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知道叫五爷了?”
叶修文一脚将卯狮子蹬倒,踩在其胸口上。
卯狮子此时,就如同温柔的绵羊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一幕着实令围观的众人,大跌眼界,瞬间竟然逆袭了。
卯狮子气势汹汹的攻过来,结果扑到叶修文面前,却跪地讨饶,甚至有人,脑袋此时,都转不过弯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那卯狮子会徒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很多人,此时都想不明白,但明眼人却在心中暗自道:卯狮子好险,当时他要不跪地讨饶,而且来了一个急刹车的话,恐怕他此时,早已身首异处了。
钨钢宝剑,锋利无比,斩断十几把精钢宝剑,不在话下。
而精钢宝剑,便能伤到炼体九段的武者,那就试想一下吧。
这一剑下去,卯狮子还焉有命在。
所以,一些习武之人,都为卯狮子,感到庆幸,他及时收手,捡回了一条性命。
“五爷,您就是我的五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当作一个屁,给放了吧?.......”卯狮子,在叶修文的足下,紧着讨饶,猪肚子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放了你?你刚才不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吗?”叶修文冷笑反问,用冰冷的剑刃,啪啪的拍着卯狮子的大脸蛋子。
“误会,都是误会,......五爷,您在漕帮的地位,我是知道的,我刚才只是想要给你点颜色,.......不,是我太蠢了,竟然想要向五爷示威,我太混蛋了,我太蠢了,.......”
“啪!啪!.......”
卯狮子用右手,狠狠的扇自己的大嘴巴子。
可以看出他很用力,不仅声音清脆,而且两个嘴巴子下去,嘴角就现血了。
“五爷,我错了,您就放了我吧,我给您磕头,我给您擦鞋,.......”
卯狮子一在讨饶,哪里还有一代枭雄的样子。
围观的商客,频频摇头,心道:这个卯狮子,今日即便不死,恐怕也很难再在沙河帮呆了。
“哼,那我问你,这码头,现在是谁的啊?”
叶修文笑问,杀一个卯狮子,他也仅是挥一挥手罢了。但这个小小的河道码头,要是能夺过来,那么年底,他将有一大笔银子的进项,他至少能抽两成出来。
试想一下,武者习武,最需要的是什么?除了持之以恒的恒心以外,就是金钱。
没有钱,你想要练武?那恐怕就要熬上一辈子。
就如同漕帮的很多弟子一样,三十几岁了,炼体三段,炼体四段的,比比皆是。
习武之道,一步一个坎,倘若没有什么名贵的药物辅助,想要达到生肌的效果,那便是白日做梦。
叶修文深通此道,所以钱这个东西,他不介意,再多一些。
“这,.......”
卯狮子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认为,今天之后,你还能在沙河帮呆吗?倒不如,签了这条约,拿了钱,到别处快活。
天下之大,沙河帮还能找到你不成?你想想?”
叶修文压低了声音,然后收回了脚掌。
卯狮子眼珠乱转,暗自点了一下头。
“来人,拿纸笔来!”
叶修文喝了一声,漕帮人,自然有人拿来了纸墨笔砚。
“舵头?这不能签啊?签了之后,.......”
一个沙河帮的副舵头,欲上前阻止,但还未等他近前,一把锋利的刀子,便已经长在了他的肚子里面。
卯狮子面露残忍,冷笑道:“何人再敢多言,就与他一样。这是五爷给我们沙河帮机会,都听明白了吗?”
说罢,卯狮子又换了一副嘴脸道:“五爷?您看我这么做,您还满意吗?”
“呵呵,满意,签了吧,签了赶紧走,......”
叶修文瞟了一个眼神过去,那卯狮子千恩万谢,大笔一挥,带着沙河帮的帮众,便回他的码头了。
此时,曹蟒连忙上前道:“五爷?高啊?那卯狮子,竟然也被你驯服得服服帖帖的,只是,您怎么不将那沙河帮的码头,也夺过来?”
“哼,那样事情就大了,这西侧的航道,原本就是沙河帮的,倘若连这个河道也夺过来,沙河帮是不会不管的,甚至来找我们漕帮拼命也说不一定。
反而这中间的码头,原本就存在争议,现在归了我们,沙河帮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更何况,卯狮子叛逃,他们追他还来不及呢?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你懂了吗?”叶修文笑问。
“属下明白,属下对您的敬仰之情,就如同这滔滔的河水一般,连绵不绝啊!.......”
曹蟒再度拍起了马屁,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叶修文却心中暗爽,他终于找到点武道高手的感觉了。
“启禀五爷,这里有总舵的一封信,.......”
正在这时,一漕帮的信差,小跑过来,单膝跪地,双手承上了一封信。
信皮是牛皮纸,也没有署名,也不知道这信里面,究竟写的什么,......
第十七章 ‘风纪’茶楼!
“这信上说,让我尽快回总舵,却又没有署名,这发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叶修文喃喃自语,觉得这样也好。回到总舵,才有他发挥的空间,再留在三河码头,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与他街头的那个老头,还会说一些废话,向他大吐苦水。
“对了,临行前,我还得去找那个老头商议,商议这件事。”
想到此处,叶修文冲着曹蟒与童顺道:“三河码头,我就暂时交给你们两个了。而至于谁能荣升,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莫要出错,在此等我的消息。”
“是,五爷!”
曹蟒与童顺一同应道。
“五爷?我们现在就去为您准备车子?”曹蟒试探的问道。
“不,我明日走,我在铜锣市,还定了点东西,今日去取回来,你们去吧!”
叶修文一摆手,曹蟒与童顺带着人走了。
童顺留下来,加固新码头的防御工事,而曹蟒则回到漕帮码头坐镇。
而叶修文呢?则独自一个人,向铜锣市走去。
正当晌午,铜锣市的人也多了起来。而最多的,则是来往的商客。
三河码头上,没有酒馆,吃饭是一个难题。所以很多,都是来到铜锣市吃饭喝酒的。
叶修文腹中也有些饥饿,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去风纪茶楼去吃,一边吃,还能与风纪茶楼的老板说一些事情。
到了茶楼,但见今日人也多了起来,说书人的台下,围了至少不下五十几个人。
有的在喝茶,而有的,则只是为了凑一个热闹。
但这就是茶楼,茶楼原本就是汇聚三教九流,闲杂人等的地方。
这些人,在这里肆意的交谈。
什么,王寡妇的门前,裸死一个光棍汉了。什么张员外家的小妾,与花匠跑了等等。
当然了,也有一些江湖上的消息,例如:凌霄阁的弟子慕休刚刚杀了血月斋的三长老迪盖。
迪盖这个人,武功极高,据说已经到了元气三重的境界。但却被慕休给斩了。
但慕休却仅有凝血后期的境界,众人都在猜测,慕休究竟是用的什么手段,杀死的迪盖。
“五爷?今天怎么这么闲着?”
叶修文正在听一些江湖上的消息,不想一旁有一个佝偻腰的小老头,上前搭讪。
叶修文寻声望去,但见正是风纪茶楼的老板。
“老板?我又想你们这独有的槽子糕了,呵呵!”
叶修文干笑。风纪茶楼的老板,连连躬身道:“五爷,楼上请,楼上有雅间,.......”
“好!”
叶修文应了一声,与风纪茶楼的老板一同上了楼。
那老板紧着招呼了一声:“伙计,楼上槽子糕,上好的云雾茶,.......”
“得嘞,槽子糕,外加云雾茶,......”有伙计高声喊道。
茶馆内的人,听闻喊声,尽数向风纪茶楼的老板与叶修文望去。
其中一个身着黑色大氅的江湖人道:“诶?那不是漕帮五爷吗?”
“是啊,我听说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五爷,今个,可是刚杀了三河码头的独角龙,.......”另一个江湖人说道。
“真的假的?我听闻,哪位漕帮的五爷,才仅有炼体三段的境界吧?”
“不好说,谁知道最近这位五爷又练了什么功夫,竟提升得这么快,反正将独角龙给宰了。
这件事,千真万确,那独角龙仿佛是忤逆了五爷的意思。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五爷,徒然怒了,拔剑就将那独角龙剁得一块,一块的,.......”
“不能吧?那独角龙炼体九段的武者,浑身上下,刀枪不入?”又有一个江湖人搭讪道。
“哼哼,你们都不知道,哈哈哈!.......”徒然,又一个江湖人笑道。
“兄弟,愿闻其详!”
附近的人越凑越多,这时那江湖人才道:“当年漕帮帮主遇刺,可是这位五爷,救了漕帮主的性命。
漕帮主,因此赠送给了五爷一柄钨钢宝剑,这宝剑。连精钢宝剑都能斩断,又何况是区区的人体了,.......”
“嚄!”
众人恍然大悟,但与此同时,还是惊叹叶修文的武功。
试想一下,独角龙在三河码头也是名噪一方,其武艺何人不惊叹几分。
一手九环刀,大刀阔斧,与沙河帮的卯狮子,征战了五年,不落下风。就单只这份武艺,在座的人,尽数认可。
但不想,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被哪位文弱的五爷给斩了,他们不得不赞叹几分,说这位五爷,与那慕休,有着一拼。
慕休是杀了血月斋的三长老迪盖,名噪一时,而漕帮五爷杀了独角龙,想必很快江湖上的人,也都会知道。
此时,众人赞叹不已,而叶修文与风纪茶楼的老板,却已然来到了楼上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