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上赌场
在明媚秀丽的江南,江面上如果出现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那会是一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可此时在这黑漆漆的海面上出现这样一艘船,让人觉得十分诡异,这种感觉让安铁想起了去吴雅别墅的地下室看到纹身仪式的场景。
此时,安铁的心里冒出很多疑问,下意识地看看彭坤,只见彭坤也在遥望着那艘船,陷入沉思中,安铁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彭坤,你是怎么知道这船的?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彭坤看着那艘船,说:“老安,一会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我也是刚听说,这里就相当于一个移动的俱乐部会所吧,嘿嘿。”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道:“什么俱乐部?”
彭坤推了一下眼镜,看着安铁,慢悠悠地说:“俱乐部的名字就叫画舫,我是被一个朋友介绍进来的,现在看,真是不虚此行啊,有意思。”彭坤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如同狐狸看到猎物一样,说话也有点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安铁琢磨了一下彭坤说的话,望着那艘大船心里翻了几个念头,下午柳如月刚提醒过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地送上门来了,想到这里,安铁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银锁片,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好像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画舫?!看来,到了这个地方才看出一些画舫的真面目。
这时,快艇已经靠在画舫的边上,安铁随着快艇上的几个人一起登上那艘大船。
刚才从远处看的那些所谓的灯笼,是用磨砂玻璃做成的灯罩,难怪海上的风这么大,这些所谓的灯笼一点飘摇的感觉也没有,灯笼散发着红通通的幽光,使人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安铁站在甲板上有种置身光怪陆离的演唱会表演台上的感觉。
可能是为了营造一种虚无缥缈的气氛,在大船的船舷和桅杆上挂着很多白色的轻纱,那些白纱在海风的吹拂下像烟雾一样笼罩着整个船身,若不是站在船上,肯定以为这是海上升起的雾气。
这时,也不知道是哪飘来一阵音乐声,那些音乐有时是钢琴曲,有时是桑克斯,可在猎猎的海风中显得有些破碎,更带着一丝空旷和清幽,让人一阵失神。
安铁环视一下周围,在大船各个角落都站着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小伙子,这些小伙子都戴着黑色墨镜,一副千篇一律的扑克牌脸,仔细观察一下,他们的耳朵上还戴着对讲机,使这艘船的气势上更是多了一份诡异,这是一艘戒备森严的船。
看到这些类似于保安或者打手的黑衣人,安铁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有些后悔没提前好好问问彭坤,可看彭坤好像对这里也不是很了解,安铁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静待事情的发展。
张生从一上船就光顾着看,也没来得及说话,这会估计也看个大概了,拉了一把彭坤的胳膊,低声说:“老狐狸,这里是干什么的啊?怎么整得神秘兮兮的,像闹鬼似的,怎么还挂着那么多白纱啊?”
彭坤清了清嗓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慢慢看吧,你不觉得挺好玩嘛,要是闹鬼也是闹的女鬼,哈哈。”
张生眼睛一眯,笑嘻嘻地说:“要是真有女鬼就好了,嘿嘿。”说完,张生突然低呼了一声,道:“我靠!大哥,不是我眼睛花了吧?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穿古装的女人啊?”说完,张生的脸都吓白了,愣愣地看着前面。
安铁往前面一看,在舞动着的白纱中缓缓向这边走来两个女孩,那两个女孩还真是如张生所说,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古装,这种古装就是安铁以前见吴雅穿过的那种汉服,倒也没觉得怎么奇怪,不过,说实话,这两个穿汉服的女孩出现在此时此地还真让人会产生一种错觉,难怪张生的脸都吓白了。
很快,那两个女孩就走到安铁跟前,低眉垂首地说:“各位先生好,欢迎大家来到画舫,请大家随我来。”
张生盯着那两个女孩,神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轻吁一口气,在安铁耳边低声道:“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女鬼我也认了。”
安铁听张生这么一说,才仔细看看这两个女孩,仔细一看眉眼,五官精致,眉目如画,都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美女。两个女孩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引着安铁等人鱼贯进入船上的一层大厅。
踏入一层大厅,里面和外面一样的风格,大堂内悬挂着垂坠在地面上的轻纱,不过颜色变成了暗红色,那些纱帘把大厅分为四个区域,离门口最近的区域算是这里的前台,前台的布置像是一个小型的酒吧,五米多长的台面后面站着一排酒吧服务生,前面则坐着几个零散的正在喝酒的客人。吧台后的酒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洋酒,一看就不是很普通那种,或者说,这里的酒在普通的酒吧根本就见不着。
另外三个区域是临时会客区、吸烟区和一个品牌服装的销售区,这里俨然像一个购物餐饮娱乐一条龙的海上会所,除了购物区比较明亮之外,其它的三个区域的灯光都相对昏暗一些,所以私密性很好。
张生在彭坤耳边道:“老狐狸,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不会是有钱人来购物的商场吧,哪里都怪。”
彭坤摊摊手,笑道:“这里不过是一层,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过来,一起看看吧,不过咱们可不是来购物的,咱们是来找乐子的,呵呵。”说完,彭坤对安铁道:“老安,怎么样?这地方看上去不错吧?”
安铁看看彭坤,道:“地方是不错,够新鲜、够气派,还足够……故弄玄虚。”
彭坤听完,看着安铁笑道:“没错,我也是这种感觉,老安,跟你说了吧,我是在北京听说这个地方,你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那么著名吗?”
安铁笑了笑说:“因为一般人都不知道这里,所以著名。”
安铁说完,张生瞪大了眼睛道:“这是什么话,因为别人不知道所以著名,我都晕了。”
彭坤道:“说得对,因为这里一般人很少知道,所以这条船才声名远播。哈哈。”
说到这,彭坤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靠近安铁的耳边补充道:“其实,这里最吸引人是赌。”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看看前面带着他们这一行人往楼上走的两个穿着汉服的女孩,又看看身后那些跟自己坐一个快艇来的那几个人,对彭坤道:“你是说这是赌场?有点意思,可我以前没听说在滨城附近还有这种赌场啊?”
彭坤刚想说话,就听前面的女孩用悦耳的声音道:“各位先生,请上电梯。”
上了电梯以后,张生正好站在一个穿汉服的女孩身旁,突然张生伸手在女孩子的肩膀上掸了掸,那女孩子惊讶地回头看了张生一眼,没说话。
张生对女孩微笑着把手里的一根头发捉起来,在女孩子前面扬了扬,没说话。
这时,女孩子对张生灿烂地笑了笑,眼神之中甚为感激。
彭坤看了一眼张生,摇头笑笑,然后对安铁道:“看,我就说这小子是个人才吧。”
安铁笑笑道:“这个赌场在几楼啊?”
彭坤顿了一下,低声说:“二、三、四都是,不过赌法不一样。”说完,漫不经心地看一眼电梯上方,对安铁说:“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设施,一会咱们得提醒张生注意点,这地方忌讳比较多。”
电梯缓缓地停了下来,服务小姐带着一行人踏出电梯,与一层比,二层就开阔多了,整个大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功能,只见一张张的赌桌分散在上千平米的大厅里的各个角落。虽然赌博的设施与其他的赌场差不多,可那些赌博用具,包括室内装修环境都带着浓浓的古风,如果不是这里的人穿着打扮非常入时,单看那些穿着汉服的服务小姐,安铁还以为步入的时空的隧道,来到古代的赌场了。
大厅的正中央有铺着红毯的宽大楼梯直通三层,可楼梯的上方和下方各站着两名像门神一样的保镖,使三层看上去有种难以逾越的气势,那条宽大的楼梯的扶手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上面漆着一层金粉,在灯光的照射下亮得都有些晃眼。
赌场的桌椅也是那种复古的风格,大多数以红木主,桌子上基本铺着黑红相间的桌布,只在桌子的四角能看出红木上雕刻的花纹,而椅子上面则有一些大红绸缎制成的软垫,一看坐上去就会很舒服。
大厅里虽然人很多,可每个人都很有秩序,几乎听不到有谁大声说话,只有偶尔几句窃窃私语的声音,和赌具、筹码撞击而的发出的响声。
大厅的各个角落也站着很多穿黑色西装的保安人员,一些服务生、和身穿旗袍的服务小姐穿梭在各个赌桌间,脸上都带着训练有素淡淡的笑容,更使得这个赌场大厅里的气氛轻松而舒适。
服务小姐带着众人走到了换筹码的区域,然后道了一声:“希望各位今晚在画舫玩的尽兴。”说完,低眉垂首地离开了。
安铁注意到,刚才与张生低语的那个女孩在临走的时候还偷偷看了张生一眼。
彭坤换了一大堆筹码递给安铁和张生,还没等安铁和张生反应过来,彭坤就道:“说好了的,今天我包了,嘿嘿。”
张生笑嘻嘻地接过筹码,道:“那个输了算你的,赢了怎么办?”
彭坤爽快地说:“赢了算你的,行了吧?可我看你小子想赢难度挺大。”
张生有点泄气,瞪了一眼彭坤,说:“我呸!老狐狸,还没玩呢你就咒我。”
第二十一章 风波突起
一场赌博本来就像一个瞬间营造出来的梦境,不管是噩梦或者美梦,都是欲望最真实的表情。面对赌博的结果,却最能够体现一个人的秉性,在一瞬间,一个人的操守与欲望,在获取与失去之间,迷失与坚持都清晰地呈现着。
三个人在各种各样的赌桌前转悠着,安铁发现彭坤好像对这种赌局也不是很感兴趣,反倒是张生,对各种赌局很快就能上手,但输多赢少,经常听到他哀叹连连,可他却有越战越勇的赌徒心理素质,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里的一个筹码相当于一百块人民币,安铁见赌桌上堆积如山的筹码,皱了一下眉头,暗想,这个赌场简直就是吸纳人民币的漩涡,多少普通老百姓一年的血汗钱,在一瞬间就会被吸入其中。
能到这艘豪华赌船豪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很难想象这里一夜之间会产生多么大的一笔流水账。
安铁本来就对这些没什么太大兴趣,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偶尔跟着彭坤和张生扔几个筹码了事,在一个压大小的赌桌上,安铁仔细看了一下工作人员手中的赌具,那些色子居然是用翠绿色的玉石制成的,而那个装色子的盅,是象牙的,一晃动起来,便发出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
虽然赌博类型都是换汤不换药,可经这个赌场这么一改变,平添了很多新鲜感,再加上那些身穿汉服、旗袍如油画和水墨里走出的女孩,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带有古代宫廷风格的赌博殿堂,令人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这张赌桌上有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几乎压什么开的是什么,逐渐引起了安铁的兴趣,这三个人年纪大概都在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皮肤比较黑,笑的时候总能露出他那白白的牙齿,让安铁很自然地就联想起黑人牙膏的广告。
这个牙齿很白的小伙子身后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小伙子,这两小伙子就比他白多了,特别是那个个字高一些的,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双手抱着肩,一副“我正在看热闹”的神情,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张生压了好几次大,结果开的都是小,眼看着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张生求救似地看看安铁,安铁拍拍张生的肩膀,在张生耳边低声道:“你下一把看那三个人压什么你就压什么。”
张生往那三个小伙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将信将疑地对安铁说:“大哥,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输光了你可得支援我,嘻嘻。”
三个小伙子中还是由那个黑人牌牙膏出面,而在下注之前,那个不起眼的矮个子小伙子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黑人牌牙膏压了大。
张生一看那三个人压的还是自己一直在输钱的大,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把所有的筹码跟着压了下去,颇有点破釜沉舟的感觉,看得彭坤在一边直摇头。
眼看着就要开了,安铁也不由得跟着一起紧张起来,只听张生一声低呼,然后笑道:“靠,大哥,神了,赢了,赢了,哈哈。”
安铁这时往那三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那个面容清秀的高个子小伙子投来的眼神,安铁便点头对那个小伙子笑了笑,小伙子的眼睛微微眯着,但却光芒四射,也回安铁一个笑容,然后一转身,离开了赌桌,那个矮个子小伙子和黑人牙膏尾随其后。
观察时间越长,安铁就觉得这艘船的运营与行事风格让安铁熟悉,那么这个船现在是哪个人在这里主事呢?支画?或者吴雅?想到这里,安铁又想起了两个比较熟悉的女人,心里暗道,最好不要在此地遇到她们。
据彭坤说,这里是会员制的,如果不是这里的会员必须由会员带领并预约才能上船,要成为这里的会员,需要进行严格的身份认证,对这艘船上发生的一切不能轻易透露出去,否则如果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来这里的人达成的一致共识,既然是找刺激的,那这份刺激里一定就带有危险性。
安铁听了彭坤的这些话,看着彭坤说:“这么说,你是这里的会员?”
彭坤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安铁,然后扫了一眼大厅,道:“是啊,有这么好玩的地方怎么能不试试呢,老安,你今天先看着,回头我再跟你详细说说这里的情况。”
安铁顿了一下,心里越来越摸不准彭坤今天到底在打算什么了,听他的意思,他好像对画舫很熟悉,安铁道:“彭坤,你以前真没来过?我怎么看你对这里很熟啊?”
彭坤推了一下金丝边眼睛,含笑道:“老安,我知道你心里的疑问很多,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说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张赌桌上响起一片异动,二层的所有人都向着那张赌桌望了过去,只见那张赌桌上好像发生的争执,没一会,船上的保安人员就黑压压地把那张赌桌围住了。
安铁等三人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与赌场的工作人员争执的正是那个黑人牌牙膏,好像是说赌场这一方在出老千,小伙子让赌场给他一个说法。
船上的工作人员动作都很迅速,安铁到那个赌桌旁的时候,一层大厅的经理已经赶过去了,那个经理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青灰色的中山装,再加上他那张看起来宽厚和蔼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共党的说客,一身正气,满脸大义。
“这位先生,我姓王,是这一层的经理,听说这里发生了一点误会,可否借一步说话?”大厅经理笑眯眯地说道。
黑人牙膏一看这个经理就不是好惹的主,张了张嘴,往旁边扫了一眼,安铁注意到,那个穿着黑色休闲装的高个子小伙子对他身旁的矮个子说了几句话,那个矮个子小伙子拉了一把黑人牙膏趁机站了出来。
只见他往前走了一步,自我介绍着说:“我们是一起的,我想这也是个误会……”只说到这里矮个子顿了一下,对王经理微微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跟那个经理又说了些什么。
矮个子与王经理说话的时候,王经理的脸色连番变换着,最后惊讶地看看那个小伙子,说道:“先生,你说的这些简直是开玩笑。”
矮个子眼神凌厉地看一眼王经理,说:“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应该明白,王经理。”
看了这么一会,安铁心里明白,这三个人当中,穿黑色休闲装的小伙子占主导地位,黑人牙膏和矮个子都是那个高个子授意做的,此时,保安人员和赌客把这张桌子几乎围了好几层,穿黑色运动服的高个小伙子嘴角噙着笑意,像是在看好戏似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眼睛不时瞟一下正对着大门那条通向三层的楼梯。
这时,彭坤低声道:“看来这里有人砸场子了,有意思。”
安铁“嗯”了一声,又看向那个穿着黑色体闲装的小伙子,总觉得这个小伙子有点面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感觉到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在场的所有人赌客都为这个小伙子捏了一把汗,赌场操作赌局这是每个赌场不争的事实,而且这个赌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也不知道这个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张生在安铁耳边低声道:“大哥,这三个人不是刚才你让我跟着压的那伙人嘛,他们好像很懂行啊?”
安铁道:“先看着吧。”
张生有些兴奋地道:“嘿嘿,知道,有意思,像我们在号子里准备干架架势似的。”
这时,王经理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在王经理耳边说了几句话,王经理把目光移到了那个穿黑色休闲装的小伙子身上,眼睛盯着那个小伙子,道:“不知道三位当中哪一位是陆先生?”
王经理的话一说出口,黑人牙膏和矮个子神色一凛,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穿黑色休闲装的小伙子似笑非笑地看看王经理,扫了一眼在场的保安人员,往前走了一步,懒洋洋地说:“在下路中华,请问王经理有什么指教?”
路中华的名字一说出来,围观的人群里马上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他怎么也来了!这下热闹就大了。”
路中华报出名字之后,这时围观人群的脸上表情马上颠倒过来,先前觉得这三个年轻人是在找死,而现在就一脸同情地看着那个王经理,仿佛这个王经理碰到了大麻烦。
王经理打量了一下那个自称路中华的小伙子,笑了笑,说:“久仰路先生大名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好,果然你年轻有为,可路先生来我们的画舫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吩咐下面好好招待一下。”
安铁听到小伙子说他叫路中华,又看了看他的样子,心里更加笃定在哪见过这个小伙子,或者听过这个小伙子的名字,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路中华道:“王经理,现在的排场也很大嘛,我有点受宠若惊,你们简直太热情了。”
王经理正要说什么,突然侧着耳朵闭上嘴,然后对着对讲连说了好几个是,接着王经理对路中华道:“路先生,那依你看,今天的误会怎么解决好呢?”
路中华看一眼那个宽大的楼梯,道:“要不这样吧,找你们这里的主事跟我赌一把,你们赢了我们就走人,你们要是输了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王经理警觉地看看路中华身边的矮个子,此人其貌不扬地站在路中华身边,但精明的人似乎已经看出,此人绝对是一个高手。王经理低头琢磨了一会,面露难色地盯着路中华,犹豫着,似乎正在考虑应该不应该接受路中华的提议。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那声音就像一根针落进玻璃杯里似的,脆生生地道:“行!我同意你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