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能优雅点吗?”小离不满地说道。
“嗯……优雅……”池中天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道。
“哎!”小离看着池中天这幅吃样,真是已经无奈到极点了。
池中天把勺子放下,然后坐下后也招呼小离坐下,之后对小离说道:“小离啊,你不知道这草菌有多好吃,我记得我九岁那年,母亲第一次做这东西给我吃,那味道简直没法说啦,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这东西是天下第一美味,到现在也这么觉得,哎?你这小子手艺现在这么好了,为什么这么久才给我弄一次吃?”
小离无奈的苦笑道:“少爷啊,这东西你以为漫山遍野都是呢,你知道不,咱们住处附近半山腰上的草菌都让我快采光了,现在是越来越难找了,菌这东西不是随便吃的,少爷你现在吃的这个觉得是美味,可是有些菌跟你吃的这个颜色样子都差不多,可那是有剧毒的,万一采错了,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少爷你就将就点吧,再说了,这样偶尔吃一次多有种细水长流的感觉啊。你要天天吃,肯定没多久就吃腻啦!”
“不会不会,什么都会腻,唯独这个不会。”池中天听了赶紧反驳。
小离笑笑说:“好吧,以后我争取到更远更高的地方去看看,说不定山顶高处会有。”
听了小离说这话,池中天马上放下勺子,两眼直勾勾盯着小离,然后两瓣嘴唇同时上下一翘一压了两次,蹦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小离疑惑的问道。
“你懂什么,那山顶是随便去的吗,先不说刮得风有多冷,就那峭壁石路,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摔下来,不行不行,不能去!”池中天回答道。
“那……咱们附近的采光了怎么办,少爷你不是说你觉得这是美味嘛?”小离还是有些疑惑。
池中天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对面坐着的小离,然后一字一字地说道:“小离,咱俩从小就是好兄弟,我从来没把你当做下人看待,当年我可是主动跟爹要求让你来陪着我,因为我和你最谈得来,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因为自己贪嘴,就让自己的好兄弟去冒险,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听池中天说完后,小离抽出双手,先是“哼”了一声,接着无奈地说道:“行啦我的大少爷,我从没把您当君子”,说完不等池中天反驳,又赶紧说:“你别没事总抓我手好不好,多肉麻,以后说话直接说,你赶紧吃吧,我出去把昨天晒得麸子拿回来。”说着,小离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着急什么,先吃饭嘛,真是的”,池中天说着又拿起勺子擓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你先吃吧”,小离一边回答池中天,一边往外走去。
吃饱喝足之后,池中天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酉阳杂俎》来,然后走到草屋外的一块大石头上,半卧在上面,就看了起来,池中天很喜欢这本书,对里面一些稀奇古怪的杂闻轶事十分感兴趣,常常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好在池中天的自控能力很强,什么时候该练武,什么时候该读书,他是安排的有条有序,这自是让他老爹对他十分放心。
这边池远山和战鹰回到寒叶谷之后,池远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战鹰也跟着池远山走了进去,进去后,池远山就忙不迭地问道:“小鹰,依你看,天儿的功夫现在怎么样了?”
战鹰笑了笑回答道:“老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这小子,你和我还用说假话吗,实说!”池远山嗔道。
战鹰收了笑容,正经地说道:“老爷,少爷的招式练得不错了,但是用行家眼光一看就是典型的书房功夫,只是单纯的出招,绝没有一丝实战的经验,这种功夫用来对付一般人可以,但要遇到强敌,似乎还有些不够。”
池远山听了微微一笑道:“嗯,战鹰你小子眼就是贼,我也这么想的,不过这不能怪天儿,他从小到大基本是在我身边长大,离咱们这三百多里地的小小的鹿城就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了,哪有什么机会历练,平时里叫一众弟子们和天儿对练,可我也知道,他们对天儿都留着手呢,这样下去,成不了真正的高手啊!”
“谷主!弟子张淼求见!”二人正聊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
“进来吧!”
“是,谷主!”
话音一落,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此人年纪在三十上下,双目炯炯有神,身板笔直,身穿湖蓝色长袍,对着池远山拱手弯腰施礼道:“谷主,中原齐云山玄天派掌门人云岩大师遣座下的大弟子玉虔道长前来拜会谷主,说有要事相求。”
“哦?”池远山疑惑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玄天派和我一向没什么来往啊,这玄天派的云岩大师算起来差不多快百岁了,我和他也不过数面之缘,这玄天派怎么会有事求上我?就算有事,哪还值当的让他大弟子来?”
“老爷,这没什么奇怪的,咱们一向在这北冥山里呆惯了,平素里也不关心中原武林的事情,这一两年咱们的弟子出去的也少,估计是有什么新动静了。”战鹰在一旁说道。
“不管如何,云岩大师让他的大弟子来见老夫,老夫无论如何也要见见,这样,张淼,你让玉虔大师到客厅等候,我这就来!”
“是,弟子告退!”
见张淼走了之后,池远山吩咐战鹰道:“你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然后嘱咐伙房的人多备一些素食。”
“明白,我这就去。”说着,战鹰也退出了书房。
等战鹰也走了之后,池远山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微微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往客厅走去。
池远山刚一进客厅,只见客厅左手边第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穿道袍的道长,正在闭目沉思,池远山刚往前走了两步,那道长双目猛然一睁然后扭头一看是池远山进来了。马上站了起来,手中佛尘往后一甩,单掌立于胸前,低头施礼道:“贫道玉虔,见过池谷主。”
“玉虔道兄客气了客气了,不敢当啊”,说着,池远山快步走到玉虔面前,抱拳还礼。
池远山一边招呼玉虔道长坐下,一边吩咐上上茶。
“道兄,尝尝我这茶,是用这北冥山里一种奇特树木的叶子泡制的。中原可是喝不到的。”池远山热情地指着刚刚端上来的茶说道。
听了这话,玉虔道长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池远山说道:“池谷主,多谢了,不过贫道现在着实没什么心情品茶,就是九天琼浆也是难以下咽啊!”不等池远山发问,玉虔道长继续说道:“此次前来拜会池谷主,是家师有事托我相求于池谷主,还望池谷主能加以援手。”
池远山赶紧站起来抱拳道:“道兄哪里话,云岩大师乃一代宗师,在下因为路途遥远甚少前去拜会,如今云岩大师有事还能想起我来,那是在下的荣幸,道兄请说,但凡能帮的上,我池远山一定义不容辞”!
“多谢池谷主,贫道先代家师谢过了,是这样的……”玉虔道长突然快步走到池远山面前,低下头用极低极低的语调快速的说着什么,客厅门口的侍从只是看到玉虔道长的嘴唇在飞快的动着,却根本听不清在说的什么。
随着玉虔道长嘴唇飞快的动,池远山原本平静的脸上慢慢的起了变化,先是双眉紧皱,接着脸色越发的凝重,等到玉虔道长说完,抬头挺直身躯之后,这才发现池远山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显然是愤怒到极点的特征。
“混账”!啪!池远山一边嘴里喊出一句,一边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玉虔道长说道:“池谷主,家师觉得此事重大,并且觉得此事与您也有些联系,便没让我告知其他门派,直接来这里,只希望池谷主能伸出援手,帮帮我们。”
玉虔道长说完这句,池远山仿佛刚从震怒中反应过来。听了这话,池远山忙说道:“道长放心!这事何止是与我‘有些’联系,你要是不告诉我,将来老夫知道了定不会与你干休,这事我肯定会帮忙。”池远山显然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心绪大乱的事情,连说话都有些不注意了,刚才还一口一个在下、道兄什么的,现在已然一口一个老夫了。
玉虔道长看了看池远山,摇了摇头后回到了座位上,之后说道:“只要池谷主答应此事帮忙,家师和玄天派所有弟子都会感激不尽!”
“道长放心,这样,你远道而来,且先去休息,我要好好琢磨一下,明天我会再和道长详谈,你意下如何?”池远山站起来说道。
“那就有劳池谷主了,贫道此时也是心中大石落地了,那贫道先去休息了。”说着,玉虔道长便起身往外走去,门口的人看到之后,马上就在一旁引路。
等玉虔道长走后,池远山刚刚缓下的面容又一次的恼怒起来,一边坐下,一边用拳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片刻之后,池远山抬起头来,对门外的弟子吩咐道:“去把战总管和你大师兄以及二师兄叫来!”
门外弟子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池远山脸色和说话的口气也明白此时谷主大人正在震怒中,所以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前去找人了。
第三回 义兄遭难
没半炷香的功夫,战鹰和寒叶谷弟子中的大师兄赵秉容以及二师兄许重先后到了客厅。
“老爷,出什么事了?我听他们说您发火了,怎么了?”战鹰身为总管,所以此时自然是带头询问。
“秉容,去把门关上。”池远山见他们来了后,先让他们关门。
“是,师父”赵秉容一边应着一边去把门关好,然后回来和战鹰等战在大厅中央。
池远山慢慢站起来。先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走到三人面前,用及其小的声音问道:“你们可知道古翍这个人?”
“我知道!”战鹰回答道:战鹰毕竟年长许多,而池远山平时也和战鹰说过一些他早年间的往事,而赵秉容和许重只是隐隐听池远山提过,却并不甚了解。
“唉,战鹰啊,你和他们两个简单说说吧。”说着,池远山就走到一旁刚刚玉虔道长坐过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我明白!”战鹰一边回答池远山,一边简单扼要的把池远山以前的往事说了一遍。
听完战鹰的讲述,池远山的大弟子赵秉容随口说道:“哈哈,早年间师父这么洒脱啊。”刚想继续说,但看池远山双目紧闭,面色凝重,也就识趣的闭了嘴。
“老爷,二老爷有什么消息吗?”战鹰问道。
听到战鹰询问,池远山睁开双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个坐下吧。”
“是!”
待三人坐定,池远山这才讲事情娓娓道来:“当年,我和二哥分手之后,二哥说他将来会到川府噶贡山那里去隐居,因为二哥当年曾经在噶贡山上结识了一名女子,本想娶了为妻,哪知女子抵死不从,二哥脾气暴躁,就死死相逼,最后愣是把女子逼得跳下了万丈悬崖。女子死后,二哥悔恨不已,从那之后就总说等自己将来老了的时候,就到噶贡山上去隐居,陪着那女子,赎自己的罪,当年我自己独自游历后,一直到后来到了这北冥山,期间没有见过二哥,最后一次见二哥还是十多年前我到中原办事,顺便去川府噶贡山上看望了二哥,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谁知道二哥真在那,二哥在噶贡山上搭了三间草屋,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个孤苦伶仃的少年,二哥就又当师父又当爹地照顾起他们。因为当年的过错,一他直没有娶妻,唉,我这二哥……不易啊!”说着说着,池远山双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些闪闪的水雾,像是泪水要夺眶而出。
“老爷,您别急慢慢说。”战鹰知道这肯定是池远山心中对当年兄弟情怀的牵挂所致,所以也没有劝他,而赵秉容和许重本就是刚刚才知道一些大概,所以此时也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听。
“唉,都说人老多情啊。”池远山说着用手轻轻拂拭了下双眼,又继续说道:“其实二哥当时已经与世无争了,跟我说只想好好的过完余生,我本来想接二哥一起来北冥山,可二哥说什么也不来,说自己在中原待惯了,来我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怕冻坏了,我知道这都是二哥的借口,其实他是怕给我添麻烦。我见他怎么也不肯跟我回来,也就没有勉强,谁知道如今竟然!唉!都怪二哥!那劳什子破书留着干什么!能当饭吃!”正说着,池远山突然提高了音调。
“老爷,您这是?”战鹰这会有些糊涂了,说了半天这池远山一直在回忆过去,怎么还没说那道长来干什么来了。
池远山仿佛猜到了战鹰的心事一般,接着说道:“二哥被人掳走了,随时可能没命!”
“什么”!一声震惊从三人嘴里同一时间说出来。
“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战鹰急问道。
池远山稍一整理情绪道:“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一伙妖人,不知怎么得知了二哥手上有玄天派镇派之宝碧霞神功的上半卷,于是就上了噶贡山找到了二哥,让他交出那半卷秘籍,可他这辈子哪服过软,说什么也不交,这两下谈不妥就交起手来,本来二哥的武艺也是顶尖之流,可是这么多年与世无争,手上的功夫也丢了不少,再加上寡不敌众,被那伙妖人给掳走了。那伙妖人本来只想从二哥手上拿到那半卷书,但最后打听到他与我的渊源,就改了主意想利用他来要挟玄天派的人把下半卷秘籍也交出来,这上半卷秘籍是当年二哥的好朋友玄天派的俗家长老苦行者苦大师赠予的,他当年救了苦行者唯一的爱女,苦行者为了报答二哥,就把上半卷送给了他,况且当时苦行者告诉二哥,这上半卷门派里尚且有原本,给二哥的只是摹本而已。后来这伙妖人带着二哥去要挟玄天派。让玄天派的人交出下半卷秘籍,否则就杀死他,并且会把消息添油加醋般的传到我耳朵里。云岩大师身为玄天掌门,怎能受人要挟把镇派之宝送人,所以当即回绝,可后来那伙妖人一再强调二哥与我的关系,这才让云岩大师有些犹豫,他一定是不想因为这件误会而挑起与我的事端,况且咱们这些年也在江湖上闯出来不小的名头,与公与私,云岩大师都不得不考虑与我的关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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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知不知道那伙妖人是谁?”战鹰听完之后问道。
“这……却是不知啊!”池远山显然也是一愣,对啊,刚才听玉虔说这事的时候只顾着发怒,怎么没问问是什么妖人所为?
战鹰一看就知道肯定老爷也不知道,于是说道:“老爷,这事你别急,二老爷暂时不会有危险,您想,二老爷本身并无什么价值,他们掳一个个与世无争的老人能有什么用,他们无非是看中二老爷与您的关系和二老爷手上的秘籍,更想借助您的名头从玄天派手里搞到另一半,在他们没完成这件事之前,二老爷不会有危险,您放心吧!”
“是啊师父,战总管说的对啊,您别太担心了。”战鹰安抚完,这边赵秉容和许重也纷纷给池远山宽心。
“唉!我知道二哥暂时不会有危险,可我一想到他在歹人手里受苦,就忍不住心酸。这样,战鹰,你去请玉虔道长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那是伙什么歹人,刚才只顾着神伤,竟忘记问了。还有,秉容,你和许重现在赶紧骑快马到中原歙州城里去,去那里找一个叫沈邟的人,他有个名号叫毒郎中,就住在歙州城绩溪村里,他是为师早年间的过命好友,歙州离玄天派的驻地齐云山就不远了,沈邟阅历甚广,年轻时就喜好东打西探的,你去那里找他打听打听关于我二哥的一些事情,记得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打听。我想会有一些收获,我们也不要总指望别人告诉,有些事还是亲身而为比较好!”
“是,师父,我们这就去准备!”说着赵秉容和许重就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池远山叫住他们。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池远山略一沉思道:“你们带上几只灵睢去,如果有什么发现,用灵睢把消息传回来,你们就在那附近多走动,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用灵睢告诉你们的。”
这灵睢是一种灵物,体型像麻雀,但比麻雀要大,头上有一点红,此物记忆路线的准确度极高,且飞行速度快,飞行高度高,不易被弓箭等射中,是当时往较远地方传递信息的重要工具,但灵睢价格昂贵,一般人是用不起的,池远山为了搞到这几只灵睢,着实是花费了不少力气,一直没派上大用场,现如今,总算是有用了!
“是,师父,那我们就去准备了。”赵秉容和许重并不是第一次去中原,所以并没有什么犹豫。
“嗯,你们去吧,路上小心。”池远山嘱咐道。
“师父放心”!说完,赵秉容和许重二人便离开客厅各自准备去了。
“老爷,那我这就去把玉虔道长请来。”见池远山安排完了二人,战鹰便问道。
“先缓缓,他赶了这么远的路,让他先好好休息吧,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再说吧。另外,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不要让别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池远山轻声嘱咐道。
“老爷您放心,我明白,那老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放宽心,别急坏了身子。”战鹰不放心的劝道。
“没事没事,我还不至于这么不中用,一会吃饭的时候,你替我陪玉虔道长就好了,就说我身体不适,替我告个罪。”说罢,也不等战鹰回话,就从客厅的偏门离开了。这时候大厅只剩下战鹰一个人了,他面对着池远山消失的背影,口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也转身离开了。
第四回 神秘组织
池远山回到书房之后,还觉得心神不定,心里是一直飘来飘去,总是在为古翍担心,皱着眉头不停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就在这个时候,从书房外走进一个妇人,年约五十上下,脸上虽有岁月的抹不去的印记,但从轮廓来看甚是清丽,大概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她身着浅紫色半身袍,下身着一条麻灰色笼裤,头戴木簪,轻声的走进书房后,看着面前紧皱眉头踱来踱去的池远山,心疼地说道:“远山,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多少年都没看到你这样了。”
池远山正在苦恼,乍一听到这个声音,立时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妇人,脸上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走到妇人身边用爱怜的口气缓缓地说道:“怡筠啊,你昨夜受了风寒,怎地不卧床好好休息啊?”
这妇人名叫姜怡筠,原本是中原一户富贵人家的千金,只因家道中落,一下子从千金小姐变成了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子,有一年她在郊外游玩时遇到了正在游历的池远山,姜怡筠爱慕池远山潇洒儒雅,对池远山产生了爱恋,而池远山也对姜怡筠的美貌和修养深深的喜爱,俩人郎情妾意,有了感情,而后姜怡筠便和从前照顾她起居的一位侍女一起随池远山回了北冥山,姜怡筠虽说家道没落,但好歹也是繁华城市里长大的,按理说猛一下子到了这荒无人烟冰天雪地的极北之地,会极其地不适宜,但姜怡筠从没有发过一句牢骚,心甘情愿的侍奉池远山于左右,里里外外十分精心的照顾池远山,几十年过去了,姜怡筠从没有跟池远山吵过一次嘴,也从没有惹过池远山不高兴,省吃俭用,穿戴十分质朴,所以池远山对他的这位妻子极为疼爱,两人的感情一如既往地从未改变过。
姜怡筠昨夜受了点风寒,但今天已经好了许多了,刚才在卧房里休息时,猛然觉得情绪十分烦躁,也没个缘由,于是便想找池远山说说话,排解心烦,哪知刚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池远山这幅模样,凭感觉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让池远山烦心的事,他们夫妻二人几十年感情,可以说是互相极为了解,池远山哪怕是打个喷嚏,姜怡筠都能从打喷嚏的声音里听出些什么。
姜怡筠回答道:“不碍事了,今天早上小玫给我煮了姜汤,喝过后就没事了,刚才我觉得心里突然烦躁,就像过来找你说说话,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池远山听着妻子关切的话语,心里充满了感动,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舒展开了,一边用手牵着妻子的手,一边说道:“你呀,就是会猜,来来先坐下,哪有什么烦心事啊。”边说边拉着妻子坐下,然后也挨着妻子坐下了。
姜怡筠说道:“你呀,不要瞒我了,你说自从我们二人在一起后,你什么能瞒得过我?怎么,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池远山用双手把妻子的手包裹住后说道:“唉,说来烦心,都是江湖的一些是非,怡筠你就别问了,徒增烦恼而已。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嗯,那就好,那我就不问了。”姜怡筠一向对丈夫不愿意回答的话从不探根究底,这也是池远山敬重妻子的地方,这才是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彼此之间的信任,是最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