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是王八!”安铁说。
“你应该说‘骗你我是王八’,想骗我上当,没门!”慕容春水很得意,就像一个老师终于抓到了学生作弊一样。
“一个单纯的傻妞,还是在字词里打转的阶段。”安铁在心里给慕容春水下结论。
“你在想什么?”慕容春水问。
“没什么,我在想你真是一个又纯洁又漂亮的姑娘。”安铁口是心非地说道。
“真是这么想的?”慕容春水又问。
“你是不是又要我发誓啊?”安铁有些烦躁,但还是把语气装得很温和。
慕容春水挺了挺胸,饱满的胸部放射着如火的热情,感动地望着安铁,忧郁地说,“你真好,要是我男朋友像你一样惦记我就好了,他一天到晚总有事儿。”
安铁一听这话更加烦躁,起身说,“我去招呼客人,你先玩着,今晚约朋友了吗?”
“约了个同学,一会来。”慕容春水心无城府地回答。
安铁路过那女孩身边时候,看见她伸出手正在摸那个光头,压低声音说,“你真可爱,是不是想骗我上床啊?”
“操!不会是小姐吧?”安铁更加烦躁,他在酒吧转了一圈,没啥新鲜的,就无聊地兜回自己的小屋,打开电脑,进到一个聊天室,找了半天那个聊了好几天快聊到关键阶段的“深海水妖”,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他就见到女的模样的网名就搭一句“看到你的名字就有些心动,能认识一下吗?”
在网上晃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一个人理他,安铁十分郁闷,从床下摸出简装啤酒,直往喉咙里倒。喝了好几瓶,晕晕忽忽地就靠在床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海军进来推醒安铁,“哥们,你机会来了,外面有一个美女,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呐,12点多了,人都走光了,就她一个人在那里,撵都撵不走。”
安铁一下来了精神,“走,去看看!”
到外面一看,安铁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正是哪个搞得安铁一晚上都不舒服的女孩,她正在那里大声嚷嚷:“给我倒酒!我要喝酒!”
安铁心中一喜,“叫你牛,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安铁走过去,笑咪咪地说“小姑娘,怎么,喝多啦,不能喝别逞能啊?”
“你,你,你们俩都给我过来,陪我喝酒,本姑娘请你们喝。谁说我不能喝?嘻嘻”
笑起来还真的挺好看的,安铁不像刚才那么烦她了,喝点酒还挺可爱,安铁心里有了变化。“你要是还能喝,我请你。”安铁不怀好意地说。
这时,李海军也凑了过来,“哪能让美女请啊,今晚让诗人请。”说着就去吧台拿了几瓶百威。
“他是老板,他肥,宰他,你那光头男朋友哪儿去了?”安铁诡秘地笑。
“狗屁男朋友,一个装着搞艺术的混子,被我撵走了,还搞艺术,我还搞他呢,妈的,一个大男人狃扭捏捏的,跟我满嘴的波伏娃萨特,想泡我不直接说,还他妈波伏娃,他以为他是萨特啊,变态!谁是他妈的狗屎诗人,是你?”女孩指着李海军,拿了一瓶百威就往嘴里倒,嘴里骂骂咧咧的。
安铁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有点意思了。
李海军一看碰到一猛女,赶紧低声对安铁说,“兄弟,悠着点,赶紧想办法将这菩萨请走,我要回家了。”说完他找个借口就走了。
李海军走后,安铁也有点醉了,他坐在女孩对面,“小姑娘,挺拽啊你,那个人高马大的光头你都给撵走了?”
女孩斜着眼看了看安铁,“撵走算便宜他,再不走我能揍他你信不?你刚才叫我什么?小姑娘?你多大啊?”
“23”安铁回答。
“哈,我26,小崽子,叫我姐姐,快叫!”女孩显得天真起来。
安铁怎么也不相信她有26岁,看上去她最多也就20岁的样子,安铁并不关心这个,他今晚莫名其妙地郁闷,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孩穿那种他喜欢的风格很不谐调,具体什么情绪他也说不清楚,仿佛他一直热爱和坚持的东西被破坏了,这个世界真是让人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你刚才说什么?喜欢我穿的衣服,你是说我人长得不好看?”
“醉得这么厉害,真难为她还能记得这句话。”安铁心想,他老实地承认,“刚才没仔细看你,你的衣服太吸引我了。”
“那你仔细看看我!”,女孩仰起头来,精致的脸上一片绯红,纯红齿白,眉目如画,安铁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满身媚惑的美女,安铁身上越来越燥热。
安铁低头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美女,非常漂亮!”
“算你眼睛没瞎,哈哈,来,干!”女孩拿起酒又往嘴里倒,她已经很醉了。
“你那么看着我干吗?是不是想跟我上床?你也写诗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写诗的更是狗屎,狗屎知道吗?”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小手握着拳头使劲地敲着桌子。
正在安铁手足无措的时候,她一把扯掉手腕上的纱巾,尽管酒吧灯光昏暗,她手腕上的那道暗红色的伤疤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看看,看到没有,这个伤疤就是那个写诗的狗屎留给我的,他一直骗我他没结婚,一直说多么爱我,当我发现他结婚后,跑去找他,求他离婚,他居然在他老婆面前说不认识我,说我是个疯子,呵,妈的,居然还为了那个写诗歌的狗屎自杀!”,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低下头,一抽一抽地说“可是,我真的爱他,真的爱他!你说,你们这些写诗歌的怎么这么狗屎!”她居然气愤地对着安铁质问。
“我叫安铁,别你们你们的!”安铁一听到这事就来气,没好气地说,同时,那伤疤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安铁的心里,安铁拿起一瓶酒,一口气喝了,说,“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半夜醒来,安铁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儿。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发现一个赤裸的女孩躺在身边,眼睛正瞪着天花板,像一个安静的布娃娃。
安铁一下子坐起身,跳下床,猛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在这时,他还发现床上有一滩血迹,安铁顿时就慌了,脱口而出“你,你不会是处女吧?”
“你别害怕,我不是处女。”女孩的眼睛还没有离开天花板,“你走吧!”
安铁迅速穿好衣服,只听身后的女孩说,“我叫白飞飞。”
安铁犹豫了一下,拉开门,逃也似的奔下楼去。
第十章 未成年性骚扰
想想几年前的荒唐,安铁觉得生活就是一场恶梦,而只有面对瞳瞳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世界上还有那么一抹纯净。白飞飞是个精灵,自由的精灵,她可以为一个男人去死,却不会被一个男人束缚,所以在安铁心目中白飞飞是圣洁的。
与白飞飞在川菜馆分手后的第二天,安铁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外雾蒙蒙的,安铁感觉自己像躺在云里一样,有一种失重感,生活像一个迷宫,想找到一个出口是多么不容易,靠,这比喻太俗气了,安铁有点好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无论将来怎样,你都得活着,而且要活得像个人一样。
正在安铁穿衣服的时候,隐约听到瞳瞳的房间里传来了细细的哭声。
安铁打开瞳瞳的房门,看见瞳瞳缩在被子里哭,“瞳瞳,怎么了?”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又把头缩进被子,死死拽着被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声都有些嘶哑了。
“瞳瞳?是不是在学校谁欺负你了?快跟叔叔说!”安铁心里有些发慌了,他知道瞳瞳是个乖女孩,不会得罪别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欺负她。
瞳瞳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把抱住安铁的脖子,“叔,叔叔,我,快死了,我不想离开你。”说完,她又哇地哭出声来。
安铁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这小丫头怎么了?发烧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他把手放在瞳瞳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没感觉温度很高,“瞳瞳,什么要死了呀?”
“我,我流了好多血,一直不停。”瞳瞳掀开被子,她的床单上、睡衣上都是血迹,像小朵小朵的梅花。
安铁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别哭了,别哭了,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是你长大的标志。”同时,他在心里大骂中国教育,连来月经孩子都不知道,中国教育还真他妈失败。“丫头,你是不是上生理卫生课没认真听啊,这个是女孩子都会发生的生理状况,别怕了啊,我下楼去给你买卫生巾去。”
“我们有生理卫生的书,可是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没讲,我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书上说的那种。”瞳瞳红着脸,把被子悄悄拉了一下,试图把床上的血迹盖上。
正当安铁在超市里给瞳瞳选卫生巾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秦枫。“秦大小姐啊,我正想给你打电话请教呢?你们女人通常都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啊?”安铁以前从没想过一个大男人要给女人买这种东西,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狠狠地说了句“操!”
从手机里传来秦枫异常微弱的声音:“安铁,你快点过来,我要崩溃了,呜呜……”
安铁顿时觉得秦枫遇到麻烦了,否则依她的性格不会这么低落,秦枫是那种偏于女强人的类型,但比那些女强人情商高,她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什么时候要软什么时候要硬。“等我,我马上过去,你在家吧?”
“恩,快点过来,呜……”
安铁匆匆从超市赶回家,交代瞳瞳从网上搜一下生理卫生的相关内容,随后赶去看秦枫。
秦枫把门打开就一头扎进安铁怀里,这让安铁大男人主义又一次满足了一小下,女人啊,没有男人还是不行地,尤其自己这种男人,简直就是正义和爱的化身嘛,想到这儿,安铁严重鄙视了自己一次。
“怎么了?亲爱的,不哭不哭,你的金刚就在你身边啊。”安铁故意逗着秦枫,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秦枫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用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安铁,但却破涕为笑了,“这是什么时候啊,还开玩笑,猪头,还说自己是金刚呢,呸!”
“好好好,我今天就是猪头了,快说!究竟怎么了?”
秦枫刚灿烂起来的俏脸忽地一沉,把安铁拉到电脑前,“我被一个男人骚扰,好长时间了,原来我以为是热心听众无事献献殷勤,可渐渐发现这个人越来越过分!你先看下这些邮件,我再找下他寄过来的东西给你看。”
安铁点开秦枫的邮件,发现一个叫SUNY的人的邮件几乎要把秦枫的邮箱塞满了,逐一看着,越看越来气,邮箱里全是一些极端变态的求爱信,直至还有像“我要把鸡巴放在你的肛门里和你漂亮的眼睛里”一类的话,靠,还他妈眼睛里,还挺有创意,老子都没想过,安铁真想把这个龌龊的杂碎揪出来千刀万剐。“妈的,这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有没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否则他怎么对你的情况这么了解?”
秦枫又抱过来一个纸箱子,安铁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箱子里,性感内裤、避孕套、性器具等等,都可以开性用品商店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妈的,这孙子!我他妈不把他揪出来我就不姓安!”
秦枫又哭了起来,安铁揽过她的肩膀,柔声安慰着。“有我呢,别怕,等抓到他老子阉了他!”
“刚刚我打电话你说什么来着?买卫生巾?怎么回事?”秦枫还真是个精怪的女人,这时候还记得安铁说什么话,安铁暗道可怕,马上陪着笑脸。“没什么,是瞳瞳的初潮来了,自己又不懂,都吓哭了。我原本还打算要你教她一下呢。”
“切!还真是称职的叔叔啊,连这种事情都是你第一个知道。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还不找她的家人把她送回去,难道你有什么企图吗?”秦枫刻薄地数落起安铁来。
“秦枫你什么意思?你存心找茬是不是?”安铁语气很不好,心底却微微有点发虚,或许秦枫说的话说中了他的痛处,安铁突然觉得对于给瞳瞳找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说的有错吗?我告诉你安铁,那个丫头绝对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我估计她是想赖着你。现在的小丫头都鬼着呢。”说着,秦枫攀上安铁的肩膀,把性感的嘴唇凑了上来,“亲爱的,你也要为我们考虑一下啊,你现在养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别人会怎么看我、看你。”
安铁冷眼横了一下秦枫,把她一把推开,“秦枫,你怎么能这么说瞳瞳,她只是个孩子!”说完,安铁头也不回地走了,把门狠狠地摔了一下。
秦枫走到门口,又把门狠踢了一下,“安铁,你这个混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晚上安铁跟一个客户吃完饭已经很晚了,他开着车在高速路上毫无目的地兜着,想着秦枫说的话,还想着瞳瞳,心想也是,瞳瞳已经长大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姑娘一直与自己住在一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可是他真要把瞳瞳从自己的身边送走吗?想到这里,安铁心里极不是滋味,瞳瞳在自己的心中不但是女儿,更是妹妹,还是梦里纯洁的天使,他真的无法想象,家里要是没有瞳瞳他还要回去干吗。
扭开车上的调频,正好赶上秦枫的节目,“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秦枫夜话,您永远的知己,每一天,每一个寂寞的夜晚……”
安铁听着秦枫的声音,对上午对秦枫的态度有些后悔,想想也不能全怪秦枫,况且她又受到了那个变态男人的刺激,于是,安铁打算等秦枫的节目播完之后去电台找她。
安铁的车子停在电台楼下的一个电话亭旁边,看见一个学生在里面打电话,心里想准是傻小子给小情人打电话,现在的孩子啊,对于情情爱爱的比学什么都快,想着点起一根烟,耳边还是秦枫那非常磁性的声音,这时突然想起他们在床上的时候,秦枫的叫声,比这种假假的声音要消魂的多,不禁傻兮兮地笑了,客观地说,秦枫还真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就在安铁心猿意马的当口,突然听到秦枫的节目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很是猥琐,而且公然挑逗起秦枫来了,不一会儿这条线就被导播掐了,只听秦枫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继续着节目,凭直觉安铁感觉到这个人就是那个骚扰秦枫的男人。安铁打开车门,打算上楼从导播手里去拿刚刚那个人的电话号码,这时电话亭里的男孩动作有些怪异,用手抚摩着自己的下体,一副陶醉的样子,安铁瞟了他一眼:“操!现在的中学生还真他妈开放,肯定是与小情人在电话【春秋书库-养个女儿做老婆_校对版第一部by:何不干创建和谐家园】。”
安铁从导播那里拿到电话号码后,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秦枫,并用手势示意在楼下等她。秦枫对安铁妩媚一笑,一扫之前那副怨妇像,声音也有温度多了。
安铁走下楼正想打那个电话,突然被刚才电话亭里的男孩撞了一下,男孩看起来很老实,一直说着对不起,安铁也没太在意,心里琢磨着,“小子,你是爽糊涂了吧!”无意中看了一眼那男孩的校徽,“**中学”。
看着那小子的背影,安铁叹了一口气,这他妈什么世道啊!随即拨通了刚要来的号码,“嘟……嘟……嘟……”安铁猛地发现这个号码是他身旁这个电话亭里的公用电话。
安铁马上意识到,刚刚那个中学生极有可能是那个骚扰者,旋即,朝着中学生离去的方向驱车追了上去。
秦枫下了节目就匆匆地走出电台大楼,可是没看到安铁的影子,气得直跺脚,心里把安铁骂了个臭够,正打算回家,电话突然响了,只听安铁气喘吁吁地说:“在电台楼下等我,那个变态我抓到了!”
秦枫暗自诧异,怎么这么快就抓到了?这安铁不会是冤枉了别人吧,除了诧异之外,秦枫突然间觉得挺失落的,至于失落从何而来,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过了一会儿,安铁的车子就开回来了,秦枫注意到副驾驶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孩。“安铁,什么情况啊?这个孩子是谁?”
安铁把那个中学生一把从副驾驶拎出来,“操!什么男孩!整个一个小色狼,你问问他就知道了。臭小子,赶紧说实话,否则我逮你去派出所和你学校,在媒体上暴光!”
那个中学生双腿一直在发抖,说话都带着哭腔了,“求求你们,我再也不敢了,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有心脏病,会气死的!”
秦枫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怎么也不愿相信他是骚扰了自己大半年的人,奇怪的是她心里没有多大怒意,反倒有几分快感。当她与这个自称“SUNY”的中学生交谈了以后,觉得这个孩子肯定遇到了青春期的心理问题,脑子里灵光一闪,通过这个孩子案例做期节目,类似心理访谈之类的。
由于秦枫不打算追究,安铁也不好说什么,秦枫说得也对,要是把这个孩子送到派出所和学校,这个孩子也就毁了。
把秦枫送到家门口,安铁原本打算回去,看看瞳瞳怎么样了,也想与瞳瞳谈谈给她找父母的事情,可是秦枫今晚出奇地兴奋,把安铁撩拨的姓什么都快忘了。
第十一章 小手冰凉
和秦枫一起在床上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安铁疲惫得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萎缩在床上,这时的秦枫还兴奋地趴在安铁的身上,小手一直摸着安铁已经软趴趴的老二,媚眼如丝地盯着安铁,小脸红扑扑的。
“姑奶奶,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来劲儿。”安铁有气无力地说。
秦枫有些失望,把头埋在安铁胸口,一边拱一边哼哼,“人家还要嘛!”
“今天不行了,宝贝!我得走了!”安铁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