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一位妇人被砍下了头颅,眼神停留在惊恐上,透过篮筐的缝隙盯着人群。
梁元垂咬牙泣不成声,“那是我夫人。”
……
梁家三十六口人,一个一个被砍去脑袋,每杀一人,梁元垂就会告诉海大福她们是谁,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越到后面,他神情越来越麻木,再到一片死灰,眼神里毫无感情可言,仿佛一瞬间被抽离了人该有的所有情感。
此时屠刀来到最后一人颈边,梁老妇人大声道:“元垂我儿,今日梁家蒙难,乃是濮王祸乱朝纲引起,你爹除贼不利,死得不冤,但我梁家妇孺何辜?元垂,记得为我等报仇雪恨。”
话音戛然而止,刀锋落下。
梁元垂使劲掐自己大腿上的皮肉,狠声道:“此生如不能生吃赵武那厮的血肉,元垂死不瞑目,公公!我们走吧。”
农历,七月十四,鬼门关关上却带走了一批生灵。
民间传言,皇帝昏庸无能,濮王专权作乱残害忠良,一时间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可在半个月后,一件大事悄然发生,却如九天惊雷,震骇世人。
第二十一章 计差一环,有人补
梁相一家三十六口被斩于市口,皆为老弱妇孺,那场面让全汴京城里的人心里都感到戚戚然,就算当时没去观刑的人听闻后,暗中无不大骂濮王和皇帝如此对待忠良大臣的家眷,更甚者暗地里跑去街道焚香祭奠死者,也有曾受过恩惠之人痛哭流涕,为其披麻戴孝。
汴京一事,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第二天就流出了京城,当朝宰相通敌卖国被杀了全家,放在哪个国家都是惊天大事,作为梁禀门下的学生故交,自然站出来为老师鸣冤,然而紧接着由濮王府下达的告示,凡为梁禀伸冤鸣屈者皆以同罪。
这一文书下达不久,反而趋之若鹜的人过多,当中学生士子多到府衙击鼓上状,这些当中不乏抱着伸张正义者,也不乏带着为了出名而来。
一时间各地学儒上文评击朝政,待得农历七月底,一场屠杀让大半人闭上了嘴,开封府以及周边小县,波及最甚,一夜之间批捕上百名评击濮王残暴言论的儒生,并在城门楼上用竹竿挂起了他们的首级作为警告。
这一举措,也确实镇骇了不少人,在绿林当中,却不乏血勇之士,其中河洛一带有金剑先生称号的陈千鸣号召武林同道,曰:我等武林豪杰,行事光明磊落,今日聚盟,只为梁相洗清冤屈,为天下鸣不平事。短短数日就聚集数十人大大小小,有名无名的江湖人士,出名的有‘阴阳刀’丁猛,‘拔山力士’车卿等等组成百日盟,企图混入汴京伺机而动,诛杀恶獠。
然而武林群雄,行至半途,就接到令人错愕的信息。
※※※
至从监刑半月内,白慕秋就没有睡好过一觉,一合上眼睛就看见梁老夫人的孙子,在他面前晃,稍微有点睡意后耳旁总能感觉到梁老夫人大声的高呼为其三十六口人报仇。一想到这画面,他脸色就不自然的难看,惨白,甚至微微发抖,虽然举起屠刀的是濮王赵武,但真正始作俑者是他自己,如果没有他的嫁祸江东之计,那些妇孺是不会死的。
白慕秋至此半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不是他怕鬼神,而是心里过不了那个坎。没穿越之前,白慕秋只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上班族,为了一点加班费都会硬着头皮熬夜操劳,为的就是明年儿子的学费,或者母亲的医药钱。
可如今,一切又都变了,变的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出自己来,白慕秋心里清楚不是系统的出现影响他,也不是自己心里原本就那么变态,而是这个大环境下,有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在迫使他做出本能的求生挣扎,因为这个时代,他知道那个白山黑水中出来的女真有多么可怕,那是一种野蛮到能摧毁一切的力量。
“我到底是怎么了?”
白慕秋坐在床榻,使劲揉着脸,看着油灯的灯芯,低声自语道:“明明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有这种认同感,为什么不自己逃离躲过数年后的女真南下?老婆……我该怎么办……我刚刚害死了好多人……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脑袋一下就没了……豆冠年华的少女还没找到心爱的男子……也没了……每每想到梁老夫人的怒吼……我差点告诉她……我就是害她们家的那个人……可是我没办法……可是我没办法……老婆教教我……我现在眼不明……心不静……”
白慕秋眼里趟满了泪水,打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只是一遍一遍的念着原本世界中那个在最迷茫,最困难时期陪伴他的女人,一个善解人意,不断鼓励他的女人。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她了,白慕秋只能独自面对,他是自私的人,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百姓被将来南下的女真人杀戮,那个场面当初只在教科书里出现过,可毕竟是冰冷冷的数字,当数字转化为现实时,那又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老婆……谢谢你陪我走过了一辈子!”
白慕秋打开窗,看到皎洁的月亮清冷的挂在天空,没有繁星作伴,“这辈子剩下的路,就由我一个人走,如果……我能回去,我保证每天都会按时回家陪你和孩子,但现在我要一个人战斗了,可能的话再见吧。”
仿佛是给自己过去一个诀别,也仿佛是一种祭奠。
关上窗,转过身的白慕秋,那稚嫩的脸上凝固着冰冷的寒意,他拿出笔墨铺好宣纸,将之前的计划重新开始梳理,从示敌以弱宴请濮王开始,一一排列下来,再到梁相被杀,濮王权利更进一步,明面上基本完全是一面倒,看似没有希望了。
但他的计划,就是在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环,杀死他,杀死这个目前处于巅峰时期的濮王,这个时候的他绝对是目空一切的,之前的一步步计策就是让他看不上赵吉,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温水煮青蛙的宴请模式让他习以为常成为了家常便饭,甚至留宿后宫。
这样一步步降低他的防范意识目前来看,已经具备动手的条件。只是……白慕秋停下笔,看了看全盘,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人手不够。
一步步算计濮王的同时,也带来负面效果,那次刺杀让他防备刺客上多了一份警惕,如今濮王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包括林云迟在内的五名高手,而皇宫大内明面上听从皇帝,实际上也是被濮王控制着。
所以要解决濮王,必须要把最后一个问题处理掉。想到这里,白慕秋马上悄悄出了门,连夜找赵吉把这事情给他说说,被拉起床的小皇帝自然一声的起床气,但一听到最后的关键时,也愣住了,“那……小宁子,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慕秋点点头。
手指指向后宫方向,就算小皇帝再笨也明白过来,大怒道:“不行,其他都可以,就连朕的老臣都可以牺牲,唯独这件事不行,稍有不慎,朕的脸往哪儿搁?”
“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已经最后一步,且能前功尽弃?再者,奴婢向陛下保证,绝对不出意外。”白慕秋急道。
小皇帝还是摇头,发气的跳到地上,举起一盏精美的花瓷就想往地上砸,“你这……狗奴才……狗奴才……非要气死朕不可……朕不想干了!!”
就俩人僵持片刻,这时,寝殿的门静悄悄被打开,两名粗壮的宫女将门口把守住,一个宫装妇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小皇帝赵吉刚想开口,就被止住了,那宫装妇人说:“小宁子的话,可以试一试。”
“不行!”赵吉涨的满脸通红叫道。
那妇人目光慈爱,却严肃的盯着他,“为什么不行?”
第二十二章 吸星神功
“叮咚!触发赫连如心的影响,获得因果点2。”
刚刚结束与赵吉的谈话,回到内宅,就接到系统的提示,白慕秋不仅嘀咕赫连如心这个女人真是谨慎,居然到现在才下定决心,不过自己没给她谈过详细的计划,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猜到,绝对不会是只有武功和脸蛋的女人。
看来以后与这人打交道要小心一点。
此时,宫外已经是三更鸡鸣时,大小宫娥内侍已经开始准备起来忙碌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瞌睡,白慕秋想到了小瓶儿的承诺还没兑现,既然是重重的赏赐,自己也没啥值钱的东西,除了一套大升仙手和金刚童子功以及残缺版的灵犀一指。
对了,反正自身学的东西不是很厉害,干脆就把大升仙手拿出来给小瓶儿炼吧,至于金刚童子功,还是算了,那是男人练的,女子练的话,弄不好小瓶儿会变成长胡子、一身体毛的假男人。于是静下心,思索脑中的大升仙的三种招式,一一临摹下来,写在纸张上,其实白慕秋自己练了一段时间,根本找不到第三层的门路,说不得是他自己资质不够吧,而且众多影视里面,也鲜有提及过此武功的来历,更不知道谁用过,根本没有参考的地方。
待写完最后一个字,吹干墨迹后就放在了桌上。随即,白慕秋决定进抽奖的因果点用了,时间紧迫起来,本身所学太少,万一到了关键时候,拿不出手来,就太过丢人,甚至丢命。
想罢,他便坐到床边,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菩萨保佑,抽一个好武功给我。念完后,呼出脑中的系统,打开武学转盘,反正都是赌一赌手气,于是不用系统提示,便开启了转盘。
转盘依旧霞光四溢,指针飞速旋转,上面的密密麻麻排列的武功秘籍犹如密集的小体文字,只有偶尔看见一两个熟悉的字眼才能看清楚是什么,比如一个‘易’字晃过,他心里就明白那是少林《易筋经》,不过可惜有缘无分。
随着转盘速度慢慢减弱,指针缓下。黑色的针头晃晃悠悠开始停顿了,白慕秋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仔细看着下面那阁写着九阴神功时,脸色顿时潮红,呼吸急促,这本武功在小说影视当中可是影响了好几百年,而写这本书的黄裳原就是大内藏书殿的书记文官,抄写道藏经文时无师自通学会,而这本九阴神功一旦学会内外兼修,胜过太多武功秘籍。
就在白慕秋以为这本隗宝就要落入自己手里时,指针依旧没有停下,基本是蜗牛的速度还在移动,最终移出了格子的分界线三分之一才停了下来。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吸星神功》,是否现在学习?”
白慕秋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一脸的惋惜和痛苦,还处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遗憾中,如果不是第二遍系统提示将他惊醒过来,都不知道还要遗憾多久,绝世秘籍就这么失之交臂,其实换做是谁都感到惋惜。
等他回神一看获得秘籍,也是心里惊了一下,《吸星神功》也是很出名,除了任我行外,令狐冲也学过这门武功,自然是非常霸道,不过好像局限性也小,好像是不能吸取内功异常稳固和深厚的人功力。既然已经抽到了那就学吧,小说当中便是有那么一个人能凭借这门武功纵横江湖,并且坐到某个教派教主的位子,自然有它异常厉害的地方。
况且白慕秋目前本来就是一介阉人,将来主持东厂,恶人的形象是跑不了的,倒也与这武功匹配不少。想罢,便让系统将吸星大法融入自身。
“叮咚!宿主请注意,此功法乃是完整版,需要先行散功,也就是必须散去金刚童子功的内力修为,是否继续?”
散功?白慕秋听完不由皱起了眉头,修炼条件居然还这么苛刻,也对了,当初令狐冲学习时,内力全失,正适合学习吸星大法,既然如此,散就散吧。
“继续!”
白慕秋身体陡然一震,浑身一麻一酸,就感到全身上下失去了力气,虚弱的连普通人都不如,身体顿时仿佛被抽空,浑身一软倒在了床上,这时那道旁人无法看见的霞光变成一条光线缓缓钻进了白慕秋的脑海当中。
一个看不见样貌的魁梧男人盘坐地上呢喃呓语,但他嘴中话音却在白慕秋耳边清晰可闻,越听心中顿时亮堂,原来之前进入一个误区,以为那散功是将全身功力散去,经脑海中人影讲诉,才知道自己消失的内力是被贯入了周身经穴,难怪丹田中的内力被抽走不见,原来是有了新去处。
以前看小说没仔细,现在学起来心里越来越佩服,吸星神功就是以空洞丹田的方式来吸取别人内力化为己用,而这中间还有一个法门,那就是融功。白慕秋此时庆幸这次抽到的是完整版,而不是残缺的,如果是残缺的,直接学了没有融功这一法门,内力冲突,内脏如刀绞般疼痛。
待系统传授完毕,白慕秋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看看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于是叫过小桂子让他把小瓶儿和海大富一起叫到偏殿等候。
吩咐完,白慕秋将写有大升仙手的纸张叠好放在袖子里,大步走向偏殿,等了差不多小半时辰,俩人这才赶来,看着一脸不乐意的小瓶儿,白慕秋将纸张拿出递给她:“这是上次奖赏你的,拿好了。”
“什么东西?”小瓶儿好奇的打开,一见上面弯弯扭扭的字体,不由一脸鄙视,但很快就被上面写的名字吸引住了,捂住嘴叫道:“白公公,这……这……是武功秘籍?”
当即小小人儿跪了下来磕头,白慕秋让海大福把她扶起,才说道:“这是洒家所学的一点粗浅功夫,将来小瓶儿办差办的好,洒家这里还有。东西已经给你了,不懂的地方多去请教海公公。”说到这里,他看向海大福道:“你也可以学的,算是你这次奖赏的添头。”
海大福不知道那本武功如何,但既然是赏赐哪有不纳之理?于是不动声色的拜谢一番,“谢谢,白公公厚赐,小瓶儿人小聪慧,奴婢尽力将她教会。”
“嗯!”白慕秋从座椅上下来,低头看着他,“本公公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不知白公公还有何事吩咐?”海大福微微抬了下头问道。
白慕秋让小瓶儿退到一旁,空出两米见宽的空地来,说道:“此次咱家新悟一本武功,想与海公公搭搭手,试试效果如何。”
“这……”海大福谨慎道:“奴婢不敢造次,小的武功有点歹毒,怕伤了白公公贵体。”
白慕秋突然怒喝道:“叫你来就来,聒噪什么!”
随即,一招‘霞光灌顶’当头就朝他天灵盖劈了下去,海大福嘴里说着不敢,自然不可能眼看着那一掌真打自己头上,原本跪着,诡异的向后平移一截,翻身跳了起来,口中念叨:“白公公小心了。”
右掌仿如无骨,绵柔不断,正面与白慕秋对上一掌,劲力内蓄刚劲,一发而动,全部灌去对面。海大富原本自知化骨绵掌劲力看似柔软,却害人至深,也存在了看对方笑话,怎料,打出去的劲力仿佛泥牛入海,顿时消失不见。
还来不及惊诧,就感觉丹田内气止不住的上涌,从掌心外泄。顿时吓得大叫:“小的不打了,公公这武功太过诡异,奴婢不敢再接。”
白慕秋顿时一收,海大福连忙躲远远的,就像老鼠见了猫,脸上布满恐惧。
第二十三章 濮王的烦心事
七月二十余。
濮王府,悦心湖。
王府初建就在此地取土,一日下起大雨,土坑积满雨水,雨停后骄阳重新出来,水面波光粼粼,令人赏心悦目,于是濮王请求将此地也一起划入濮王府邸,并在湖边搭了一座二层小亭,白日闲暇时,在此观湖赏乐。
虽然七月天色明媚,但温度总有一股闷热盘在心头,濮王赵武至从杀了宰相梁禀一家,过了一把‘天子一怒,伏尸千里。’的威仪后,最近几日麻烦事一茬接着一茬,每次接到从各地接到的消息,总是破口大骂:“此乃我赵家家事,这帮酸儒管的也太宽了,好好,既然嘴长你们身上就以为本王没有办法?孤的刀子也在本王手里,敢杀一个梁禀,还不敢杀了你们?”
气话终究是这样说出来,但真要学始皇帝那样坑杀儒生,怕是不现实的,那样就算将来坐上皇位,也坐不安稳,如今的儒生士子比之秦,高出不知多少。但如果不制止,任由蔓延,将来也是一股毒瘤,濮王也是心狠的人,当即下令开封府尹以及周围小显县衙搜捕造谣兹事的人。
三天时间搜捕一百多人,由下来的一支禁军挨个砍头,挂在了城门上警示众人,这招虽然凶狠,赵武也清楚只能管住这些人的嘴,但管不住这些人私下里讨论,该传的始终会传出去。
所以近来,赵武颇为头疼的躲在戏月楼和自己的爱妾胜雪过着逍遥日子,外面的事儿一概不问,统统交给自己几个心腹打理,至于朝堂,也只是隔三岔五过去,毕竟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他那侄儿一旦处理完后,还会知道抄备一份送到府邸来让他过目,简直就是一种太上皇的享受。
“殿下,每日不去朝堂真的好么?万一小皇帝哪天想要夺权了怎么办?”胜雪把玩一缕青丝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轻拂。
濮王斜躺在柔软的蒲垫上,眼神迷离的看着妖娆的舞女搔首弄姿,听到她的话,喜笑颜开的挑跳她下巴,“孤的好宝贝儿啊,可惜你就不得朝堂,否则就不会说这般迷糊的话,本王如今就差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坐上那龙椅而已,孤那侄儿有什么?皇宫大内全是本王的人,就连后宫孤也是想去就去,兄长之妻妾,孤想睡就睡,赵吉小儿就和青楼里的龟奴一样,时常欢迎孤去。”
赵武伸了一个懒腰起来,说道:“皇帝当成他那副模样,换做是本王早就羞愧的自杀了。”
胜雪趴在他肩膀,胸前一对呼之欲出的玉软挤压上去,玉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殿下真够坏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呢,既然殿下将后宫都视作自己家了,那小皇帝切不是不能再叫你皇叔,而是该改口叫父皇了?”说完,她自己憋不住笑了起来,那迷人的眼睛像是闪着勾魂夺魄的光芒。
“呃……这倒没有,孤可以亵玩后宫任何一人,却唯独不能碰太后。”濮王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道:“毕竟尚氏乃是孤是皇嫂,本王底线还是拿捏准的。”
胜雪虽然笑吟吟,但眼底却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随即慵懒靠在濮王背上,丹唇紧挨着对方耳朵,轻轻吐气用着诱惑的语气说:“殿下,奴有些乏了,不如我们回房吧。”
“哈哈,回房!回房!咱们这就回房去。”濮王哪里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一把将其拦腰抱起,对下面的舞姬道:“尔等也散了吧。”
说完,兴冲冲上了楼去,打开房门将胜雪横放到床榻上,看着她扭动的水蛇腰,和那勾魂般的美目,立刻就按耐不住身下的火烧,将敞开的衣服撤下,刚要扑过去,就听到楼梯响起脚步声。
不由暗骂一句,给胜雪赔了一个笑脸,道:“孤去去就来,美人儿稍等。”
说完,披上外衣,黑着脸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这种时候跑来,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非的踹上几脚不可,想着,濮王就在过道上碰到了来人。
林云迟见到赵武黑着一张脸,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刚得到的信息又不得不说,无奈下,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赶紧半跪道:“打扰殿下雅兴,属下罪该万死。”
“说吧,又是什么破事。”濮王见他识趣,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火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