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容婉仪见皇帝穆云邸都如此说了,她也不好再提出什么异议,以免惹起皇帝的不悦,她只能私下安慰自己,她的陛下对自己的皇儿穆天阔只是太过于喜欢所以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溺爱之。
但是现在容婉仪压根就不敢这么想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穆云邸多年前就开始了布局,他在布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局,而他们这些人不过只是穆云邸眼中的棋子罢了,他赋予给容家的角色就是先锋军罢了,虽然是车又如何?迟早他们会迎来自己的终极宿命--弃车保帅。
这几年淑妃容婉仪几乎学会了认命,可是她就算能够接受整个容家都是那位心狠手辣的一国之君心中的废棋,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的皇儿穆天阔也得跟着殒命,到了这一刻,容婉仪才算真正明白了她的娘亲温舒颜当年的沉重心情,如果救不下自己的女儿,她还活着作甚?与其看她受苦,不如早日解脱。
不过容婉仪终究还是跟她的娘亲不一样的,她不会选择自戕,就算真的注定一死,她也会选择背水一战,只为了替自己那个一无所知的孩子穆天阔赢来一线生机。这不仅仅是容婉仪的心思,更是她爹征西将军容振宇的心思,是非成败转头空,容振宇已然明白了这个道理,虽然他已经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现在的容振宇不想再折进去穆天阔。
如果容家注定要走向覆灭,那么他也必须留下后手,容振宇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忠心到头来却被他所尽忠的国君轻践至尘埃,他不甘心。
不过与容婉仪想法有所不同的是,容振宇愿意拼尽全力,哪怕牺牲自己的命也要保住穆天阔的命为的并不是让他远离纷争,而是还在奢望着东山再起,他希望容家的荣耀还能在穆天阔身上重现。这就导致了日后穆天阔命运的坎坷。
容婉仪也步上了她的娘亲温舒颜的后尘,到死都未能合上眼,谁让穆天阔也被他的外祖给利用了呢?
宫宴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淑妃容婉仪几乎是没印象的,因为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追忆里,后来还是她的皇儿穆天阔跟她细说,她才知道穆郡主穆苏苏虽然得了便宜却没有卖乖,反倒大大方方地将三万两的赏银再次系数归还给了穆云邸,穆苏苏还豪情万丈地跟她的九皇叔说,这就算她这个做侄女的孝敬皇帝陛下的,穆苏苏的不按常理出牌更加博得了皇帝的喜爱。
表面上看来宫宴似乎是和平落幕,但是心怀鬼胎的人却知道,墨龙的天又要变了。
冥皇令,倾世小懒妃
第一二一章 亚瑟格雷对穆苏苏的邀约
宫宴结束后,穆郡主穆苏苏便推着自家夫君冥王凤无痕打算回府,此刻她自己脑袋里也有一堆问号,百思不得其解。
凤无痕自从穆苏苏回到自己身边后,也一直一言不发,他甚至都没有打量自己那个风头正盛的新婚妻子穆苏苏。
就在两人各自心思莫名的时候,波厥五王子亚瑟格雷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他语调轻松地跟穆郡主穆苏苏说道,“苏苏,亚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愿意答应呢?”
听到亚瑟格雷的声音,穆苏苏当即就醒过神来,她想都没想,直接眉眼弯弯地笑说道,“亚瑟,对于你,我肯定是有求必应啦。”
穆苏苏这话一出,不仅亚瑟格雷有些惊着了,就连轮椅上的某王爷也总算有了反应,不过却是不高兴的成分居多就对了。
冥王凤无痕真心不知道自己究竟娶回了一个什么女人,有她这样当着现任夫君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别的男子的女人吗?她究竟有没有嫁为人妇的自觉,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头上冠着冥王妃的称号啊,啊,啊。
粗线条的某郡主倒是没发现冥王凤无痕情绪不对了,但是波厥五王子亚瑟格雷倒是第一时间就了然于胸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身份不甚光明的情夫似的,这样的念头一出,亚瑟俊脸猛抽了好几下,为了缓解当前气氛的压抑and古怪,亚瑟格雷连忙岔开话题道,“苏苏,我是想请教你几个关于音律的问题,其实这台木琴我也是近日才拿到,有时候弹起来的时候,总感觉哪里差了一点,所以我想冒昧地问下你,是否有时间可以指点我一二呢?”
经过早前与穆郡主穆苏苏的合作,见识了某郡主的厉害之处后,亚瑟格雷对于墨龙的郡主是各种钦佩,他本就是个浪漫的男子,精通音律的他自然更喜欢与自己有着同样兴趣爱好的同类人,再加上亚瑟格雷也发现了自己面前这个漂亮优雅的小女子性格很为豪爽,跟墨龙众多羞涩胆小的闺阁女子不一样,他这才敢主动找穆苏苏攀谈,并提出这样的大胆要求。
“亚瑟,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啦,我也就会这么一首而已,今天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被苏如是激将法一激,我就没忍住,才在众人面前献丑了。”
穆郡主穆苏苏相当谦逊地说道。她发现自从亚瑟格雷走过来主动找自己谈话之后,宫宴现场那些还没离开的大人们,时不时都会偷偷地瞟上他们这边几眼,穆苏苏突然间觉得她今日不应该这么大出风头,一下子引来这么多关注,对于她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好事。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她又不能让时间倒退,重新再做一次选择。
“苏苏,你太谦虚了,就算你只会弹奏这一曲,都足以让你在整个天下扬名了,如果你去了我们波厥,一定会被众人追捧的,我的父王跟母后也是喜欢音律的人,他们一定很愿意认识你的,如果能再听到你的天籁之音,就是我们整个波厥王室的荣幸了。”
说起音律之事,波厥这位年轻的王储亚瑟格雷就很容易激动,一激动这位异域美男就忘记了穆苏苏的夫君冥王凤无痕此刻还在他的眼前,不然亚瑟格雷怎么可能当着凤无痕的面说出邀请人家的王妃去波厥的事咧?
穆郡主穆苏苏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仅凭一曲就受到了歪果仁帅哥如此的喜爱and至高的推崇,她喜不自胜,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被自家夫君冥王凤无痕给抢白了,“五王子感谢你对内子的赞赏,不过其实她没有王子想象中的那么优秀,王子的邀请本王也会酌情考虑的,若是日后有机会前往贵国,本王一定会携内子一道拜访贵国的王跟王后的。”
凤无痕居然如此拆自己的台,这让穆郡主穆苏苏有些恼火,她没好气地瞪了某汉子一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亚瑟格雷笑笑,再次打趣道,“亚瑟,谢谢你的邀请,我一定会找时间去你们波厥的,其实我也挺好奇异国的风土人情,更想看看体验下不一样的生活,所以我可是将你今日的话当真了哟,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死皮赖脸就成了。”
“呵呵,怎么会?那亚瑟就恭候苏苏跟冥王的大驾了。”亚瑟格雷是打从心底喜欢穆苏苏这种毫不矫揉造作的活泼性子,他眼带羡慕地看着轮椅上的面具男子,心里感慨着他果然是好福气,居然能娶到这么一位与众不同的王妃。
亚瑟的打量自然系数落进了凤无痕的眼里,他心里也嘚瑟得很,某王爷想着,哼,就算觊觎他家王妃的汉子多如过江之鲫又如何?如今拔得头筹的还不是自己吗?这些人也最多就是过过眼瘾罢了。
不知为何,亚瑟总觉得面前的面具王爷似乎在嘲笑自己,不过一眨眼功夫,凤无痕的眼神又恢复成了无波古井,亚瑟格雷只能催眠自己,他方才一定是眼花了,对,没错,就是眼花。
“亚瑟,如果你有空的话,两天之后欢迎来我们穆王府做客,到时候一道带着你的木琴,我们可以切磋切磋琴艺。”
穆郡主穆苏苏不知道亚瑟格雷与冥王凤无痕神情凝视究竟是什么鬼,她实在是受不了面前的诡异之景了,便赶忙插话道。以免等下那些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好事者再传出什么她的夫君看上了亚瑟格雷这种屁话来。
再说了,人家亚瑟格雷都大大方方邀请她跟凤无痕去波厥了,礼尚往来自己也得满足人家切磋琴艺的小小要求不是,况且亚瑟一开始就是为了讨教琴技而来,穆苏苏对眼前的外国帅哥也兴趣浓厚得很,怎么可能不满足下自己的私心呢?就算是多看看亚瑟也是极大的眼福跟艳福好吗?
郡主也想好了,等自己解决完她身边的麻烦事后,将来就选择去亚瑟的国家波厥去定居,既可以远离这边的纷纷扰扰,又能移 guo外她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穆郡主穆苏苏就跟亚瑟格雷约好了两日之后的会面,而亚瑟格雷也因为穆苏苏的原因,突然改变了自己前来墨龙的初衷,这就是穆云邸始料不及的了,当穆云邸发现自己再次鸡飞蛋打的时候,他怒不可解,这就导致了他不得不提前对穆苏苏出手了,谁让她居然坏了自己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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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禹王的古怪安排 世子爷与郡主的瞎胡闹
与亚瑟格雷分别后,穆郡主穆苏苏便推着冥王凤无痕走出了皇宫,在皇宫门口的时候,居然遇到了禹王两父子。
“苏苏,你怎么磨蹭了这么久?我跟父王都等你好久了。”禹王世子云飞扬一看到穆苏苏出现,当即就冲着某拖拖拉拉的郡主抱怨出声了。
“禹王叔,你们怎么还没走?”穆苏苏有些惊讶地问道禹王云天朗。
“我们两府顺路,本王也没看到你的婢女陌陌驾车出现,便索性等你们一等了。冥王愿意赏脸直接坐我们府上的马车吗?”
禹王云天朗笑着跟穆郡主穆苏苏和冥王凤无痕两人如此解释道。最后禹王还特意问了冥王凤无痕这么一句。云天朗似乎并没打算给冥王凤无痕拒绝的机会,因为他再次话锋一转,对着身边的儿子禹王世子云飞扬开口道,“飞扬,你带着苏苏去坐后头的那辆马车,父王跟冥王乘坐前头的这辆即可。”
禹王云天朗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穆郡主穆苏苏眼睛睁得比铜陵还大,讲真,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啊?不然她家保守的禹王叔怎么可能如此甩节操呢?之前在禹王府的时候,只要云飞扬跟她凑得稍微近了一点,都会被禹王拧耳朵,死命教训,让他时刻注意男女大防,别坏了穆苏苏的名节,这下倒好,她家禹王叔居然主动将云飞扬跟自己送作堆,这,这究竟又是为哪般啊,啊,啊?
禹王世子云飞扬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父王禹王云天朗,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任何开玩笑的迹象,可是云天朗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抽疯。云飞扬再有些底气不足地扫了一眼轮椅上的某汉子,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要暴走了,不过一接触道某王爷的鬼面具,他自己反倒先吓了一跳,然后满头黑线地想着,自己若是能透过那张玄铁面具看到凤无痕的表情就算他diǎo。
云飞扬见既然正主都没有对这种荒唐的安排提出任何异意,他还怕个球啊,不过在吆喝同样有些目瞪口呆的穆郡主之前,云飞扬还是相当门清地说了一句,“死丫头,还愣着作甚?跟你飞扬哥哥走啊。”
“哦,哦,好。”
穆苏苏也连忙跟紧前头的禹王世子云飞扬,然后一道朝后面的禹王府马车走去。很快两人就钻入了马车中,车夫果然也是训练有素的汉子,看到云飞扬带着穆郡主穆苏苏一道出现,居然一丝惊讶地表情都木有,这样的本事看得穆苏苏叹为观止,她觉得禹王府的侍卫心理承受力果然都是杠杠的。
禹王云天朗也没有对凤无痕解释什么,他当即就弯腰将冥王凤无痕跟他的轮椅整个搬上了自家马车,安顿好凤无痕后,禹王云天朗扫了一眼黑暗中诡异莫测的皇宫,然后也飞快地钻入了马车,朝着穆王府的方向飞驰而去。
“小肥羊,你说大肥羊今天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
跟禹王世子云飞扬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穆郡主穆苏苏突然皱眉就问了这么一句,此刻她是真的各种疑惑不解,禹王云天朗居然在皇宫大门前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凤无痕拉上关系,他究竟在想什么?又打算干什么?穆苏苏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哎哟,你敲我脑袋干什么?疼死了啊。”
就在穆苏苏走神的时候,猛不丁地就被某汉子的魔爪袭击了,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凶神恶煞地咆哮道。
“什么大肥羊,小肥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枉费我母妃对你那么好,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你,你可倒好,还乱给我父王和我取绰号。肥羊,肥羊的,这能听吗?”
禹王世子云飞扬真的是快要被穆苏苏给气炸了,他咬牙切齿地教训起目无尊长and不懂礼貌的二货郡主来。
不过云飞扬这话一出,充当着马车夫的侍卫云峰就不给面子地低笑出声了。
“云峰你再给小爷笑一个试试?”云飞扬一看自家侍卫云峰居然也跟着裹乱,当即就威胁起某汉子来。
闻言,云峰赶忙克制住了自己胸腔的笑意,只是闷闷地对里面的小主子说道,“属下知错。”
“咦,原来你叫云峰啊,初次见面,请多多关注。”
穆郡主穆苏苏突然就伸爪撩开帘子,然后笑意盈盈地跟禹王府侍卫云峰如此拱手道。云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这位特立独行的郡主了,他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穆苏苏身边的云飞扬,希望自家小主子帮忙解个围。
“死丫头,你给小爷我乖乖坐好,马车还在行驶呢?你吓唬我们家云峰干什么?他是我父王身边的人。有什么不明白想了解的,找你飞扬哥哥我就是了,你欺负我们云峰作甚?”
云飞扬直接拧着穆苏苏的耳朵,将某女汉子拽了进去,然后就噼里啪啦地说了她一通。
“嗷嗷,小肥羊,松手,你丫滴,再敢动手的话,我回去就跟美人姐姐告状,让她揍死你。”
两人一打岔就忘记了之前的问题,光顾着干嘴炮去了。云峰听着马车里面的动静,也是哑然失笑。不过半晌过后,云峰的双眸中也划过了一某凝重,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一直停留在这样的时刻,一切都是静谧且美好,他多么希望黑暗不会再次笼罩在他们头顶的这片天空,可是这样的奢望真的有实现的那一天吗?
云峰是禹王云天朗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云天朗都是吩咐他私下去做的,所以云峰知道他家主子最近又遇上了烦心事,还是很棘手的那种。云峰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马车,他知道自己王爷云天朗今日就会跟冥王凤无痕摊牌,只是云峰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冥王凤无痕真的是可以信赖的人吗?他究竟会是禹王府的救赎还是另一场避无可避的灾难呢?
云峰不知道,他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希望上苍真的有好生之德,不要再让噩梦降临。他也寄希望于自己的主子,希望禹王云天朗不会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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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禹王云天朗的新同盟 冥王凤无痕的过错
与穆苏苏和云飞扬那边热闹的气氛有所不同的是,禹王云天朗跟冥王凤无痕都一言不发,似乎都在暗暗较劲,看谁更沉得住气,显然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冥王凤无痕,因为禹王云天朗率先一步开口了。
“冥王难道就不好奇本王今日为何会由此一举?”禹王云天朗挑眉轻笑道。
“禹王现在不正打算跟本王说吗?本王洗耳恭听。”冥王凤无痕四两拨千斤道。
突然被某人如此一噎,禹王云天朗也有些憋闷,凤无痕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主,自己这么贸然地找上他真的好吗?云天朗突然心里也一丝不确定了,不过很快他就眼神坚定了,凤无痕是如今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他云天朗就跟老天爷赌一把大的好了。
这么一想,禹王云天朗便不再继续浪费时间跟冥王凤无痕打机锋,而是话锋一转,直接了当地说道,“今日皇帝叫本王过去,就是让本王重新调查通天局黄金劫案一事,不知冥王你对此事有何想法?”
凤无痕没想到禹王云天朗居然会将穆云邸暗中布置给他的隐蔽差事系数告诉自己,他眼眸微微闪烁,半晌后,凤无痕似笑非笑道,“禹王说笑了,本王如今只是个残废而已,也无一官半职在身,禹王若是问本王恐怕就得失望而归了。”
禹王云天朗当然知道冥王凤无痕并不相信自己,就如同自己也不曾相信他一样,因此对于凤无痕这样的回答,云天朗也没有觉得多失落,不过显然禹王并不打算让凤无痕就此含混过去,他再次语出惊人道,“我想跟你要一句实话,此事背后的做局之人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禹王云天朗甚至连尊称本王都免了,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如此逼问道冥王凤无痕。
“怎么?禹王为了交差,就想对本王来一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戏码吗?”
冥王凤无痕眼神渐渐有些危险了,他语带嘲弄地看着身旁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禹王云天朗。
冥王凤无痕的敌意,禹王云天朗自然看到了,他突然扭过头,将马车的窗帘撩起一个小口子,看了一眼外面漆黑如同泼墨的夜色,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轻声低语道,“你不用如此戒备于我,我若真有心对付你,今日便不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还特意跟你牵扯在一起,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罢了,无论做什么事情,最好都不要给自己的敌人留下任何把柄,尤其是宫里的那位。不然到时候陷入万劫不复的不仅仅是你凤无痕一人,还有你身后的那些人,当然如今还包括了一个穆郡主。”
禹王云天朗这一番一语双关的话,让冥王凤无痕脸色大变,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再次面如常色道,“禹王这可算是在泄密?”
“我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没说,至于你怎么想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禹王云天朗轻笑道。
“禹王是担心本王连累穆苏苏吗?本王倒不知禹王如今会这么关心穆苏苏,按照王爷平日明哲保身的作法,如今的你似乎开始越雷池了,王爷难道不怕引火上身吗?明眼人都知道要跟本王还有穆王府保持距离,禹王为何却偏要反其道而行呢?穆苏苏究竟有何魅力值得你们如此犯险?”
冥王凤无痕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他实在是看不明白禹王府的态度,如果曾经只有一个禹王世子云飞扬跟穆苏苏交好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禹王府的当家人也如此维护于她,这样的信号凤无痕不得不重视起来,谁让穆郡主穆苏苏如今名义上又是自己的妃子呢?
穆王府本身的水也够深,自己也还有一堆甩不开的麻烦,如果这时候再牵扯上禹王府,冥王凤无痕总觉得他们的风头过盛,不是竖起来的活靶子吗?到时候宫里的那位再不放开手脚对付他们才怪?
“原来冥王也是有好奇心的啊,我原本以为自从五年前的那场溃败之后,你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呢?看来传言也不足为信啊。”
禹王云天朗并没有直面回答某人的问题,反倒眼神古怪地打量着被面具覆盖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年轻男子,然后如此打趣道。
听到禹王云天朗主动提前五年前的惨事,冥王凤无痕周身气压陡降,云天朗知道凤无痕这是动怒了,便没再开玩笑,而是出口解释道,“本王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跟你们两府有所来往,也是宫里的那位授意的,他除了将黄金劫案一事交托于我,更要求我暗中监视你跟穆苏苏,所以如今我也算是名真言顺地听差办事,自然不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皇帝虽然性子多疑,可是在如今这样的多事之秋,他还是不会对付我禹王府的,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的道理,我们的那位陛下还是明白的。”
说道这里,禹王云天朗再次神情冷淡地扫了一眼故作高深的冥王凤无痕,然后再次补充道,“黄金劫案也过了这些天了,丞相大人苏幻那边始终不松口,不管是不是他,皇帝早就对苏家不满了,迟早都会对苏家出手,只不过他还在等一个绝佳机会罢了,他要将整个苏家连根拔起。就算没有这次的黄金劫案,苏幻都必死无疑。其实在本王看来,无论黄金劫案背后做局之人究竟是谁,设计苏幻就是一大败笔,那些人自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殊不知却是漏洞百出,更是多此一举。”
“哦,为何王爷会如此认为呢?”冥王凤无痕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只要是人为设计的局,自然都会留下破绽,若是被人寻到那个口子,再一把撕开窥见真相不过是早晚之事。为了一个强弩之末选择出手,实为失智。如今更糟糕的局面就是,东海帝尊洛家居然对此事隐忍不发,这反倒让穆云邸渐渐心生怀疑,认为栽赃陷害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你合该知道,皇帝这些年来对你的警惕从未曾松懈半分,任何的风吹草动,不管是不是你所为,他都会习惯性往你身上猜想。我们的陛下认为或许跟洛家勾结的不一定是他的好丞相,而是一直不安分守己的某人啊。”
禹王云天朗再次说出了这样一番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来,冥王凤无痕心里也开始一阵警铃大响,此刻他才发觉自己或许真的打草惊蛇了,不过他面上依旧未显露半分。
至于禹王云天朗为何会突然选择提点冥王凤无痕,其实不单单是为了穆苏苏着想,更是为了禹王府的未来,有这样一位心思诡谲的陛下,他们王府那个讳莫如深的秘密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揭穿,为了给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他必须有所动作,给自己找一个同盟那也是当务之急了,而冥王凤无痕就是禹王云天朗急于联合的对象。
冥皇令,倾世小懒妃
第一二四章 如同家人的存在 凤无痕的失落
很快两辆马车就一前一后地抵达了穆王府,穆郡主穆苏苏跟禹王世子云飞扬先行到达,便站在门口等着后面那辆缓缓行驶而来的马车。
禹王云天朗先行从马车上下来,他刚站稳就准备再次亲自将凤无痕搬下马车,不过却被凤无痕制止了。
“不劳烦王爷了,苏苏,你替本王叫下黑鹰。”
冥王望着不远处的穆郡主穆苏苏开口道。
“哦。”
穆苏苏点了点头,刚准备进府喊一嗓子,谁知道黑鹰突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穆苏苏险些被黑鹰给吓死,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暗暗磨牙道,“黑鹰,你究竟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啊,下次别不声不响地出现,好歹给我一个提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