我一个透心凉。
我抬头看向楼上,本想骂娘,可听到楼上传来夫妻吵架的声音,这才作罢。
张老板忍俊不已的看着我,我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看着客人爆满的饭店直犯怵,最后还是在张老板的生拉硬扯下才把我拽进了饭店里面。
庆幸的是吃饭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酒足饭饱后,我小心翼翼跟着张老板走了回去。
回到店里,我倒头就睡,这一觉我睡的特迷糊,眼睛就好像被人捂住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
迷迷糊糊听到楼下传来催命一样的敲门声,我本来不想开门,可又怕错过了什么大单,就撑着身子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打开店门,却发现根本就没什么生意上门,而是隔壁的张老板。
看到我出现,张老板劈头盖脸就问:“小周,你昨天给我的那株阴参没毛病吧?”
我被这话问愣了,下意识说:“应该没……没毛病吧。”
“那可就怪了。”张老板皱着眉头说:“昨个儿我把阴参交给我战友,叮嘱他想快活的时候滴一滴血,昨晚他滴了三滴,在他老婆脱得光溜之后,他就准备长驱直入。可是却发现竟然感觉不到那活儿的存在了,低头一看,还软塌塌的在身上耷拉着脑袋。”
第九章 挥刀自宫大出血
“不可能吧?”张老板让我紧张起来,我连忙摇头说:“这株阴参里面的魂魄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这家伙的战斗力非常持久,足足可以从天黑干到天亮的。”
张老板用拳头砸着手心,不安说:“我也是相信你的,可是这事实真的是我那战友感觉不到自己那活儿的存在了,而且别说硬邦邦了,连以前的状态都达不到了。”
我异常费解,制作这株阴参的时候一切都非常顺利,中间也没出什么岔子,没理由毫无效果的。
琢磨着,我让张老板等我一下,回到店里准备上二楼换衣服。可因为太着急,楼梯上了一半,一脚踩空,我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这猛烈的撞击让我呲牙咧嘴,身上的骨头跟断了一样,让我惨叫了一声。
张老板冲了进来,赶紧把我扶起来,嘴里还囔囔埋怨:“小周,你可长点心啊,你要是摔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那战友可怎么办呢。”
“死不了。”我苦笑,摆了摆手让张老板扶着我坐在凳子上。缓的差不多了,脚踝还是生疼,没辙就让他去楼上卧室把我的衣服拿了下来。
换了衣服,张老板扶着我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口问我换衣服干什么。我说去他战友家看看,他这才扶着我上了他的车里。
等来到目的地,我的脚踝虽然还有点疼,但勉强可以自己走路。
敲开房门,一个和张老板年纪相仿的男人打开房门。
“老刘,我专门把师傅请过来了。”一进门,张老板就介绍起来。
老刘的表情非常失落,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把我们请了进去。
这老刘家装修的档次不低,能不皱眉头的拿出五千块钱的人,应该也是有些家底。
我和张老板在老刘的示意下坐在沙发上,我的眼睛却没有闲着,打量着客厅,寻找那株阴参的下落。
可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阴参。
接过老刘递来的水杯,我纳闷问:“刘哥,那株阴参在什么地方?”
“哎!”老刘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指着卧室说阴参就在房间里面。
我见卧室房门紧闭,担心老刘妻子在里面,也没敢冒失的进去,抿了口茶问:“你能不能说说昨晚的情况?”
老刘怨气有点重:“老张昨天把那株人参给我的时候叮嘱要用血来滋养,天黑了以后,我滴了三滴血,以前虽然再怎么不咋地,那也可以坚持一两分钟。可昨晚别说坚持了,一直都软塌塌的,根本就感觉不到那玩意儿的存在,害得我老婆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下来了。”
我点头,吸了口气,安慰说:“你别担心,这事情我一定会给你处理好的。”站起身,我又问:“嫂子在房间里面?”
“不在。”老刘幽怨说:“昨晚她非常不高兴,一大早就赌气出门了。”
来到卧室,一眼就看到那株阴参摆放在窗台上。昨天把阴参交给张老板的时候还是普通样子,经过老刘三滴血的滋养,这株阴参的叶子也变成了墨绿色。
既然已经接受了老刘血液滋养,没道理会没有任何效果的。我一阵犯难,凑到阴参边上,那红绳也是活结,上面系着的铜钱也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