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子眉头微皱,周都头见状大声呵斥:“大胆,来人啊,掌嘴。”袁方傻了,这还讲不讲理了,说了句实话就要掌嘴。
掌刑的差办得到命令,二话不说抡圆胳膊就是顿狠抽,袁方只觉得两眼金星闪烁,脑袋里面嗡嗡直想,思维有些混乱,脸上火辣辣的疼。
十几个耳光下去,差办停下手站到边,袁方嘴角流血,神志不清,瘫坐在地上缓了好会才恢复些。
胖郡尉放下茶杯,耷拉着眼皮缓缓开口:“人犯,姓名出身来历。”耳朵还有些嗡鸣的袁方没有听到胖子郡尉的话,死死盯着脸严肃的周都头,心里已经把他祖宗十代骂了个遍。
郡尉再次皱眉,周都头见状大声说:“郡尉大人问话你敢无视,你这是藐视公堂,来人,继续掌嘴。”
郡尉微微摆手:“算了。”周都头闻言挥挥手,掌刑差办退回原位。
郡尉再次开口问:“人犯,姓名,出身,来历。”
袁方虽然也狠极了这个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乱打人的家伙,可好汉不吃眼前亏,气若游丝说:“袁,袁方,南州古水郡映月县玉树村人,大夫。”
周都头将袁方的木鱼递给郡尉,郡尉看了眼点点头,接着问:“我且问你,那匹百花县的官马是不是你的”
袁方心思百转,如果说是自己的,这家伙定会询问来历,可如果自己说马是莫志远送给自己的,不知道会不会连累辛慧兰的老爹随便将官马送人,犹豫片刻,袁方开口说:“不是我的,是朋友借给我的。”
郡尉看向袁方:“朋友什么朋友”袁方也不墨迹,将事情大致说了遍,当然,他也没有说莫志远和辛慧兰是去浦口县祭祖,而是说南宫从事去办公务,顺便带上他们,不然要是这货追究辛慧兰老爹公车私用的事就不好了,谁知道这货和辛慧兰的老爹有没有过节什么的。
郡尉皱起眉,转头对身边的绿色官服的中年人说:“6县理,你怎么看”
6县理名为6安云,是幻羽县理,为官多年,算不上清正廉明也是中规中矩,而且和阎熊有点远亲,这些年关系处的不错,之前阎熊的表情他看在眼里,自然清楚阎熊想帮这个袁方,于是,开口说:“我觉得此人说的应该不假,而且这件事很好澄清,只要派人去百花县向辛县理核实就行了。”郡尉微微点头。
周都头见状开口说:“郡尉大人,我觉得此人的话不尽不实,据我所知,此人有两匹官马,可刚才他只说匹,另匹却只字未提,显然有所隐瞒,我看还需严刑拷问才能让他说实话。”的确,袁方被狠揍了顿,生怕提及另外匹马之后杨兴也会被牵连,以那小子的性格,在这估计要吃大亏,所以刚才他只是含糊带过,只说借马,没说具体借了几匹。
现在听周都头这么说,袁方顿感不妙,可还不等他辩解,那个掌刑的魁梧差办就来到身前,不容分说将其按倒在地,另外两个差办拿着棍子对准袁方的屁股就是顿猛轮。
随着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二十刑棍打完,差办将浑身颤抖的袁方扶起,面对竹棚跪好。
袁方疼的几乎失去知觉,浑身汗水打湿长袍,血水和泥水糊在身上难受至极。袁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周磊明明清楚自己和杨兴有两匹官马,而之前这个周都头却丝毫没有提另匹马的事,原来是早有预谋。袁方死死盯着周都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咬牙切齿说:“我操你大爷,操你全家祖宗十代。”
在这个官大于民又毫不掩饰的社会,袁方的做法是鲁莽的,是冲动的,是要付出代价的,结果,在郡尉的肯下,袁方品尝了夹棍的滋味后终于解脱昏迷。
袁方悠悠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此时的他被关在临时关押犯人的巨大木笼子里。
躺在铺满枯草的地上,袁方缓缓睁开眼睛,回想之前的经历,忍不住流出两行委屈的泪水,是的,他觉得很委屈,也很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不会和那泼妇计较,也不该破口大骂个不怀好意的都头,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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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笑而过
守在笼子边的差办见袁方醒了,面露丝不忍和同情,温声说:“你醒了我去通知闫都头。 n唉”
差办走了,袁方动不动的躺着,他很茫然,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闫熊走到近前,先是叹了口气,略带歉意说:“唉袁老弟,没想到这次居然惊动了郡尉大人,我实在是帮不上忙。”
袁方勉强笑,声若蚊蝇:“我明白,多谢了。”
闫熊左右看了看,示意手下亲信去门口守着,压低声音说:“事情我打听清楚了,据说是百花县的队差办外出办案,结果在途中遇袭,死了好几个人,马也都被抢走了,听说还死了个都头,这件事闹得挺大,郡尉都亲自过问了。说来也巧了,据说那些贼人是往咱们幻羽县的方向来了,郡尉才会到幻羽县的,你呢,又和周磊起了争端,他们两个老王就来个公报私仇。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百花县和浦口县了,只要能证明你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就会放人。”
袁方浑身没有处不疼,起身是做不到了,勉强挤出个笑容:“多谢闫都头。”说完,闭上眼睛,他实在太累了,身体累,内心更累。
闫熊唉声叹气的离开,刚出刑署都头差办们办公的地方,秦操和任飞就迎了上来。秦操满脸焦急盒担忧:“闫都头,袁方他怎么样了”
闫熊叹气说:“情况不是很好,听说先是掌嘴,接着又是杖刑,最后连夹棍都用上了,周雨秋那个老混蛋还真够狠的。”
秦操文言大惊:“袁方他,他......”
阎熊安慰说:“没有生命危险。”
秦操恳求说:“闫都头,我知道很为难,你想想办法,让我进去看看他,给他施药治疗,天气这么热,要是拖得时间久了会很危险。”
闫都头脸的为难,郡尉大人吩咐过,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准任何人探视,可秦操苦苦哀求,他又没法拒绝,最后还是咬牙点头说:“现在是中午,郡尉大人他们应该去吃饭了,秦大夫,你要快点,要是被现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秦操连连点头,提着药箱跟着闫都头走进刑署。
任飞跟在秦大夫身后,脸色阴沉,句话没说,在他心里,这次是他连累了袁方,此时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当他看到袁方凄惨的模样,更是几乎压制不住爆。
阎熊吩咐人打开门,秦操冲了进去,蹲下身,看着袁方臃肿的脸,眼中满是愤怒。
袁方的伤集中在脸上臀部和大腿,秦操在任飞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在伤处涂抹消肿止痛的药膏,袁方顿时感觉阵清凉,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再次睁开眼睛。
看到秦操眼中的关切,袁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叶大夫,原本已经冰冷绝望的心被融化。
秦操示意袁方不要说话,轻声说:“你放心,杨兴已经被任飞送走了,他没事,你好好休息,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我不能久留,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袁方如释重负的微微点头,要说他最担心的就是杨兴,现在得知那小子没事也就没有太多牵挂了,至于秦操,既然他好好的出现在这里,就更不用袁方操心了。在阎熊的催促中秦操和任飞走了,任飞至始至终没有说句话,但袁方能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和深深的愧疚。
阎熊的周旋和县理的开脱,接下来的几天袁方没有再受皮肉之苦,每天半夜秦操都会和任飞来给袁方换药,袁方的伤势逐渐好转。
第五天,阎熊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证实了袁方之前的话,郡尉有些失望,挥手放人,却对袁方所做的切置若罔闻只字不提,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袁方被搀扶着走出私署的时候,周雨秋周都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假惺惺的连连赔罪,说什么是自己太过草率,没弄清事情原委,接着话锋转开始诉苦,说什么事关重大,他也是被上面压的紧了才会如此,还很诚心的向袁方道歉,希望袁方谅解云云。
周秋雨可恶的嘴脸,任飞痛恨不已,要不是被阎熊死死拉着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而周秋雨的心里恐怕正希望如此。
袁方看着周秋雨心口不的表演,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直到周秋雨说完半晌,才微微笑:“既然是误会,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周都头也是职责所在,在下当然不会心存不满。秦大哥,咱们走吧。”秦大夫点点头,扶着袁方上了雇来的马车,行人缓缓离去。
袁方笑而过,周秋雨的心却沉了下来,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喃喃自语说:“本以为这个小子是个愣头青,没想到短短几天而已,变化这么大,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才行。”
直躲在墙角偷看的周磊走到周秋雨身边,不以为意说:“就是个乡下来的大夫而已,爹,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就算他和百花县理有点关系,可这是幻羽县,是咱们得地盘,想整死他还不是吹口气的事”
周秋雨瞪了周磊眼:“你懂什么,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你以为阎熊是吃干饭的滚回去给我好好在家待着,这些天不许出门,还有你那个倒霉老婆也样。”周磊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违逆,嘀嘀咕咕的走了。
路无话,袁方行人回到医馆,杨兴已经等在门口,见马车停下急忙上前,可是看到此时的袁方不由愣,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老大,你的脸咋肿成这样了都快和大头有拼了。”边的大头十分配合的叫了几声,乖巧的凑过来用大脑袋供袁方的腿表示亲昵。
袁方没好气的横了杨兴眼,笑骂说:“你小子就笑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哎呦,你小子别乱摸,疼。我靠,你还摸,你大爷的欺负我行动不方便是不任飞,帮我教训这小子。”袁方知道杨兴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这么做是想让袁方放松而已。
众人看着笑闹的袁方和杨兴,被这快乐的气氛所感染,之前的压抑随之而去,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行人进了医馆。
躺在诊室的木床上,秦操仔细的帮袁方检查伤势,又涂了厚厚的层药膏微笑说:“小师弟的恢复力不错,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脸到现在还没有消肿有点难办。”
袁方自己也是医生,对自己的伤势十分清楚,不在意的说:“没事,应该是毛细血管或者淋巴管有破损,等过几天自己长好了就没事了。”
秦大夫楞了下,半晌疑惑的问:“小师弟,你说的毛细血管我大概能理解,可那个淋巴管是什么”袁方懊恼不已,怎么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呢,现在好了,怎么解释
袁方眼珠转计上心来,装作副疲累的样子,有气无力说:“秦大哥,我累了,想休息,这个等以后咱们再探讨吧。”
秦操满是歉意:“你看我,忘了小师弟的身子虚。小梅,来帮我扶师弟回去休息。”袁方的伤处有些尴尬,小梅和大梅之前不好进来,现在听到秦大夫招呼,两姐妹起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袁方出了诊室走向西厢房。
西厢房有两个房间,小七三人住间,剩下的那间是袁方和杨兴的住处。
忍着屁股和大腿的疼痛进了屋,袁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小梅忍俊不禁,大梅轻笑说:“袁大哥,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回来。”
这几天袁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听大梅这么说顿时感觉肚子空唠唠的,很想大吃顿,可是想到医馆的状态,袁方指着自己香肠般的嘴说:“大梅,你看我这样子能吃得了啥就给我随便弄点稀的就行了。”小梅看着袁方猪头般的胖脸,咯咯直笑,被大梅瞪了眼才吐了吐舌头。
小梅和大梅去忙了,接下来大头冲了进来,下子跳到床上趴在袁方身边。袁方伸手摸着大头的脑袋:“还是你懂事,知道来陪我,杨兴那个王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露面就没影了,太不仗义了。”
袁方的话音刚落,杨兴就不满的走进屋:“老大,不带这么背后说人坏话的,我不是去给你弄吃的去了嘛。”说着,将手里的碗递给袁方。
碗里装着几根热乎乎的苞米棒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袁方郁闷说:“你小子觉得我现在的牙口能啃得了这东西吗”被那些大耳刮子抽的,袁方的牙差点没崩掉,现在碰下都疼,更别说啃苞米了。
杨兴尴尬笑,挠着脑袋说:“这个,这个我倒是忘了,老大,你真不吃你不吃那我吃了啊,别浪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袁方白眼狂翻,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第二十三章 天意
任飞像鬼样飘进来,面对袁方,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袁大哥,我,我......”
袁方清楚任飞的想法,曾几何时,他也怨过任飞,可是后来想通了,就算没有借马那件事自己也绝对逃不过这劫,任飞只是个导火索而已,这切只能算是天意。 阁n
袁方表情郑重,看着任飞:“是兄弟不”
任飞同样郑重:“当然。”
袁方呵呵笑:“既然是兄弟,还用说那些没用的吗”
任飞双眼含泪,捶着心口语带哽咽说:“袁大哥,啥也不说了,全在这了。”说完,转身离去,迈出门口的瞬间,滴晶莹的眼泪滑落。
任飞表面上是个纨绔二少,仗着老丈人的关系横行幻羽县城,看起来飞扬跋扈,其实是种自我保护。任飞的祖籍并不是幻羽县,在北州的草原天星县,年幼时家变,父母离世,被其生死挚友阎熊接到幻羽县视如己出抚养成人,并将唯的女儿许配给任飞。
任飞对于阎熊感激至极,但性格使然,不善于表达的他用自己的方式与亲人相处。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曾被人欺辱耻笑,但草原男儿的倔强让他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奋力反抗,打倒切敢于挑衅之人,后来,就逐渐变成如今的样子,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任飞不是恶人,他有着颗善良的心。
所谓有得必有失,任飞张扬跋扈的作风虽然保护了自己,却也让大部分人畏惧,以至于这么多年过来,直没有什么朋友,尤其是知心的朋友。
就在刚才,袁方的那句话触动了任飞心底的柔软,那种渴望多年又不可及的兄弟情彻底打动了任飞,相比他人,他更加珍惜这份期待已久的友谊。
杨兴愕然半晌,不确定的问:“老大,我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任飞被你忽悠的掉眼泪儿了”
袁方没好气的说:“我这姿势看得见吗”袁方是卧趴在床上的,头向里,看不到门口的方向。
杨兴钦佩至极:“老大你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任飞忽悠成这样,我敢说,你现在就算让他去死,额,他不定去,但是你要让别的点什么估计绝对没问题。”袁方实在不想和这个二货多说,而且也确实累了,虽然姿势难受了点,但睡觉还是不耽误的。
袁方半天没有动静,杨兴试了试鼻息,现袁方没有挂掉而是睡着了,这才悻悻离开,还把赖在床上的大头起抓了出去。
晚饭时间,袁方坚持和大家起,被小梅和杨兴搀扶着来到饭厅。餐桌上依旧是四菜汤,只不过比起刚来的那天档次下降了不少,汤是空汤,就是点点荤油炸锅之后添点水和盐煮的汤,菜呢,都是野菜,有炒的,有扒的,还有蘸酱的,唯好点的就是豆腐。
再看自己碗里的稀饭,不但有肉末还加了些红糖,袁方的眼睛湿润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真真切切的第二次感动,第次是叶大夫逼着他离开古水郡城的那夜。
袁方没有矫情,也没有道谢,他觉得没有必要,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着,仿佛嘴里的不是稀饭而是大家浓浓的关切,自己吃的越多这份情谊就会越深。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平静,也是袁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安逸的日子,周家父子没有再来找麻烦,在众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隐晦的开导下,袁方的身心逐渐康复。
这天夜里,杨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里有件事让他惴惴不安,最后忍不住对袁方说:“老大,我想跟你说件事。”
杨兴和袁方是来投奔秦大夫的,就算有叶大夫的关系可总不能白吃白喝不是,袁方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所以,这些天杨兴白天都在医馆帮忙做些杂物,比如晾晒草药,劈柴打水什么的,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跟袁方叨咕今天又和小梅说了什么,小梅对他笑了几次等等鸡毛蒜皮的破事,听得袁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所以对杨兴的话提不起半点兴趣,随便敷衍声继续努力梦游。
杨兴自顾自的说:“老大,我现秦大夫和小梅有点不正常。”
原本还无精打采的袁方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坐起身看向杨兴,就像那些好事的婆样,满脸的好奇和期待:“咋回事难道秦大夫和小梅两个有奸情”
袁方对此没有半点的鄙夷,在他心里,师徒间的其他情感可以有,人家男未婚女未嫁,日久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儿,他只是好奇而已,隐隐的,心里有些期待,他也很希望秦操这个便宜师兄能够早日成家,也希望温柔善良的小梅找到好的归宿。
杨兴没有注意到袁方的表情,犹豫半晌翻身下床,坐到袁方的床边欲言又止。袁方狠得咬牙切齿:“你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娘们唧唧的”
杨兴脸的挣扎,最后咬牙压低声音说:“前天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我出去方便,正好看见小梅。”袁方似笑非笑的哦了声。
杨兴苦着脸说:“当时她有点慌,急急忙忙的回房了。”小梅和大梅住在后院
袁方的兴趣更浓了几分,奸笑说:“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小梅没揍你”
杨兴愣,随即反应过来:“老大,你就不能不那么龌龊不是你想的那样。”
袁方觉得有点不对劲,要真是自己想的那样杨兴这小子的脸色就不会这么难看了,绝对会眉开眼笑的炫耀才对,袁方疑惑问:“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呀。”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杨兴出去方便的时看到小梅从后门进来,茅房的位置能看到后院大门更让杨兴奇怪的是小梅见到杨兴显得有些慌张,连话都没说句就急匆匆的回房间了。
没会,秦大夫提着灯笼从后门进来,杨兴还清楚的看到秦大夫的衣服上有处血迹。
第二天,杨兴问小梅昨晚的事情,小梅矢口否认,杨兴却现杨大夫的衣服晾在后院,他实在想不明白秦大夫和小梅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又做了什么,于是,昨天夜里他又偷偷出去,躲在茅房,结果,和前天样,快天亮的时候两人才先后回来。
杨兴情绪低落:“老大,你说秦大夫和小梅是不是已经那啥了”
袁方皱起眉陷入沉思,良久,摇头说:“应该不是,你想啊,秦大夫和小梅要真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杨兴瞪眼说:“他们可是师徒啊,要是有什么当然得背着人了。”
袁方继续摇头说:“就算那样也不用大半夜出去吧,你也看到了,秦大夫白天经常出诊,都是个人去,要是真有什么,他完全可以带上小梅嘛,随便去哪开个房不能解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