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出门,她只想陪在父母身边,总是看着父母和兄长傻笑,害得许三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毛病,可是孩子不但没出毛病,还特别的勤快,每天家里的家务活总是乘着许三娘不注意就做好了。
平素下雨收衣都不带眼力见的,如今却不用许三娘提,除了这些,女儿做的饭菜也越来越好吃了,而且相当熟练,粟米粥和面条汤换着花样的来,有不少吃法连许三娘都不知道怎么弄。
家里是猎户,吃肉是常事,家里孩子不多,又都长大了,全家人吃什么都尽好的给小女儿吃,连着兄长也不例外,倒是这一个多月来把于书燕又养得圆润一些,她感觉自己会做吃的,不那么挑食了后,连着胸部也长得似乎大了。
她在想会不会比前世长得要大些,她最羡慕的是父兄的身高,可偏生她是家中最矮的,还没有她母亲高,她就盼望着能长高一点。
许是于英改常去镇上私下里打探的缘故,这消息传到了姑母于宝莲的耳中,这日大清早的,姑母于宝莲夫妻二人赶着牛车进了村。
邻居看到于家院外停了辆牛车,便有好事的妇人过来打探。
院门是没有关的,于宝莲夫妻进来,便坐在院中间的长凳上叨着家常,许是看不上于家的简陋,都不入正屋说话。
于江全在家养伤,便跟许三娘一起过来招待两人。
兄妹二人说着话的时候,许三娘朝西屋喊了一声,叫出于书燕,当着几人的面说道:“今个儿你姑母来了,你去厨房帮娘打下手,你昨个儿炒的醋溜鱼块味道不错,今个儿做出来给你姑母吃。”
家里有干鱼,是她母亲勤快,一到卖鱼的季节,就叫父亲去买不少新鲜的鱼回来,然后做成腊鱼,能吃上一年,平素拿来招待客人是最好的吃食。
于书燕便跟着许三娘进了厨房,外头看着的村里妇人却是笑了,听着这意思是要给于家丫头找门亲事,这会儿许三娘故意当着人家姑母的面说,就是想让人家知道于家丫头也会做饭做家务。
可是村里的妇人都知道,于家惯着这个小女儿,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得像富户家里的小姐一般,所以不少村妇都是不信许三娘这一套话的。
吃晌午饭的时候,村里人闻到了香味,都认为这是许三娘做的饭故意说是女儿做的,他们倒也不点破,这个懒姑娘终于能嫁出去了,也好,免得带坏了村里的姑娘。
晌午饭过后,于宝莲忽然来了一句,“二哥,既然你也清楚了刘家的情况,不如今个儿就把亲事给定下了,我这就拿着丫头的八字去合,成了就定下这日子,今个儿妹妹我就赚份媒人的银子去。”
于宝莲说这话时一脸带笑,似乎说的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她也没有严肃的说,倒也有余地。
于江全有些犹豫,虽然他看中了对方的品行也打算嫁女,但是没想会这么快,至少还想留女儿在家半年也好。
许三娘也是同感,看着女儿如今勤快的模样,心里越发舍不得。
“二哥,二嫂,女儿总归是要嫁的,早嫁晚嫁都是一样,何况丫头嫁到镇上,随时都能回来,对方有牛车,回来挺方便的。”
于江全看向媳妇许氏,最后两人还是同意了,亲妹妹保的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这几日儿子也常在镇上,没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很快于书燕的生辰八字给了于宝莲,于宝莲高兴的离开了于家院。
人一走,许三娘就不舍了,没想女儿却笑得没心没肺,“爹,娘,十八不嫁,家人连坐,女儿总归要嫁,嫁到镇上并不远,而且对方还是开铺面的,有牛车,以后回来再住上十天半个月也不错。”
若没有遇上秦楚,她是打算不嫁的,现在她却是想嫁了。
第5章 失贞
许三娘听着女儿的傻话,既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女儿念着家里,忧愁的是女子嫁了人,哪能由得自己,来日回娘家没有好由头,岂能在娘家长住,她最担心的是女婿对女儿不好,女儿这般天真烂漫,许三娘现在有些后悔从小惯着。
夜里于英改回来,他没有听到刘家半句不好,倒是听到的全是好话,铺子里生意特别好,还常常准许穷得下不了锅的庄户赊账,远近闻名的好人。
于江全和许三娘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放下心来,眼下就等着定下日子。
于是许三娘开始准备女儿的嫁妆,家里早已经准备了木头,都是父子两人平素上山砍的好木料,就等着这一日拿出来给女儿做嫁妆。
这时代成婚自是不简单,就算再快,该有的礼节必须有,虽然于宝莲一直催着来,但是于家还是希望留半年的,于是一来二去的,转眼过去了三个月。
倒春寒过了,马上进入初夏。
于书燕的衣裳穿薄了些,此时坐在梳妆台前放下一头乌发,梳得整齐后才上床入睡。
半夜里,她感觉到胸口很闷,像是有什么压着自己,她伸手一推,发现掌心是一片柔软暖意,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只大掌将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她瞪大眼睛,又惊又怒的盯着眼前的蒙面人,屋里透进来的月光,看不清对方的真容与身形,但她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像是她看到过这位蒙面人多次,甚至生不出惧意,可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见过。
蒙面人似乎很生气,上前二话不说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绑了起来,又堵住了她的嘴,做完这一切,他停顿了一会,似乎有所缓和,可是很快他又站了起来。
接着黑暗中传来悉悉窣窣的脱衣声,被褥被掀开,男性那浓得化不开的热气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于书燕嘴巴被堵,眼睛也看不真切,既不能出声,又不能看到原凶,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紧入怀。紧接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伸进她的亵衣里,原本就薄薄的亵衣经不住他那粗鲁的撕拉,很快衣裳被解。
于书燕只感觉全身一凉,他滚烫的身躯紧紧地贴了过来,一双长腿压住她反抗的玉腿,直到那久远的让她感觉到熟悉的痛楚传来时,她简直不可思议,她这一世的清白就这么莫名的没有了。
夜深了,整个于家院里没有半点声晌,西屋内室的木床上,男子披衣起身,他坐在床沿看着带着稚气未脱的少女,有些依依不舍。
农门娇妻作死日常 第3节
习惯了拥她入怀,有她做伴,忽然有一日床头只剩下自己,秦楚才发现自己竟如此爱着她。
前一世他受了七十二刀剐刑至死,秦家九族皆灭,重生归来,却在她十二岁的时候。
这三年来,他夜里常来相伴,万分庆幸她小不知事,与他青梅竹马生了情愫,谁知他不过是三个月不曾前来,她便变了。
她似乎将他这三年多来的相伴全部忘了,之前的玉篦明明是她要求的,说待她及笄便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当初故意没有答应,可是这一次他上街买了玉篦回来,半路无意中救下她父亲,为此他刻意的露出真容,他以为她会很惊喜,没想成了惊吓。
出乎他的意料,她似乎不认识这三年夜里相伴的黑衣人了?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撞了头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忆了?居然还要嫁给别人,他不过是去参加院试,转眼回来,她已经要换庚帖,眼看着婚事就要成了。
秦楚一想到自己温养了三年才长大的小媳妇,岂能拱手送予他人的道理,所以当他听到小媳妇要换庚帖嫁人了,心中焦急,今夜一冲动,便强行占有了她,上一世也是他的妻子,这一世自然也只能是他的妻子。
秦楚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接着他掀开被子,看向床单,可是他以为的落红却仍然没有,他想起上一世与她的初夜,她也没有落红。
这一世他亲自温养她三年,时时相伴,她绝不可能接触别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没有落红?这是为什么?
秦楚想起书上说的,他恍然大悟,莫非她是那少数女子之一?初夜不会有落红,如此他上一世错怪了她一世?
秦楚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少女,想不到他秦楚一世英名,没想却在这事上纠结了一世,是他错了。
秦楚吻了吻她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
于书燕第二日天大亮了她才睁开眼睛,这会儿方发觉全身酸痛,尤其是腿根处,她伸手下去探了探,那儿又红又肿的,她简直是气坏了。
她一把将被子裹紧,一动不动,心里郁闷极了,但她很快想到的是此人还会不会再来,如果他再来,她得用什么法子将他弄死报了这仇,接着她又想到嫁人的新婚之夜她该怎么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