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我看他不过二十来岁,不过算了,你赶紧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封若南不耐烦起来,瞧起了自己修长的手指。
肖雄心头有火,倒不是这封若南看不起自己,可这黄老都这个年纪了,那丫头也一点没有尊重的意思。
黄老小心的从封若南的桌上取下一张发黄的纸,摊在双手上,缓缓的走了过来。
肖雄低头一瞧,这纸张已经是大有年头了,上面的毛笔字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张纸。
黄老偷偷的说道:“小伙子,这毛笔字有些潦草,要不我念给你听听。”
肖雄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发黄的方子就是他自己所写,而且他还记得这方子,最后是与用这方子人一起葬在了一处山洞之内。
封若南和黄老都不明所以,房间内安静异常,似乎都在等着肖雄说话。
“黄老,这方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封若南插口道:“这你不用管,这方子写了些什么,你小子知道吗?”
肖雄瞧着这封若南基本跟自己同龄,竟然居高临下的把自己当毛头小子,心中更生厌恶。
“小兄弟,这方子是说……。”没等黄老说完,肖雄便摆了摆手打断道:“这方子是治口鼻的。”
黄老听到这,赶忙点头说道:“是是,小兄弟你果然是个奇才,这些你都认得!”
肖雄笑笑,接着气宇轩昂的说道:“这上面一共记录了三十二位药,还有三十二种辅药,四种药引,最奇特是还需要加上二十七中香辛。”
封若南听到面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竟然说的如此头头是道,身子不由向前仔细打量起这男人来。
“这药对于口鼻的疾病是百治百灵。”肖雄斩钉截铁的说道。
黄老双手一拍,笑着说道:“我就说嘛,按我的推测,这古方一定是药效非凡,姑娘,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封若南眼睛白了肖雄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黄老,既然没事,这方子我就要进药房了,当然,首先从你们这市中医院开始。”
黄老的脸上由喜转悲,缓缓说道:“可是这么多味药,不知道熬药的时间,还有剂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们还得慢慢实验啊。”
封若南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幽幽说道:“方子既然我给你了,那我再给你五天的时间,不管你是怎么研究,拿多少人来试验,总之,五天之后,我就要让市中医院的药方里出现这方子。”
黄老听到这话,一脸为难,嘴角微微抽动,想要开口,但最后却也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雄把那单子随手向桌上一丢,黄老和那白发老者皆是一惊。
“这个药方并不是煮制,而是要用蒸,待里面的药汁全部下来,再用白兰粉浸泡,最后在日光下晒足三天,口服外用都可以。”
这一下不光是黄老,连封若南都有些吃惊了起来。
“那个……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也用不了五天了,我给你三天时间。”封若南的语气像是命令。
肖雄突然笑了起来,缓步走到了桌前,那白发男人也凑前了一步,封若南却轻轻的摆了摆手,身子向前一探。
肖雄缓缓俯身,盯着封若南的眼睛,两人都不示弱,几秒过去,肖雄突然抓起刚才丢下的那个古方。
刺啦刺啦几下,肖雄已经把这珍贵的古方撕了一个稀烂,随手往桌上一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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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毒方
“你干什么!”白发老者暴喝道。
黄老也是一脸震惊,毕竟这上古药方来之不易,倒是封若南,脸上没有一点讶异,笑着看着桌子上那古方的碎屑。
“你知道这方子值多少钱?小伙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白发老者冷笑着说道。
黄老上前一把拉过肖雄,他虽然极为看重这少年英才,可是封若南的这方子如果进了医院,那就是以亿元起跳的,忧心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药方进了医院,不光医院可以增加一大笔收入,而且那些病患也确实需要这方子。”
肖雄一脸严肃,朗朗说道:“这我知道,不过我也是身不由己,这钱,我看这小姐是赚不到了。”
“放肆!”白发老者声音一出,那十几个手下便一拥而入,眼看就要动手。
“这方子确实是一剂百年难遇的好方,不过……。”肖雄说着转头瞧了瞧身后那一众的保镖。
封若南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桌面,轻描淡写的神色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药方虽是良方,可同时也是毒方,虽然能治口鼻,但副作用着实不小,就算是成年男子,连续服用这药一个月,口鼻虽好,可五脏无法负荷,最终被这药方毒死。”
黄老大惊,“有这种事?小兄弟你见过这方子?”
肖雄坦然的看着桌上的碎屑,似是出神,幽幽说道:“这方子我不但见过,还给人服过,后果如何,我是一清二楚,如果有人想用这方子大发横财,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口气倒是不小!”封若南突然从椅背上坐了起来,似乎现在才对眼前的这人起了一丁点的兴趣。
“是不小,你不妨试试。”肖雄虽然知道这女人就是封家封若南,尽管才是第一次接触,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厌恶。
封若南自小到大,就是自家长辈也从来没有对她用这样的口气说道,这一下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这药方有害,我凭什么信你?”
“我可以照方抓药,到时候你敢喝吗?”
黄老心中暗叹,这小兄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封家小姐岂是平常人敢轻易得罪的,而那白发老者,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子生吞活剥了一般。
封若南似是好奇又似欣赏地盯着肖雄看,肖雄虽然心中充满不屑,可被这样漂亮的女人盯着,不知怎么的,心里倒多了些刺激的感觉。
“好吧,我信你一回,不过……惩罚是难免的,不然今后谁都以为自己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了。”封若南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眼神瞬间如冰霜般寒冷。
白发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地笑,缓步走到了肖雄的身前,“年纪轻轻,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罢一扬手,肖雄身后窜过来两人,伸手制住他的双手。
肖雄倒是没想到,这封若南竟然会真的动手,身边这十几人各个人高马大,自己是没有半点胜算了,索性也不挣扎。
白发老者回头瞧了瞧封若南,封若南一脸平静的笑容,“给我把他双手废了。”
黄老一惊,抢步上前挡在肖雄的身前,大声说道:“封姑娘,这小兄弟脾气太直,但也没有恶意,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给你道歉。”说罢,年事已高的黄老,竟然微微躬下了身子。
肖雄见这情形,大声喊道:“黄老,你不用这样,我倒要看这丫头片子能把我怎么样!”
本来有些缓和的封若南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杏目微蹙,冷声道:“好,这我也想知道,你可别哭着求我。”
肖雄听到这话,放声大笑起来,“我肖雄难道会怕你这丫头,有什么厉害的,赶紧让我试试,小爷这几天刚好闷的无聊。”
封若南一愣,眼睛瞧向了那白发老者,老者似乎也很是惊讶,瞧着肖雄说道:“你是肖家的肖雄?”
肖雄点了点头,满眼不屑的瞧了一眼封若南,不紧不慢的说道:“还好我退婚了,不然娶了你这个母夜叉,那日子可就真的完了。”
封若南自幼喜怒不形于色,她出身豪门,又有着一副能令世间男子不能抵挡的美貌容颜,虽然上次退婚正中她下怀,可海城里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此刻又被肖雄当面讥笑,她是真坐不住了。
封若南腾地站了起来,手指指着肖雄的说道:“肖雄,你别以为结婚是我自愿的!你居然敢骂我?老袁,狠狠教训他!”
白发老者赶忙应了一声,肖雄便被那十几人押着下了楼。
黄老见势,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虽然只是一名老中医,但也算德高望重,海城里的达官贵人,多少都会给他些面子,可唯独这封若南,封家的掌上明珠,庞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却是根本不把自己这张老脸放在眼里。
可黄老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心里再着急,可还是不会慌乱,跟封若南打了一个招呼,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封若南坐在椅上,一口气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这肖雄在海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娃娃亲里抽身出来,这样的男人,又怎么配的上自己,不过刚才,这肖雄却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似乎还有那么几分骨气。
肖雄被几人拖着上了车,黑色的轿车在市区里疾驰,肖雄心里倒并不怎么担心,这光天化日的,封若南把自己抓起来,自己有个万一,那封若南也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好歹也是海城肖家的大公子。
车开了好一会,肖雄被人一左一右的架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的险些睡着,等到下车一瞧,又是一处偏僻的地方。
肖雄心中不禁暗想,怎么天天给人带到这种地方,那白发老头从副驾驶上下来,盯着肖雄说道:“你别以为你是肖靖国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得罪了我们小姐,天王老子都好过不了。”
“老头,你一把年纪了,还在这打打杀杀,就不能去公园下下棋,溜溜鸟啊。”肖雄笑着说道。
“小子,你别跟我耍嘴皮子,等下让你知道什么是痛苦!”白发老者疾步走到轿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掏出一根一米左右的铁棍,他虽然白发满头,可是双手用力一挥,那棍子还是嗡嗡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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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痛下杀手
“你自己选,哪只手!”老者拖着棍子,恶狠狠地走了过来。
肖雄一怔,身旁的几人又是出手,死死的按住了他。
“老头你真要动手,可得想清楚啊。”肖雄见这阵势,也没了逗乐的兴致。
白发老者走到肖雄身前,扬了扬手中的铁棍,“怎么?后悔了?得罪了我们小姐,打断你一只手,已经算轻的了。”
肖雄四下环顾,除了身后来的路,其他地方都是墙壁,再看老者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白发老者见肖雄不说话,心道是这小子才知道害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给手下递了一个眼色。
右边的男人伸手压住肖雄的手臂,白发老者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向下打来。
肖雄心头一冷,可他大病初愈,别说是真气了,手上哪里有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其摆布。
白发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铁棍往后又挪了一些,其实纵然不使这么大的力气,铁棍一碰到手肘的关节,也保管肖雄的手臂不似人形。
“慢!慢着!”肖雄大吼一声。
老者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怎么?怕了?现在已经晚了!”
“等等!我有话要说。”肖雄的声音有些慌乱。
白发老者一顿,骂道:“你小子有屁快放,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你要是打了我,那封……你家小姐,最后一定会怪罪你的。”
“胡说八道!封家跟你们肖家已经再没有半点关系了,我就是现在弄死你,小姐也不会说我什么。”
肖雄突然直起身来说道:“好,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打断我的手,过几个月我养好了伤,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还敢威胁我?”白发老者怒目圆睁,把那铁棍往地上一掷,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肖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心下却在窃喜,赶忙说道,“你一把年纪,还在那小丫头手底下做个小流氓,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白发老者名叫袁四海,一辈子在海城的黑道上混,也算出闯出了名堂,此刻被这肖雄戏称做小流氓,也是激动了起来。
寒光一闪,肖雄被人拉着的手臂上,衣服已经悄然开了一个口子。
如若现在想来个鱼死网破,逃出生天,不是办不到,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肖雄暗暗衡量着利弊得失,一旦选择硬拼,说不定会断了自己内体的真气根源,后果不堪设想;眼前受点伤算什么,至少还能让封若南欠自己“一笔债”,迟早会让她加倍偿还。
肖雄咬着牙,脸上不怒反笑,这封若南手下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挨上两刀,总比骨头被打断了好,以他现在的功力,如果手骨被人打的不似人形,那还真可能无法救治。
白发老者看到了肖雄的表情,似乎还带着几分讥笑,大吼一声,又是一刀扎了过来,这一刀直挺挺的插在肖雄的小臂之中。
肖雄只觉得手臂一冷,再一看,鲜血顺着伤口大股的涌了出来。
“小子,你倒是再嘴硬啊!”白发老者笑着抹了抹刀子上的血渍。
肖雄身旁的几人,笑着松手,肖雄伸手捂着自己的右臂,钻心的剧痛一股股的向自己袭来。
若是常人,这种时刻反倒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的,因为那激增的肾上腺素,可肖雄本就是医者,对于伤口鲜血的早已习以为常,而且这刀伤的后果,他更是一清二楚,心里自然没有半点的紧张了,也正因为如此,那伤口的疼痛,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
看着殷红的血液不断的从肖雄的手臂流下,老者给手下几人使了一个颜色,边走边说道:“小子,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照这个流法,估计你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了,自个人想办法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