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看楚家还有没有时间来寻他们二人麻烦,打他们的主意!
偷偷的弄好之后,夜摇光二人赶紧驾着牛车又回去了,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两人都很累,各自洗漱歇下。
第二天温亭湛早早坐着村子里的牛车去了书院,书院建在太和镇和杜家村的中间一座秀丽的山上。赶车要三刻钟的时间,然后再爬一炷香的山,温亭湛都是坐着村子里早出的牛车,晚上杜泉拉完客回来,会特意在山脚等温亭湛,再把他接回来,以前柳氏会给杜泉钱,后来柳氏夫妇去了,杜泉依然拉着温亭湛,但是不收他们钱,温亭湛每天回来会去杜泉家教杜泉的儿子几个字。
夜摇光的身体依然还有些虚弱,家里好几日没有打扫,趁着有些精神就把屋子打扫了一遍,不得不说他们的屋子是村里头一份。温长松不忍柳氏跟他吃苦,回乡之后,就花了五十两银子建了这一栋一进的青砖大瓦房,可以说除了柳氏的书,这事他们仅剩的财产了。
柳氏留下的一些首饰,也在当初办丧事给当了。
里里外外清理一遍,当夜摇光最后去清扫主屋的时候,还没有推门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冷的气息,顿时脸色一变。
主屋除了夜摇光时不时的打扫保持清洁以外,一直都是关着,这股子阴煞之气,除非是风水师的敏锐,正常人根本感觉不到。夜摇光已经将这个宅子的风水看了一遍,虽然没有罗盘,确切的方位不能太笃定,但是也绝对是一个吉宅,这样的宅子怎么可能会有阴煞之气呢?
进了屋子,夜摇光的目光快速扫过,很快就落在了柳氏梳妆台上的那一盆松柏盆栽上,顿时眉头就蹙起来。原主不知道,可是夜摇光却知道,不论是是从风水学,还是从中医学来讲,卧房内就不易放置松柏,因为其散发的气味会刺激人的脾胃,导致健康的人食欲下降,对孕妇更是刺激极大。
蓦然间,夜摇光就想到了柳氏的死因,柳氏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却在两年前怀孕后出现了好几次小产的征兆。那段时间恰好杜郎中不在村里,柳氏便去镇上寻了大夫,大夫说柳氏体虚,生产时最后要有野山参。
野山参价值不菲,家里随着温亭湛上私塾,柳氏不由余力的培养夜摇光已经捉襟见肘,野山参倒是还能备上,但是用了野山参就没有什么余钱,温长松便去上山打,希望能够到好东西让妻子和孩子们都不用缩衣节食,可这一去却是被抬着回来。
第4章 柳氏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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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松胸口被一箭对穿,那箭上竟然没有一点标志。得到噩耗的柳氏早产加难产,生了足足一天一夜生下一个气息微弱的男孩儿,不过一刻钟就死了,柳氏在双重打击之下连月子都没有熬过。半月之内,温家惨死三人。
松柏的生命力极强,可这颗已经开始枯荣,那一股子阴气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夜摇光走上前捧着那一盆盆栽,入手一股凉意,这股凉意不是正常的凉,而是一种阴凉,虽然说植物本身属阴,可也不至于这么寒凉。
将盆栽摔碎,一抹寒光一闪而过,夜摇光定眼一看,竟然是一柄食指长的小刀,按照方向来看,这把刀的刀尖正好对着床头,这刀蕴含着极重的煞气,戾气还有怨气,不但沾了血开了刃,而且还在阴宅凶穴里蕴养过。夫妻俩长期与其同屋而眠,不遭灾祸才是怪事。也难怪要了柳氏夫妇以及温亭湛弟弟三条人命!
好在夜摇光和温亭湛都极少进入主屋,不然只怕他们俩也不能幸免。
这盆松柏,是柳氏有孕四个月后,恰好听闻其母贺氏要路径庐陵,便和温长松去见了一面,贺氏离开回到豫章郡不久,就派人送来这一盆精巧的松柏盆栽,因为柳氏不爱花花草草,却极爱松柏。
这东西是柳家送来的!但夜摇光可以肯定不是贺氏的意思,可送来的人却是贺氏的心腹,要么他们被蒙在鼓里或是被利用了,要么就是贺氏身边的人有了二心。可不管怎么样,害死温长松夫妇还有小儿子三条人命的是柳家!
柳家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下了血本要让他们一家横死?
夜摇光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就去做饭,看着时辰温亭湛也快回来了。
虽然曾经和外祖在深山里修行过,但是夜摇光进厨房上辈子除了给人看厨房风水以外,愣是没有多进过一次,叫她拿勺子就是让她烧房子。不过原主从六岁起就帮着柳氏忙活厨房的事情,柳氏虽然怕她的手糙了只分配一些细碎简单的活儿,但是也架不住原主的听话懂事,九岁就开始学习简单的厨艺,后来柳氏去了的两年原主也算是在这上面磨砺出来了,虽然不是很精,但至少像模像样,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有着原主的记忆,夜摇光手依然生,磕磕碰碰的用为数不多的食材做了一个蔬菜粥,炒了一盘野菜,煎了两个鸡蛋。
刚刚做好,温亭湛就回家了,夜摇光一边把饭菜抬出来,一边对温亭湛道:“快去净手。”
“今天楚家的庄头去说涨租子的事情,和人起了冲突,失手打死了人,楚家惹上了人命官司。”温亭湛难得再饭桌上开口,而且很是高兴的样子,“摇摇,你做的那事见效可真快。”
犯了白虎煞,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而已。
夜摇光想着柳氏的死因,心事有点重,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温亭湛,不说的话温亭湛有知情权,说的话温亭湛这么小,隐瞒以后再说这也是一个欺骗。
于是对于温亭湛的话只是淡淡一笑。而原主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温亭湛也没有怀疑,就低着头吃饭,饭后温亭湛将家里三只鸡赶到笼子里,夕阳的光很亮,温亭湛就在院子里百~万\小!说。
“摇摇,真的是因为梦到娘亲,你便通了易学玄理吗?”蓦然温亭湛抬起头。
夜摇光一愣,旋即静静的看着温亭湛:“你会害怕吗?”
时值黄昏,初秋的夕阳之光格外的血红,恰好从屋檐落了下来,照在温亭湛半边小脸上,给他的脸上增添了一抹艳色,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摇光有些担忧也有些期待,她日后必然是要做老本行,也要修炼,如果温亭湛接受得了,那么她和他一起处下去,至于成人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温亭湛害怕,那么她只能把他安排好之后远离。
等到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大地上,温亭湛才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抬起头,目光清楚坚定而又认真:“你会害我吗?”
听到这一句话,夜摇光心头一松,她不是不知道突然对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说这些,即便是再聪明的孩子也会产生恐惧,可她没有时间慢慢等,他们家太穷了,不能再依赖别人的援助。
“不会,摇摇永远不会害湛哥儿。”夜摇光做出了承诺。
“那我就不怕。”小小的少年,眼中剩满了光辉,是那样的夺目,笑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娘亲留下的书里除了易经外,有一本万全玉匣记,还有半卷推背图,以及葬经。”
夜摇光眼睛一亮,这些书她都看过,但都不是古籍,尤其是玉匣记,是一本出于东晋时期。这部书主要记载一些占卜之术,玄学之中她最喜欢用的也是占卜。这部书原主没有见过,想必柳氏也不会让她一个女孩子看这些书,温亭湛告诉她,是要让她去看,以后就对外说她是研读了家中藏书,无师自通,她的一身本领也就有了正大光明的出处。
毕竟柳氏夫妇二人已经入土,她从小和温亭湛一起生活,只要温亭湛这么说,又有古籍作证,谁也不会怀疑她不是?
真是一个贴心的小相公。
“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温亭湛见夜摇光眼睛这么明亮,好像窗外的星星,心里也高兴,于是起身往柳氏的房间走去:“有一次我翻阅时,恰好被娘撞见,娘说这是杂书,恐我再看,便收了起来。”
夜摇光见温亭湛往柳氏的房间走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可偏偏柳氏竟然把书放到了梳妆台下的柜子里。
“咦,这里的那一盆松柏呢?”温亭湛的记忆比夜摇光还要好。
“我今日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就埋了。”夜摇光连忙回道。
“那把它埋到娘的坟边吧,娘最喜欢这盆松柏。”温亭湛从下面拿出几本书递给夜摇光,然后对夜摇光道。
“不行!”夜摇光想都没有想就断然否决。
那土那松柏的根茎都已经沾染了凶煞之气,怎么可以埋到柳氏夫妇的坟墓边!会破坏阴宅的风水。
第5章 少年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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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你怎么了?”夜摇光否定的口气太过强烈,终于引起了温亭湛的怀疑。
“湛哥儿,无论我一会儿对你说了什么你都要冷静。”夜摇光决定还是告诉温亭湛。
夜摇光从来不觉得自以为是的选择是对别人好的方式,所谓善意的谎言是保护别人,你不是当事人,不能将你以为的好强行按在别人身上,也许你觉得是善意,别人却会觉得你是背叛。
犹豫了一下,夜摇光将事情全部告诉温亭湛,她的怀疑,她的推测,一字不漏,然后将那炳小刀拿出来。
“这,就是害死我娘,我爹和我弟弟的东西?”温亭湛目光死死的盯着夜摇光手中的刀,清澈的目光漫上了嗜血的光。他虽然小,但是他看过的书不少,不仅仅是母亲留下的,还有先生那里的,好奇心特别重的他,也看了不少杂书。
“恩。”夜摇光有些不忍,但还是点了头,“湛哥儿,你要去哪?”
见温亭湛豁然转身朝着门外奔去,夜摇光连忙追上,一把抓住温亭湛,可温亭湛的力量出奇的大,竟然一下将夜摇光挣脱。夜摇光脚下不稳,就撞在了门前回廊的柱子上。
顾不得胳膊肘上的疼痛,飞奔上前从后面将温亭湛扑倒,然后不顾温亭湛的挣扎死死的压住他。温亭湛如同蛮牛一般想要挣脱夜摇光,嘴里发出如同幼狼一般的嘶吼,令人心惊。
“湛哥儿,你冷静。”夜摇光一把抓住温亭湛乱弹的脚,掀了他的鞋子,准确的按住他的太冲穴。
太冲穴可以降肝火,缓解压力,让人迅速的冷静。
果然,没一会儿温亭湛就趴在地上停止挣扎,不过那犹如幼兽一般的哭声还是令夜摇光心揪。将温亭湛扶起来,抱着他,轻声安慰:“别哭了,等你长大了就可以替娘讨回公道。”
温亭湛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么绝望,那么肝肠寸断,就连柳氏夫妇死了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哀戚的哭声在夜色之中,不断盘旋,夜摇光自问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有些眼眶湿润,好在他们左右邻居隔得远,否则免不了惊动他们。
“他们真狠。”哭够了,温亭湛用力的用袖袍抹了一把脸,沙哑的声音从齿缝里溢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湛哥儿,你不能冲动,他们用这样的办法害死爹娘,我们现在只能装作不知。”夜摇光安抚着温亭湛,确是残忍。
柳氏并没有做错什么,被劫匪掳走不是她的错,是柳家的人没有保护好她。没有被玷污,她活的理直气壮,为什么要为柳家那虚无的脸面殉节?她已经脱离了柳家,再不与柳家联系,这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一定要认为柳氏活着就是他们柳家的一个污点。甚至不惜借用贺氏的手来毒害柳氏,如果贺氏知道真相之后,该会多么的惊痛?
然而,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资格与柳家斗,要讨回公道就只能忍。
“我一定要考取功名,我一定要将整个柳家打入泥里!”
这一刻,一个九岁的少年在心里埋下了恨的种子。
夜摇光见此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她不希望温亭湛从此扭曲了心性,但是现在说什么温亭湛估计都听不进去,只能慢慢引导。反正她一直陪着他,不会让他误入歧途就行了。
“摇摇,他们这样害我爹娘,我们能不能”温亭湛突然抓住夜摇光的手,红肿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满怀期待的看着夜摇光。
温亭湛想到了对付楚家的手段,他们可不可以如法炮制的对付柳家?柳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当初柳氏夫妻二人婚后非常和美,温长松能够得到这样大家族出来的贵女为妻,简直是天下砸馅饼,是将柳氏捧在手心疼爱,加上他武艺不俗很得知府的赏识,柳家虽然不想柳氏时时在面前碍眼,但是有知府相护,强龙不压地头蛇,也只能忍了。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两年那位知府就因为得罪了权贵而被流放,新任知府和柳家沾亲带故,随便寻了一个错处将温长松打发了。温长松起先舍不得柳氏跟着自己回乡受苦,于是用积蓄开了一个镖局,最后依然在柳家的打压之下不但赔了一个精光,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柳氏知晓之后,为了温长松考虑,只能回到杜家村,温长松的老家。
柳氏也是因为被逼到这个地步才让夜摇光做童养媳,柳氏是一个大家族的贵女,虽然落入这样的境地,但是心气儿依然还高着,心里明白只要柳家在,他们就不能出头,出不了头儿子自然娶不了好媳妇,可乡里培养出来的她哪里看得上?不如自己亲自培养一个,加上和儿子从小一起长大,以后肯定会很和美。
他们已经退让到了这个地步,可是柳家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这些夜摇光也知道,可惜现在柳家于他们而言,根本不是可以撼动的对手。
“湛哥儿,不说我现在修为低,布置不出大的风水局,就说你我现在身无银钱,连去郡城的盘缠都没有,就算我们凑足了银钱,我们如何才能靠近柳家”夜摇光苦笑。
她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谁敢到她头上撒野那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到了这里可真是憋屈,先是一穿越过来就险些被人给溺死,现在又多了这么大强劲的敌手,她得快点强大起来,柳氏家族的根基非同小可,就算温亭湛有了功名,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够报得了仇,而且温亭湛未必能够忍得住,若是她的实力足够,也就不足为虑。还有钱也得赶紧赚,需要的工具都得用钱置办。
“如果知晓柳家主人的生辰八字呢?”温亭湛眼底闪过一丝阴光,显然是恨极了柳家人,这股子恨意和对楚家完全不一样。
“湛哥儿,那是邪术。”夜摇肃容道,“和对付楚家是不一样的轻重,我们用邪术害人,那是造下业障,是会遭报应,而且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修为不够,他们既然这样害爹娘,身边必然有着修为比我高的人,一旦被他破了我的术,我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第6章 犯了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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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晚些时候再报仇。”温亭湛听了夜摇光的话,立刻改了主意,已经没有爹娘了,如果再失去夜摇光,他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夜摇光见此很满意,点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的人生还长,他们已经享尽了荣华,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值得。等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再让他们失去所在乎的,然后苟延残喘的活着,令他们生不如死,这才是报仇的最痛快之法。”
这句话让温亭湛的目光晶亮,显然是得到了温亭湛的共鸣。
于是夜摇光立刻循循善诱道:“报仇是为爹娘讨回公道,可我们要活的好,才能够慰爹娘在天之灵。湛哥儿,你是爹娘唯一的血脉,你要代替他们好好的活下去,活出爹娘的期许。”
柳氏夫妇都是刚正之人,自然也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这样的人,夜摇光这样说,就是婉转的从侧面引导温亭湛。
温亭湛很聪明,他能够听懂夜摇光的话,很认真的向夜摇光保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摇摇你放心,我一定会坚守本心,不会给爹娘抹黑,不会让自己成为柳家那样卑劣虚伪的人。”
夜摇光欣慰的摸了摸温亭湛的头,见温亭湛蹙起了眉,明明很不喜欢夜摇光的动作,却强忍着没有避开她的手,玩心大起的夜摇光不由的在温亭湛脸上捏了捏,在温亭湛似乎快要爆发之际收回了手,站起身:“夜深了,今晚就不要百~万\小!说了,早些歇着,明儿你安心的去学堂,我没事了。”
“恩。”温亭湛点头应下,然后真的回了房间。
夜摇光唇角挂着笑,带着温亭湛给的书还有那一柄小刀也回了房间,书放在一边,拿着那一柄小刀,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刀的质地竟然非铁非铜,连她都看不出来,隐隐泛着一些金色,刀刃上有着鱼鳞一样的纹路,侧面看薄如发丝。这么精巧的东西,如果不是剩余的材料锻造,那就应该是一套。
她正缺一柄趁手的工具,这东西极好。凶煞之器,可血祭认主,趁着这玩意儿能力还不强,没有什么反抗之念,夜摇光一点也不耽搁的将之据为己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位冤大头眼睛糊了屎,竟然漏了出来。
“唔,以后你就叫天麟好了。”伸出手指弹了弹刀刃,将之贴身放着。
因为折腾这东西累的眼睛都打架了,夜摇光直接躺床上。一觉睡得极沉,正舒适着呢,却被人推醒了。起床气相当大的夜摇光烦躁的睁开眼,恶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却见温亭湛脸色苍白的站在她床边,还满头大汗,那汗很明显是虚汗。
“怎么了?”夜摇光的瞌睡一下子散光。
“摇摇,我做噩梦了,难受。”温亭湛说着脸色越发的不好。
夜摇光瞅了瞅窗外灰麻麻一片,往里面挪了挪,让出半边床榻:“再睡会儿,有我在。”
说着夜摇光又闭上了眼,做噩梦是常事,温亭湛经历了之前的事,思虑过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正常。
然而温亭湛却说:“摇摇,我睡不着,我梦见好多蛇爬到我们屋顶,真的有好多。”
夜摇光猛然就坐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温亭湛:“你说你梦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