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继续又道,“郑姐,你别笑,这就是你家老于干的缺德事。他发动全团的人紧盯着我,你知道吗?最多一天,我特么的一口气见了二十个。”
“哈哈……”郑芸实在绷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病吗?本来淋点儿雨,没啥子,都是让他把我给累的,身体才这么虚弱的,病邪入体。”战常胜煞有介事的说道,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哎哟哟,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于秋实毫不客气地媚气他道。
“这是当前部队主要工作的之一,知道不。”于秋实一本正经地严肃地说道,“快三十的人了,你说组织上出面给你解决个人问题,你看他还在这儿端着架子。”
“得了吧!现在又不是刚解放,现在已经是六十年代了,再说了,我三十了吗?我才二十六好不好。”战常胜随即就道。
“哎呀!二十六很自豪啊!跟你同年的,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瞅你,连个对象都没有。这可是老哥哥们交给我的政治任务,下令让你尽快解决个人问题。”于秋实看着他数落道。
“我闺女,也会打酱油了。”战常胜自豪地说道。
“对啊!说到红缨,你也该给她找个妈妈,来照顾她。”于秋实又找一个说服他的理由道,“红缨真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那么小,是你照顾她,还是她照顾你。”
战常胜闻言想起红缨那个乖巧令人心疼的孩子,心里也不滋味儿,但是想起别人嫌弃的眼神,又道,“我们俩不是活的挺好的吗?”
“死鸭子嘴硬。”于秋实看着他苦口婆心地“红缨渐渐的大了,你这大老爷们儿总归有些不方便。”
“那是我们父女俩的事情。”战常胜别过脸嘴硬道。
“胡说,红缨那也是我们的闺女,她是你一个人的吗?”于秋实拍着他肩膀道,“别想让我们的闺女伺候你这个糙老爷们。”抬眼又看向郑芸道,“你以为你郑姐会向着你,她可比谁都着急,从朝鲜战场回来,她就等着吃你的喜糖,这一等都快十年了。”
郑芸立马附和道,“告诉你常胜,你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吃了药,你赶紧给我回去,我们医院可不留你,占着病房你这样可不行。”
“你们干嘛非逼着我结婚啊?我就不找?你们还能压着我进洞房不成。”战常胜往床上一躺,耍起无赖道,“你们天天倡导着婚姻自由,我怎么着也有不找媳妇的自由吧!”
“哎!你就没有这个自由,绝对没有。”于秋实斩钉截铁地说道,食指点着他道,“你说你长的仪表堂堂,相貌英俊,好好的一个团长,你长期打光棍,师里怎么看我们,兄弟单位怎么看我们。我告诉你啊!你可是我们这些人的小弟弟,我可是跟老哥哥们保证过的,今年过年一定给你娶上媳妇儿。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然我让老哥哥们过来挨个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不带这样的。”战常胜一听就急了,坐起来道,“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谁愿意一进门就当后妈啊!”
“那红缨也是我们的闺女,放在我那儿正好和我家萍丫头作伴儿,她们年纪相仿,比跟着你个大老爷们儿强。”于秋实拍板定案道,接着又道,“我们能给她完整的家庭,你能吗?”
第41章 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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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抢我闺女。”战常胜青着脸当即就拒绝道,一看旁边的郑芸得意地说道,“你同意,郑姐也不见得同意。”
“谁说我不同意了。”郑芸立马表态道,“我就萍丫头一个孩子,有红缨我们也养的起。”
于秋实双眸紧盯着他道,“听到了吧!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拿红缨做借口,所以才不成家的。”
“我才没有。”战常胜提高声音心虚地说道。
“没有最好。”于秋实狐疑地看着他道,“我说你赶紧自己找一个,别等你那个不着调的后妈行动,别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她敢?”战常胜脸色黑如锅底道。
“这不是我有意诋毁上峰,这有后妈就有后爹,你后妈这枕边风吹着……后果不用我说什么吧!”于秋实看着他着实心疼道,“你在她手里又不是没有吃过亏。”
房间内刹那间阴风阵阵的,战常胜此时眸光深邃,瞳孔竟比夜色更黑,视线犹如冰刃。
郑芸扯扯自家男人的衣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秋实转移话题道,“我说常胜,你一直不结婚,不会是生理上有啥缺陷吧!”戏谑的眼神恶意瞄了瞄他的裤裆。
“我没有,我生理没有缺陷。”战常胜立马竖着眉毛,瞪着他说道,拍了拍盖在身上的被子,幸好有被子在,“老哥,你看你当着郑姐的面,你跟我开这种国际玩笑,小心我告你的叼状。”
“我虽然是你的郑姐,可也是一名医生。”郑芸背着手挺着胸膛说道,“最忌讳的就是讳疾忌医。”
于秋实站起来,食指点着他道,“看在你病的份上,三天之内你给我返回部队。”
“三天,应该够她好了。”战常胜喃喃自语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郑姐走了。”于秋实看着他道。
“哦!”战常胜朝他们夫妻俩挥挥手道,“慢走不送。”突然想起来道,“郑姐、郑姐。”
“干什么?”郑芸回过头来问道。
“让护士多照顾点儿人家,初来乍到的,都摸不到北的,什么都没有。”战常胜突然想起来叮嘱道。
“不用你说,我早就吩咐护士了。”郑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一脸戏谑地又问道,“请问战常胜同志,还有什么交代的没有。”
“谢谢郑姐,我饿了。”战场咧嘴一笑道。
“是她饿了吧!行了,姐知道,我一会儿交代护士给她送些吃的。”郑芸应下道。
等他们夫妻俩消失在眼前,战常胜砰的一下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嘴里哼哼着: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今日同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干洒热血写春秋……
出了病房门,于秋实边走边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
郑芸挑眉道,“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于秋实一头雾水道。
“常胜昨儿见义勇为,今儿又救了人家。”郑芸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因为救人才淋的雨,这臭小子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他真的装病。”于秋实有些自责道。
“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做好事不留名。”郑芸笑道。
“小芸,三天时间够了吧!常胜能好吧!”于秋实担心地问道。
“能,只是淋了些雨,受了些凉。”郑芸点头说道,追着于秋实的步伐道,“老于,你也别逼常胜,这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他总得找个合心的吧!”
“我要是逼他,还能让他蹉跎到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于秋实没好气地说道,停下脚步看着她道,“三天一到你就给他办出院手续,对他这种人啊!必须要用这种办法。”
“行了,我知道了。”郑芸点点头道。
“我说小芸,医院里这么多未婚的漂亮的护士、医生的,你咋就没给常胜介绍一个呢!”于秋实眼神哀怨地埋怨道,“这远近亲疏,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还说呢!常胜这个混小子,只是简单的站着,不说话,那是战斗英雄,特招小姑娘喜欢。一说话就暴露本性,满口的粗话,比乡下的泥腿子还糙,都把人给吓跑了。人家姑娘现在都喜欢有点儿文化的。”紧跟着又叹息道,“医院的护士、医生,那臭小子都见了个遍,初见的时候小姑娘是个个都满意,知道要进门当后妈,就纷纷打了退堂鼓。”叹口气又道,“即便常胜官职高,可这军区里年轻的军官又不止常胜一个。再加上有个复杂的家庭,这进门不但当后妈,上头还有个后婆婆压着,想想这日子就让人望而却步了。”
“唉……真是一团乱麻。”郑芸摇头连连叹息。
于秋实抓着郑芸躲到了花园里的树下,小声地说道,“你说,常胜是不是还在惦记那女的。”
“那个女的?”郑芸一时没有意味过来,突然又想起来道,“就是文工团之花,后来嫌弃咱红缨的,都谈婚论嫁了,婚事也吹了。”
“别给我提那混蛋女人。”提起那个人于秋实就火冒三丈道,“什么玩意儿敢嫌弃我们红缨,不就是唱曲的,在旧社会那就是个下九流的戏……”
郑芸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道,“要死了,你知道她现在的丈夫是谁吗?司令家的儿媳妇。”
于秋实拉下她的手道,“行了,我不说了。”
“你也别担心,咱常胜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那样的女人不值得咱常胜惦记着。幸亏婚前知道她对红缨不好,这要是婚后,咱还不得悔死啊!”郑芸柔声细语地说道。
“好了,我走了。”于秋实看着她道,“你给我好好的看着那小子。”抬脚朝外走去。
郑芸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将他送出医院才转身回去。
第42章 待遇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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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芸送走了自家老于,朝医院内走去,拧着眉,为常胜的个人问题,老于可真是操碎了心。
这事还真不好办,关于常胜家的破事整个军区都知道,沸沸扬扬的,就如她们医院这护士、军医有谁愿意嫁给这样一个糟心的家里,也只有不知道情况的乡下人,这难道常胜只能娶个大字不识一个,无知的乡下妞儿,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唉……
apapapapapap
丁海杏舒服地躺在医院病床上,心里着实松了口气,侯三这一回是彻底的下线了,没机会再翻身了。
紧皱着眉头,她对自己的催眠虽不至于十拿九稳,但七八分把握还是有的,反应如此的迅速,没有人‘点拨’打死她也不相信,直觉让她想到了郝长锁。
出现如此大的岔子,跟他设想的不符,他不可能坐以待毙,现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两人的形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郝长锁的了解,想要抓住他的小辫子还真不好办?
“杏儿,想什么呢?赶紧闭上眼睛休息,在哪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吓坏了吧!”章翠兰满眼关切地看着她道,手里掖着她的被子。
回过神儿来的丁海杏摇了摇头,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护士拿着住院用的一系列用具。
暖瓶、茶缸、脸盆……
章翠兰起身嘴里不住说道,“谢谢,真是太谢谢了。”说着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兜道,“同志,待会儿俺把押金给你送过去。”
“有人付过了。”护士笑着说道,“有什么需要,到护士站找我就好了。”
章翠兰将护士送到了门外,关上房门,看着丁海杏道,“咱这待遇明显高升了,你说谁这么好心?”
“您说……”丁海杏的声音沙哑的听着费劲儿。
章翠兰赶紧说道,“你就少说两句,你忘了你嗓子不舒服。”
丁海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举手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哦!你说的是解放军同志。”章翠兰肯定地猜测道。
“嗯嗯!”丁海杏重重地点头,双眸深邃幽暗,讳莫如深。
“这人情欠的……咱得好好的谢谢人家。”章翠兰看着她满怀感激地说道,“这一次你有惊无险,多亏了解放军同志。”
“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护士再一次进来,这一回是来送药的,交代了如何服用后,就离开了。
章翠兰拿着暖水瓶,往茶缸里倒了少半茶缸水,端在手里摇晃着,“杏儿,你瞅瞅这城里的医院就是不一样,这暖瓶都这么高级。”手指指着绿色的铁丝网外壳的暖瓶。
“嗯!”丁海杏点头笑而不语,心里嘀咕:这是军区医院,能跟他们那乡下的两间茅草房的卫生所比吗?无论什么时候部队的条件要比地方上稍好一些。
“你在看看这屋里的摆设看着比咱家都好。”章翠兰将屋子扫了一圈道。
“嗯!”丁海杏点点头,这相当于高干病房了,硬件条件好多了。整个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病床漆不再是斑驳脱落,下面还有一层毛毡子垫子,不再是硬板床。
“这屋子里没有炉子,咋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呢!”章翠兰奇怪道,“还觉得热呢!”
“嗯嗯!”丁海杏手指指窗户下面的铸铁暖气,章翠兰站起来狐疑地走过去,手伸过去就感觉热气,触摸上去,“哎哟!还烫呢!”明白过来道,“难怪屋里这么暖和,这个好,不像炉子一直得看着点儿,不然就灭了。没有味道,不会中煤毒,还干净。”
丁海杏笑而不语,集体供暖好处多多。
章翠兰感觉水差不多了,把药给了丁海杏道,“这个白色药包内服,来赶紧先吃药。”
“嗯!”丁海杏看着药袋上的写着一次两片,一日三次,痛快的吃了两片药。
章翠兰接过她手里的茶缸,顺手将药膏递给她道,“快抹到脖子上。”
丁海杏拿着药膏,自己涂抹了起来,被掐的脖子地方,凉爽了许多。
“也不知道你爸哪儿怎么样了?”章翠兰担心道。
丁海杏朝她摆摆手,示意老爸没事,到派出所拿钱还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