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爷爷,我奶要把我们我也姥爷给我们买的被子衣服鞋子都拿走,这是我今天跟我姥爷说了我家的情况我姥爷给买的,也是我家急需的。”雨欣急忙走到村长跟前,哭喊着道。
村长叫刘庆福,五十多岁,世称你为这为数不多的识字人中的一个,她也是刘老爹没出五服的堂兄。在村里,村长一直以自己是文化人自居。说话办事都要讲究个礼数。
“铁锤啊,你们这事办的有点不地道。这是娃她姥爷给老三一家的贴补。这应该是老三他们一家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你家的吗?当老人不能这么做,要遭人戳脊梁骨的。”
“我们现在还没分家,他们的自然就是我的。就应该搬进我的屋里。我家的事你们少插嘴。”极品奶奶,蛮横地说。
“铁锤,这就是你的夫冈,你就是这么自家的。我们老刘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你们老刘家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家规?一个妇人?指手划脚的象啥,你管不了,我就让族规来管。明天请长老开祠堂,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镇长被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村长我刚刚没有看见你,我还是以为是村里哪个乱嚼舌根的?您别跟我这个妇人一般见识。”老太太一听成长的决定,吓傻了,干忙向村长求情。古代的妇女,还是害怕族规,族规那就是套在全族人头上的枷锁,它有时甚至比国法还厉害。
皇帝是国家权利的代表,在这封建集权制的社会,他有时也不得不向族规做出让步。
“你还不给我进去,在这瞎嚷嚷啥?老三的东西,自己搬回家,好了。”爷爷终于正了一回夫冈。
“村长,你看她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可她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村长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别开祠堂了。”爷爷知道,这开了祠堂,少则打板子,重则休妻,更胜则,将他们一家赶出村去,除族。在这古代没有族人的人是很难生存的,尤其是农村。
老太太悄悄地进了自家门,临了还不忘把给她卖的东西给带走了。
“草根那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明天的祠堂还开不开。”村长问着。
“村长,那是我娘,请你高抬贵手。我爹会让我娘改的是吧?”刘草根自己也不确定。
“铁锤啊。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们啊不知足。你再看看,你那其它几房。事过则天不及啊。”村长一脸讥讽的对刘铁锤说。这个堂弟是个拧不清的,总有他后悔的一天。
老三家的几个孩子是有能耐的,也能吃苦,尤其是今天的事,据他侧面了解,是小姑娘处理的。以后还是要给他们一家打好关系,这三个娃,说不定有大造化。现在能帮就尽量帮着点。
“好了都散了吧,回家歇着,该干啥干啥?”说完村长转身背着手就走了。
夜话
天色已晚,雨欣一家回来的晚了,也没有吃上晚饭。可他们家这时就像是那被遗忘的角落。没有人关心他们一家吃了没有?出去累不累?
“娘,今天因为你们回来的晚,奶没有给你们留饭,我和哥哥想给你们拿点,奶说你们在外面吃了不需要给你们留。奶还说今天你卖了绣品,你们三个在外面吃好吃的,都不管爹娘了。”
“爹,我和妹妹想把分给我们的饭拿回来,奶也没到拿。说我们不吃就放下别浪费粮食。”兄妹俩把当时在餐桌上发生的事情,给父母说了。说时眼里还噙着泪珠。
“哥跟奶奶争了几句,说你们不会在外面偷吃。爷听了还拍了桌子,让哥不吃就滚回家。”
哥哥姐姐的话,让雨欣顿时火起,小脸憋得通红。
“还有,大伯娘,大伯,小叔,小姑,他们都说爹娘自私,也不回来干活,就知道在外面玩儿,整天都不着家,大伯娘还说娘是想贪奶的鸡蛋钱。”
“哈,哈。”雨欣被气得己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相公,这都什么事儿呀?你看,你爹娘还把我咱们当你们一家人吗?从我嫁给你,你娘就没给过好脸色,干的是最苦的活,吃的是最差的,我有说过什么吗?几个孩子在这个家里干的也是最多的,你看看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兄弟你妹妹,他们都在家里头做啥?我们一家为这个家里面,吃苦受累做牛做马,可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越过人心里越凉,要不你把我休了,我带着几个孩子回我娘家去。”听到两孩子的叙述雨欣的老娘受不住了,也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相公发了火儿闹了脾气。
“娃他娘别这么说,我怎么会休了你?你怎么能够丢下我?咱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往后我一定好好的干,多给家里帮衬点。”
“你干的到最再多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你们家的,你看看咱的娃跟你哥们的娃,那是一个样吗?你再看看今晚这样的情况,你娘那诚心给人心里面捅刀子。”马玉兰边哭边说。像是要把心里面的委屈一次性的发泄出来。
“爹咱们分家吧,要不然,我们一家都的背奶他们给做死,你看看我娘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哪一样能跟人比,不说别人,就看看,我娘跟大伯母,我娘现在,比大伯伯还年轻可你看那脸上老的,你在看大伯母那身段肥的跟猪一样。”雨欣对家人开始了洗脑。
“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那是长辈,再说分家是你一个小孩子能说的。那父母都在,要说分家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刘草根呵斥着女儿。
“爹妹妹说的没错,我们也有这想法,咱们家,再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买他从来就没有待见过我们。”瑞稀第一次反驳了父亲的话。
刘草根看了一圈,家里人的神色。才发现包括妻子在内都同意小女儿的说法。看着这情况刘草根心里一阵悲凉。
“三叔爷让你们一家倒堂屋去,说有事要说。奶你们快点儿,别耽误事”这是大堂兄的声音。
进入堂屋,爷坐在主位上,奶奶坐在她的旁边,两人坐在一起,就像是现代版的高低电视柜,大伯四叔坐在爷的下手,小姑一身桃红衣裙,坐在奶奶的旁边。大伯母坐在了大伯的身后,孩子们则搬了凳子随意的坐在了房间里的空地。看着这一家长依短衫干净整洁,襦裙飘飘风情无限,再看自己这一家人,破衣烂衫,形容憔悴。
看了一圈四周真是座无虚席,自己一家人,就像是那电影里演的长工去见大地主似的场景。爹总教导我们,要尊老护幼,可看看大伯一家的这些人,有谁因为?看见了他们一家进来让个座的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
“老三那,你娘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晚上盖一床被子,她睡不暖和今天刚好你们买了几床新的,拿两床给你娘带盖。你四弟要读书也是不能受凉的,给他也拿一床,将来他考上状元,当了官,还能不照应你们。你妹妹,年纪还小,姑娘家的要注重身体,把另外一场给你妹妹吧!”爷爷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
“爹你看我们一家子也好久没有做新衣服了,这身上的衣服都没法穿了,弟妹今天买了那么多,拿来给我们也做几身吧?那鞋子我看着也不错,我的两个孩子,这两天,脚都冻坏了,让弟妹先给我们穿穿,等我们有钱了买了还他们。”大伯也不落人后的开口。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雨欣一脸嘲讽的看着在座上的一家人。
“爹,你看我们家里头的东西都十几年没换了,娃的衣服都破的没法穿了。”刘草根有些弱弱的开口。
“不是亲家给买吗?你让他再买就是了。”刘家老太太毫无廉耻地说。
雨欣一看这情况,知道他们是吃定他们一家人了,这简直就是强盗。
“我姥爷给我买的东西,爷奶这样霸占了,还说得理直气壮。我姥爷知道心疼我们就是不知道爷奶把我们心疼到哪个地方?难道爷奶的心疼方式特别些,就是把我们急需的东西拿走,然后任务由我们在外自生自灭,把我们在这个家里头当成都做牛做马的使唤。爷奶大伯你们想要这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明天吧,当着全村人的面,我们一定把这些东西给爷奶好好的送上。”雨欣一脸淡然的看着这些极品亲人。心想东西可以送也没有不可以损失的,但是要有价值。而他们得到这些东西的,代价就是放他们一家离开。
“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开口的地方,老三你就是这么教娃的,不重孝道不敬长辈。”老爷子一边呵斥儿子,一边心里想到这小丫头平常也不怎么地,今天怎么这么厉害?那话把人给压的喘不过气来。
“长不善而亲不待,这句话,爷听过吧!这是圣人之言,爷今天的做法就是说破大天,也没用。爷要是觉得我们今天的做法不对
,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爷您只需要把我们三房一家,分出去就行了。”
“爹,咱们是一家人,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闹得不和。雨欣你一个小娃儿咋说话呢?你这不是挑拨的家里不和吗?让人笑话”大伯一听三房要分家,赶紧不干了,要知道这个家里头的活都是三房一家干的,离了三房他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爹大哥说的没错,我们一家是和睦的一家人,这要是分家不是认人戳脊梁骨骂。”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小叔,也急忙开口。
“爹,只要他把东西给我们,分出去就分出去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省了好些人吃饭。”家里养的娇小姐小姑这回也不落人后的开口。
“分出去就分出去,还少养几个赔钱货,省些粮食。”老太太心想,离了你,我还不开席了,你老三不干,老大两口子,照样能干。反正不管怎么样轮不到我老婆子干。
“爷,我要穿新衣服,你把三叔分出去啦,我就有新衣服穿了。”大伯家的几个孩子叫嚷着。
“好了,吵吵啥?老三,去抱被子抱过来,其它东西拿来,事情就这样了,回家睡觉。”老太爷自认为权威的发了结束语。这小孙女看着他的冰冷眼神实在让他有点受不了了。那哪是一个孩子的眼神,那是一匹狼,一匹会吃人的狼。
“相公,你今天要是听了公爹的话,把东西抱来,那咱俩就和离,我带着孩子回娘家。”马玉兰第一次这么霸气的在家里说话。
“老三休了她,休了明年娘再给你取个好的,像这个败家的,竞生赔钱货。”老太太叫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