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香点燃的时候,保姆突然一颤,挣扎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面目狰狞的冲着吼叫起来:“把香灭了,不然我杀了你,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不得好死!”
我知道这个方法起了作用,对保镖喊道:“骨香如果熄灭就功亏一篑了,看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挣脱出来。”没理会保镖,我又看向满脸惊恐的沈仲飞叫道:“愣着干什么?快点回房间里面去,这里有我们两个顶着!”
沈仲飞本就怕死,在我的声音下仓皇起身,也没屁话就顺着楼梯回到二楼房间。
骨香燃烧到了一半,保姆挣扎的越发厉害起来。在一声怒吼之下,捆在保姆身上的麻绳‘嘣’的一声断裂开来。
这保姆凶神恶煞的对着我尖叫一声,朝骨香冲了过去,咆哮叫道:“把香灭了,快点把香灭了……不然我要把你们所有人都杀光!”
我惊恐无比,连连后退,扭头朝身后的骨香看了一眼,已经燃烧到了三分之二,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熄灭了。
随手抓起一把凳子,狠狠的朝保姆身上抡了下去。凳子四分五裂,但保姆只是怔了一下,朝我冲了过来。
“快点把她拉住!”我冲着保镖大喊,可保姆突然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就拼命的扯拽,想要把我的胳膊拽下来。
我疼的呲牙咧嘴,空出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朝保姆脑袋上使劲的砸。保姆的力气出奇的大,我的胳膊被撕扯的使不出来一丝力气,感觉胳膊快要被撕扯下来的时候,保镖飞起一脚将保姆踹飞。
趁着保姆还没爬起来,我捡起麻绳在保镖的帮助下,将保姆的双手双脚捆死。擦了把冷汗,骨香已经快要燃尽,我拍着胸口舒了口气。
保姆身子再次颤抖起来,面目极其狰狞的怒吼起来:“你们不能这样,求求你们快点把香灭了……我要杀了你们,我要让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各种诅咒声不绝于耳,我听得是头皮发麻。不知怎的,保姆突然不再说话,目光涣散的看着我们。
下一刻,保姆身子弓了起来,眼睛瞪得奇大,尖叫一声将手脚上的麻绳挣断,一跃而起朝我扑了过来。
第七章 第一单生意
在这一瞬间,我心叹完蛋了。保姆已经癫狂,不杀了我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我已经做好被折磨而死的准备时,朝我扑来的保姆却在半空直挺挺的落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骨香已经燃尽熄灭,棺材参内的魂魄也已经被渡入了四匹叶之中。
“成……成了!”我冲着保镖苦笑,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双脚瘫软,打了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看着保镖将保姆放在沙发上,我缓了很长时间,见沈仲飞从房间出来,我这才撑起身子将棺材参上的红绳解开,指着那株四匹叶说:“把这株人参送到挖掘棺材参的墓穴里面,以后别再打棺材参的主意了。”
沈仲飞连忙点头,看着那半截棺材参问:“沈老板,那这条参?”
我瞥了他一眼说:“棺材参内的魂魄已经被我渡入了四匹叶之中,这半截棺材参和普通人参一样了。”
沈仲飞叹了口气,让保镖现在就将这株四匹叶送到墓穴里面。
不管一个人的钱再怎么多,可是面对生死,都显得非常渺小。沈仲飞一个劲儿的感谢,说庆幸遇到了我,不然这个劫难他恐怕是没办法渡过了。
为此,在十万块钱的基础上又多付了我十万,算是解决这件事情的酬金。
我也没有推辞,这二十万对沈仲飞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就算再给我五十万,我也不会含糊的接下来。
这件事情虽然凶险,但好在不是要命的事情。在临走的时候,我想起我爸对我说的那番话,告诉沈仲飞,如果需要人参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那株三花子和四匹叶都已经没了,只得打电话给方芳,让她给我发来十株灯台子。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方芳好奇问我是不是改行做盆景生意了。我敷衍说店里面都是些干参之类的滋补品,想弄点儿绿色点缀一下。
虽是这么说,但我也觉得阴参这玩意儿可是暴利,卖一株比我守着店铺一个月的利润都多。
电话里面谈笑了一会儿,方芳说东北那边已经稳定了下来,过段时间她要回来也开一家滋补品店,到时候让我陪她去看店面。我没过多在意,应承下来就挂了电话。
这两天,我一直都为阴参的客源问题犯难,隔壁茶叶铺的张老板一脸坏笑的提着两罐西湖龙井进了店门。
我和张老板虽然经常在一块儿侃大山,但还真没有拿过他家的一两茶叶。这一下拿来两罐,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情要找我处理。
我喝了口枸杞茶,笑问:“老哥,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忙活沈仲飞的事情。看你脸色越来越红润了,想必晚上非常幸福吧。”
张老板将茶叶放在桌上,摆手说:“别提了,这几天晚上再就没有发生过奇怪事情。你嫂子也没有以前那么疯狂了,不过一晚一次我还是很满足的。”张老板说着冲我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小周啊,你这人参可真的是个宝贝,昨晚我们几个老战友聚会,聊到夫妻生活的这个话题,有个战友一两分钟就完事儿了,听说我有这么个宝贝,所以也想弄一株回去,提高夫妻生活质量。”
“好说。”我点头,对张老板搓了搓手说:“不过制作阴参非常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上次卖给你的价钱连枚铜钱都买不来,这次你可别让我为难。”
张老板问:“那得多钱?”
我想着说:“看要什么效果的,如果是普通人的持久力,两千,如果金枪不倒,折腾个把钟头,那价格就要翻倍了。”
张老板有些犯难说:“我还以为就几百块钱,没想到这么贵。”
我笑着敲了敲桌子说:“老哥,这可是关系到男人雄风的问题,你说一个男人连这点作战能力都没,要是老婆红杏出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的也是。”张老板说他打电话给战友问问。拨通电话,报了个五千块钱,那边也没有废话,说马上转账,让我把东西尽快准备好。
这一单我就赚三千多块钱,先不说成本问题,还要承担风险和售后。而张老板一个中间人就一个电话,竟然就赚了一千,这倒是让我非常眼红。
在我说出来之后,张老板说他给我拿来这两罐茶叶成本价都四百块钱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我爸已经把制作阴参的方法教给我了。这东西制作起来费时费力,但只要找对目标,照葫芦画瓢就行了。
张老板那边既然需要金枪不倒的效果,我也不能拿正常人的战斗力随便糊弄。可想要找到这么一个猛男的尸体,可真是让我为难起来。
如果能结识一个和死人打交道的人那以后的货源就不用担心了,可我一直都在店里待着,和风水上的能人异士没有接触过,一时半会还真的不好解决。
送走张老板,我关了店门,去纸扎店扎堆的地方打听了一遍,最后还真让我讨到了一个叫章旭明的堪舆先生名片。
拨通电话,很长时间电话才接通,章旭明好像刚睡醒,慵懒的问我是什么人。
当我自报家门之后,他这才有气无力说他在店里,让我去找他。挂了电话,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我来到乾礼路一家名叫圣德堂的店铺门口。
店门紧锁,使劲敲了一下,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人打开店门。这男人瘦高个,留着长发扎着辫子,面色有点儿蜡黄,眼眶也深陷,有点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恭敬问:“章先生在吗?”
“我就是。”男人把手伸入裤裆抓了抓,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周什么泽来着?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我点头,或许有本事的人都这幅德行。他转身进入店里:“找我啥事儿?”
我正打算开口,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卧室出来,斜靠在墙上点燃一根女式香烟。章旭明让我等下,从钱包拿出一沓钱。女人接过钱,扭动蛮腰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朝我吐了口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