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跟我握手,只是看着我:手机还我。
你害我丢了工作。现在手机对于一个人来说,特别是像桑旗这样的大人物,手机里一定有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我拿着这么大一个筹码,害怕赌不赢?
他撇唇,挑出一个不在意的弧度:所以呢,找我寻仇?
我没带刀。我在他的身边坐下来,站的久了腰疼。
他往边上靠了靠,似乎不太愿意挨着我。
我不介意,我是来跟他谈判的,又不是谈恋爱的。
你害我没了工作,给我一个工作我们就两清了。本来我一直没想好我怎么接近桑旗,但是刚才看到他忽然就有了灵感。
我这个人就是有急智,自己都想夸自己。
他好笑地勾出一个笑容:你威胁我?
应该是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拉开领口将手机扔了进去。
手机微凉,贴着我的胸口,冷的我颤了一下。
估计他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居然愣住了。
现在除非你把我倒过来,要不然你拿不到你的手机。我很得意,每次我去跑一个我搞不定的新闻的时候,我都会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们总编经常说我脸对我没什么用,关键时刻就会把它给丢出去。
正在我们僵持的时候,身后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那位姚小姐走过来了。
她刚一靠近,略显浓郁的香水味就侵袭过来。
我对某种品牌的香水过敏,所以我很没风度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姚小姐瞪着我,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你是谁?
和桑总有某种关联的人。。
其实我说的也是实话,但是姚小姐一下子就炸了。
她指着我直跺脚,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去问桑旗。
旗,你说,你说这女人是谁?
她声音尖锐,像是用折断的树枝划在玻璃上的声音,很刺耳。
她长得挺美,就是情商低了点。
因为我看到桑旗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看我一眼,简短地回答我:明天早上八点到公司的人事部报道。
他很上路子,不会浪费时间。
我挺满意,于是站起来告辞。
他喊住我:夏至。
他记得我的名字,说明我没白被他给投诉。
我回头跟他笑:手机明天给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看你的手机。
他没想到我这么无赖,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走出了店门。
商场店铺众多,我东拐西拐就算他有心跟着会跟丢。
我绕了好几个店铺,在拐角停下来,从怀里掏出已经被我捂热的手机。
高端定制版手机,某东上面两百多万的一台的那种,据说是管家式服务,订机票订酒店还有什么高端服务的,一键直达。
有钱真好,做什么都方便。
我拿桑旗的手机是怕他事后反悔,或者等到明天我去了大禹,给我一个清洁工的工作。
有了手机,至少我有跟他谈判的资格。
我一个女人,在这世上活的特别艰难,所以有些时候只能用非常手段。
我拿着桑旗的手机回了别墅,就扔在一边也没碰过它。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电话都响个不停。
我连过去看一眼都没有,小锦提醒我:夏小姐,您的电话。
我说我没那么好的命用这么贵的手机,然后把手机丢在楼下就上楼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我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睡觉特别轻,很容易就会醒。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趴着栏杆往楼下看,楼下的大厅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穿着咖啡色的风衣,水晶灯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些迷幻的美感。
他是桑旗,手里还握着他的电话。
我连滚带爬地从楼上跑下去,像一阵旋风一般转到他面前,从他手中抢走手机。快来看≈quot;hongcha866≈quot;微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第8章 今晚我住你这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无耻又抢过来了,双手落入裤兜,居高临下地看我。
小锦在一边解释:夏小姐,这位先生敲门说是你的朋友,我就让他进来了。
桑先生真是我的朋友,不过下次不要了,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小锦点点头:我去泡茶。
她走进了厨房,我把手机照上午照葫芦画瓢,丢进了我的脖领子里。
桑旗看着我,忽然笑了:你们总编说的没错,你是你们杂志社最不要脸的一个。
我很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一个大姑娘,莫名奇妙地怀孕了,孩子不是我老公的,现在又被人当做金丝雀养在这栋豪华别墅里,我还要脸干什么。
桑总,要么你跟踪我,要么你根本就知道我住哪。
他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睛真好看,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都没被灯光的耀眼给压下去。
你不知道手机有自动定位的功能么?
哦,这点我还真忘了。
可能我的手机太烂,除了像素高没这么多功能。
我向后退一步:桑总,明天就能还给你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是不打算兑现你的承诺。
我晚上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电话,必须接。
我正要说什么,只觉得胸口麻麻的,震得慌。
是桑旗的手机响了,在我的睡衣里震动。
他向我伸出一只手:给我。
给了他,我的筹码就没了。
我可以帮你转达。
我知道我过分了,因为他眼中滑过一丝浅浅的怒意。
桑旗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如果我看出了他的愤怒,那他就是真愤怒了。
不过,我走投无路,如果放弃了这个机会,等于我主动放弃了寻找线索。
我不能莫名奇妙生下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然后被赶出去。
我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我拿着手机飞快地跑进房间,然后关上门。
刚要落锁,桑旗在门外一脚踹开。
幸亏我闪的快,不然我可能会被门板给压死。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门板,愣了一下,然后手里的手机便被桑旗抢了去。
他赶在铃声快要停止的一瞬间接通了,然后快步走到露台上去接电话。
我坐在坏掉的门口的沙发上看着桑旗挺拔的背影。
他咖啡色的风衣融入了浓黑的夜色,整个人在神秘的夜里若隐若现,看不清他身体的轮廓。
他一个电话打了十多分钟,然后带着满身的夜色走进来,站在我面前。
你差点耽误了我的大事,到时候拆了你的骨头也于事无补。他声音肃杀,但是比起刚才的凌厉,稍微缓和了些。
我抬头看他,本来他就高,现在他站着我坐着,脖子都仰着痛。
我忽然笑了:桑总,你很了解我住处的构造啊,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露台在哪里。
刚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坐在这里十分钟,直到他转身我才想起来,他刚才接了电话就直接走到了露台门口,伸手扭开了门然后走了出去。
这个门是向左转的,逆时针,很变态,我刚来的时候跟它搏斗了半天,可是桑旗一来就扭开了。
我是记者,洞察入微,这方面很多人不如我。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本来抿成一道直线的嘴角渐渐上扬,浮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点意思。他说。
他答非所问,要么就是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所以岔开话题。
我向他伸出手:手机还我。
他挑起一边眉毛看我:还你?
我还没同意给你,现在就是我的。
他将手机高高抛起,然后又稳稳接住,就是不给我。
此时,手机铃声又响起,但是不是他手里的那个电话。
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手机,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接通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