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中石人的天灵盖位置竟然多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孔。
更加诡异的是,这石人浑身上下竟然如同人体经络图般,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管经络以及穴位。
手中的石人随着他的紧握越来越烫,而他脑海中的石人头那一血红色竟然沿着经络穴位图开始缓缓的流动。
他体内几乎消耗一空的真气竟然自主的跟着石人运转的轨迹开始在经脉中流动,循环往复,不断壮大。
脑海中莫名的传来一股信息,通九窍,开三田,闯三关,仙府记名丹已熟,阴司除籍命已还,首开阳窍,传截脉手。
丁宁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就是狂喜,晦涩难明,但却好深奥好高大上的样子,反正他没太听懂,只专注于那个所谓的截脉手了。
截脉手和传中的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并不像武侠和影视剧作品中所的穴那样简单,随便戳两下就能让人动也不能动了。
截脉要按照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划分,根据人体接收宇宙能量的阴阳五行磁场来判断截哪个脉,使用的力度也很关键,重了会出问题,轻了没有效果。
不过这个难不倒丁宁,从在老爹和四个师傅的教导下,他的手一向很稳,对力度的控制很完美。
简而言之,在不同的时间段利用截断人体经脉中流动能量的手段,达到控制对方身体行动力的效果。
这让丁宁欣喜若狂,如果掌握了这种神奇的手段,运用在医治病人中,将起到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比如,伤者大出血,只要找准他这个时间段的血液流动方向截脉,就能够起到止血的作用。
比如,在手术时,截断传输病人痛感神经的脉络,就会让病人失去痛觉,完全可以取代麻醉。
再比如,放缓病人的新陈代谢和血液循环,让病人处于假死状态,争取足够的治疗时间。
丁宁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沉浸在学习这神奇的截脉手当中。
两个时过去了,丁宁体内的真气整整运行了十八个周天循环,这才全身一震,脑中的影像消失。
丁宁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连耳目似乎都变的灵敏了不少。
仔细感应了一下体内真气后,惊喜的发现他修炼了十几年的真气竟然抵不上这短短两个时的修炼成果。
一直让他自卑的细弱游丝般真气竟然已经壮大到了火柴杆粗细,正乖乖的在他体内经脉游弋着。
让他不明所以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眉宇间似乎多出了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面氤氲着一个的光团。
这光团是什么?丁宁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惊喜太多,也懒得再理会。
“哈哈哈……”丁宁忍不住放声大笑,抓起石人吧唧亲了一口,这可真是好宝贝啊。
不但让他学会了一种逆天的修炼真气方法,还让他学会了部分截脉手。
是的,就是部分,毕竟截脉手太过博大精深,是一门人体宇宙运行的深奥学科,绝不是短短两个时就能够完全弄懂的。
哪怕那石人有着能够让他记忆力超凡的作用,他仍然不能在短时间内掌握。
而且这石人似乎有着某种限制,到了一定的时间,他脑中的影像就会立刻消失,他的特异功能也会失效,再把它抓在手中也不会显现影像。
丁宁试着触摸其他物品,他命名为绝对触感的特殊能力依然有效,看来只是对石人没有效果,这让他松了口气。
否则这种被对他有着巨大帮助的异能消失,他哭都没有眼泪。
唯一让他感到不方便是,现在他都不敢轻易触碰任何物品,否则脑海中就会出现所触碰物品的影像和数据。
在他试验多次后,发现这种异能很操蛋,解读物品过多后,他的脑袋就会昏沉沉的,就跟消耗过度了似的想睡觉。
好在经过他努力控制下,做到了只要他不去想去解读,就不会激发异能。
这也让他明白了眉宇间的光团是什么了,那是异能的能量,一旦消耗光了,就只能靠睡觉恢复,还得是深度睡眠。
观察室外,一男一女看着丁宁跟神经病似的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皱眉思索,一会咧嘴傻笑……
0004 悍妇
穿着华丽的中年美妇人诧异的看向身旁的青年:
“牧阳,你不是跟妈开玩笑吧?这就是你的有希望能治好你妹妹的人?长的倒是不错,只是怎么看起来跟个神经病似的。”
沈牧阳尴尬的耸了耸肩,讪讪的挠了挠头:“这家伙不是被我打出毛病了吧?他能不能治好牧晴的病我可不确定,都是牧晴的。”
“不确定?不确定你哭着喊着给我打电话,差没把老娘吓死,急急忙忙的赶来你就带我看这么个玩意儿?”
叶淑兰咬牙切齿的伸手拧着沈牧阳的耳朵是左三圈,右三圈,前前后后再三圈……
“哎呦,疼,疼,妈。你放手……放手!”
沈牧阳龇牙咧嘴捂着叶淑兰的手,还不敢挣扎,只能不停的哀求着。
“哼,今天你不给老娘个法,老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叶淑兰见周围的护士和病人都捂着嘴偷笑,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跟头雌老虎似的掐着腰威胁道。
“哎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沈牧阳揉着通红的耳朵,见叶淑兰面色不善的瞪着他,眼底闪烁着危险的火苗,慌不迭的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腆着脸赔笑道:
“妈,这真不是我的,是牧晴被这子治疗过后,感觉特舒服,我又找医生问了下检查情况,你别,牧晴的情况比以前好了许多,至少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连医生看过以前的检查结果都这是个奇迹。”
叶淑兰闻言眼中顿时一亮,迫不及待的拉着沈牧阳,风风火火的向医生办公室走去:“走,我们去见见医生。”
二十分钟后,叶淑兰眉开眼笑的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冲一脸若有所思的沈牧阳道:
“没想到那个神经病子,还真有本事,走,跟妈去跟他谈谈。”
沈牧阳脸色一囧,心虚的干咳一声:“咳咳,妈,我觉得这么艰巨伟大的任务还是您亲自去独立完成吧,我去了没准还得坏事。”
叶淑兰狐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误会了他把他打住院,你觉得我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会饶了我?”
沈牧阳苦着脸道:“妈,你这种情况,让我去跟他谈给妹妹治病的事,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那倒也是!”
叶淑兰理解的了头,随即怒气冲冲的踢了沈牧阳屁股一脚:“人家救了你妹妹,你还把人家打住院,你让老娘怎么跟他开口?跟我去道歉去。”
沈牧阳脸色一苦,讨好的帮叶淑兰按着肩膀,腆着脸:
“我最最美丽端庄,善良温婉,冠绝九州的妈,我可是你最心爱的儿子,您能忍心看着你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儿子去低三下四的跟一个穷子道歉吗?”
“别跟我来这一套,自己惹的祸还想老娘去给你擦屁股,想得美,你要脸,你老娘我就不要脸了吗?老娘跟你爹干架的时候,可从来都是你爹先跟我服软的。”
叶淑兰傲娇的高高昂着头,藐视着嬉皮笑脸的沈牧阳。
沈牧阳一见不好,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妈,这子的底我已经摸过了,他叫丁宁,今年二十二岁,来自西南一个叫做落川镇的地方,母亲不详,父亲是一个杀猪的,家庭条件一般,刚从华海大学医学院临床专业毕业,成绩十分优秀,只是在实习时得罪了他的实习老师,才被穿了鞋,毕业后没有任何医院愿意接收他,现在是无业游民。”
叶淑兰眼睛斜瞥着他:“你想什么?”
“妈,你想啊,这个丁宁现在就是个一文不名的应届毕业生,连个工作都找不到,现在肯定很缺钱,我们拿钱给他,再许诺给他找个好工作,他还不得屁颠屁颠的帮妹妹治病。”
沈牧阳胸有成竹的道。
叶淑兰蹙了蹙好看的眉头:“他只是个医学院的应届毕业生?怎么有本事治好你妹妹?”
“那您就有所不知了,根据我的调查,这个丁宁在上大学之前,就有着很扎实的中医基础,据是祖传的。”
沈牧阳摸着下巴,装作福尔摩斯的样子分析道:“我看他救治妹妹时用的是针灸,据我分析,他西医水平一般,厉害的还是他祖传的中医。”
“可是你妹妹的病也找老中医看过啊,还都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他们都没有办法,这个丁宁年纪,能有多大本事啊。”
叶淑兰经过最初的激动后,此刻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精明的本质,有些失落的道。
“没办法啊?牧晴的病连世界级的心脏病专家都束手无策,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至少,他能让妹妹有所好转,据医生,妹妹这次的心源性休克,是由扩张性心肌病引起的,目前的医疗水平根本没有任何治疗办法,只能卧床休息,可那子只是给妹妹扎了几针,就让心脏扩大部分恢复正常,这可以是医学上的奇迹。”
沈牧阳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如果这真如医生所,这个丁宁还真有治好妹妹的可能。”
久病成良医,沈家上下因为公主沈牧晴的病,都快成心脏病专家了,叶淑兰身为沈牧晴的母亲,更是查阅过大量的资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听他这么一,本已经有些低沉的心又活跃起来:
“看来这家伙还是有本事的,不管成不成,总要去试试,你去陪你妹妹吧,免得她醒来找不到人又胡思乱想。”
“好,那一切都看老妈的了。”
沈牧阳如蒙大赦,在叶淑兰脸上亲了一口,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这孩子!”叶淑兰揉了揉被儿子亲了一口的脸颊,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一想到女儿的病有了治愈的希望,笑的就更加开心了,快步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哎,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滴和心电仪都给拔了?”
刚走到监护室门口,叶淑兰就听到护士愤怒的咆哮声。
“我没事了,不用再吊水,已经可以出院了。”
丁宁看着一脸横肉膘肥体壮下巴还有着胡茬子,跟个男人似的凶悍护士,弱弱的道。
心里却暗自腹诽,原来里都是骗人的,什么主角有了金手指,一睁眼就能看到一个温柔善良的美女护士,然后展开一段让人向往的美丽恋情。
老子也有了金手指,为毛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体重直追二百斤还进入更年期的悍妇?
“你没事就没事,你出院就出院啊?医生没批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接受治疗,不要给我添乱。”
凶护士张丽恶狠狠的吼道,不耐烦的收拾起病房。
“我真的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丁宁被她的吼声吓的一哆嗦,跟受虐待的兽似的,身体蜷缩着,壮着胆子嘴唇嗫喏的道。
“闭嘴,好不好不是你了算,是医生了算,让你躺着就躺着,别耽误我干活。”
张丽的心情很不美丽,该死的王医生竟然把自己从普通病房转到重症监护室,记录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所有的生命体征记录。
姑妈昨晚刚给自己介绍了个男朋友,那混蛋回头联系,可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看来又没戏了,哎,什么时候老娘才能嫁出去啊。
“笃笃笃!”叶淑兰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带着亲和的笑容道:“你好,我可以进来吗?”
“你眼瞎啊,这里是重症监护室,外人不得进入!”
张丽打开门,看了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叶淑兰一眼,她最讨厌两种女人了。
一个是比自己有钱的,一个是比自己长的漂亮的,刚巧叶淑兰两者都占全了,本来就心情不爽,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丁宁疑惑的探出头看了叶淑兰一眼,不认识,也懒得理会,再加上张丽跟个随时爆发的火药桶似的,还是别惹火烧身的好。
叶淑兰眼底闪过一抹怒气,多少年都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不礼貌过了,没想到一个护士也敢对自己无礼。
但良好的家教和风度决定她不可能和一个护士争吵,脸上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我是这位病人的亲戚?难道我来看我的家人也不行吗?”
丁宁傻了眼,怔怔的看着露着半张脸的叶淑兰,什么时候自己有个这样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老爹在外面有人了?不对不对,老爹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怎么可能会泡到气质这么高贵典雅的妞。
可是她为什么是自己的亲戚?难道她是老爹从来都严禁提起的老妈?她……她来找自己了?
丁宁的心跳陡然加速,喉结不自觉的耸动了一下,死死的盯着病房门,想要感应一下有没有传中的血脉相连的感觉。
“不行,不管你是谁都不能进来,这是无菌观察室,你进来让病人感染了怎么办?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