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我也不吭声,只是笑眯眯的坐在我对面,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老人竟然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房地产商沈仲飞。
这老头已经八十多岁,虽说以房产起家,可手下还经营着其他产业。更重要的是,沈仲飞一直都做着慈善事业,电视内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要是真有需求,直接一个电话,什么样的精品不能收入囊中,非要跑到我这小店里面。
没有任何奉承,他直视我,我也直视他,不想落个下风。
良久,沈仲飞呲牙笑了起来,我看的莫名其妙,纳闷之下,沈仲飞对我伸出一只手:“老板,在你这里,五十万能买到什么参?”
大老板果真是大老板,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这么重的财气。在听到五十万的时候,我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在地上。
稳住心神,我知道这五十万不是这么好赚,摇头说:“我们店小,年头最久的也就二十多年的野山参,还真没有值五十万的人参。”
“如果一百万呢?”沈仲飞收回四根手指,冲着我笔画了一下。
我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不满说:“我这小店五十万的野参都没,你又要一百万的,这不是存心拿我开涮吗?”
沈仲飞身边那个保镖不高兴了,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作势就准备教育我。可是被沈仲飞伸手拦了下来,他还是一脸的慈眉善目:“我既然能找到你,肯定是深悉你能找到一百万的参。这次前来,是想要花一百万,劳烦你帮我挖一株棺材参。”
第三章 撞邪
“不挖,我也没这本事挖。”我摇头,既然沈仲飞能来这里,想必也是打听好了我的底细。
我爷爷就是因为挖掘棺材参太过疯狂,最后不得好死。我爸也是因为经不住诱惑,最后被送进了监狱里面。
我还纳闷,前天在会见室我爸怎么就莫名其妙说出那么一句话,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我。
沈仲飞没有妥协,嘿嘿笑了笑:“周老板,先别这么着急拒绝,凡事好商量嘛。”
“没什么好商量的。”我直言拒绝,这人要是有了钱,就想有名,名利都有了,就想着如何怎么才能长寿。
沈仲飞显然就是这类人,他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国王,现在到了耄耋之年,想必是不愿放弃自己的商业帝国,所以才寻找棺材参以此来年延益寿。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冲?”保镖愤怒的冲着我喝问。
我不爽的看着他说:“怎么?难道你们还打算强买强卖不成?我就是不同意,你们还能把我绑起来?”
保镖怒不可歇,沈仲飞叹了口气,摇头说:“和你父亲一样,我用让他出狱作为交换他都不肯答应下来。”沉默片刻,沈仲飞苦笑说:“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强求,希望我们生意不成仁义在,下次买参的时候,你可不要拒绝我。”
“正儿八经的参,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我说完,沈仲飞转身出去,上了揽胜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虽然我逞了点口舌之利,但和沈仲飞不欢而散的这几天,我一直都非常担心,怕他因为我不给他面子,找人对我下手。
但事实证明,沈仲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龌龊,这几天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出现。
不过我的担心刚刚消散,卖给张老板的那株阴参却出现了一丁点副作用。
从请走阴参那天开始,只要到了晚上,张老板就会和妻子云朝雨暮的折腾一宿。可今天早上,张老板却眼圈发黑,连心爱的金刚菩提都没有盘,惊慌失措的冲进我的店里,说昨晚他看到鬼了。
“可能是你们夫妻战斗的太厉害了,出现了幻觉吧。”起初我并没有当回事,自顾的擦拭货架上的灰尘。
张老板急忙拉着我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经摇头:“我活了这么久了真实和幻觉难道还分不清吗?昨晚我真的看到鬼了。”
联想到那晚阴参枝叶疯狂舞动的样子,我不由紧张了起来。
张老板压低声音说:“我那方面的欲望虽然比较强,可天天折腾也受不了。昨晚没在状态,和你嫂子三两下就完事了。在睡觉的时候,你嫂子悻悻的看着我,说‘死鬼,今天咋就这么快呢’。刚开始我还没注意,可缓了一会儿,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
“你嫂子说的那句话带着浓重的东北味道。”张老板说着瞪大了眼睛,他老婆祖籍山东,根本就没去过东北。
“然后呢?”我打起了精神,那株阴参里面的魂魄就是东北女人,看来这女人是不安现状,打算出来了。
“我想到这个问题,就推了一下你嫂子,可她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喊都不醒。”张老板说着压了压音调,扭头朝店外看了一眼,接着说:“我越想越不舒服,就去楼下拿我那串金刚菩提压压惊,却看到那株山参竟然开始拼命的摇摆了起来。”
我听得头发都竖立了起来,张老板又补充,说山参扭动的非常疯狂,他吓得就冲到楼上,蒙着被子颤抖了一晚。等到天麻麻亮的时候才小睡了一会,可梦里面,却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张老板只是受到了惊吓,和他老婆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阴参内的魂魄应该不想伤害他们,只是因为张老板没有把她伺候好才打算吓吓他的。
和张老板来到他家的茶叶铺子里面,在看到办公桌上的阴参时,我不禁叹了一声‘好家伙’。这株阴参被张老板滋养的已经变成了墨绿色,茎秆隐约可以看到一抹血红,好像要渗透出血一样。
“老哥,你多久滴一次血?”我问完,就看到他老婆从楼上下来,我点头打了个招呼。
张老板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朝楼上走去。
上了楼,我好奇问:“嫂子不知道这人参的事情?”
张老板说了声不知道,又补充说:“你嫂子要是知道我用这种东西算计她,还不得找我拼命。”
我嘿嘿笑了笑,见张老板不满的瞪着我,这才言归正传问:“对了,那株山参你该不会天天都在滴血吧?”
张老板说:“是啊,有时候一天滴好几次血,不过每次滴完血,这山参长势就更好了,还挺奇怪的。”
“怪不得。”我有些不知说些什么,下楼将阴参上的活扣打成了死扣,见张嫂在门口嗑瓜子,我低声说:“老哥,滴血是在滋养山参,这株山参被你滋养的太旺盛了。从今天起别滴血了,等这株山参恢复成我交给你时的样子再喊我过来就成了。”
张老板问:“以后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暂时不会。”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晚上这株山参会继续摇摆枝叶,不要在意就行了。
我刚刚回到店里坐下,张老板就走了进来。
不等我开口,他紧张问:“小周,你老实告诉我,那株山参究竟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那山参并不是你说的这些神奇,反而有些阴气森森的?”
张老板已经起了疑心,我也不好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敢情你是在阴我?”张老板脸色不善。
我赶紧解释:“我怎么就是阴你呢?这玩意虽然听起来比较渗人,可利大于弊,而且你夜夜春宵不是很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