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侯府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惊乱恐慌之中,遍地惊叫之声连绵不绝,然而,所有人都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凤夜来的震撼。
那小小的不过巴掌大的东西,那银灰的不知名的东西,竟然有着如此大的惊人威力,这……这简直是逆天!
太恐怖了!
苏木君看着那方的嘈杂慌乱,残酷一笑,顺手拿出十几颗手雷放在地上,对着完全呆住的凤夜挑眉。
“还傻愣着干什么,动手!除了主子的庭院,其他的都给我轰了!”
说完,再次顺手一丢,又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晋安侯府西北边的花园,霎时被夷为平地,硝烟四起。
凤夜被这一声巨响炸的回过了神,素来冷寒锐利的眼眸腾起了一抹炙热与兴奋,抓起一颗手榴弹按照苏木君所说的,拉开安全栓对着前方入府的前院一丢。
“碰!轰隆隆……”
轰然炸响的同时,一阵颠簸自脚下传来,硝烟弥漫,烟雾滚滚,惨叫惊呼一片。
凤夜却好似丢上瘾了一般,来了兴致,抓起一颗再次一丢,东南方轰然炸响,一片狼藉。
整个府邸的下人乱作一团,那些女眷也一改往日的端庄雍容,纷纷花容失色的到处乱窜。
紧接着,一颗接一颗的不明物体自映水阁的阁楼顶端飞跃而出,抛落向了晋安侯府的个个方向。
苏木君偶尔侧眸一看,见凤夜双眼发光,兴奋的一个接一个的丢,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还好,她空间是无限的,里面放了数不清的军事武器,不怕他这败家子给造没了……
她生在末世,生来就拥有无限空间,虽然因为身体素质原因不能跟自家妈妈修炼,可是她还有异于常人的能源之力,这足以弥补她不能修炼的遗憾,又在军事武器制造上极有天赋,刚好家里拥有一个大型兵工厂,就成了她的小天地。
这空间是跟随精神力的,她成为苏木君以后,虽然换了具身体,可是灵魂还是同一个,只要精神力不灭,这空间就不会消失。
她的空间虽然不能装活物,但出生到她十九岁穿越来九幽大陆,这期间经历十九年,空间里的东西有多少,早已数不清了……
“救命啊……天灾了快跑!”
“这是什么?天啊……我不要死……”
“快逃啊……天灾来啦……”
“救救我……救救我……”
不止晋安侯府一片惊慌惨叫,就连府外接连的街道,都因为这震耳欲聋的炸响惊骇一片,慌乱的四处逃窜,惊叫连连。
周围相邻的几座府邸里的人,也都纷纷逃了出来,那一*的颤动,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再呆在屋子里,就怕那剧烈的颤动与颠簸,让房子塌了将他们埋在里面。
负责城内安全的狼骑卫纷纷出动,当消息传递到楚宫时,苏木君和凤夜两人早已趁乱,离开了狼藉一片的晋安侯府。
而站在金銮大殿上的刑部尚书苏苓飞,则被这一惊变气得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当狼骑卫赶到这场突变的灾难原发地时,晋安侯府早已一片虚无。
那代表权势地位的宏伟大门早已被炸的七零八落,牌匾碎裂漆黑一片,门口的两座石狮子也没了半边身体,那扇偌大的红色大门,也灰尘扑扑漆黑的看不出原色,倒在地上只剩下一截连接着,摇摇晃晃。
里面更显凄惨,所过之处满地大坑,狼藉一片。
花草树木被那倒塌的阁楼庭院压入尘埃,触目之地哪还是一座座高雅富丽的阁楼庭院,完全是残肢骸骨,片片塌落。
砖瓦檀木堆积如山,那些倒霉的下人侍女不少埋在其中,有些虽然跑出来了,却被漫天飞舞的碉楼木屑砸的不轻,凄厉的哀嚎遍地蔓延。
越往前走越是惨不忍睹,但让人惊叹的是,整个晋安侯府都被夷为了平地,独独那几处属于主子居住的宅院,完好无损。
当然,也不是真的完好无损,可能是被周围倒塌的亭阁殃及,庭院的入口也被毁了大半,只是没有殃及到庭院里面的阁楼,比起其他只剩尸骨的亭阁,自然算是完好无缺了。
而晋安侯,早已在看到自家候宅变成一片废墟后,就一口老血喷出,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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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小君月把身体抢回来鸟~,威武不,哈哈,全都哄了~
正文 第三章:夜半抓鼠,亲人(已修改)
这天,整个楚国的都城,沥阳,一片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这场被认为天灾的灾难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成为楚国自建国以来一百多年最为可怕的一次灾难,史称‘侯府天灾之变’。
虽然死伤甚少,独独晋安侯府的下人死了十多个,可是这场灾难的可怕在楚国人心里,并不是这小小的数字能够抹灭的。
若是这灾难不是只落在了晋安侯府的头上,而是落在整个楚国,那么楚国将国之不国,危矣!
然而,心有余悸的众人又怎会知道,造成整个沥阳恐慌一片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天灾,而是人为,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后宅未及笄的少女之手……
此时的苏木君在干什么?自然是回府准备抓自家府里横行的老鼠了。
怡榭院。
庭院里,苏木君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一身华贵紫衣生生穿出了一丝如猫般的慵懒,她的身前,凤夜垂首而立,听完她的吩咐后,正待开口询问什么,就听到院外传来了脚步声,只好闪身离开。
当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时,苏木君如猫的杏眼暗光浮动,幽妄邪诡。
凤夜是她的祖母去世前留给她的暗卫,加上凤夜自己一共有二十人,凤夜是暗卫的统领,前两天她醒来后就发现了他的存在,若不是她逼他现身,按照原身前世的记忆,这人并没有出现过,这也是她存有疑惑的地方……
“阿姐,我给你送药来了,你的脸可好些了?”
一道温煦软柔的声音打断了苏木君的思绪,抬头,只见庭院入口侍从推着一把轮椅走了进来,那暗红色的檀木轮椅上,坐着一个约莫十二岁的少年。
少年一身银白袍子,稚嫩的小脸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如星辰般明亮的猫眼远远的就凝望着她,满含笑意,祥和而安逸。
很难想象,这样的气息会出现在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身上。
苏木君脸色霎时柔和了下来,起身迎了过去,接替了侍从,边推着他边道:“好些了,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