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太诡异了不是么?
但我是做新闻的,见过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用我的新闻头脑分析了一番。
得到了一个让我自己都没办法接受的结论。
我很有可能那天晚上是被一个权贵给睡了,然而那个权贵没有孩子,或者特别想要个儿子,就找个地方把我养起来给他生儿子。
现在这种事情很寻常,但是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晚上我喝了很美味的汤,吃了很好吃的菜,蔡姐手艺了得,我敢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
但是我的心是迷茫的,不过我打算留下来。
我下定了决心,我要找出那个人来,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得精神焕发地去上班。
门口有辆车等着我,司机就是昨天的那个。
他下车毕恭毕敬地给我开门:夏小姐,请上车。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对那个男人的身份好奇。
对于像我这种不明不白的身份的女人,他都如此谦卑,那个人物一定是个大人物。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脑满肠肥秃头的形象。
胃里立刻有东西往上翻滚。
司机自我介绍说他姓何,让我叫他小何就行了。
提起何这个姓,我就想起了何聪。
他这个人生性软弱,在他妈和我之间,他永远选择退缩。
上班的路上我一直给何聪打电话,但是他没接。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每次我和他妈妈发生冲突他都选择逃跑,然后等到风平浪静了之后再回来,跪在我面前对我百般安抚。
所以,这就是我和他领了证却一直没有办酒的原因。
到了杂志社,同事小唐说总编找我。
昨天下午我请假了去医院,之后就黄鹤一去不复返,恐怕今天是得挨批了。
我走进总编的办公室,他招招手让我坐下。
今天有个采访,小章出差了,你顶上吧,采访稿他已经写好了,你拿着直接过去。
我接过来,念了念开头。
大禹集团副总裁桑旗专访。
我一向不做人物专访的,我都是跑一线新闻。
特别是这种大人物的专访,难免有水分,真正有新闻价值的是不可以随便问的。
总编,要不然让小唐去吧,我今天还要跑一下药监局。
昨天下班前,你婆婆到杂志社来了。总编话锋一转,听到我婆婆这三个字,我就紧张。
她来做什么?
夏至。总编严肃地看着我:你从毕业就在我们杂志社工作,你的工作很努力,本来你的私生活我是没权力干涉,但是你婆婆昨天到杂志社来又哭又闹的,确实影响了一些我们杂志社的声誉。
我都懒得问我婆婆闹了什么,单从总编的表情上我就看得出来,这趟专访非我不可了。
昨天何聪妈来闹了事,今天我就失去了谈判的权利。
我捏着采访稿蔫蔫地下楼。
那辆豪车还在门口等着,我走过去趴着窗口对司机说:师傅,你不上班?
我的工作就是这个,夏小姐。他笑的露出白牙:您是记者,肯定要东奔西跑,所以我在这里等着总没错,去哪里?
我也没跟他客气,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大禹集团。
他愣了一下,回头看我一眼。
不认得路?我莫名地问他。
认得认得。他急忙点头,将车发动了。
怀孕初期,人就有点犯困,在路上我迷瞪了一会,司机告诉我到了。
事先就跟桑旗的秘书预约过了,她让我在接待室等一会,说桑总在开会,等会就来。
他来之前,我把采访稿看了一遍,小章的文笔有限,写的全是大白话,随便看看就能背下来。
背的差不多的时候,门打开了。
出于礼貌,我便站了起来。
一双大长腿迈了进来,我急忙向来人伸出了手:你好,桑总快来看≈quot;songshu566≈quot;微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第3章 失业
当他靠近我的时候,一股很特殊的淡淡烟草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
隐隐的,我总觉得我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
他没跟我握手,而是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看我脖子上挂的胸牌:你姓章?
哦不是。他有点不按理出牌,我的节奏都被他给打乱了:我叫夏至,本来约好采访您的记者出差去了。
我抬眼看向他的脸。
桑旗这个人,大概知道一点。
大禹集团是兄弟俩创办的,据说家里是做官的,父辈很有名望,但是两个儿子也是人中翘楚,短短几年将大禹集团发展成国内很大型的企业。
而桑旗也很年轻,据说还不到三十。
所以这么个有代表性的年轻商人,肯定有值得挖掘的地方。
只不过小章的采访稿写的太过浅显,一味的阿谀奉承。
我没想到他长的这么帅,就算去拍电影也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男明星。
我看着他出神,他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夏小姐,我脸上有花?
花自然是没有,我看着他坚毅的额角老实回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他撇唇轻笑:最近我的专访有点多。
也许是在电视上吧,我对这些标杆型的人物没什么兴趣,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是随便看一眼。
我打开录音笔,采访正式开始。
照着采访稿进行,采访还算是顺利,虽然没什么火花。
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手机在包里响了。
往敞开的包里看了一眼,是何聪打来的。
我找了他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他终于出现了。
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接通了,径直走出接待室去接听。
你去哪里了?一接通,我劈头盖脸地就问。
小至,他声音一如既往的软软的:你打了我很多电话?
你去哪了?
我出差了,昨天走的比较急,没时间告诉你。
好。我不跟他计较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他:我问你,一个半月前我陪你去应酬的那个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我哪里还记得?他含含糊糊地想要混过去:小至,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何聪,你别挂!我咬着牙喊他的名字:我为什么会在酒店里,为什么你不在?为什么我喝多了你不把我带回家?
小至,我上次不是跟你解释了么,我刚刚把你安顿好领导就打电话给我,我就去忙了,后来很晚了我就没去打扰你。
你没有碰过我?
当然没有了。
我笑了,这孩子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好,我点点头:既然你没碰过我,我问你,我为什么怀孕了?
我是很平静地问出这句话的。
可能我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怀了不是老公的孩子还质问他的女人吧!
小至。他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惊奇,仿佛早有心理准备一样: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何聪,你马上给滚回来!终于忍不住,我站在后楼梯口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句话。
何聪挂电话的速度比他做任何事都要快。
他做什么都是磨磨蹭蹭的,但每次出了事逃跑都是最快的。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闷闷地痛。
捂着胸口转身,看到那个颀长的身影已经走进了电梯里。
桑总!我小跑了几步,等我跑到电梯门口,刚好电梯门在我的眼前慢慢合上。
桑旗那张英俊却冷淡的脸被合在了那两块冰冷的铁门中。
我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准备确定好楼层之后就跟着上去。
一个看上去像秘书的人拦住了我:夏小姐,我是桑总的秘书。
哦,刚才我有点急事,接了个电话。我急忙解释。
桑总让我转告你,你是他见过的记者中最不专业的一个。
我哑然,我专业的时候他没见过。
当年查地沟油的事情的时候,我装成买地沟油的小贩,跟着那些人每晚去捞地沟油,被熏了整整两个礼拜。
不好意思,刚才我真的有急事,如果桑总现在没空的话,我们可以另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