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使之城 光路星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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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路星途》

  作者：沐还刃

  第一章 天使之城

  　　喧闹的场馆里一片乱糟糟的景象，美国人向来标榜自己的国民素质很高，有几层楼那么高，但是今天这里的的场面实在有些讽刺。这里是安那罕天使球场，洛杉矶安那罕天使队的主场球馆，就在今天，他们十分耻辱地被横扫了，主队大比分输了比赛，而球队战绩方面已经是零对三了，他们直接出局了，就像被三振了一样。

  　　就球队历史和彼此实力来看，这样的结局似乎早就已经注定了，从一开始这场“ab大战”就是不对等的。着手造成这场悲剧的屠夫是波士顿红袜队，他们的宿敌虽然确实在洛杉矶，却不是安那罕天使队，而是道奇队。

  　　李经明的头上正带着一顶有着大大的“b”字母的棒球帽，不是拉风某耳机的左边一个b外加右边一个b，只有一个还印在脑门上。没错，他是个红袜队球迷，至于为什么他会是红袜队的球迷，只不过是因为红袜的球馆离他的大学校区近罢了，至少在最初的时候是这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其他理由的话，大概是学校里的红袜球迷太多，李经明不想成为一个异类，在韩国的时候他更多听说的是纽约洋基队，毕竟那辉煌的战绩闪亮到让人无法逼视，人们往往是胜利者的拥趸。要是敢在李经明所在的学校里带着“ny”字样的帽子逛来逛去的话，被打倒不至于，但被其他同学们给抛白眼是肯定的，要知道洋基队是红袜队的世仇。

  　　顺带说一句，那所大学名字叫“哈佛”。

  　　退场还在继续，李经明却任然坐在座椅上，不是他的素质比那些美国佬更高，而是他的位置比较靠前。反正暂时出不去，就先坐着吧，站着挤在一起，哪有这样坐着等舒服。

  　　“啧啧，哥。”旁边的金载荣用撅着嘴下巴指着出口处拥挤着互相推搡的人群一脸惊叹地对李经明说道，“都说这里是天使之城，天使我倒还没看见，只看见了一群狂乱的野兽。”

  　　“你会习惯的。”李经明混不在意地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字母“t”然后接着说道，“这里是能让天使都迷失的天使之城，有的话也是一群迷失了的天使。”

  　　和自己刚来美国的表弟不同，李经明已经来美国整整五年，这些都属于司空见惯的混闲之事了。自己的表弟是什么性格李经明多少也清楚，要他去波士顿那种地方他一定呆不住的，而这里，天使之城，有着一切能吸引他的东西。多见识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ucla也是个很好的学校。

  　　金载荣对自己的这个表哥则是绝对的叹服，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表哥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是哈佛的硕士了，更多的是来自童年中的记忆，从自己记事起这位表哥似乎就是无所不能的形象。

  　　“要是丢一枚自作炸弹，估计能弄死个百来号人吧。”金载荣看着人群无聊地说道。韩国人对美国人的态度非常矛盾，但是李经明没什么好矛盾的，他的想法向来明确，金载荣也是知道这点才对他说这么血腥的玩笑的。

  　　李经明无语地撇了撇嘴，这表弟真是什么都敢乱说啊。不过李经明自己对美国人很不感冒，甚至厌恶憎恨，“乱这种笑话可别吓到这些家伙，双子坠亡之日以来美国人可是谈恐色变，他们很多的东西都是玻璃制品。”

  　　“放心吧，他们也要能听得懂韩语啊。”金载荣耸耸肩道。

  　　“在这里你是期待不来这种事的。”李经明拍拍自己表弟的肩膀。

  　　“为什么？”金载荣好奇地问。

  　　李经明嗤笑一声：“因为那些大胡子买不起门票进来。”

  　　mlb的票价一直高得离谱，比如今天晚上李经明和金载荣他们是花了3000美金才进来的，有这钱组个小队上飞机都够了，可以撞大楼若干栋。

  　　对与自己表哥的冷笑话只是扯了扯嘴角，金载荣摇了摇手中的空杯子，随手扔在了地上。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他们这里的所谓高价区尚且如此，上面的看台更是如同狂风过境一般。

  　　李经明看见金载荣的举动却皱起了眉头道：“你最好把东西捡起来。”

  　　“为什么？”金载荣看了看四周，这好像垃圾场一般的景象，多一个杯子也没什么啊，呵呵一笑问道：“哥难道不知道破窗效应吗？即便不应该的事情，做的人多了便是应该的了。我这样也没什么错啊。”

  　　李经明摇头道：“不仅错，还错得离谱！”

  　　看着金载荣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因为你是韩国人。”

  　　“这片土地上，美国人乱丢垃圾那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在这个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国家里，美国人杀人放火也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如果一个韩国人乱丢东西那就会被认为素质极其低下，如果一个韩国人在这里杀人放火的话，甚至会改变美国对韩国的签证条列。这就是你错的原因。”

  　　“美国，这里会教会你很多的。你已经二十了，我不会真的担心你，但是该告诉你的还是必须先告诉你。在韩国你打打架，喝喝酒，追追女孩子都没什么，在这里不行。记住我给你下的严令，在这里连啤酒你都不许喝。”

  　　李经明其实很少说这么多话，而且每次他的话多起来就是完全说教的口吻，叫人不爽。但对于不相干的人，他根本不屑于讲这么多废话，但是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他一旦摆出这架势就一定是极为严肃的。

  　　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了的李经明知道这地方有着可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的力量，那种种诱惑不是他有着特殊的定力估计也把持不住。李、金、闵、赵四个家族里面这一辈里就是李经明年纪最大，长辈们把所有这代人都当做孩子来宠爱，只有李经明例外。而这代人彼此也都把其他兄弟姐妹当作同代的伙伴，一样只有李经明例外。

  　　金载荣垂着脑袋默默地把那个空杯子又捡起来，十九周岁岁还处于叛逆期的最后一段时间的他却唯独对自己的这个表哥说的话很能听得进去，只是那个杯子被他紧紧捏成了一团，美国！

  　　“怎么，才说你两句就垂头丧气的？”李经明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弟弟，居然做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女孩妆。

  　　金载荣弱弱地答道：“那瞬间我还以为是高中班主任来了呢，想着我自己人都来了美国，那女人还是阴魂不散，借着哥你来点醒我，她其实一直与我都在。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呀，你个臭小子讽刺我？”李经明一巴掌直接拍在金载荣的脑袋上。

  　　两个人互相打打闹闹，等到最后才终于离开了球场。外面的道路上一些就地庆祝的红袜球迷还开始向洛杉矶当地球迷挑衅，有人在喝酒之后打架，而有人则露出半个屁股对着人家。李经明实在不理解这些美国人是怎么想的，这样不是羞辱人家啊，分明是展露出菊花叫人家快来爆了你嘛。

  　　开车随便找了家路边的店在窗口买了两杯可乐和快餐，两个人坐在车里就算是解决了晚饭，地方是李经明看见路边正好有就停了的，金载荣点的单。

  　　“你还真实小孩子的口味。”李经明看着可乐汉堡和炸鸡，才觉得自己的弟弟始终还是弟弟，“怎么到了美国却喝起可乐来了？”

  　　刚见面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表弟都比自己还要高的时候他还是愣了愣神。离开家十年了，每次都是过节回去也呆不了几天，和这个表弟见面也不是很多，小时候出去玩的不多，都是自家兄弟在一起玩耍，感情自然没得话说。金载荣，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尾巴如今也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不是刚给我下了严令吗？”金载荣看着外面那个大大的m标记无语道，这里除了可乐汉堡炸鸡块，还能有酒精饮料卖吗，这可是专门卖给开车的人的窗口。

  　　“你真能记在心里才好。”刚才李经明只是出于气氛想让弟弟记牢罢了。

  　　金载荣没有接李经明的话，反而问道：“哥，你有心事？”

  　　从刚才看比赛的时候李经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金载荣自然看在眼里。

  　　李经明呵呵一笑，“近乡情怯罢了。”

  　　“什么意思？”金载荣不像自己的表哥在中国生活了五年，韩国人平时说话可用不到这些“高深”的句子。金载荣知道自己的表哥十四岁就去了中国，去了先去了那座皇极之城，后又到了那座六朝古都。表哥上的高中他也依稀有印象，只记得好像简称“金中”。

  　　“就是马上要回去了，心理面有点紧张。不知道韩国还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韩国啊。”李经明年轻英俊的脸上却是一副肃杀的样子。

  　　吃着东西的金载荣没看见李经明的表情，含糊地问道：“哥要回去了？”

  　　金载荣刚来美国不久，还准备让表哥多照拂自己一下，却不知他马上就要回韩国去了。

  　　李经明收敛了刚才的表情，笑了笑反问道：“不回去留在这里做什么？”

  　　他和大多数的韩国人不同，他可没有什么美国梦。在外漂泊了十年的李经明不是为了能在异国他乡有什么作为，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再回韩国的时候能成就一番事业。

  　　“那我看哥怎么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回去是好事啊。”金载荣一脸不解，要是表哥回去姑妈和姑父他们应该很开心啊。

  　　李经明看着车外辉煌的灯火，沉默了许久。

  　　他忽然轻轻地问道：“我要是去做个明星，怎么样？”

  　　“什么？”金载荣惊讶地叫了出来。

  　　远处的山坡上一个巨大的牌子正在大放光明，“d”！

  第二章 有个心事

  　　金载荣完全不能确认自己的表哥刚才说了什么，自己幻听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明星？

  　　作为明星这个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不过李经明的意思好像就是最直白的那种。

  　　“哥，你现在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准备做演员吗？”身处洛杉矶，全世界的演员心中的圣地，也难怪金载荣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如果在这里，在好莱坞出道做演员的话对许多人来说无异于美梦成真，尤其是对韩国人来说更是如此。结果李经明却摇头了。

  　　金载荣更惊讶了，“不会是准备做歌手吧，难不成是当偶像?”

  　　然后李经明说出了让金载荣彻底崩溃的话：“我是准备先回去服役。”

  　　“哥马上就可以读博士了啊！干嘛还服役？”金载荣看着自己的表哥，感觉自己今天的思路跟不上世界变幻的节奏了，他眼神带着疑问却是却没能得到回应。

  　　在韩国拿到博士学历是可以免除兵役的，许多韩国的男人拼死拼活也要把博士读出来就是想着当两年的兵还不如上两年的学。要不是害怕被家里打断腿，金载荣说不定已经给自己身上全都纹身了，或者找个女人先生两个孩子，因为这样也都可以免除兵役。本来李经明要是这么早就能把博士读完，是一件很有优势的事情，他可以比其他的韩国男性更早地开展自己的事业，今天他却要说回去服役。

  　　娱乐圈的那些男人们只是大韩民国男人们的一个缩影，每年有相当多的人因为逃避兵役想出新的花招，然后又有新的政策出台来反制这些行为。有人能成功逃过一劫，有的却可能锒铛入狱。大韩民国的兵役制度下，前赴后继的男人们谱写出一部堪称能与相比肩的血泪史诗。

  　　“和姑妈他们说了吗？”金载荣低声问了一句。

  　　李经明没有回答，却把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静静地看着金载荣的眼睛不说话，但是那双有神的大眼睛分明就已经在说话……

  　　也是，表哥决定了的事情，就是家里的几个爷爷也不可能说什么，从来都是说做就做。什么祖孙意见不合啊，家里给了阻力导致离家出走这种幼稚的桥段现实生活中这些所谓大豪门大家里面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便是刚知事的小孩子都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诉求以及该用什么样的手段达到。金载荣心里这么想的同时还有一个信念，也许1+1=2都是错的因为1+1还可能等于“琦优米”（详见），但是表哥决定了的就一定不会错。李经明，写作“表哥”读作“真理”。

  　　“要送你回学校吗？”发现金载荣若有所思的神情李经明没多说什么，他以为金载荣悟了，就直接发动了车子。金载荣悟了个蛋蛋，他现在的脑海里正无限循环着“1+1=琦优米，2+2=琦优米……”（我们假设其实是韩国民歌，故老相传）

  　　“不要，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哥晚上住酒店吗？”金载荣不太想回去，李经明想想也是，一个韩国人在这里也不太可能这么快就混得开，光一个人的话确实无聊。他就是也想着能和自己的亲人多呆一会才用了一个疑问句式，说的是“送你回学校吗”，而不是“送你回学校吧”。

  　　他乡遇故知就已经是人生一大幸事，更何况这是自己的亲表弟。

  　　本来他是全日住校的，但是毕竟是上了大学，毕竟这里是美国，翘一晚上也没什么。要是晚上能缠着表哥带自己出去“见识见识”就再开心不过了。自己的表哥可是个大土豪，最好能手指缝里漏出来点什么，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也会宽松很多。怀着复杂的心思，金载荣坐着车跟着表哥先去李经明下榻的酒店。

  　　对于李经明的能力，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没有不崇拜的，其他先不论，首先是赚钱的能力。大家逢年过节的，长辈大都给一些压岁钱。毕竟环境不同，他们每年也能拿不少零用，加上固定的用度款项，每个孩子也有点钱。其他的孩子们都是买点衣服，吃吃喝喝也就没了。可是李经明拿了去搞生意，要是不赚钱就是小孩子玩闹罢了，能赚点小钱就是天才了，但是据母亲说，表哥可是“赚了大钱”的，在这样的家庭里“大钱”显然有着不同的定义。

  　　李经明开着车而金载荣则看着夜景，虽然刚到洛杉矶的金载荣根本不认识路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但是周围的景色很好，而且一看就是富人区，车停下的时候金载荣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啊，原因很简单，他刚出车子听见了门童的一句话：“agebeverlyhills，sir！”

  　　英语很好的金载荣立即听懂了，先生，欢迎来到贝弗利山庄蒙太奇酒店!

  　　“哥，晚上你就请我吃这个！自己却住这样的酒店？”金载荣的怨念已经可以形成实质了，尤其是那个印着潢色m的纸袋子还在车子里没扔。

  　　“我这不是要先体验一下大明星的感觉吗。”李经明笑嘻嘻地回答道，见金载荣还是一脸幽怨地站在那他又补充了一句：“菜鸟，欢迎来到贝弗利山庄。”

  　　金载荣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有钱人，从他能花3000美金去看一场不是那么重要的比赛就能窥得一二，但是毕竟长大后接触的少了，李经明可不会没事在家里炫耀我有多少多少资产之类的，都是从长辈的口中听说李家的经明如何如何，对自己表哥的生活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啊。

  　　在首尔的时候新罗酒店与乐天酒店这些金载荣也去过，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差距还是明显的，韩国人在全世界面前都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唯独在美国的一切面前矮了一头。

  　　李经明走在前面，金载荣跟着，两个人都是衣服随意的打扮，但是这里不会出现什么服务生歧视亚洲人啊，歧视穿着低于多少多少元之类的事情。不会有人上来找茬，接着两个人大发神威把人家服务员给教训了一顿狠出一口恶气的经典情节发生。李经明是预约的房间，前面还有人在领路呢。李经明在中国的时候也会找点看看，就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主角总爱和服务员较真啊，人家也是靠劳动吃饭，凭什么就把人家给弄成市侩的代名词啊。更可笑的是有些厉害的主角就不踩服务员啦，改踩服务员领班了，再有能耐的还能踩踩酒店经理什么的，最有能耐的可就不得了啦，还能踩酒店老板一顿呢。

  　　李经明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经典场景。

  　　某生：“先生，这里您不能进。”

  　　主角：“为什么我不能进？”

  　　某生：“没什么为什么，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主角：“好，你说我不能进是吧。”

  　　某生：“没错，就是不能进。”

  　　主角：“哼，我今天就偏偏要进。”

  　　某生：“哼，我今天偏偏就不让进！”

  　　想着想着李经明就笑出声来了，搞的金载荣在后面一头雾水的。表哥今天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忽然笑得这么猥琐，这里有他的相好等着不成？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他还是乖乖跟着了。

  　　这个酒店不是非常大，但是设施豪华，贵气逼人。金载荣本来还装的一副上等人的样子，一进了房间立马就原形毕露了，东看啊看，西摸摸，对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李经明只是笑笑，确实还是个孩子，不去管金载荣做什么，李经明独自走到阳台上去静静地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总统套房不是想住就住的，不但要预约而且还麻烦，李经明这套是州长套房，也许设施不及总统套房不过视野很好。一个只有八层的酒店怎么会让住客感受到“整个城市尽收眼底”呢，其实是这里所处的地势很高，在这里可以尽情欣赏天使城的夜景。

  　　李经明可不是单纯地发呆，他其实是在等人，也就是等着人发呆。口袋里的手机静静地躺着，李经明则在等着它响起。

  　　李经明不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要做一个“明星”，对于很多人来说终极梦想就是在一个大大的舞台上拥抱大大的欢呼声，而这些对以前的李经明来说却全然没有意义，金载荣知道这点。但是现在他偏偏想要尝试一下那种滋味，万万人在他的面前欢呼他的名字，把他视为一个偶像，真正的偶像。

  　　李经明要下一盘很大的棋，一盘比州拉面馆与县小吃所图谋的更大的棋。他早有打算，单独一个人想要下好这盘棋并不容易。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话说得通俗，却是至理名言。

  　　李经明本身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所以那些人能不能来，认不认同自己的观点他已经很有把握，没把握叫什么最大努力？想要最大限度的收获必然要有最大限度的付出，别人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他总归要把自己分内的做好。李经明有时很羡慕那些里的主角们，往往挥一挥手，冲出一堆小弟，五百弓弩手，五百刀斧手两面掩杀而来将荆棘扫除，将沟壑填平，将敌人轰杀至渣。

  　　李经明有点厌倦了去说服别人。

  　　现在已经到了六月，用建宏老师的话来说：“留给天朝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对，应该是：“留给李经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金载荣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用韩国的话来讲叫做“眼色一等”，今天李经明有点过于严肃了，虽然平时表哥就似乎一直比较严肃的形象（呵呵），但是对于兄弟姐妹们很宠爱，也经常开开玩笑打打闹闹的。今天明显是有心事，所以金载荣就自己先玩一会，给李经明一个人独处的空间。

  　　李经明当然有心事，可以说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有心事。